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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位影人的交谈中，捕捉FIRST FRAME的女性闪光

2022-08-04 13:13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原创孙三好 NOWNESS现在

既是定格多元女性故事的一帧，

也是书写真诚的关键一帧

三位女性，不同年龄，不同身份，但均将目光投入华语新生代电影人作品中的多元女性形象，并由此看到FIRST FRAME第一帧背后，正在发生并由更多人群共同写就的女性故事。

评审会当日，耐安和海清作为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评审，在看过了4部入围长片和5部特别推介短片后，她们二位和法国戛纳电影节导演双周单元选片委员会成员，也是本届“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评审之一的本杰明·伊洛斯（Benjamin Illos）远程连线，为影片荣誉的归属做最后的讨论。而第一次担任本单元年度推介人的演员辛芷蕾，也带着对新生代女性的电影人的期待与惺惺相惜，来到我们的片场，为即将开展的工作做着准备。

海清：白色真丝衬衫、黑色西装裤、黑白拼色鞋、

珍珠项链、金色耳环均为Chanel

辛芷蕾：彩色亮片刺绣马甲、黑色水洗牛仔裤、

拼色高跟鞋、银色耳环、吊坠长项链、双C颈链均为Chanel

耐安：卡其色修身外套、卡其色阔腿裤均为 Lanvin

棕色针织上衣 3.1 Phillip Lim、黑色高跟鞋 Alaia

以女性主题为切口的本土电影作品，最近几年正在被不断提及、提问和审视。“FIRST FRAME第⼀帧”作为FIRST⻘年电影展携⼿⾹奈⼉共同开启的策展单元，于2021年开启，今年已迎来第二载。作为一种综合艺术形式，电影折射出时代和生活。此次“FIRST FRAME第一帧”·年度影像荣誉的创立，以竞赛单元的视角，FIRST青年电影展与香奈儿共同为行业和观众挖掘出具有潜力和新鲜表达的新生代影像作品。从耐安到海清，从海清到辛芷蕾，我们看到了在不同女性电影从业者的身上，映照出同为电影人的共性。

卡其色西装、卡其色西裤均为3.1 Phillip Lim

白色T恤 Max Mara

作为知名制片人，耐安最近几年经常参加海内外各类电影节、创投、竞赛、训练营工作，甚至是“圈内一些不太知名的平台”。原因无他，“我想帮助新导演，乃至新的团队，将电影的初创和推进新生代这些事变得更有效率。这是不分男女的。”

接受采访时，经历了一下午拍摄和3个小时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复试评审后，一开始落座的耐安有些疲累。但在逐渐的深谈中找到了更值得挖掘的那个痛点。关于女性话题，丰富的工作经验与独特的创作经历，让她率先抛出了一个对所有年轻导演都适用的问题。“就我个人而言，不是时时刻刻只关注女性作者或者女性导演。性别在日常工作中是模糊的。如果一直以‘女性’自居，那是要让别人照顾你吗？——工作中，我们都只是一个电影人而已。”

卡其色西装、卡其色西裤均为3.1 Phillip Lim

白色T恤 Max M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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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话题始终存在着，并产生持续且丰富的激荡。它总会在某个时机跳跃而出。“女性话题总会被提起，我也总是会被问到，就说明，这里有问题存在。”“我更关心个体。我更关心一个人的境遇，这个人将如何面对。”

不过，若说起中国女性在这些年的历程，耐安感到其中的个体有非常大的变化。“一方面当然是飞速发展带来的变化，一方面则来自某区域或者领域中女性自身意识的觉醒。女性如果需要独立，需要获得平等，变化是她或者她们所必须经历的。”体现在电影中，虽然从默片时代开始已经在追求个性解放、男女平等，但现在的影片，“不太一样，会更多元一些，风格化的表达被更多地提炼出来，故事也完全不同了。”

青年导演们也有了明显的时代特色。近年来，有海外留学经历的电影人变得占比很高。不久前，耐安在一个电影训练营做导师，她有些吃惊地发现，学员中的导演、编剧、制片人，95%以上是海归。“都是九零后、九五后，他们都去美国、欧洲、日本、韩国等等国家学习过。”

