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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救了一万次的你》制片人:理想主义者的遗憾和冒险

尔了了
2022-05-28 12:07
来源:澎湃新闻
有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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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网剧《救了一万次的你》以鬼马的喜剧风格,脑洞大开的设定,引起了笔者的注意,也在巧合之下,达成了一次与其制片人袁玉梅的采访。

《救了一万次的你》是她在创业之后的首个项目,这个风格独特的项目中,肉眼可见袁玉梅在创作上的偏好与个人特质,用她自己的话说,“认识我五年以上的人,甚至能猜出哪些桥段哪句台词是来自于我。”

《救了一万次的你》海报

《救了一万次的你》改编自韩国人气漫画《我的老板每天死一次》,以时间循环的脑洞,嵌套了一个职场故事:女主人公发现刻薄的男上司一旦被人诅咒“去死”便会真的死亡,而她也会因此被拖入时间循环,为了打破循环,她唯一的选择,就是阻止男上司因各种各样的离奇方式死亡。从故事设定就能看出,这是一个主打年轻受众的奇幻喜剧,也是目前国产剧中较为少见的创新型项目。

从行业的角度来讲,不管是平台还是演员,“创新”都是令人又爱又怕的两个字。“创新”有开拓市场新空间的意义和可能,但也有“走得太前面”而导致不被理解、不被接受的风险。而从袁玉梅这样的制片人的角度来讲,“创新”意味着创制作环节中的无前例可循,意味着高试错成本和高风险。而作为《万万没想到》《白夜追凶》《颤抖吧阿部》等几部类型迥异,但同样高热度高口碑剧集的“幕后推手”,袁玉梅自认,从来不喜欢“四平八稳”的剧,创业研发的几个项目都有创新性,《救了一万次的你》体量最小,率先完成,顺理成章。

《救了一万次的你》剧照

袁玉梅在采访中,聊到了许多这部剧集创作过程中的“磨难”,客观上的有疫情、经费的影响,有因“新”带来的说服平台和演员的难度,主观上有创作中面对这份“新”而产生的种种犹豫、质疑、意见不同。对于如此一个特殊的项目来说,制片人要做到的,不仅仅是对文本的熟悉和了解,还要在具体的操作层面上,有极强的品控能力:选择什么样的合作对象最适合这个故事,各个部门之间又要做怎样的平衡,部门合作的方方面面应该怎样统一到视觉风格的呈现中。

作为制片人,袁玉梅对于这个项目的投入极高,剧本开发、实地拍摄、后期制作的每一个环节,她都是亲力亲为,由于导演隔离进入剧组较晚,许多的前置工作都有她带领完成。她对这个项目的执念,细节到一块玻璃的颜色,一句旁白的设计,一个出现仅仅几秒钟的道具的使用。甚至该剧导演邓安宁也曾感叹:“梅小姐,这个项目你挂联合导演,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然而,在袁玉梅看来,遗憾依然很多,喜剧表演对演员的高要求,脑洞设定在前几集的交代和呈现方式,都决定了这是一个观众看来轻松简单,实际创作极具挑战的作品。在收官之际,这部作品因其独特风格和诚意制作,为许多观众所喜爱,但并没有达到袁玉梅所预期的“破圈”,甚至“爆款”。“这是比较现实的,当你看到自己所有的付出,没有得到心中最理想的回报时,肯定会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

笔者曾经作为编剧,参与过一些电视剧创作,在笔者与她的对谈中,袁玉梅复盘了这部作品创作始末与她的心路历程,笔者认为,其中有不少有意思的内容,值得创作者和观众去了解和思考,比如,创新的实践难度,现实和理想的调和。

在采访的最后,袁玉梅说了一句话,令人印象颇深:“理想是无价的,但理想主义是需要‘代价’而沽的。”

制片人袁玉梅

【对话】

“做一个让观众原速观看的剧”

尔了了:为什么会买下《我的老板每天死一次》这个漫画来做改编?它吸引你的点是什么?

