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民俗·日常丨八月秋夕,望月怀远庆团圆
“佳月四时有,古来重中秋”。七月星汉迢迢,告别“双星别恨”的怅惘,随着八月十五“月满人圆”,节日团聚的意义再次被聚焦、放大与凸显。中秋又称月夕、仲秋节,时在农历八月十五,因其恰值三秋之半,故得其名,是地位仅次于春节的传统大节。中国先民感念大自然的馈赠与恩赐,在“春祈秋报”等祭祀活动中,逐步完善了仪式、规制、禁忌等,从而演化出特定的舞蹈、游艺、食品等节俗,并形成了中秋独有的祭月、拜月、玩月、守月、踏月等月文化体系。
在历史的演进中,先民对月的认知受到宗教、风俗、伦理、学派、古代朴素科学观的影响与浸染,又受诗词歌咏等文学艺术形式的引导与扩散,“月”由最初的自然天体,衍化为具有深厚意蕴与内涵的中华文化符号。以“月”为本体的宗教、信仰、风俗、道德、艺术、科技、制度等,交织渗透,共融衍生,形成了特定的“中华月”之认知外延,演化成为一种独特的中华民族情感与意志、宇宙观与人生观的感知与表达方式。
月之崇拜与月神谱系
(1)日月崇拜
日月崇拜,是中国先民朴素自然观的体现。《周易·系辞上》曰:“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日者,阳之主,月者,阴之宗也”“日出于东,月出于西,阴阳长短,终始相巡,以致天下之和。”正是太阳与月亮这两个交替出现的天体,是世界的两极,为万物的生长以及生命意义的延续提供了可能,故而形成了先民最初的自然天体崇拜观。
随着大量考古文物的出土,我们可追寻数千年前先民曾投向那浩渺太空的视线。河南大河村遗址出土的彩陶片是中国目前发现最早的天象记录,比殷商甲骨文的记载还要早2000年左右。陶片上描画的太阳纹、月亮纹、星座纹以及波曲纹等,已反映出先民不再满足于对自然天体简单的观察,而是尝试艺术地抽象出与自然天体共生共息的多彩世界。山东大汶口文化陶器上所出现的太阳、云气、山峰形等刻划符号,有学者认为其已具备早期文字的要素。到了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T字形“非衣”帛画,绘制了天界的扶桑树、9个太阳、嫦娥、新月以及象征长寿的蟾蜍、白兔等,丰富而完整的画面已能反映出汉时盛行的生命观、自然观以及成熟的日月神话体系。
河南郑州大河村遗址 天文图像彩陶片
山东大汶口遗址 日月山纹大口尊
马王堆汉墓发掘的“日月升龙”帛画
相对于炽热不可接近的太阳,月辉柔和清冷,先民通过观测月之出落、月相盈亏等找寻到了规律,从而制定出与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历法与月令。月之优雅与神秘,使得先民以更为浪漫、瑰丽的想象创造出了大量月之神话,成为中秋节日遗产中浓重的一笔。
月之崇拜产生的根源,首先是认为月拥有“死而复生”的能力。屈子在《楚辞·天问》中就发出了“夜光何德,死而又育?”之问。在古人看来,月之盈亏与女性生理机能有着神秘的关联,如女性的月事以及孕育过程腹部由膨胀到平复的变化,月被赋予掌控繁殖与生命的能力;此外,月还拥有强大的修复与生长能力,如经过暴晒的农作物萎蔫,只需月夜滋生的露水便能重焕生机;同样,白日辛苦劳作后的躯体也能在一夜休憩后得以恢复。
其次是月对水的控制能力,这为农业丰产提供了充沛的灌溉。《诗经·小雅·渐渐之石》诗句云“月离于毕,俾滂沱矣”,即描绘了月与雨水的关系;《淮南子·天文篇》中述“积阴之寒气为水,水气之精者为月”“方诸见月,则津而为水”,解释了露水的成因;《太平御览·天部》云:“月之精生水,是以月盛而潮涛大。”先民已认识到日月间引力形成的潮汐,对贝类丰产海边作业采集均会产生巨大影响。月当之无愧成为丰饶之神的象征,因此“中秋祭天,以报丰产”,“祀月”以求风调雨顺,月崇拜由此而形成。
(2)月神谱系
从对月的自然崇拜,到为月创造不朽的神祇,历朝历代的社会发展动因为月神谱系的建构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随着“嫦娥奔月”神话的广为流传,“嫦娥”为月神的观点深入人心。《说文解字》云:“嫦,始为姮。姮,求回也”,表示轮回、循环之意。“恒”为“姮”的俗字,意为“常也”,代表着恒久,如《诗经》所云:“如月之恒”。秦简《归藏·归妹》卦辞云:“昔者恒我(姮娥),窃毋死之药于西王母,服之以(奔)月。将往,救占于有黄。有黄占之曰:‘吉’。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盲,毋惊毋恐,后且大昌。恒我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蜍。” 这是嫦娥神话最早、最完整的记述。在东汉张衡的《灵宪》中记述相似:“嫦娥,羿妻也。羿请不死药于西王母,羿妻姮娥窃以奔月,托身于月,是为蟾蜍。”
