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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生命的终极答案,绕不开这四大圣哲

2022-07-11 16:53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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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世纪前,在研究了人类思想史上四个无法绕开的名字之后,哲学家雅思贝尔斯(Karl Theodor Jaspers,1883年-1969)写下了这段话:

“凡人通常漠不关心与麻木不仁。我们四周可能就正在发生最恐怖的事,人类相互之间可能做出最邪恶的罪行,我们心中充满怜悯,同时也担心这样的事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时过境迁之后我们又陷入日常的俗务,忘记了自己的同情感受,含含糊糊地继续过日子。对那些无名之辈与遥远之地受苦的人,我们甚至激不起一丝同情之心。”

直到今天,这种含混、焦虑、麻木,依然是当下最真实的写照。而且,似乎变得前所未有地贴切。

寻找生命的终极答案

绕不开这四大圣哲

文 | 昭昭

来源 | 先知书店好书推荐

雅思贝尔斯和他的“轴心时代”

你或许听过“轴心时代”,那正是卡尔·雅斯贝尔斯的创见。

在大约公元前800年至公元前200年间,苏格拉底、佛陀、孔子、耶稣,四位思想典范的创造者,在世界上交叠出现。这一历史时期,被雅思贝尔斯称作“轴心时代”。

人类精神文明的疆域,因而取得了爆发式地突破,成为后代一再回顾的重要资源。直到今天,四位圣哲的思想,依然为人类生命不断带来希望与信心。

而促使雅斯贝尔斯提出这一历史观点的,是他非同寻常的人生经历,这使他的哲学扎根在生命的最深处。

1883年2月23日,雅斯贝尔斯出生于德国奥登堡。他自幼患有心脏疾病,当时医生诊断他只能活到三、四十岁。身体条件的限制使他将关注点转向内在的世界。他先后攻读法学、医学、心理学,于1908年取得医学博士学位。1911年,他综合临床经验及病例研究,出版《普通精神病理学》一书,此后研究重点转向哲学。两年后雅斯贝尔斯进入海德堡大学哲学系,1921年成为正教授,在哲学界声誉日隆。

后来纳粹执政,他因妻子是犹太人而遭受迫害,险些被关进集中营,因盟军及时赶到而幸免于难。

1945年以后,他成为一位重要的政治思想家,并且是德国战后政治具有声望的批评者。从这时开始,哲学的信仰问题成为他著作的一个中心。雅斯贝斯晚年致力于世界哲学的研究,计划写一部世界哲学史。然而这个庞大的计划最终未能完成。1969年2月26日,他于巴塞尔逝世,享年八十六岁。

雅斯贝尔斯用一生传奇的实践证明了,他整个人,就是其哲学思想最好的诠释:生命的限制反而拓展了思想的疆界,思想反哺,使生命灿然生辉,进入永恒。在雅斯贝尔斯看来,哲学的信仰不是皈依。这一信仰既没有教条,也没有权威。

雅斯贝尔斯认为:哲学信仰要求完全投入世界之中的事情,要求在世界中全力以赴去做当时有意义的事情,同时对整个世界在超越之前所显现的那种将要消逝的空无性永志不忘。

雅思贝尔斯的《四大圣哲》

如果雅斯贝尔斯的书只读一部,非《四大圣哲》莫属。

这四大圣哲便是上文中提到的,“轴心时代”的四个代言人:苏格拉底、佛陀、孔子、耶稣。每个名字单拿出来,都称得上是一部煌煌巨著。

雅斯贝尔斯的精彩就在于,他用这一本小书,以历史学的批评研究法,拭去神话色彩,带领我们从“人”的角度认识四哲。

四哲与我们一样,皆处于“人”的境遇之中。甚至,他们在世时,几乎都是世俗意义上的“失意者”“失败者”,一如曾经的雅斯贝尔斯。

雅斯贝尔斯写孔子:孔子的根本思想在于想借助于对古代的复兴以实现对人类的救济。在帝国即将解体的困境之中,在战乱和动荡的时代,孔子想将流传下来的文献转变成有意识的根本思想,产生一种源于传统的新哲学。

雅思贝尔斯说:孔子对古代的复兴的方法是通过学习,而孔子所谓的“学习绝非仅仅是有关于什么的知识,而是成为自己的知识。已经具有的真理并不是要熟记它们,而是从内心去领悟,从而从外部去实现。且孔子非常强调与人的交往,这也是他自己生活的要素。雅斯贝尔斯在他的实存哲学中强调个人的自由。只有借助于交往,自由才可能得以实现。