袁玉梅:我看中的是这个故事的设定,它是一个双人循环的游戏。你做过编剧应该能直观感受到,如果是一个人的循环,这个故事是很难做长剧的体量的。但原作漫画61话,在漫画中不算长,所以整理出来的有效剧情其实不多,总共也就三页纸。从61话漫画到一个24集的剧集,我自己知道它的剧本工程量是非常大的,至少有90%的原创剧情。

《救了一万次的你》剧照

我看到有人想当然地说我们“抄都不会抄”,还真不是,我也没想抄。我们跟韩国的文化也不一样,跟我们职场环境也是水土不服的,所以从人物背景到事件冲突,甚至所处行业都是全新的。

大结局的时候,大家还会发现,其实我们在原著设定的基础上,又加一个设定,是用大循环嵌了之前的小循环,这是对原漫画核心设定的升级。这也使得豆瓣许多网友表示,我们这次的改编超过了韩版。如果是从头追到尾的人,应该会发现我们首尾有很多的呼应。

尔了了:那时间循环这个点,它本身的高概念强设定,对于创作来说,是有解释成本的。这个其实做得不好,会导致观众前期的进入困难。

袁玉梅:对,但时间循环一定是个最大的钩子和看点,所以要最快地进入时间循环。我们现在应该是在第一集二十分钟左右进入循环。

其实进入循环的第一天,难度最大,因为它既是循环开启的一天,但它也应该是女主身上最寻常的一天。当它循环的时候,那一天一定要留下很多的痕迹,但这些痕迹一定是日常朴素的,要被提及才被发现的,还不能太激烈抢了时间循环的戏,但是却燕过留痕般留下了未来可扭转可修正的空间。

所以这一天里我们做了很多小设计:室友借6000块钱,倒下一排的共享单车,做鬼脸的小黄帽小孩,地铁台阶滚落的乒乓球等等,就是要让女主不自知,她一开始觉得好像是既视感,然后逐步意识到:我进入了时间循环。

其实第二集开始,我们本来是想给女主一个得知自己进入循环后的情绪呈现,她觉得很奇怪苦恼,行尸走肉般很想摆脱这种状态,这可以帮助观众去理解和进入她的处境。但最后这场戏拍出来效果确实不够好,就去掉了,去掉之后,也有观众反映,好像是缺点什么。

《救了一万次的你》剧照

尔了了:确实可能会有一些观众前期进入的问题,而且我也看到有观众提出前面一两集,女主对于男主死在自己面前这件事,表现得不恐惧不悲伤,挺奇怪的。

袁玉梅:导致这个前期进入难的因素有很多,我们后期的补救也只能到这个程度了,所以可能前两集大家进入状态会晚一点。我个人觉得,我们最后四集的质量是全剧最优的,尤其22集,有时候很多剧到了结尾可能水准会往下掉,但我们在很早看片的时候,平台就说,我们前面比较吃亏,后面要更好看。

关于男主“死”的这个点,我们定的调性是这样:所有的死法里,第一次是个“重”的死,必须是真实能够震慑到大家,但后面循环里他的“死法”都是喜剧的,解构的,飞的。这本就如同游戏,所以第二次路多(张雅钦 饰)的反应是带有意料之中的无奈:还是死了?为了保护人设与减弱对咒人去死的杀伤力,我还特意在后期补了台词:“时间循环里的生命,也就相当于游戏里的一条命吧。”这都属于“小救”正确的打开方式。要是观众按照一个非常实际理性的眼光来看我们这种处理,可能就会有理解问题。

尔了了:我发现,这是我近几年比较少的,必须用原速观看的国产剧,因为叙事还挺快,而且它的喜剧节奏,如果倍速看的话会有损失。

袁玉梅:我在确定要做这个项目时,就想:要做一个让观众原速观看的剧。也为了更精简,从28集的戏量剪成了24集。确实,现在如果你用1.5倍速、2倍速去看,它里面的喜剧节奏就不对了,喜剧点就没了。当时我们找宣传公司来看片,他们想一天多看几集,要倍速看,结果发现,加到1.5倍根本看不了,太快了。但这个,其实也让我们比较吃亏,有很多观众反馈,他们看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打弹幕,但你要知道,平台的热度计算,弹幕量是占比重要的。

《救了一万次的你》剧照

尔了了:另外,我注意到了片头是做的人偶定格动画,这个做起来很花心力的,但其实现在大家观剧习惯通常是跳过片头。

袁玉梅:我一直觉得片头不仅仅是片头,它应该是叙事的序章。我一直希望用一个片头,在前几集定一下剧的调性,还能通过片头告诉观众,应该带一个什么样的预期来打开这个剧。

我们整个故事都是充满漫画感的,自然就想到了动画这个形式,而二维动画感觉和我们剧的质感不太匹配,所以就想到了定格动画。正好认识了一位做过定格动画的邱园园导演,一拍即合,然后配乐也是跟配乐老师确定,要按黑色童话的风格来。这么做还有一点原因就是,我一直比较担心,观众对于男主被诅咒不断的“死”,会有一些反感或者难以进入的感觉,那我希望用定格动画开头,把“死亡”和“诅咒”这些比较暗黑沉重的话题,消解一下。

