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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再出发》,还有什么比看“再就业男团”更解压?
原创 月食APP KnowYourself
策划、撰文 / Chris、Nico
编辑 / KY主创们
最近的热搜上,总是能看到苏醒、王栎鑫等“过气男艺人”的名字。
这些名字,唤起了许多90后的集体青春记忆——那个夏天,2007年的《快乐男声》。
时隔十五年,其中六位选手陈楚生、苏醒、陆虎、王栎鑫、王铮亮、张远共同参与了一档名为《快乐再出发》的综艺。
《快乐再出发》豆瓣评分已经9.6啦!
编辑部的大家也聊起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快男选手。如今看他们再度翻红,一起活跃在观众们的视线里,既快乐又感动,回忆杀里五味杂陈。
今天,我们想和大家聊一聊这一部综艺黑马——《快乐再出发》是如何打动我们的?最让人触动点是什么呢?这到底是一部怎样值得“自来水”的综艺?
这次,真人秀里终于是真人了!
如今的内娱,有太多的“假人”,而《快乐再出发》的观众们直呼:活人综艺!
没有“老带新”的尬聊、没有故弄玄虚的环节设置,只有他们六个同辈的娱乐圈“过气糊人”围坐在一起聊这些年来的起起落落落落、浮浮沉沉沉沉……
他们在节目里聊了他们真实的生活:精心准备的作品无人问津导致逐渐被人遗忘;心怀感激又有些酸涩地说自己只能做些“碎活”;想着“如果有人推我一把,我现在可以过得很好”……
明星们往往为了更好的公众形象,都有一个很光鲜的人设,掩饰自己不够优秀和完美的一面,以赢得更多赞叹和羡慕的目光。
不仅是明星,很多普通人在生活里也是有“偶像包袱”的——把自己包装成更完美的样子,就能够让自己看起来是一个足够优秀、成功的人。
但其实“立人设”本身,就是一种对他人的讨好。并且,在生活中遇到一点儿困难和挫折就担心自己“人设崩塌”,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表演和维持,再也无法体会真实的快乐。
节目里,他们褪去了观众想象中的明星完美的光环,和我们一样谈论起自己经历的磨砺和坎坷。他们的行为不是为了讨好别人,而能感到自发地想要去做。
“不无聊”的背后,
是充盈的精神世界
尽管不是音乐综艺,我们时时刻刻能感受到他们对音乐的热爱。“快乐男声”出身的他们会在乡间小路上唱起老歌,会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大合唱,会即兴给赞助商写歌……
当一个人找到并拥有这种热爱时,平常的生活变得不再无聊——因为做这件事会有源源不断的动力和热情。正如当他们拿起吉他开始哼唱,似乎每一个音符都有意义。
不仅是音乐,他们还会主动去寻找各种各样的体验。
节目里为了赚取“生活费”,陆虎安排了大家去当群演,当剧本里的“众人”(这里车上对话超好笑,陈楚生状况外真的很可爱)。即使在候场等待的间隙,他们六个也能无实物表演一场葫芦娃。
在这些“不无聊”的表现背后,是一个人足够充盈丰富的精神世界和内在资源。
内在资源充足的人往往富有创造力,更能够拓展自己,以有意义的方式影响自己的生活轨迹(Lundman et al., 2010),也拥有更高的情商。
即使体会到不确定性带来的焦虑,他们依然会有向前发展的动力,相信自己有机会通过努力逐步实现自己的目标(Diener & Fujita, 1995)。
自嘲,是一种快乐的自我接纳
这档综艺带给观众最直观的感受是:他们好有趣啊!
因为节目经费有限,策划并不充分,一半的梗来源于嘉宾们勇敢的自嘲——他们似乎接纳了自己事业并不算很“成功”这个事实,并能用这件事来反讽,相互嘲笑。
相同的经历让他们之间有一种“可以开玩笑的关系(Joking relationship)”。处于这种关系中的两个人,可以随心地互相嘲笑或者逗笑对方,不必害怕踩到对方的雷区(Radcliffe-Brown, 1940)。
比如张远和王栎鑫的“婚礼梗”——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在经历了娱乐圈15年的风雨后,他们已不再是当初稚嫩生涩的男孩。
恰到好处的幽默是一种智慧,通过反日常、反逻辑的回应,带给我们一种生理唤醒的愉悦感。对于玩梗,没有了年轻时的尴尬,甚至还有一种乐观包容的心态。
这需要一个人很高程度的自我接纳。
“接纳”的特质与幸福感有很高的相关性(Catalino et al., 2017)。接纳特质高的人会更少地进行反刍,不会沉浸在自己的消极情绪以及已发生的糟糕结果中,更少地批判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也因此更快乐。
面对“弯路”,也有勇气和浪漫
社会对完美和成功的追求,让很多人普遍对“走弯路”感到恐惧,认为这是一种人生的失败,还会隐藏自己对此的焦虑和迷茫。大多数人乐于接纳生活中好的一面,对于那些负面经验,很多人的态度是僵化而封闭的。
然而,我们能在0713男团身上看到面对“弯路”的勇气。苏醒说:“从始至终都是我,无论低谷或高峰。”他们直面曾经成败起落——有全民选秀的聚光灯、上过春晚央视、献唱过奥运主题曲的人生巅峰,也有接不到工作、被封杀雪藏、演戏意外“毁容”的种种低谷。
“弯路”也只是一种体验,不害怕试错,不畏惧从头再来,但也不放弃努力。这种对人生经历抱有灵活开放的思维模式,何尝不是一种浪漫的人生哲学?