这位“私自窃药”以求长生不死的月神,其至高无上的自然神格显然已被拟人化、世俗化,不仅要接受人世间人伦的衡量,忍受分离、孤寂的生活,甚至还被幻化为丑陋的蟾蜍形象。而到了西汉刘安的《淮南子·览冥训》中,则为嫦娥窃药增添了委由:“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托与姮娥。逢蒙往而窃之,窃之不成,欲加害姮娥。娥无以为计,吞不死药以升天。然不忍离羿而去,滞留月宫。” “嫦娥奔月”与“后羿射日”神话被巧妙地编织,合理地铺演,进而演化成了一个相对完整而凄美的爱情故事。
另一位不为大众所熟识的月神,不仅产生的时代要远远早于“奔月”的“嫦娥”,其地位也更为正统,那就是“浴月”的常羲,是孕育了十二个月亮的母亲。《山海经·大荒西经》中述:“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 她与另一位生十日的太阳母亲“羲和”同为帝俊之妻,《大荒南经》述:“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日浴于甘渊。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世本·作篇》云:“黄帝使羲和作占日,常仪(羲)作占月。”从占日与占月之官职,可找寻到月神神话被历史化的痕迹,也有学者认为常羲、羲和同为一神,后世逐渐衍化为“常(嫦)娥”。
此外,还有月神为“西王母”之说。西王母的传说久远,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中就有“西母”的记载。自黄帝唐虞而至夏商周三代,西王母事载于古书者也甚夥。《山海经·西山经》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日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吴越春秋》中记述了西郊祭祀:“立东郊以祭阳,名曰东皇公,立西郊以祭阴,名西王母。”《穆天子传·轩辕黄帝传》中言:“时有神西王母,太阴之精,天帝之女。”可为月神之证。
河南南阳出土 汉画像石中的月神形象
又及,女娲亦是月神。阿斯塔那墓出土的女娲伏羲像绢画,蛇身交尾,尾下有月芽及环绕的二十二颗星宿象征月及后代,月暗喻为人类始祖。此外,月神还有御月的“望舒”“纤阿”。《楚辞·离骚》有句云:“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王逸注曰:“望舒,月御也。”洪兴祖补注引《淮南子》云:“月御曰望舒,亦曰纤阿。”这里的“阿”上古读音与“娥”同,“纤阿”速读与“嫦娥”相近,均存在着承前启后的演变关系。
(3)月宫灵物
从月神被赋予人格之后,月宫也顺理成章地成为月神的住所,特别是道教、佛教的介入,嫦娥的避难之所,从孤寒之地变成了琼楼玉宇的仙境,被塑建成皇宫殿宇型制的月宫,十分引人入胜。唐人段成式在《酉阳杂俎·天咫》中述:“旧言月中有桂,有蟾蜍。宫前桂树,高五百丈……月规半天,琼楼玉阙满焉。”人们对月宫好奇的窥探以及人神之间开启交流的故事,最出名的便是“明皇游月宫”。
唐柳宗元的《龙城录》中记述了开元六年(718)的八月十五,明皇与申天师及道士“云上游月,过一大门,在月光中飞浮,宫殿往来无定,寒气逼人,露濡衣袖皆湿。顷见一大宫府,榜曰‘广寒清虚之府’,其守门兵卫甚严,白刃粲然,望之如凝雪”;明皇又见“有素娥十余人,皆皓衣乘白鸾,往来笑舞于广陵大桂树之下,又听“乐音嘈杂亦甚清丽”,便默记下素娥风中舞袖的音律,制成“霓裳羽衣舞曲”。卢肇《逸史》中亦云:“罗公远中秋侍明皇宫中玩月,以拄杖向空掷之,化为银桥,与帝升桥,寒气侵人,遂至月宫。女仙数百,素练霓衣,舞于广庭。上问曲名,曰霓裳羽衣。上记其音,归作霓裳羽衣曲。”从此,霓裳羽衣曲“自古洎今清丽无复加于是矣”。
