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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芸是俗,郑钧就不俗吗?
原创 李娜yuer 娜姐的光影笔记
01
《浪游记》里,韩松落写兰州,写他小时候,兰州的秦腔正处于黄金年代。那时秦腔的演出,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是,如果遇到自己喜欢的演员,就买一条红被面送上,十块钱一条,被面可以循环使用。于是在剧场看戏,时不时就有人送上红被面挂着,将剧场映照得喜气洋洋。
韩松落说他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送钱呢?后来想通了,那时的人,忌讳谈钱,所以用红被面做替代,这种曲折的方式,这种小小的心思,是那时的人给自己找的体面。
看完莞尔一笑,忽然想起郑钧和刘芸。
这几年,郑钧上综艺给人一种“下凡”感,而他的综艺表现,说实在的,不如他和刘芸的婚姻八卦让人津津乐道。
于是就有了关于他们情感模式最著名的一句概括,“大俗治文青”。
刘芸是俗。
看她在《浪姐》里的采访,一开口都是柴米油盐——拍戏挣钱,装修房子,带孩子,做老公贤内助。
就连她的漂亮,也是那种俗气的漂亮,没什么文艺感。文艺感的漂亮是怎样的呢?是需要跟世俗生活有点距离,有点神秘,有点缥缈的。
可是,刘芸俗,郑钧就不俗吗?
如果真的不俗,他又为何娶娇妻,生儿子,上综艺捞金。这些明明听起来,都是俗气又俗气的故事。
看了韩松落那篇关于秦腔的文章,我忽然觉得,或许刘芸就是郑钧的“红被面”,他用她的俗,来掩饰自己文艺之下的世俗心。
02
于是就不难理解,郑钧在综艺上的拧巴表现。
比如,在《披哥》里问他为什么上这档节目,他说是因为刘芸把他拉黑了,接了这个综艺,俩人才和好恢复联系。
乍听起来挺好笑的,细想就觉得无趣且功利。
首先,这样设计的回答,是很安全,而且很容易传播的。其次,这样的回答很好地掩饰了他的世俗心,上综艺明明就是为了挣钱嘛。
还有一个细节,挺有意思的。忘记是哪档节目了,节目正热火朝天播着,作为嘉宾的郑钧,忽然就开始打坐了。
打坐是很好,学了中医之后我也经常打坐,但它只是很平常的养生方式,不是标榜脱俗的工具。
看了他那个节目里忽然旁若无人地打坐,我心中升腾起的感受是五味陈杂的,甚至有点悲悯:属于他的那个辉煌的摇滚时代结束了,在一档热闹的综艺里旁若无人地打坐,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哗众取宠。
03
郑钧和刘芸的婚姻模式,其实没什么稀奇的。
不是什么“大俗治文青”,而是当文青到了中年,不再愤怒,不再浪荡,也享受够了所谓的“自由”。他需要安稳的世俗生活,来收留自己的后半生时,刘芸刚好出现了。
她确实不够文艺,但是她拥有的,青春美貌,生育能力,对世俗生活热气腾腾的爱,对家庭的照顾和付出,都是他需要的。
其实,男人从来都是现实的,他们的婚姻选择,从来都是看重切实利益。
当然,俗也不是什么贬义词。中国文化本来就是世俗文化,我们都生活在世俗之中。
尤其是文青,前半生淋漓尽致体验过面向心灵的生活,文艺创作,其实就是高情感浓度的极致体验。
而后半生最好的归宿,就是回归世俗。
我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人一生最重要的本质需求就两个:拓展的需求和安全的需求。
文艺是满足拓展的需求,世俗是满足安全的需求。人的前半生,求学,工作,游历,恋爱,其实都是在满足拓展的需要;而到了中年,一般对安全的需求更胜一筹。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郑钧真是幸运的。
04
人们很喜欢搞二元对立。但我觉得,文艺和世俗从来不是对立的。
文艺是对世俗的萃取,提纯,美化。
文艺是飞翔。它允许人做梦,所以它有时候是世俗生活的“避难所”。当你身处沉重困顿的时候,也许文艺会拯救你,让你相信美好的存在,让你的灵魂不至于垮下去。
而世俗是根系。一个人只有把根系扎得很深,才有人生的枝繁叶茂;越是有世俗智慧的人,才越能享受到生活的轻盈。
其实再文艺的人,也有世俗的一面。
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俗,真没什么难为情的。就像我喜欢在安稳的基础上追求梦想,我喜欢读书,也喜欢发财一样。
……
说回郑钧刘芸。
我发现,哪有什么“大俗治文青”,而夫妻很擅长唱双簧,倒像是真的吧。
原标题:《刘芸是俗,郑钧就不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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