挫折和苦难是无常的,对待人生的欢乐与痛苦,就好像艺术家塑造自己心爱的作品——光和影同样重要,甚至很多时候,阴影才是故事的点睛之笔。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好,你还在我身边
2007年快乐男声节目,让我们认识了陈楚生、苏醒、陆虎、王栎鑫、王铮亮、张远、俞灏明、姚政。不知不觉间,15年就过去了。(有没有哪首歌,会让你怀念过去?回复“怀旧”给公众号,了解“怀旧”为何是一种被低估的心理资源。)
这十五年,他们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我们也从校园走向了社会。
很多年没见,再次看到他们出现在屏幕上,还是会立刻涌现熟悉的感觉。尽管在现实里与他们并不相识,但我们与他们仍有一种类似于现实社会关系的独特而深层情感联结(Horton & Wohl, 1956),心理学上称为“准社会关系(parasocial relationship)”。
我们会觉得和他们的心理距离很近,仿佛自己是见证了他们人生起落的老朋友。我们也能在他们身上获得一种人生的共鸣。
他们从懵懂的少年,经历岁月的洗礼,逐渐成长为中年人。同一个时空下,80后、90后的我们社会身份也变得更复杂了,也需要、也能够肩负起更多的责任了,家庭、事业也成为了生活中的烦恼和压力。
虽然大家的人生道路有着不同的选择,但同时也有着相同的烦恼,愁婚姻、愁事业,所以我们也能感同身受他们传达出来的感情。
看着他们,我们会想到自己的青春和稚嫩,想到自己这些年曾经的不被理解、受过的委屈、又如何与过往的不甘心和解,最终在平凡里找到安慰。
某种意义上,也因此,他们的存在着就让我们心安。
这和我们现实的朋友类似。当我们审视身边最好的朋友时会发现,那些能够一直留在身边的,多多少少都一起经历过人生的起起伏伏,但相互支持着,帮助彼此克服了当时的困境,也因此成为了更加亲密的朋友。
他们彼此之间也是这样。看到他们一起跳舞时,我们会因为共情他们之间的情谊而产生强烈的积极情感(Totan et al., 2013)。
在一群经历岁月考验的老朋友面前,他们是鲜活完整的个体,而不是贴满社会标签后,体面但失真的状态(Kala, 2019)。节目里,他们成熟而真挚的友情,鲜活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时,那种放松和愉快是有巨大的感染力的。
如果我们的生命中,也存在和我们共同成长、深刻交织的人,那是极其幸运的。
写到这里,我想起我的老朋友们了。
你呢?
References:
Catalino, L. I., Arenander, J., Epel, E., & Puterman, E. (2017). Trait acceptance predicts fewer daily negative emotions through less stressor-related rumination. Emotion, 17(8), 1181.
Diener, E., & Fujita, F. (1995). Resources, personal strivings,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a nomothetic and idiographic approach.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68(5), 926.
Horton, D., & Richard Wohl, R. (1956). Mass communication and para-social interaction: Observations on intimacy at a distance. Psychiatry, 19(3), 215-229.
Kala, M. (2019). Why Do We Have to Label Our friends? Medium.
Lundman, B., Aléx, L., Jonsén, E., Norberg, A., Nygren, B., Fischer, R. S., & Strandberg, G. (2010). Inner strength—A theoretical analysis of salutogenic concept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nursing studies, 47(2), 251-260.
Radcliffe-Brown, A. R. (1940). On joking relationships. Africa, 13(3), 195-210.
Totan, T., Doğan, T., & Sapmaz, F. (2013). Emotional self-efficacy, emotional empathy and emotional approach coping as sources of happiness. Cypriot Journal of Educational Sciences, 8(2), 247-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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