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世界杯和波斯猫，伊朗还有这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这几天，除了娱乐八卦，广大吃瓜群众最关注的就属卡塔尔世界杯了。

光看某红薯上各种层出不穷的阿拉伯头巾cosplay，就知道这场在中东举办的足球赛有多深入人心。

某红薯热门话题：

世界杯吉祥物变成了纸巾杀手

就连译林君身边也出现了走在时尚前沿、注重国际化穿搭的同事默罕穆德·碑·侯赛因。

还有他的好朋友“方尖碑”二周年庆生可乐瓶也难逃换装魔爪。

当然吸引人的除了吉祥物拉伊卜，本届世界杯的赛事也牵动着译林君的神经。

尽管小组赛中“德意志战车”未能一雪前耻，梅西输球阿根廷再次哭泣，今晚伊朗对阵威尔士的球赛依然让人动心。

提到伊朗，除了足球和波斯猫，你还会想到什么？是地毯？唐代商队？还是金庸武侠小说里的异域美人？

热爱历史和地理的敬业译林君，为了深入了解这位丝绸之路上的老朋友，在看球赛的同时把讲述伊朗历史的经典之作《新月与蔷薇：波斯五千年》翻了个遍。

原来伊朗还有这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

01

小昭给张无忌唱过《鲁拜集》的诗句吗？

伊朗古称波斯。这是一个在自然、历史、艺术、建筑、语言、文学和文化等方面都有着独特魅力的国度，其文学成就尤其耀眼。

牛津大学伊朗历史学家、政治经济学家霍马•卡图赞在《新月与蔷薇》中总结道：

“由无数本国和外国波斯语诗人和作家的众多创作组成的波斯文学，是伊朗历史和文化王冠上最璀璨的宝石，也是伊朗对人类文明最杰出的一项贡献。

尤其是波斯诗歌，通过奥玛珈音、鲁米、菲尔多西等文学巨匠的著作享誉全世界，是人类最杰出的诗歌类遗产之一。”

其实，波斯诗歌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金庸先生就曾在《倚天屠龙记》里借书中人之口唱出波斯诗人奥玛珈音《鲁拜集》中的诗句：

“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

因为《倚天》里小昭来自波斯，读者多误以为这句诗由她唱出。然而翻看原文你会发现，茫茫大海上，对着张无忌低声哼唱的人其实是殷离。

奥玛珈音寥寥几句，却道尽哲人的迷惑和诗人的潇洒。正如金庸在原文中写下的注脚：

“生死无常，一人飘飘入世，实如江河流水，不知来自何处，不论你如何英雄豪杰，到头来终于不免一死，飘飘出世，又如清风之不知吹向何处。”

奥玛珈音的这一杰作自11世纪流传至今，吸引了无数读者。诗人、作家、插画家、出版人都在各自的时代以不同的方式为这部诗集赋予新的意义，回应奥玛珈音对人生和宇宙的诗意思索。

在中国，《鲁拜集》也不断吸引作家、诗人进行翻译创作，郭沫若、胡适、闻一多、徐志摩、朱湘等名家都翻译过《鲁拜集》，迄今约有二十多个译本。

译林版《鲁拜集》为19世纪英国文学家爱德华·菲茨杰拉德的英译本，20世纪物理学家、诗人黄克孙的汉译本，他以七言绝句衍译，获得了钱锺书先生盛赞。

02

伊朗鲜为人知的神话与历史

伊朗还有着系统庞杂、丰富多彩的古代神话。它们起源于本身就由古印度—伊朗诸神信仰所代表的古印度—伊朗传统。

11世纪成书的《列王纪》堪称最著名和最全面的新波斯语文献，以韵文的形式渲染了这些神话和传说。

上古凯扬王朝时代鲁斯塔姆和苏赫拉布的故事是《列王纪》中最动人的悲剧。

作者菲尔多西这样评论他们的故事：

“世界装满了每个人的命运，这般讽刺的角色它戏弄了许多。”

