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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日记:暂停婚姻,搬到自己新租的房子 | 三明治
原创 点点酱 三明治 收录于合集 #每日书 371个
十一假期刚开始,搬家计划就出师不利。
几天前起,他就不时发来信息:
“我的航班被取消了。”
“然后呢?”
“我改签了另外一班。”
“好。”
“又被取消了。”
“所以呢?”
“我看看能不能改到2号。”
“要不你就等十月底再回来,东西找一天让你哥来给你收拾。”
“我先改签看看。”
“我哥可能要出差,回不去的话你能帮我把东西收好放家里么?”
“放不了,房子租出去了。而且你只有一个行李箱,放不下。”
“你没买纸箱吗?”
“买了,但没给你买。你能先确定好他要不要出差吗?”
“现在还没定,我再问问他。”
“十一怎么可能出京?”
“他只是提了一句。”
“你自己安排。”
“我又改签了一班,而且已经办理值机了。”
“嗯。”
“应该没问题了。”
“好。”
“值机的也被取消了。”
“所以呢?”
“我又退票重新买了。”
“那要是还不行呢?”
无回复。
他是我的“准前夫”。因他工作原因我们异地分居两年后,今年四月我们第一次办理了离婚预约手续,后来受到疫情影响,错过了办理正式手续的时间。如今30天的“冷静期”已经过了快300天,之前他说会十一假期返回北京再办一次离婚手续。我也不必再考虑如何一个人维护“两个人的家”,两周内就把现在住的大三居成功出租,给自己另租了一个45平米的“单身老屋”。现在租约即将开始,万事俱备,只欠搬家。
我的怒气达到顶峰,打去电话:
“你自己的事情本来就应该自己提前安排好,而不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等着我来解决吗?”
“我管了啊,我一直关注航班,而且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
“你给我讲的都是当下发生的事实,但没有提出解决办法。那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等我来说怎么办吗?”
“我没有问你怎么办啊。”
“那你也没说你要怎么办啊。”
“我也没想到我哥有可能出差。”
“但他现在就是有可能要出差,怎么办?”
“实在不行我找人帮我去收。”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能主动说你打算怎么做,实在无法协调就找人帮你收拾,非要我一直追问才这样说呢?对我而言就是你没有主动考虑过这些问题啊。”
相似的对话又发生在今天中午。我正在路上着急地开着车赶去和朋友吃饭,电话响了:
“你知道12345怎么转人工吗?我的健康宝弹窗了,昨天还是好的,现在在机场弹窗了,上不了飞机。”
“按0。”
“好的。”
几秒钟后:
“没有0,只有123。”
“那你不能百度一下吗?我怎么知道啊,我只是记忆中按0。”
“按了啊,不行。”
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查了转人工的方法,截图发给他。接着:
“电话打不通。”
“两种办法都试过了?”
“对,但是打不通,选项只有123。”
“顺着选项选呢?”
“选到头就断了,没有人工。”
我没再回复。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狭小的路边满满当当。艰难地找了很久停车位,小心翼翼地倒进一个边角位,大汗淋漓,电话又来了:
“我没坐上飞机,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管他来不来收拾,我都是要搬走的。随着正式搬家的日子越来越近,每天都像盒子里的巧克力糖,只不过拆出来的是一个又一个意外,每一个都超出想象。
比如今天,我被锁在了新家门外。
已经习惯了用密码锁的我,对关门这件事毫无尊重。与之而来的回击是,直到要开门时我才反应过来,钥匙在里面,我进不去了。那一刻我伫立门外,手里握着准备贴上墙的门牌号,呆呆地不知道作何反应,甚至回想不起,这门是我自己关上的,还是被风吹的。
我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没有,又摸了摸另一只,还是什么都没有。奇怪的是我没有慌张,第一个想的是,备用钥匙在哪里?在单位,旧家里好像也有。车就在楼下,但车钥匙在屋里。手机也可以开车,但手机也在屋里。打车回家拿单位通卡再去单位拿钥匙?这一趟下来至少要三个小时,而且我今天请假了,理所不应当出现在单位。还有,我没洗脸。
我借机检查了房子面朝过道的窗户,此前我总觉得这扇窗户有些不安全来着,尝试着摸索了一下,发现自己多虑了。这窗户安全极了,没有一个缝隙可以作怪,门也是。再检查检查墙面上的小广告,发现这个楼道也比我想象的干净许多。看下来,有通下水道的,有保洁的,有维修的,但好像都是同一个电话。最后,我在1201的门角上看到了一个开锁电话,然后敲了敲1202的房门——前两天我记得在楼道里看到过,那家好像住了个帅哥。
结果打开门的是一个纹了全包眼线的大姐,有点意外。不过还好,大姐也挺随和,爽快地帮我打了开锁电话。电话那头的小哥也很爽快地表示十分钟就到。于是我在楼道里一边转悠一边等开锁师傅,发现这个楼道确实和之前看过的老小区都不一样,阳光特别好,十分明亮。可惜的只是到了晚上没有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可能得再自费给楼道按一个小夜灯。
