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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女子》⑦ | 有一种爱情,叫杨绛钱钟书

2022-11-27 22:53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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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们读的是著名作家侯虹斌的作品《了不起的女子》。本书提及了古今中外30位卓越女性,我们精选了其中10位女性的故事,通过她们的人生智慧,深入探索女性内心世界,从而唤醒每个人内心潜藏的勇气。让我们共同阅读这本书,看这些女性在不同时代、不同领域绽放出独特光芒。

领读 | 清溪

十点人物志出品

今天,我们继续为你带来侯虹斌的作品《了不起的女子》。

今天我们来认识下,中国著名作家、戏剧家、翻译家,同时也是学者钱锺书的妻子,杨绛。

才子佳人

杨绛1911年出生,冰雪聪明的她,很受父母的宠爱。她的两个姐姐去了很有名的上海启明女校读书。

父亲担心杨绛年龄小,不忍心让她也去寄宿,但还是问她要不要去。

9岁的杨绛坚定地回答:“我要去。”

她顺利学完了原本6年的中学课程,提前毕业,一心想考清华大学,可惜,那年清华没有在上海招生,她只能接受保送,入读东吴大学。

1932年,杨绛进入梦寐以求的清华大学借读。在那里,她一如既往地引人瞩目,很多男生都写信追求她,其中就有她未来的丈夫钱锺书。

钱锺书在清华可是赫赫有名,自入校以来,就以才华和狂傲著称。当时清华著名教授学者云集,他竟然说“没有一个教授有资格充当钱某人的导师”。

只不过,大家知道他有才,都没有计较他的狂放。

1932年春天,钱锺书和杨绛第一次见面。钱锺书穿着青布大褂,毛布底鞋,戴一副老式大眼镜,杨绛觉得他眉宇间“蔚然而深秀”,瘦瘦的,书生模样。

钱锺书与杨绛 图源/网络

其实,这次初见,杨绛也给钱锺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立马写信给杨绛,约她在清华的工字厅碰面,想和她谈谈。

钱锺书开门见山地说:“我没有订婚,我表弟说你是费孝通的女朋友是吗?”

杨绛答:“不是。”

钱锺书又间:“那很多人在传,说你是‘清华七十二煞’,同时有七十二个人追求你,是真的吗?”

杨绛笑了:“当然不是真的。”

这次谈话过后,他们两人便互相介绍着读书,有时还会用英文通信。有趣的是,钱锺书通信极勤,一天一封,还把落款写成“奏章”,说是“禀明圣上”。

有一次,杨绛寄给钱锺书一封书信,偌大的一张纸就写了一个字:怂。钱锺书心领神会,回了一封信,偌大的一张纸也只有一个字:您。

杨绛看完,十分欢喜。她写“怂”,是想问问钱锺书“您的心上有两个人吗”,而钱锺书的回信,意思则是“我的心上只有你”。

以前,钱锺书总嫌弃天下人都没他聪明,如今却天天要找杨绛一起看书、做功课。他还给杨绛写了一首七言绝句,夸她长得美。

有一天,杨绛给钱锺书寄了一封信,不巧被钱锺书的父亲钱基博看到了。

钱基博可是上海圣约翰大学和清华大学的国文教授,文学功底颇为厉害。他看完信后,对杨绛大加赞赏,夸赞道:“真是聪明人语。”

眼前心上

1935年春,钱锺书获得了牛津大学的公费留学资格,可那时杨绛还没有毕业。考虑到钱锺书被娇养惯了,生活琐事一概不关心,处处得有人照顾,杨绛便下定决心,自费去英国读书。

在牛津的那段时间,是杨绛最用功读书的时光,也是她生平最轻松快乐的日子。

杨绛 图源/网络

她给自己定了一个研读英国文学的课程表,按照文学史的时间顺序,一个作家一个作家地往下细读。

杨绛白天读外文书,晚上读中文书,钱锺书也不甘示弱,夫妻两人还经常比赛谁读的书多。

有一回,钱锺书从同学那里学会了冲英国茶,迫不及待地想让妻子尝尝自己冲茶的手艺。

光有茶还不够,他一大早起床烤了面包,热了牛奶,煮了鸡蛋,另外还准备了黄油、果酱和蜂蜜,用带脚的托盘直端到杨绛床头,请她享用早餐。杨绛又惊又喜。

从此以后,两人的早餐便由钱锺书负责,而这个家庭传统,一直持续了几十年。

在他们家,原本一直是杨绛照顾钱锺书的,但在妻子怀孕后,钱锺书也开始学做家务。只不过,笨手笨脚的他常常“犯错”。

在杨绛生孩子住院的那段时间,钱锺书常常苦着脸说:“我做坏事了。”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杨绛说:“不要紧,我会洗。”转眼他又把台灯砸了。杨绛说:“不要紧,我会修。”