另一个明显的特征，则是青年导演们初试啼声的作品，大多会局限于个人经历与个人成长。“爱情，不管是同性的、异性的还是跨性别的，亲情，不管是和父母、家庭或者家族中的长辈，友情，不管是校园生活的还是初入社会的，绝大多数都还是这些方面的表达。”

虽然作品的关注面暂时停留在此，但耐安觉得，不能苛责青年导演有更广阔的视野，对社会、历史和人文有更复杂深刻的观察与展现。最重要的，还是作品中的闪光点，“那些天赋，那些闪光，是一眼可知的。每一代都会拍年轻时的激情和迷茫，但时代背景的更迭，经历和生活方式随之产生变化。你的才华，体现在你怎么拍，你的表达是不是与众不同，你的视角是不是独特，你能否捕捉其他人未曾留意的部分。”

耐安经历了电影从胶片时代到数字时代的变化。1990年代从独立制片开始，而后作为著名文艺片导演娄烨的长期合作伙伴和制片人，她同时参演了被几代年轻人奉为爱情经典的《苏州河》《周末情人》，再到探讨母女亲情纠缠故事的《柔情史》，她比任何时期都更专注青年影人的成长和机遇。而她看待时代的变化，也会凝聚于媒介在30年间的变化。“我们刚开始工作时，胶片电影的拍摄，不管是长片还是短片，都是一件复杂和困难的事情。而现在的数码时代，你拿起手机就可以拍摄。数字时代的到来其实也带来了创作上的革命。一位没有学习过任何电影技术和知识的普通工人，如果他有爱好和才华，也可以拍电影，做导演。”

FIRST青年电影展和很多历史悠久的世界影展相比是年轻的。不过耐安更看重的，是FIRST基因中携带的蓬勃旺盛的生命力。疫情的这两年，在相聚和交流都不容易的当下，青年影人们反而蜂拥而至。

“现在我看到中国的电影行业里，女孩子们的数量很多。”耐安说。当她发现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入选了4部长片和5部短片，还是遗憾于片子的数量稍少了一些。“我当然希望看到更多的女性作者的作品。多多益善。多，至少代表这个行业繁荣的一部分。”

经历了2021年的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元年”，今年它将迎来第二届，并第一次设立了奖项。“虽然这次片子也少，奖也少，但我始终认为这是一个契机。不管你是否得奖，来这里结识更多的同行、前辈，有机会进行交流，这是更重要的。”

为了确定将奖项颁发给谁，评审会进行了3个小时。每位评审考虑的角度都不尽相同，基于国情和个人角度，也在表达自己意见的同时，相互争论、影响和说服。对耐安来说，批评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中一部青年导演的影片不成熟是过于容易的，而她更愿意鼓励。“无论是叙事或技术不那么完美，还是人物的表演没有达到观众预期，但从电影创作的艺术实验角度来说，有探索，有尝试，有想象力，我觉得就值得尊重和鼓励。才华——带有强烈个人印记的，哪怕是小众的，也应该收获赞赏。这仅代表我个人的观点。”

影展之外，从自己的角度看电影，耐安更关心人的情感和人的境遇，“这可能也因为我身为女性。不是说男性就不敏感，情感不丰富，但女性确实有自身具备的从生理到心理的一些特质。比如我最关心的还是和情感有关的部分。我更愿意关心情感的状态和情感的历程，不管是年轻的，还是更成熟的，或者已经到暮年的垂垂老矣的老妇人，都会挺有趣。”