故事的最后,是我花了1400块钱请小哥帮我卸掉了原来的C级防盗锁,并安装了全新的密码锁。终于又拥有了关门自由的快乐,虽然是被迫的,但离开时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让我觉得,这钱花得好爽。再回想起下午发现自己进不去时的镇定自若,嗯,还是成长了。另外还增长了生活启示——该花的钱果然一分都省不掉。
今天是搬家公司上门的日子。他也在昨夜凌晨赶了回来。
体会到了花钱的快乐,是真正地彻底摆烂,甚至连打包箱装的满不满也都不想检查。装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超出了预算,因为光是厨房就收拾出了好几大箱子。衣服全都瘫在床上,让工人帮我分类叠好,打包以后数了数,也有满满六大箱。原本以为所有家当加起来不过半车,最后塞了满满一卡车。
我还把书房里自己剩下的东西收拾了。狠心扔掉了以前的一些笔记,并整理出一堆空白的笔记本。我其实知道它们从何而来:有以前旅行时买的,有一时兴起网购的,有人送的,也有学习或者开会时发放的。囤了那么多笔记本,是不是为了弥补小时候上学时总想要买漂亮本子却舍不得的遗憾呢?
当居住的空间被压缩,从前舍不得的东西也愈发舍得。也或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才意识到需要的物品是有限的。即使是一次断舍离,也无法真正做到彻底。就像我上一次搬家时,一定也狠心扔掉了许多不再用的东西,但当时舍不得扔的,时至今日也并没有派上用场。每一次清理,都会让我更加直面选择,特别是当条件有限的时候。
到了我自己新租的小房子,整个阳台和衣帽间都被箱子堆满了。我只能一边接箱子一边拆箱子,否则东西都要放不进来。
之前每次的收拾计划,其实都卡在了最后一步——我总是拖延收拾贵重东西的时间。说来奇怪,明明是所谓的贵重物品,但却很少用到,甚至连看都很少看。一到要收拾了,才发现最重要的东西,其实用一个包就能装下。
贵重的东西有什么?
有一些首饰,虽然大部分都不贵,但有几样是真材实料的。有成家时妈妈专门送我的玉镯子,十八岁生日时爸爸忘记我生日赔罪买的戒指,还有奶奶偷偷摸摸非要塞给我的金戒指和金项链。她一定要让我拿着她和爷爷的金戒指,她说,她就只有这个东西贵重了,万一她不在了谁能记得给我分东西。
有些银行卡,虽然好几年都没带出去用过,但数一数每一张都销不掉,还得留着。户口本和房本,不过是薄薄的而已。结婚证、身份证和护照也和它们放在一起,就要去办离婚手续,这几样是最关键的。买车的合同和备用钥匙,连同租房合同、保险合同与我的毕业证都放在公文袋里。这些纸张,就是我全部的社会证明。
在原先的计划中,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收拾东西,甚至还预约了下午的保洁阿姨。明天就要签合同了,我想给新租客留下一个干干净净的房子。
但昨天下午上班时,我接到前夫哥的短信,他的健康宝弹窗了,社区给他打电话要求居家监测。作为同住人,单位也不让我再去上班。我在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要不要自己下班后回新家去住,但想到他已经和社区报备了,而且自己还能在旧家多泡几次澡,便按下了这个想法。
不知道是因为经历的搬家意外太多还是单纯体力透支,昨晚回到家时才八点多,我就困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一条发出的信息是九点零两分,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今天早上第一次醒来时看看手机,是九点多,浑身酸痛起不来。再眯一会,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我连续睡了18个小时,走出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的一切都和昨天晚上回家时、甚至和前天下午搬完家时都一模一样。地板上散着已经形成一团团的狗毛和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垃圾堆在门口,狗盆里没有水也没有粮食,厨房里的洗衣机被拉出来了一半。电视柜和地毯的过道正中间放着一个装满东西的纸箱,书房里的正中间也有一个,那都是昨天他“收拾”自己东西的成果,而书架上和衣帽间里仍然散乱着没收完的东西。
他看我从房间出来了,第一时间进了主卫上厕所。
我当作什么都看不见,坐在沙发上玩了一会手机,眼睛却忍不住瞥向客厅里的狗毛。实在是太多了,我拿起吸尘器吸了一遍地板,又给狗子添了水和粮食。前夫哥也上完厕所出来了,又走进了书房,坐在书桌前玩手机。
就这样,我在沙发上玩手机,他在书房里玩手机。下午三点到晚上,我们没说超过五句话。
我有过想问问他回来到底干嘛来了的想法,也想过问问他,那天既然说不想离婚了,为什么这两天还不好好表现。他既不和我说话,也不靠近我。既不继续收拾东西,也不问问我怎么想的。除了玩手机,就是上厕所,睡觉,遛狗。
但我忍住了发问,也忍住了脾气。我想,人是无法改变的吧。即使是我问了,或者是让他去干活,语气本身肯定难免带着指责和不满。我想要的难道只是让他去干活吗?当然不是。我对他的疑问本身又有何意义,难道听了他的解释和想法,就能改变我对他不闻不问的不满吗?我甚至都能猜到他会如何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取消了明天去办理离婚手续的预约,重新预约了解除居家后第二天的时间。我说,我重新预约了离婚登记的时间。他说,好的。
仿佛前天他根本没说过还在乎我、还爱我的话,也仿佛是我听错了。
这几天,他也不负我望,每天在沙发、厕所、书房、床上来回盘旋,就是不去收拾掉书房和衣帽间里剩余的东西。我不知道哪天我才能鼓起勇气,像心理咨询师说的那样,告诉他日期到了我就会把剩余的东西全都扔掉,而不是在心里着急他怎么还不收拾,剩下的东西要怎么办?
