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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评|最后一头雄性北方白犀牛离世,对人类是一种警示
世界上最后一头雄性北方白犀牛——45岁的“苏丹”,因病情急剧恶化,无法行动,19日在肯尼亚奥尔佩杰塔自然保护区,以安乐死的方式离世。“苏丹”的死亡标志着该物种正式进入灭绝倒计时。
上一次“苏丹”出现在公众视野,还是去年5月,肯尼亚自然保护区在交友网站为其“征婚”,但最终,“苏丹”未成功生育后代。目前,奥尔佩杰塔保护区还有仅存的两头白犀牛,但均为雌性。也就是说,苏丹的去世,意味着北方白犀牛物种,很难以自然繁殖的方式再孕育后代。
北方白犀牛的精子已有贮存,可以尝试用人工孕育,但人工孕育费用预计高达900万美元,具有相当大的风险,且在白犀牛身上从来没有尝试过。因此可以说,“苏丹”的离世,几乎等同于北方白犀牛物种在地球上的灭绝。
人类猎杀是导致犀牛数量锐减的主要原因。由于犀牛角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以及可用于制作传统的阿拉伯弯刀的刀柄,其价格被炒到比黄金还高,已经达到每公斤6万美元。也因此,人类对犀牛的猎杀活动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再加上人类活动导致栖息地缩小和丧失,在上世纪60—80年代,北方白犀牛已经大量消失,到1984年,仅剩下15头。
仅有的几只幸存者被送到了保护区,但失去了种群的庇护、交流、沟通,白犀牛不仅生存难以为继,更难以成功繁衍以延续种群。
不难看出,白犀牛的厄运,很难用生物进化理论的“适者生存”来解释,更多的还是来自人类的贪婪。
从保护生物多样性角度来说,保护犀牛就是在保护人类自身。人类与地球上的其他物种,本就应是和谐共生的关系,而非主宰与被主宰的从属关系。反过来,到了人类更多地左右自然和主宰其他生物的命运时,生物多样性就不仅面临着衰退,而且会向单一或狭窄的方向发展,这对人类自身也是一种警示。
生物进化研究中领域有一个至今仍在争论的的焦点:拉马克的“获得性遗传”理论,说的是生物在个体生活过程中,受外界环境条件的影响,产生带有适应意义和一定方向的性状变化,并能够遗传给后代的现象。
为了保护大象,一些动物保护组织想出了把大象牙锯掉的办法。如此也造成了一种生物演化的趋势,越来越多的大象一出生就没有象牙,以求自保。现在非洲一些地区的雌性大象98%没有象牙,而以往的发生率平均为2%~6%。有研究人员认为,这是因为多年来盗猎者猎杀大象以获取象牙,改变了它们的基因。
如果犀牛也像大象一样以减少或不再拥有牛角来规避灾难,站在物种保护的角度来看,对物种留存虽然有好处,但从生物多样性、自然发展的角度看,势必造成人类对大自然生命演化的干预,并非好事。
更何况,每一物种的存在,都会与周围的生物、生态和环境进行交流和相互依存,共同成为生态系统不可或缺的部分。某种物种消失,都相当于在生态链条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其弊端早晚会显现出来。
“苏丹”离世,全世界为之惋惜。姚明在社交媒体发文纪念,重申“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以期进一步唤醒人们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事实上,对中国来说,濒危野生动物的保护同样任重道远:因食用和过度捕猎,禾花雀已从“濒危”升为“极危”;白鱀豚已功能性灭绝;长江江豚如果不抓紧保护,也可能会在10—15年出现功能性灭绝。
拒绝野生动物制品,抵制一切残害野生动物的行为,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环境,才能避免更多物种因为人类的贪念而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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