归根结底，“我觉得最好的社会性的体现，就是通过描绘那些不同的个体，以及她们具体的情感，自然地流露于作品中。

女性主题的影像作为话题，这貌似是一个伪命题，耐安总是被问到和听人提起。但细想来，她又觉得这类问题需要不断被讨论。就像电影的百年之变，所有看起来颠覆的技术性革命和情感性革新，都源自一点一滴的累积。“有时候觉得说女性电影都有点说得太多，但不用担心，矫枉过正也是一个必然的过程，而现状是，有能力改变的人还是说得太少。对女性电影的瞩目，如果真正达到了过度的量级，自然会在反作用力之下，回到它应该的位置上。” 任何人都很难用5年或10年说清楚女性电影或电影中的女性有什么显著的变化——这需要所有人的努力，不仅仅需要女性，也需要男性，也许需要几代人。”

采访过后，当我们与耐安道别，她的眼里已没有了疲倦。取而代之的是她聊到电影事业未来及仍旧意义非凡的价值所在时，活力而闪光的样子，“现在的年轻导演愿意在电影语言和技术上去尝试更丰富的表达，或者去学习工业经验，也是青年影展的责任。尤其更多的女性导演加入挑战，更应该鼓励。”

白色真丝衬衫、黑色西装裤、黑白拼色鞋、珍珠项链、

金色耳环均为Chanel

拍摄杂志的当天，海清主演的电影《隐入尘烟》正在上映。为了拍摄这部影片，她在甘肃农村待了10个月。这是和剧中人（非职业演员们）同吃同住、一起生活、一起扎根土地的10个月，也是她近年来在出演现代的电视剧中，那些“鸡娃”母亲、城市中产或者为房奔波的女人之外，一份独特的体验。

说起海清，不得不说到2019年，同样是在FIRST青年电影展颁奖礼上，她临时起意的一席“中年女演员”宣言。一石激起千层浪。30岁之后的女演员，面对断层的角色选择，颇为尴尬与困窘，但无人说出——当时市场上的主流角色，除了少女就是母亲，30岁成熟女性的，“她们自己”的故事，寥寥无几。那一天，她勇敢在众人面前说出了这种困惑。

白色真丝衬衫、黑色西装裤、黑白拼色鞋、珍珠项链、

金色耳环均为Chan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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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石问路之后，事情开始起变化了么？在海清看来，变化是有的，只是还不够。“有一些人在真正的关心和表达不同年龄的女性故事了，但空间依然比较局促，对女性的刻画，也以刻板的居多——不太能沟通的妈妈，一些功能性比较强的，制造剧情冲突的‘工具人’。要么，就还是年轻的女性角色，在谈甜甜的恋爱，维度和深度依然不够。”

于是，去出演文艺片《隐入尘烟》，成为了一个主动的选择。在此之前，海清拍摄的市场化的电视剧更多一些。片中的角色，农妇贵英吸引她的点在于，即使身有残疾、命运多舛，“她也不是什么人的女儿，不是什么人的母亲，虽然有部分依附于丈夫‘老四’马有铁，但有很多地方，她是她自己。”

体验她的人生，是进入角色的唯一通道。“她的生存环境，生活状态，我都是陌生的，她的思维和感情，我更加陌生。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走近她的生活，去体验，去经历。”

剧本交到海清手中时，讲述的主要是男人的故事，以贵英的丈夫马有铁为主角。“就在这么一个故事里，我看到婚姻中女性的一点空间。就是那么一点点的空间，我都愿意为之奋斗。因为，那样一点点的空间和表达，已经很不容易了。”

着眼于女性样貌和表达的二度创作，和剧作不冲突。在海清和主创人员更多的交流和打磨下，贵英融入了马有铁的人生，她终于也有了不再模糊的面貌。“对我来说，有这样的表演和创作的机会，是幸运的。”海清补充了一句，“在这样有限的空间里，我们给贵英做了最大的表达的争取。”

2022年，再次出现在FIRST青年电影展，海清拥有了一个新的身份，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评审。说起初衷，一部分原因是最近几年，“我看到很多表达都在向市场倾斜，很多优秀的女性编剧也去做了男性题材为主的片子，所以，我希望更多的女性创作者更加勇敢。”