元代 佚名 广寒宫图轴 局部 上海博物馆藏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为了月宫生活不再沉寂,与嫦娥相伴的灵物不仅有蟾蜍、玉兔,还有谪仙吴刚。汉刘向《五经通义》中述:“月中有兔与蟾蜍”,乐府诗中也有“采取神药若木端,白兔长跪捣药虾蟆丸”的诗句。《太平御览》云:“蟾蠩,月精也。”古人认为蟾蜍是造成月蚀的动物,《淮南子·精神训》云:“日中有踆乌,月中有蟾蜍。日月失其行,薄蚀无光。”《说林训》亦云:“月照天下,蚀于詹诸。”而捣药的月兔,更早出现在西王母神话,在其身侧捣制长生不老神药。《楚辞·天问》:“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王逸注:“言月中有菟,何所贪利,居月之腹,而顾望乎?”,这里的“菟”与“兔”同。《灵宪》:“月者,阴精之宗,积而成兽,象兔。”
至于月中为何有蟾蜍与兔之说,众说纷纭。《五经通义》云:“月中有兔与蟾蜍何?月,阴也,蟾蜍,阳也,而与兔并,明阴系阳也。”也有学者认为,无论是嫦娥、蟾蜍、玉兔均是循着嫦娥一名的转相衍生。而那位“学仙有过”的吴刚,请令斫一棵“树创随合”的桂树,也是道教观念的投射,与月神永恒、长生、往复的特质高度契合。
纵观月神神话的历史积累与谱系构成,可见先民对月的认知,经历了从不死神邸、生殖象征的神化阶段(自然形态),向品德高洁、蕴含情思的拟人阶段(审美形态)的转变,反映出古代劳动人民想象力与创造力的高度。此后,从月崇拜中演化出中秋节日的祭月、拜月、赏月、玩月等节俗活动,被寄予了“花好月圆”“人寿年丰”的美好愿景。
唐代 月宫菱花镜 上海博物馆藏
二、拜月之俗与赏月之韵
“中秋”一词始见于汉代文献,但此时尚不指代节日。《周礼》中已记载了先秦时期“中秋夜迎寒”“中秋献良裘”“秋分夕月(拜月)”的活动。仲秋之季是农事生产活动的重要时间节点,多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以祈求足年丰产。秦汉时期,祭月是皇家礼仪。《礼记》曰:“天子春朝日,秋暮夕月”,“祭日于坛,祭月于坎。”《祭法》云:“王宫,祭日也,夜明,祭月也。”此外,《周书》还记载了孝闵帝、武帝、宣帝曾行“夕月礼”。隋承袭周制,“开皇初,于国西开远门外为坎,深三尺,广四丈。为坛于坎中,高一尺,广四尺,每以秋分夕月”。《管子》中亦述:“秋至而禾熟。天子祀干太惢,服白而絻白,搢玉总,带锡监,吹埙篪之风,凿动金石之音,朝诸侯卿大夫列士,循于百姓,号曰祭月。”先有皇家的夕月之仪,为后世民间的中秋拜月奠定了基础。
唐时虽然八月十五尚未正式成为正式的“中秋节”,但已是具有区别意义的“月夕”之日。唐时气象盛大,崇尚自由开放且精神浪漫,随着对天体知识的增多,皇家祀月的权威逐渐消解,唐人更多的将对月的关注转向对月文学与月精神的探究。中秋玩月的虚空之境、月宫神仙的不老传说,无不体现出道教思想“个体的自然存在和精神自由”的融合。“物之能感人者,在天莫若月。”随着唐时玩月之风的盛行,对夕月的赞美、吟诵、明志成为了唐人集会交游的主题。《全唐诗》中专咏中秋之月的诗词达130首之多。“万顷湖平长似镜,四时月好最宜秋。”唐人欧阳詹作于长安永崇里华阳观的《玩月》诗序中,道出中秋月之精妙:“月之为玩,冬则繁霜太寒,夏则蒸云太热……八月之于秋,季始孟终。十五于夜,又月之中。稽于天道,则寒暑均;取于月数,则蟾兔圆。况埃尘不流,太空悠悠。婵娟徘徊,桂花上浮,升东林,入西楼。肌骨与之疏凉,神魂与之清冷。”
宋代是中秋节法定化、节俗固化的重要时期。皇家礼仪式的祭月行为淡化,文人士大夫玩月宴饮之风也逐渐渗透到普通市民阶层之中,转向大众化、民间化的民俗活动。宋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中记述了都城中秋夜的繁暄:“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弦重鼎沸,近内延居民,深夜逢闻笙芋之声,宛如云外。连宵婚戏;夜市骈阗,至于通晓。”吴自牧的《梦粱录》中亦述:“八月十五日中秋节……此夜月色倍明于常时,又谓之‘月夕’……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楼,临轩玩月,或开广榭,玳筵罗列,琴瑟铿锵,酌酒高歌,以卜竟夕之欢。至如铺席之家,亦登小小月台,安排家宴,团栾子女,以酬佳节。虽陋巷贫窭之人,解衣市酒,勉强迎欢,不肯虚度。此夜天街卖买,直到五鼓,玩月游人,婆娑于市,至晚不绝。盖金吾不禁故也。”中秋的节日风物也可从中一窥:“中秋节前,诸店皆卖新酒,重新结络门面彩楼花头,画竿醉仙锦旆。市人争饮,至午未间,家家无酒,拽下望子。是时螃蟹新出,石榴、漓勃、梨、枣、栗、孛萄、弄色枨橘,皆新上市。”南宋时期宁宗颁布假宁令,官员中秋休假一天,“中秋节”至此被真正列入国家法定岁时节日之中。