鲁斯塔姆是伊朗神话和传说史上伟大的英雄人物，他曾多次挽救伊朗的王权，然而命运却对他戏弄良多。

故事要从一匹丢失的战马说起。一天，这位在草原上打猎的英雄走失了心爱的骏马，心急如焚之际他误入邻国图兰领土上的萨曼冈城。城主不但热心接待，还将女儿嫁给了他。

最终找到爱马的英雄很快便回到伊朗，临走前给怀孕的妻子留下镶嵌珠宝的臂环作为信物。不久后，儿子苏赫拉布诞生，并且很快就展现出卓尔不群的天赋。

长大后的苏赫拉布一心想要去伊朗寻找自己的英雄父亲，雄心勃勃非常好战的他决定进攻伊朗，再向图兰开战：

“父亲鲁斯塔姆和儿子我，将毁灭所有王冠。”

英雄鲁斯塔姆很快就作为统帅为国出战。父子二人的军队在战场短兵相接，他们本来有机会相认，但在命运的拨弄下，两人相见不相识。

第一天，他们都没能战胜对手，但都感到遇到了可以匹敌的对手。

次日，长时间格斗之后，苏赫拉布设法占了上风并打算杀掉父亲。在格斗中，青年人不断问其父关于鲁斯塔姆的事，却并没有向鲁斯塔姆亮明自己的身份，鲁斯塔姆也没有回应儿子的询问，但胜负已分。

鲁斯塔姆知道自己无法击败苏赫拉布，就在第三场格斗之前祈祷神恢复他年轻时的力量。他的祈祷得到了回应，在第三天设法击倒了苏赫拉布：“他迅速拔出腰间的匕首，剖开儿子的闪亮胸膛。”

此时才看到臂环信物的鲁斯塔姆悲痛欲绝，然而一切已为时已晚。此后不久，英雄鲁斯塔姆死于王室的阴谋。

03

短期社会：伊朗人从不做长远打算

伊朗人有着怎样的民族特性？

波斯谚语“从现在起六个月，谁死，谁生”就总结了这个民族对时间、预测和计划的普遍态度。

在霍马·卡图赞看来，由于社会长期动乱，王朝更迭频繁，伊朗的历史使得人们的继承权和财产权得不到法律和约定俗成的传统的保证，并造就了个人、社会不寻常的不可预知性和不安全感，最终导致“短期社会”的出现。

“一位国王不能确保他的爱子能在他死后继位。一位大臣、总督或其他官员知道自己会随时丢掉官职，往往他的财产有时还包括生命也会一同丧失。一位富翁面对统治者、总督或其他强权人物时，不能确定他能否保住他的部分或全部财产。

任何人都不能确保他的职位和财产能传给后代，例如大臣的孙子未必成为要人，商人的后代不一定能做富翁。”

《新月与蔷薇》插图

总而言之，伊朗历史虽然是漫长和多变的，无法保证长期连续性。既无法积累资本，也无法保障人们生前的财产，尽管教学和学术成就有时还很卓越，但却难以延续。

这种“短期社会”同样也塑造了伊朗人的民族特性：

“因此很少有决定是基于长期考虑做出的。官员知道他们会突然、毫无预兆地丢掉职位，因此会在任职期间尽可能地设法享受特权，拼命掠夺和剥削治下的人民。投资通常是短期的，投资者只关注一两年内的回报率，也就是说投资期限通常不会超过两年。”

关于伊朗这个神秘的文明古国，出生于那片土地的霍马·卡图赞在《新月与蔷薇：波斯五千年》中深入探讨的话题远不止于此。

既骄傲又谦卑，既热情又疏离——伊朗人有着怎样矛盾又复杂的社会心理？

细密画、风格独特的历史建筑……伊朗文化有着怎样独特的魅力？

国家长期动乱，却为何能拥有丰富且延续几千年的文化与文明？

伊斯兰革命期间德黑兰街头的示威人群（书中插图）

卡图赞从波斯文明自身的视角出发，将文学与政治交织，文化与社会相融，既展现了“新月”上的杀伐纠葛，又流露出“蔷薇”下的温婉柔情。

这是一部文明冲突与更迭的历史，从古代波斯到现代伊朗，这片土地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在这本书里栩栩如生。

“世界杯”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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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除了世界杯和波斯猫，伊朗还有这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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