这让钱锺书觉得妻子无所不能,以至于他对杨绛说:“我不要儿子,我要女儿——只要一个,像你的。”

英国一位传记作家在概括最理想的婚姻时,是这么说的:

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

杨绛把这句话念给丈夫听,钱锺书当即表示:“我和他一样!”杨绛答:“我也一样。”

钱锺书与杨绛 图源/网络

他们夫妇二人于1938年回国,日寇侵华,举国一片离乱。杨绛知道钱锺书是个书呆子,于是出去找工作赚钱。

在那段艰苦岁月里,杨绛在照顾家庭的同时,也没有停止过学习与创作。

1942年冬,她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剧作《称心如意》。这是一部四幕喜剧,次年就被搬上了舞台,演出反响极大,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称心如意》的成功让杨绛拿到了一笔丰厚的报酬,家里的生计问题就此解决。接下来,她又写了几部剧,也颇受欢迎。著名剧作家夏衍看了杨绛的几出剧之后,赞不绝口道:

你们都捧钱锺书,我却要捧杨绛!

妻子创作上的成功,也给钱锺书带来了很大的触动。他对杨绛说:“我想写一部长篇小说!”

于是,他真的花了2年时间,写出了著名的《围城》。而钱锺书诚挚地说:

这两年我的夫人为我付出了许多,让我专心写作,帮我拦了外界很多干扰。这本书应该属于她。她在我眼里是最贤的妻最才的女。她绝无仅有的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相爱一生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钱锺书先后在清华与北大工作,杨绛也在北大文学研究院和中国社科院做研究员。

在这期间,杨绛对西班牙名著《堂吉诃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为了翻译好《堂吉诃德》,杨绛找了5种英文、法文译本细细对比,觉得这些译本各有欠缺,均不足以代表原作。

于是,精通英文和法文的杨绛,决定在48岁这一年,从零基础开始自学西班牙语,废寝忘食,从不间断。

这本首部从西班牙原文翻译过来的《堂吉诃德》,至今都被认为是国内最优秀的译作之一。

比起堂吉诃德的热情和反抗,杨绛个人的处世哲学,却颇有几分“无为”的精神。

杨绛很喜欢英国诗人兰德的一句诗:“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这是她的处世哲学。

虽然有过很多风雨,但幸运的是,风雨过后,他们一家人还是生活在一起,平淡而有趣。

1994年,钱锺书因为身体状况不佳,成了医院的“常驻人员”。1997年,女儿钱瑗身患肺癌,已经病危。

那几年,80多岁的杨绛经常在两家医院和他们家之间来回奔波。三个人身在三处,实在是心酸。

两位至亲的人前后走了,耄耋高龄的杨绛细细回顾了他们这个家63年来的点点滴滴,写下了温馨却令人落泪的散文集《我们仨》。

杨绛 图源/网络

从2001年起,杨绛就把个人稿费捐给清华大学,设立了“好读书”奖学金。

从2003年开始,杨绛又陆续出版了新的作品:93岁,她完成了多达250万字的《杨绛文集》;103岁,她又出版全新长篇小说《洗澡之后》。如此年龄还能有这样的创造力,杨绛实在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女子。

2016年5月25日凌晨,杨绛在北京协和医院走完了她的一生。她把自己和丈夫所藏存的珍贵文物字画,全部无偿捐赠给了中国国家博物馆。

结语

杨绛是一位杰出的作家、翻译家、剧作家和学者。她无论做什么,都会迅速成为那个领域的顶尖人士。难能可贵的是,无论是战争时代还是动荡时期,杨绛都能从容度过,不与人争,但也始终持有主见,不轻易屈服。

坚忍于知识分子的良知与操守,坚贞于伟大女性的关怀与慈爱,固守于古典文化的淡泊与坚韧。

她这般的人物,真真正正地展现出了一位伟大女性所拥有的人生智慧。

图片源于网络。

原标题:《《了不起的女子》⑦ | 有一种爱情,叫杨绛钱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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