雅斯贝尔斯写苏格拉底:在他死前,环绕他身旁的朋友们都怀着复杂的心情,既昂扬又绝望。在悲伤哀恸与兴奋莫名的气氛中,他们领悟到一种神妙的境界。在苏格拉底看来,死亡并无任何悲恸意味。换句话说,死亡的时刻已经成为无关紧要的事了。苏格拉底超越了死亡。苏格拉底之前的哲学家所所关注的重点是天上的事情,苏格拉底是第一个把哲学从天上拉回到人间的人。这里所说的天上的事情并不是虚无缥缈的完全和存在物无关的,而是关于自然、宇宙的探索和认识以及关于本源、存在等问题的思考。正如普罗泰格拉提出“人是万物的尺度”,但直到苏格拉底,才真正是以人为核心。

雅斯贝尔斯写佛陀:随着年岁的增长,他逐渐了解人生的诸般实相,并深深感到幸福有如过眼烟云。他看见了衰老、疾病、死亡。他对自己说,我不该恐惧或嫌恶肉身的悲惨命运,因为我也会遭遇衰老、疾病与死亡。他的觉悟可以表述于下:俗世的欢愉享乐与禁欲的苦修斋戒,都不是人生正途。前者浮浅粗鄙,后者苦不堪言,也不足以证成善果。佛陀的主张是“中道”,亦即解脱之道。释迦牟尼之所以选择这样的道路,是因其看透世间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而人要把握的是最高觉悟,才能让人脱离生命中的烦恼和痛苦,从现实的苦海中解脱出来。

雅斯贝尔斯写耶稣:耶稣33岁时被罗马执政者钉死在十字架上,在此之前,耶稣所宣扬的,是一种跟当时人们只盲目追求现实利益截然不同的思想。即人不能只追逐看得到的利益,还要时常洗涤自己的灵魂,让内在的精神世界保持干净,以摆脱世间的各种诱惑和干扰,最终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

雅斯贝尔斯写四大圣哲与我们普通人的大相径庭:“四位圣哲都展示出普遍而无限的人类之爱。”

“在佛陀与耶稣看来,苦与死是现世存在最根本的真实;这正是他们要以自己的生命、洞见与思想来超越的真实。他们以不容易直接理解的说辞来表达这种经验:只有涅槃与天国是永恒的。苏格拉底与孔子坦然正视死亡,以至于死亡在他们面前没有了意义。”

雅斯贝尔斯丝丝入扣地剖析四位圣哲的生命核心,让我们得以取法圣哲,直面终极问题,寻找独属于自己生命的答案。

译者傅佩荣: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

被认为“影响力遍及全球华人的哲学教授”傅佩荣先生说:“《四大圣哲》所教给我的,比整部哲学史所教给我的还要深刻。”

傅老师自18岁上大学进入哲学系开始,至今从事哲学研究及教育工作五十余载,他回忆自己当年翻译《四大圣哲》时:“每译完一人,就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才可消化内心所受的启示与震撼”,前后历时七年,才译成此书。

四位圣哲的生命核心,在于体验了根本的人类处境,并且发现了人类的在世任务。他们告诉我们这些事情,然后带领我们面对极端问题,提示我们答案。

他们各自成全了人性的终极潜能。这是他们的共同基础,但是并未因而同化为一。他们也无法被综合在某种真理大全中。

他们彼此相关互涉,因为他们都在人类可能性的基础上生活过、探问过与回答过;但是他们也是各自殊异的个体。他们不可能被割裂来组成一个人,同时走遍所有的路途。

傅佩荣说:“我们有幸生在同一个时代,但因为爱好学习而不受时代所困,能够向古今中外的圣哲诚心请益、虚心受教,然后依此互相期许、日起有功。学习之乐无与伦比,能向四大圣哲学习,更是幸福之至。”

在“轴心时代”,除了上文的四位,还有其他很多哲人,比如:亚伯拉罕、摩西、默罕默德、老子、毕达哥拉斯等等。但是这些人物在历史上对人所产生的影响,无论其深度和广度,都比不上文中所列的四大圣哲。

只因这四位,合而观之,并不属于上述任何一人所代表的的类型。他们四人各自的历史意义,亦即有他们独具的特色,他们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出人类的存在,探寻人类的共同根源,把人性看成一个彼此交流而互相体验的统一体。

傅佩荣说:

“在他们身上,人类的经验与理想被表达到最大极限。他们的真实生命与思想模式构成了人类历史不可或缺的要素。他们成为哲学思想的来源,同时激励人挺身抵抗,那些抵抗者透过他们的表率,首先获得了自我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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