北宋 刘宗古 瑶台步月图 故宫博物院藏
北宋 赵佶 《闰中秋月》局部 故宫博物院藏
明清时期,中秋节已经成为中国仅次于春节的传统大节日之一。“月圆人亦圆”的节日内涵中, 儒家孝亲人伦色彩更加浓厚,加上功利性的拜祭、祈求与世俗的情感、愿望构成更加世俗化中秋节俗的主要形态。男子祈求“早步蟾宫,高攀仙桂”,女子“愿貌似嫦娥,圆如洁月”,焚香拜月,各有所期。明代田汝成在《西湖游览志余·熙朝乐事》描写道:“中秋,民间以月饼相遗,取团圆之义。是夕,人家有赏月之宴,或携醘湖船,沿游彻晓。苏堤之上,联袂踏歌,无异白昼。”刘桐在《帝京景物略》中记:“八月十五祭月,其祭果饼必圆;分瓜必牙错瓣刻之,如莲花。纸肆市月光纸,绘满月像,趺坐莲花者,月光遍照菩萨也……家设月光位于月所出方,向月而拜,则焚月光纸,撤所供,散之家人必遍……女归宁,是日必返其夫家,曰团圆节也。”
“万里无云镜九州,最团圆夜是中秋。”华夏大地上中秋节在继续生发衍化,并呈现多民族共庆的多姿多彩样态。“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全国民众以及海内外华人华侨在月下抒发思乡思亲、渴望团圆、祈盼幸福的情怀,月饼、拜月、团圆宴、中秋晚会等,已成为中秋标志性的节日文化符号。在国际舞台上,对中国中秋节日文化符号的认同也成为民心相通,文化交融的典范。
如韩国中秋节祭祖扫墓,家庭团聚,在月下表演“羌羌水月来”的集体舞蹈,这与中国古老的“月下踏歌”有关渊流的关系;在日本,中秋节被称为“十五夜”或“中秋名月”,赏月习俗在日语中称为“月见”,赏月时吃的江米团子,称为“月见团子”;越南中秋节,各地举行花灯节会,还是儿童的节日;泰国把中秋节唤做“祈月节”;缅甸人在八月“月圆日”要大张灯火,以庆祝“光明节”的来临;此外,中秋节在印度称“明月节”,尼泊尔为“德赛节”,印尼为“大月节”,老挝为“月福节”等等。虽然节日的名目各异,但“祭月、祈月、赏月、团聚”却成为月辉洒向之处的共同节日文化符号。
三、结语
“吾心自有光明月,千古团圆永无缺。山河大地拥清辉,赏心何必中秋节。” 阳明先生的诗句道出了“内心有明月”的大气笃定与超越世事。月的盈亏变化成为古人在亘古时空中“动观与静观”的思辨。万古长空,明月见证永恒,万物也见证着月之阴晴圆缺,月跨越了时、空,以自然之境化人生之忧。通过月之无限循环发展这一永恒属性,可提升对历史的体察与人生的感悟,使得人类生命的意义更为升华。
中秋望月、拜月、咏月、玩月,是古人透过月象而折射出的对宇宙、人生的哲理思考方式,寄托了中国人的胸怀气质与审美志趣。从华夏上古先民的“举头问月”,到如今中国的“探月工程”,随着“嫦娥一号”到“嫦娥五号”的不断升空,“飞天揽月”的梦想正在实现,逐月精神,更内化为民族精神,成为中国人亘古寰宇永不停歇的探索象征。
2006年5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将中秋节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8年中秋节被列为国家法定节假日。通过一系列与月亮崇拜相关的神话、诗歌、仪典、舞蹈、食物、节俗等文化符号的建构,传递了中国人“和谐、团圆、美满”的生活理想以及审美追求。随着文化、经济、科技、教育等的长足进步与发展,我们相信中秋节日文化精神可通过广泛的社会传播以及代际传承而被更好地赓续。
(作者:方云 上海工艺美术职业学院非遗理论创新基地 研究员
华东师范大学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应用研究中心 研究员)
【上海文艺评论专项基金特约刊登】
- 报料热线: 021-962866
- 报料邮箱: news@thepaper.cn
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许可证:31120170006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沪B2-2017116
© 2014-2024 上海东方报业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