不久之后，海清主演的另一部剧集《平原上的摩西》也会上线。和青年导演们的合作是探索，但海清也有自己选择的谨慎。“我很希望青年导演给予大家刺激和新鲜的审美，新鲜的观念，同时又会担心不成熟导致的‘失控’，我能做的，就是和不同的导演，发掘碰撞出强烈的、闪亮的表达欲望，全心全意地投入合作。”

在拍摄当日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复试评审会后，海清坐在我旁边，笑着说，看了这些片子，会很感慨，“有很多技术上有问题，但是表达之灿烂，年轻的荷尔蒙之油然，让你觉得非常的被吸引。有的片子和手法，让你恍惚和存疑，为什么要这么表达？有些地方，你也看不明白，但会非常欣喜和直接地喜欢——这些东西，我觉得比技术更珍贵，甚至比影片所表达的女性观念更珍贵。”

“你的独特性，是独一无二的。”她想对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有女性意识和女性关注点的创作者们说。“不要害怕，不要怕自己不成熟。未来，你一定会成熟的。把你最灿烂的部分留下来。先做你自己。”

有时候，海清会觉得，限定性别的话题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我甚至不会特别强调女性角色和男性角色，因为我觉得过分的强调恰恰是一种自卑。我们都看到了问题，也不回避问题，但是我们不要被问题束缚住。”

几天之前，海清看了一本讲述去东莞打工的电子厂女工的长篇故事。“那个时代，我还在上大学。当年的那群打工女孩，应该和我现在一样，40多岁了。我会想，她们的生活现在会是怎么样的呢？所以，我不会只看‘北上广’这些大城市的女性，我也不会只看自己周边和自己你年龄相似、经历相仿的女性。不做演员，我也可能会去关注不同的女性。我不排斥看到其他女性的故事和人生，可能不仅仅出于好奇或者演员的自觉。”

今年，FIRST青年电影展进入了第16届，在海清的视野里，对故事的讲述或者呈现的视角，都变得更加丰富。现在的她更多地认为仅仅站在女性角度是不够的，仅仅站在男性角度也不够／只站在一个角度，就会缺失另一个角度。更加多元的、多层面的展现个体，展现人，展现人的多样和复杂。如今，海清更喜欢这一类的表达。

这个10年和上一个或者上上一个10年，女性角色和女性故事，其实也在逐渐地变化。“在我演《媳妇的美好时代》的年代，对于女性在家庭中的位置，大家的观念还是家是家和万事兴，或者好媳妇要怎样。而到了今天，你会发现，女性对很多事情是可以拒绝的，也是可以主动的，是不怕重新洗牌的，也是敢于塑造自我的。就算在家庭这个最小的社会单位里，你也能看出来，女人们经历一个什么样的变化——她们更加独立，也有了更加丰富的可能。”

黑色斜纹软呢长外套、OGO刺绣黑白色长裙、

双C logo耳环、双C logo颈链、珍珠长项链、吊坠长项链、

黑色高跟鞋均为 Chanel

我们面前的辛芷蕾，正在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演员。闷热的拍摄空间里，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所有入选了复赛的片子经过混合剪辑后，在她身后的墙上作为背景出现。她坐在一把椅子上，进入沉思，光影和她的面孔交错着。静谧中，优雅和锐利的美感交错出现。人们夸奖着她的美丽，这是没错的。身为女性，我看到的她，不仅仅是美丽的造物。

她望向我，“我发现你想问的所有问题都是一个问题。”她说的没错。在当下社会，女性角色和女性表达，在你的身上和你平日关注中的体现，是什么样子的，这就是在“女性议题”的大背景下，想提出的问题。

袖子亮片刺绣斜纹软呢大衣、银灰色羊绒开衫、

浅蓝色牛仔阔腿裤、双C logo耳环、双C logo颈链、

珍珠长项链、吊坠长项链、黑色高跟鞋均为 Chan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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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辛芷蕾第一次担任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的年度推介人。兴奋与期待之余，她感到很有压力。“第一次参加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肯定感到的是责任感。除了做演员，可能要将一些有潜力的导演或者不同以往的电影的平台，以及一些新电影的理念，推荐出去，所以会有压力。”

