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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成龙》⑤ | 我与邓丽君分手的真正原因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成龙自传—《我是成龙》。
昨天,我们读到成龙在两次往返澳大利亚之后,选择重振旗鼓。
回到香港不久后,成龙终于闯荡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随着事业渐入佳境,挑战与意外也并存,成龙为此差点丢了性命。
接下来,成龙还会遇到哪些人哪些事呢?就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初闯好莱坞
20世纪80年代,在香港尝过爆红的滋味后,嘉禾希望把我推入好莱坞市场。
那时候我的英文很烂,为了让我摆脱依赖,认真学好语言,他们把我送上了去美国的飞机,没有一个同事陪伴。
到机场接我的人,一见到我,就忙不迭地开始介绍我即将参与的新项目《杀手壕》。
已经习惯了港式制作的我,很不适应美国这种条条框框式的拍摄,导演罗伯特·高洛斯是李小龙演的《龙争虎斗》的导演。
他的每个镜头都严格按照分镜脚本进行,摄影机的活动进程和演员站位都有严格的讲究,这种工作方式不是不好,只是不适合我。
我在香港拍戏时,经常会跟团队一起现场碰撞出各种创作火花,临场修改剧本和台词是常有的事,但是这些在美国完全行不通。
我多次试着把自己对动作戏的想法,表达给导演,但他每次都面不改色地说:“不行,就照剧本里写的方式拍。”
于是,一些原本可以加入很多花哨动作的戏份,变成了我走来走去的过场戏,我对导演说:“没人会花钱去看成龙在电影里溜达的。”
《杀手壕》剧照
《杀手壕》拍摄结束,公司很快帮我接了下一部戏,了解到我对《杀手壕》拍摄方式的不适应,同事们安慰我说:“《炮弹飞车》不是动作片,这下你不用担心了,把精力专注在表演上面就好了。”
可惜事情没那么简单,这部戏里,有很多当时好莱坞的明星,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是谁,我和许冠文在这部戏里只能算是主角里面的配角。
拍摄期间大部分时间就是在等待,那时候还没手机,这就意味着你哪都不能去,就在酒店等电话,电话一来,就要到现场。
我们就这样干等了七天,终于,有天早上要拍大场面,我们也被通知到现场。
我和许冠文准时到了现场,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上午,戏里其他所有的明星都没到,只有我们俩一直站在那里。
许冠文就很生气:人家都没到,我们在这里等什么啊?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他跟我在香港都是大明星,但是在美国,谁认识我们啊。
这件事,让我们俩认清楚了我们在人家的地盘是什么样的地位。
生气归生气,伤自尊归伤自尊,但也正是那时候的经历,让我们认识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不要以为自己在亚洲有名就了不起,外面还有更大的世界,值得我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想要做到这一点,唯一的办法就是拍适合自己的、别人拍不出来的好作品。
《炮弹飞车》宣传海报
后来,《杀手壕》和《炮弹飞车》的结果如何呢?
先是1980年《杀手壕》的票房惨败,片子上映后,我自己买票溜去电影院,发现整个影厅都没有几个人,还都是中国人,美国观众显然对这部片毫无兴趣。
再说1981年上映的《炮弹飞车》,这部电影的海报上只要有我和许冠文的名字,就可以保证亚洲市场,但在美国,海报上的名字就变成了以Burt Reynulds为主打。
最终,这部电影在美国和日本获得了成功,在香港却彻底失败,我的本土观众不愿意看我演一个小喽啰,用无聊的逗趣方式去做戏,沦为一群美国演员的陪衬。
这就是我第一次闯荡好莱坞的经历,总结为四个字:铩羽而归。
我与邓丽君
现在回想,刚到美国时,日子过得很苦闷,白天有一搭无一搭地学英文,晚上就关在酒店看电视。
有一次休息,我跟一帮从香港来的朋友去迪士尼,大家一路走一路聊,这时我听到周围有人在讲国语,也是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抬头一看,迎面走来的竟然是邓丽君。
邓丽君
当时我们还不熟,身边又都有朋友,简单打了招呼,就先说拜拜了,各走各的,也没留电话。
过了两天,我在西木区看戏,又碰到她,当时我进戏院,她出戏院,两人又碰到,觉得很惊喜。
我要看的电影还没开场,两个人就站在那边聊天,那天她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
聊起来才知道她住得跟我特别近,大概在三个街区之外,那天就彼此留了电话。
这真的是缘分,我们俩在国内没见过面,居然会在美国连续碰到,后来就约她吃饭、聊天。
当时她妈妈跟她一起在美国,有时候她妈妈还会煮汤给我喝,她知道我在练习滑旱冰,说自己刚好也在学,我说那正好我教你啊。
有天,我干脆踩着滑轮鞋就去找她了,她滑得还不熟练,我要一直扶着她,你想想,成龙和邓丽君,在洛杉矶的路边滑旱冰,完全没人认识我们,多好,多开心。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是我第一次去美国时最开心的日子,我们俩经常一起去海边散步,拍照,一起去吃螃蟹,去中国城吃中餐。
可惜不久以后,我的电影要在圣安东尼奥开机,临别时,她也要回台湾了,我跟她说,拍完戏我就去找你。
《杀手壕》卖得很差,我很沮丧地回到香港,一心想着重振旗鼓再拍一部电影挽回面子,并且很快就组建了新电影班底。
当时我自认为自己是以电影为主的,说只有台湾有戏里需要的布景,现在想来,其实也是有私心想去找邓丽君。
到了台湾,除了看外景,经常会跟她一起约着吃饭,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