“如果不用白客,我这个本子白做了”

尔了了:白客是很大一个惊喜,我知道他会演喜剧,但我想很多人没想到他可以演“霸总”和爱情剧。

袁玉梅:我这个项目有一个难处就在于,我从剧本角度确定白客是最佳人选,平台对白客的演技是很认同的,但是谁也没想过让白客演“霸总偶像剧”啊。刚开始接触几个平台时,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个剧本打分挺好的,如果用流量更高的演员,他们就能给更高的价位。但我觉得如果不用白客,我这个本子就白做了,换一个人演我都能想像是什么样子,可能前几集流量会更好,但关于“白真相”这个人物的很多东西,它就不成立了。最后在我的坚持之下,然后我之前的一些选择演员的成功履历吧,说服了平台,在定妆之后,平台也十分满意了。

但这时候的问题是,白客自己犹豫,你知道的,很多喜剧演员,他内心其实不是喜剧人。白客其实是蛮佛系低调的一个人,他喜欢莎士比亚,唯一看过的偶像剧是《浪漫满屋》,他觉得自己根本不能理解偶像剧的情感。

“王大锤”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他说这个角色是他职业生涯的拐点,但我想每个人都想更新自己,告别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这个要尊重,但从我对一个演员的使用角度来说,我觉得他极适合喜剧,而如果演喜剧,他很难遇到一个这么适合的角色,把他的萌点,他的帅,都非常天然地表现出来。

尔了了:据我了解,制片方要说服演员和团队,是蛮需要技巧的。

袁玉梅:我当时跟他经纪人和老板只说了两点,我说一个项目最后能不能爆,能到什么程度,没人能打保票,但我可以确认两件事:第一,我会让白客的时尚度和颜值,达到他历史上的天花板;第二,市场90%以上的剧都是情感剧,但白客不接情感戏,就导致他总在比较类型化的作品里当配角。我说我这个项目之后,会让大家相信,他可以演谈恋爱,可以接情感戏,会有这类剧本把他作为第一人选考虑进来。他接不接看喜好,但他会多出这样的一个选项。我觉得这两条我都做到了。如果我把这个项目交给别人去做,我都不敢说这个话,但我全程在里面,我会把控好。

剧中的恋爱戏

尔了了:说到颜值,这个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个点,我这几天在社交媒体上惊见磕白客颜值的帖子。

袁玉梅:白客的造型是我和造型老师,看了大量他近几年的采访,包括小红书、抖音上的一些内容,去了解他近两年的变化,去一点一点抠他的造型。他来之前我还跟他经纪人强调,我说你的造型,尺寸必须量得非常准确,而且在剧组期间,体重不许发生变化。

要“霸总”就一定要显高大,还要显出他的气场来。我们做了很多设计,发型上,眼镜,包括他的领带,衣服版型,就连他头发的线条弧度都特别注意,非常的细,所以他来试装那天非常满意,所有衣服都合适,只有一套造型淘汰,还是我主动淘汰的,因为我觉得那件衣服的肩有点往下垮,不太显他的挺拔。

我们的造型郭宝宝老师也说,他以前遇见过的组里,有时候他都发挥不出来,要做点创新,可能人家不让。但我们这次只要是好的点子,我们就去呈现。甚至白真相的办公室都特意加了一层高度,从他走出的路线上方的灯都往前延展,形成一定的气场与气压感。

白客表情包

“人人都需要喜剧”

尔了了:想聊一下喜剧创作,它是一个职场故事,又是奇幻喜剧的外壳,注定它需要一个很明确的度的把握,多一分过分悬浮,少一分可能喜剧性就大打折扣。

袁玉梅:我做喜剧一直追求的是,我希望我的喜剧是不带那种抖机灵、审丑、哗众取宠的,我甚至不要所谓的“金句”。我更喜欢思维方式、具体情景的错位带来的喜感。比如男主说,“我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输这个字”,女主马上接“那你的字典就是盗版的”,这其实是一种跳出固有思维方式之外后,顺理成章又意料之外出现的喜感。