女性视角和女性故事，是辛芷蕾身为女性能第一时间感同身受的。“如果要我做推荐，首先是能够打动我的故事，然后，会将自己认为有深度的片子或者比较特别的闪光点，以我的角度，来给大家做推介。”

辛芷蕾主演过入围柏林电影节的《长江图》，也在不同的影视剧中，演过许多鲜活生动的女性角色，曾经她也说过，自己是一个有野心和欲望的女演员，野心，不是一个什么不能提及的词汇——就像欲望，也不是女性不应该表达的东西。

她看过同样是女性题材的《送我上青云》时非常喜欢。故事里的女人，在面对疾病和畸形的亲情关系中，在寻找自我的旅途中，最终释放了自己的欲望。作为演员，辛芷蕾演过文艺片，也演过偶像剧、谍战剧、玄幻剧，演过现代题材，也演过清宫故事。“每次演一个角色的时候，我都不只是完成了一个角色，而是希望通过角色，能给别人带来哪怕是一点点的启发和分享。”

在最近的电视剧《输赢》中，辛芷蕾就演了一位商战中的职业女性、销售精英“骆伽”。“她是一位现代女性，可是，面对现状，依旧有职业上的迷惘，和个人的一些挑战。就像现在大多数中国的职业女性，她也需要面对工作和家庭的平衡，面对爱情上，你的爱人是你的竞争对手的问题。你会选择什么，挑战什么，坚持什么，是职场上很多女性共同面对的问题。”

辛芷蕾比耐安和海清年轻一些。她面对的时代，对女性的表达，有了更多的鼓励和空间。虽然还会经常遇到概念化和功能性的女性角色剧本，但从自身出发，辛芷蕾的心态还是会更轻松一些，她希望遇到并非概念化的女性角色，也希望有更细腻和更生动的表达。让她们“活”起来。

其实此前在《长江图》中，她就在试图演绎出“女性身上更深层次的东西”。而如今，她更偏向于喜欢着重表现女性内心的故事，或者更丰富一些的表达层次。“女人不一定是依附于谁，她应该有更加明晰的想法和做法。”

也许是和人生逐步进入成熟期有关，演的戏多了，辛芷蕾开始渴望复杂人性的女性角色。“展示内心的，比较复杂的，这样的女人在影视剧里还是很少。所以现在，我希望能有更多的展现不同年龄阶段的女性的故事，她们是如何面对生活的，面对成长的，怎么突破的。”

与拿到剧本邀约不同，作为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的推介人，辛芷蕾更期待的是，遇见不同的女性故事，“我其实没有特意去区分年轻的导演和成熟的导演。有些成熟的导演也是在不断变化不断探索的。对我来说，有创造的想法，有探索的力量，这种保持更新状态的东西是值得去追逐的。这不分年龄，也不分性别。”

这在她看来，是和新导演们连接的契机，“我特别期待有耳目一新的展现。我也希望看到多层次的女人们的故事，而不只是过于聚焦于少女。各个年龄层的女性，都有自己的独特的魅力，这些在现在的影视剧中，表达的还是比较少。”最近，她看了大热的女性主题影片《祝你好运，里奥·格兰德》，片中讲述了一位60多岁的丧偶女性，如何去寻找自我和欲望，“中国目前虽然也有这样大胆的影片出现，但还不够丰富。”

在这一次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里，辛芷蕾看到的是这些故事中，有少女的烦恼，有城乡差异的冲击，有祖孙三代的故事，也有拥有国际视野的人性关注；有剧情片，有动画片，有踏上寻找母亲之路的“公路片”，也有探索性的艺术表达。从《百川东到海》《不要再见啊，鱼花塘》《之后的一周》的4部长片到《坏掉的土豆》《莉莉》《流云过》《囡囡》《有羽毛的东西》的5部短片，女性扮演着多种角色，也经历了不同的事情，经历身份认同、自我寻找，让辛芷蕾觉得充满了希望。“现在的女性表达，更加注重个人化，也许不是在讲什么大道理，也许只是让你看到了广阔的世界里小小的一角，别人是怎么生活的，面对什么样的问题。多元化的人生在你眼前展现了，这就是好的。对我们演员来说也是好的。未来，我们可以表现的空间也越来越多了。