毕竟,这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
新房里还堆落着大大小小的纸箱,我已耐着性子收拾了三分之一。客厅、厨房、卫生间的东西已经都拆出来归位了,剩下来的难题就是卧室和衣帽间,还有那几箱子书籍。在我收拾的时候,他正在沙发上看喜剧大赛,对我买的投影仪啧啧称奇。
“这个比看电视爽多了,你买的多少钱?”
“闲鱼上买的,比新的便宜一千,但我买的型号好,也要四千”
“这么贵啊?”
我心想,所以呢?
本来对他的“嫌弃”就已经要冲到额头上了,没想到在回家路上,他忽然问我,你愿意去成都生活吗?我说,那得看跟谁。他说,跟我啊。我说,你这是本末倒置,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怎么可能跟你去呢。他说,那我们解决一下我们的问题不就行了,好像重新认识一次一样。
我没有说话。可能他没有想过,如果是现在的我第一次认识他,并不会对他产生兴趣,更别提他长居在异地了。
我说:“我并不能再相信你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又不想离婚了是因为我现在没有以丈夫的标准来看待你。你回家以后,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我既没有不高兴更没有说你,那你当然觉得很舒服很开心了。但对我来说,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生活。”
再一次,他沉默并结束了话题,我也找了些其他事情来聊,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明天就是居家的最后一天了,我们分别要把东西全部搬走。
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在新的小家里生活了。
其实从签订租房合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从那一天起,我就天天说着要收拾东西。本来以为足够长的准备时间,会让我入住新家的时候悠然自得,结果万万小觑了自己屯东西的能力和干活的执行力。前面能拖的时间就拖,还找搬家公司花了不少钱,当时看起来貌似是赶上最后一班“地铁”了,可直到今天上午,我还在收拾最后一点东西。
这所谓的“一点儿”,就是满满当当的一整车,宽广的SUV被堆成了努力超载的货拉拉。
从中午进了房子直到现在,我开了一瓶新酒,吃了好吃的外卖,看了新一期的喜剧大赛,还点了切好的水果当做零食。我也在12楼和室外的停车场之间上下了五趟,一个人一趟一趟地从车里运东西上楼,7点前还赶在大院停车场抄牌照之前专门下去挪了次车到外面马路。
就这样,还剩半车的东西没搬,包括那张我死也抱不动的地毯。朋友的车里也还存着三个箱子,等着他们来帮我运上楼。我自己也弄不明白,那么多的东西,到底都是从哪儿来的。
搬家的时候稍不狠心就幸存下的东西们,到了这儿还要面临一轮轮严酷的考验。看来对现代人来说扔东西这件事,并不只取决于决心,空间的刚需才是最有效的动力啊。
搬家结束了,断舍离可远远没有结束呢。
搬家的时候,我明明有七八个纸箱都装着衣服,而现在,我还穿着一周前穿的衣服裤子。
无他,拆错了箱子。或者说,自作聪明地选择了错误的拆箱顺序。
我想着先把最占地方、需要挂起来的大衣和羽绒服们拆出来。结果一半即将要穿的挂在了衣架上,现在不够冷还穿不着;一半很久不穿的,还放在袋子里。
其次是我自以为现在正该穿的卫衣,刚一收拾,发现已经不怎么能穿了。要么就是太厚,穿了卫衣就穿不了外套;要么就是太薄,现在的温度只穿一件不成,还得层层加码;或者就是太过随意,不适合上班穿。总而言之,为春秋而生的卫衣,在北京落地算是生错了地方。春不过三周就入了夏,短袖迫不及待地就该登场;秋更短,也就一周左右就必须要用外套包裹,否则扛不过早晚的温差。
勉强挂上几件还能穿的,剩下的又放回了另一个收纳箱。一年到头,那几件卫衣总是见不着外面的太阳。这么想着,似乎这些也该捐出去了,但那么多次收拾下来都总是不舍得。其中有两件是去英国旅行时带回来的卫衣,一件剑桥的,一件牛津的,一件灰色,一件红色。虽然是旅行纪念品,但衣服的质量很好,厚实又挺括有型。我专门买了一大一小带回来,和前夫哥当做情侣衫穿。现在想想,好像自从结婚之后,我们就都没再穿过这两件衣服了。他可能是因为长太胖穿不上了,我可能是因为越来越瘦撑不起来了。
收拾完卫衣,我已用完了今日份的整理心情,但又陷入了尴尬局面——想到一件正好这两天可以穿的内搭,但它在哪个箱子里呢?好不容易才扔掉了几个箱子,又码好了剩下的箱子,难道现在就要为了一件衣服继续拆盲盒吗?