我还去看过她的表演,我坐在楼上特别的包厢里面,她唱歌的时候,除了会看台底下的观众,也会往上看,我知道她在看我。
我坐在那边,看着台下的观众为她用力地鼓掌呐喊,心里想,她是我的女朋友。
成龙与邓丽君
很多年以后,我曾经想过,我们当初分开也许是正确的决定,因为,从一开始两人性格就很不同,又无法为了对方妥协。换句话说,她太好了。
她总是彬彬有礼,说话轻声细语,我却是个大老粗;她总是气质优雅,而我刚从武行变成明星,恨不得买一堆金链子挂在身上;她喜欢一个人出门享受私人空间,但我总是爱热闹。
有一天,我正在跟兄弟们聊剧本,她打电话来,说她要离开台湾一阵,今天想来见见我。
我说好啊,来吧!她来的时候,还穿着晚礼服和高跟鞋,应该是刚刚表演完,非常美丽,我旁边所有的兄弟都惊呆了。
我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神经,好像故意要在大家面前显得自己很拽,就只说了一个字,坐。
她就一个人坐在角落,我就继续跟大家聊剧本,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没有跟她讲一句话。
干坐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她站起来说,Jackie,我先走了。我说好啊,然后,连送她下楼都忘记了。
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不久,电话响了,那边是她的声音:Jackie,我看你并不需要我,你就跟你的兄弟们在一起吧。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话,电话就挂了。
第二天,她又打了个电话来,说给我留了一个东西,放在酒店的前台,我收工回到酒店,拿到的是一盒卡带,里面是她的那首歌,《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那时候,电影的拍摄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每天都很辛苦,加上拍摄过程中很多人受伤,精神压力非常大。
医院里躺满了剧组的人,我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把工作顺利完成,几乎焦头烂额,就这样,也一直没跟邓丽君再联络。
永远的歉意
几个月之后,邓丽君在香港有个演唱会,我的经纪人去看了,演唱会结束之后,她们一起出去喝东西,她跟我的经纪人讲:你知道吗?我恨死他了。
经纪人回来讲给我听,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坏,伤了人家的心。
后来再跟她遇到,是一个颁奖典礼,林建岳办的,那时候他叫我去颁奖给邓丽君,我心里想的是,不要,因为我知道她应该还在恨我。
邓丽君与成龙
林建岳知道我和邓丽君之间的事,我就问他,她知道我会颁奖给她吗?
林建岳说,知道啊。我说,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去给她颁奖,就当是有个机会可以表达歉意,弥补一点我的不懂事。
林建岳还说,你可以想办法在颁奖环节给她一个惊喜。
当时,她先是演唱一首歌,我就悄悄地躲在后台,等她唱到中间,间奏的时候,我忽然走出去,拿着奖杯,她一转身看到我,在台上转身就走。
我就只好在台上追她,她就绕着舞台一直走,一直不肯接受我给她的这个奖......后来,她终于拿了这个奖,也没有跟我握手,也没有说谢谢,就转身走掉了。
气得我回去就骂林建岳,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我要给她颁奖。
我们这段感情,就这样裂掉了。
几年以后,在香格里拉酒店的门口,我又看到过她一次,那时候她要上电梯,我正出电梯,就这么巧,大家互看一下,她笑了,我也笑了,没有讲话。
当时她身边有很多人,我身边也有很多人,我转头目送她上电梯,电梯门关了,我跟她笑一下,就这样子。
1995年5月,有一天我的助理接到一个电话,是从泰国打来的,那边说,我是邓小姐,我想要找Jackie 。
助理跟她说,大哥现在不在,过几天才回来。
后来助理告诉我有这通电话,让我打给她,我说好的,结果当时手边有其他事情,一时忘了。
没想到,过了一阵子,竟然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我整个人呆掉了,一瞬间很多事涌上来。
成龙与邓丽君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黄昏,我和她一起在洛杉矶的海滩边,看着夕阳慢慢往海平面跌落。
她说,这实在太美了,我们应该把它拍下来,那时我刚好买了一台哈苏相机,赶紧把它拿出来,手忙脚乱地上胶卷。
那个机器很复杂,等我把胶卷弄好,太阳已经落下去不见了,我们两个人在海边笑了很久......
自那之后,只要谁说让我回电话,我都会马上打回去。
因为拍戏,我没能去参加她的葬礼。
2002年,我在内地发行的专辑中与她“合唱”了一首《我只在乎你》,希望那首歌可以穿越时空,帮我带去对她永远的歉意。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成龙初闯好莱坞的经历,由于好莱坞的工作方式与成龙在香港拍摄电影有很大不同,所以,成龙觉得非常不适合自己。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这次经历,那就是:铩羽而归。
不过,在美国的那段时间,成龙与邓丽君相遇、相识、相恋,虽然是遗憾收场,但他们真切地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
接下来,成龙还会有哪些经历呢?
原标题:《《我是成龙》⑤ | 我与邓丽君分手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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