辛芷蕾越来越倾向并赞同这样的创作：自由自在，敢于突破常规，打破陈腐，挑战自我。演艺经历的丰满，让她越来越觉得，“不管是女性还是男性，都是人。只要是人，就是丰富的，多元的。她或他会有不完美，也会有自己的纠结，会陷入黑暗，也会向往光明。通过影视剧，可能会带给观众一点点启发：原来，作为人，我们还可以这样，而不是墨守成规。”

有趣的是，辛芷蕾还未曾和女导演合作过。“从我自身来说，发现男导演对女性的认知，更多来自妈妈，他的爱人或者姐妹。他可能不像女性导演那样更懂得女性内心深处的复杂或者隐秘。她们有更难以掌握的一些东西，她们的不确定性——所以我很期待未来能和女导演合作拍出来。”

她也说起自己在短视频平台上看到的一些农村女性。有的人说，我宁愿选择痛苦，也好过麻木。听到这句话，辛芷蕾很震撼，“大多数人无论在什么环境下，时间久了，都会麻木活或者协。但是这样的女性，说出这样的话，有了突破固有状态的意识，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和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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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FRAME 第一帧”单元入围长片

《百川东到海》导演：吴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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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FRAME 第一帧”单元入围长片

《不要再见啊，鱼花塘》导演：牛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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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FRAME 第一帧”单元入围长片

《再见，乐园》导演：王尔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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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FRAME 第一帧”单元入围长片

《之后的一周》导演：陆晓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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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FRAME 第一帧”单元特别推介短片

《坏掉的土豆》导演：税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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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FRAME 第一帧”单元特别推介短片

《莉莉》导演：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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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FRAME 第一帧”单元特别推介短片

《流云过》导演：唐培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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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FRAME 第一帧”单元特别推介短片

《囡囡》导演：杨辰宁

“FIRST FRAME 第一帧”单元特别推介短片

《有羽毛的东西》导演：徐天琳

今年，由FIRST青年电影展携手香奈儿共同策展的“FIRST FRAME第一帧”单元首次进行荣誉评选。在昨晚落幕的典礼中，由牛小雨导演执导的电影《不要再见啊，鱼花塘》获得“FIRST FRAME第一帧”·年度影像荣誉；而由陆晓浩导演执导的电影《之后的一周》获得了评审团特别提及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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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FRAME第一帧”·年度影像荣誉

《不要再见啊，鱼花塘》导演：牛小雨

“FIRST FRAME第一帧”·特别提及荣誉

《之后的一周》导演：陆晓浩

耐安个人很喜欢《之后的一周》影片中对五条人歌曲的选用，海清则更认同导演在影片中对”南方”的概念的巧妙把握。《不要再见啊，鱼花塘》同样是一部真挚的电影，它讲述了年轻女孩对于逝去亲人的怀念、想象和眷恋，细微、单纯而美好。这些由年轻一代创作者们耕耘的女性影像故事，也延续并重申了香奈儿在中国支持艺术文化的承诺：关注多元表达、支持创作自由和人才潜能培养。我们更加确信且期待着，“第一帧”既是定格多元女性故事的一帧，也是由心而发、真诚书写的关键一帧。

监制：王楚瑜编辑：邹洋、Chuyu

平面摄影：Wang Lei & Jiang Kun

创意 / 形象：孙馨执行形象：⻜⻜

制片：张婧怡美术指导：暖暖

执行制片：赵晶 Coco

化妆：卜柯文（海清）、Lu Wang（辛芷蕾）、

卢耿Lucas（耐安）

发型：查理（海清）、赵文智The Fur（辛芷蕾）、

森森@东田造型（耐安）

撰文：孙三好排版：Gabby Yin、Tokio

特别鸣谢 CHAN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