十月在最后两天的每日书在缺勤中落下帷幕,连同短袖T恤、连衣裙和住了三年的家一起,暂时退场。
在每日书的每个月都是30天,但每个30天的长短似乎不同。从前共写的时候每个30天都过得特别快,滋溜一下就到了尾声,每次好像都还有和小伙伴没来得及说完的话,不管是想到了还没写的,还是写了却没写完的。
但这个十月的三十天,给我一种很长的感觉。不是无话可说的、造句困难的漫长,反而是觉得,时间的长度与生活中的体验不成正比。怎么30天里发生了那么多事?居然在30天里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再看国庆假期的笔记,想想那时敲字的情景和心情,到现在竟才只过了一个月吗?真有种恍若隔世感。
对新居的新鲜感还没过去。想到那些明明有时间却迟迟还没有着手开始收拾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潜意识里想把这份新鲜感留得更久一些,再久一些。是不是我害怕,自己把一切都完全收拾好以后,又会落入日复一日无所不同的“固态”生活当中。
不过我也会想,这个三十天的突变,或许也是过去两年自己不断挣扎着努力积累出的结果。只不过是种子在泥土里缓慢生根的样子我看不到,只看到了很久之后的某一日忽而窜出的嫩苗、又过一夜长出的绿叶,再一瞥,已是花团锦簇。
老屋新居,仍有不喜欢但又无法解决的问题,譬如饭点时领居家做饭的油烟味儿很大,房间的隔音不够私密,院子里遛狗的人总不牵绳子。还有一些未知的担忧,比如冬天暖气到底够不够足?蟑螂问题会不会卷土重来?临向楼道打开的窗户到底是不是安全?
即便如此,仍然觉得,搬家是我这两年做的,最为正确且成功的决定。
在他离开北京前,我们依然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预约手续。但疫情,就好像是民政局派出来的特务,一直尾随着我们,冷静期结束时,恰逢再次限制入京,第二次离婚手续也作废了。不过这反倒让我的心态更放松了。现在我觉得,在两个人已经相互不承担任何夫妻责任的时候,离婚手续是否办完其实没什么太大区别。
同时,我也愈发意识到,过去两年自己在原来家里的生活不那么舒服,并不完全是婚姻的错。相反,正因我对婚姻生活一直报以较高的期待,所以才会在不如意时不自觉地把这些情绪转嫁到伴侣头上。比如,我会认为,因为对方的原因两地分居了,所以我才要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家务和孤独的生活;而自己结婚的目的之一本就是能够有人和我分担生活的辛苦,因此会增加对伴侣的心理预期,期待他在其他方面更好地“弥补我”。我不自觉地认为,由于他的原因所造成的、我对婚姻的“失望之处”,就应该由他主动处理和补足。
但实际上,无论在不在婚姻关系当中,我都有能力、也应该料理好自己当下的生活,遇到麻烦时也是如此。既然是自己的生活不愉快,无论是谁造成的,都不能天然的希望对方来解决问题。具体到这件事上,就是当我在以前的家里独自生活,由于家务多、冷清或经济压力大等原因感受到不便时,其实都可以有搬家这个选择。只不过那时我因为“这是我们的家”,而本能地从没考虑过这个选项。没有提出过,更没有和他商量过,而是自然而然地把承担的辛苦当做“付出”。想明白这一点,我自己的负面情绪少了很多。
婚姻的结局尚未盖棺定论,但我看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松弛。
原标题:《搬家日记:暂停婚姻,搬到自己新租的房子 | 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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