在一定程度上,喜剧是非常依赖演员的表演和个人魅力的,同样的剧本,是贾玲、沈腾来演,和不是贾玲、沈腾来演,效果大不同。但我觉得,跳脱的思维方式、特定的情景和人物的错位带来的喜剧,可以稍微减少一些喜剧对演员的依赖。我觉得做喜剧真的是非常难,能做喜剧是一种珍贵的能力,所以它稀缺,但人人都需要喜剧。喜剧的脑洞之外,分寸感变得格外重要,前期筹备的时候,我就说:我们的脑洞有多飞,所有场景的布置、人物的心理依据就得有多实,否则两个都飞,就绝对的浮夸了。

尔了了:那你说的这个,就要在细节中落实了,从剧本创作端来看的话,所谓的生活感、真实感,都是单场戏细节,但这些细节其实在前期创作中很容易忽略。

袁玉梅:比如,一旦确认了人物设定,我就要从服装造型台词上,去贯彻这个人物的形象。因为人物小传是死的,人物小传大体明确了基本性格、成长经历、职业身份等后,要回到一个活生生的演员上,你就要给演员做全身的包装,把ta放在适合ta的环境里去。

比如,当时刚看到女主房间初稿设计图的时候,我还一点点标注,哪个地方哪里不对,比如椅子看起来就不舒服,不像女主平时会坐的样子,换掉,椅子弧度颜色要对,然后加一块小毛毯。还有女主房间窗户上的彩色玻璃,是我们专门定做的,加这个玻璃之前和之后,整个环境的氛围简直天壤之别。你要做到把人物放在这个空间里,就让人觉得那是属于ta的地方。

《救了一万次的你》剧照

尔了了:有时候我在剧组的时候,会感觉对于一部剧的创作来说,它除了团队协作,也需要有一个绝对意志贯穿,会避免很多集体中的摩擦和试错。但同时,这个绝对意志就要绝对正确。比如制片人,要在各个方面坚持,那怎么去判断自己的坚持是对的?

袁玉梅:这个应该是来自这些年的积累。我最初是从文学策划做起,老给人提意见改剧本,而且我不是简单提意见,说否定意见特别容易,但剧本修改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所以我每给一个否定意见,我一定会拿出一个解决方案,否则我就轻易不提意见。而且我在创作中,一直是希望To C的,我时常看评论,我知道什么东西是观众在意的,喜欢的。

比如之前去参加《演员的诞生》做点评,后来节目组就发现,怎么后期总把我说的话剪进去,后来发现,我的观点,和现场观众的选择,往往最一致,我们发言在先,他们剪辑在后,按照现场观众投票的结果来剪,那他们挑选评论员的发言时,就会发现,我的发言就是往往和观众选择的结果最靠近,所以被引用最多。剧组里就是协助,都是为了项目好,大家都是讲道理有审美的,能加分的意见自然要听。

《救了一万次的你》剧照

“写剧本是一种能力,看剧本也是一种能力”

尔了了:我觉得编剧最痛苦的事情,在于你的东西交出去之后,要经历每个创作部门过一道手,如果团队对内容创作和职业态度的理解上不一致,那剧本最后,会变成一个编剧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所以懂剧本创作的制片人就非常重要。

袁玉梅:是,写剧本是一种能力,看剧本也是一种能力,你得有理有据的说出来,然后才能让编剧进行有效修改。我以前看剧本就比一般人快,可能我年轻的时候好本烂本都看的太多了,烂的其实也要看,你看了就知道它为什么差,避雷。

而现在,我看剧本的速度降下来了,因为我开始用更视觉思维的方式,来看剧本。我要边看边想,这个剧本,用S级的演员会怎样,用A级的演员会怎样;这场戏如果是很成熟的导演来会拍的怎么样,如果是个及格分的导演来拍,又会打多少折扣。我现在更习惯带着剪辑思维去看剧本,这场戏编剧写这么多,那我最后剪出来之后,可能还剩多少,这是因为很多编剧,他台词功底太好,会掩盖剧本结构的问题。但其实剧本结构是最重要的。许多时候剧本的问题在后期会被放大。

导演邓安宁(左)、制片人袁玉梅(中)在片场交流。

尔了了:这个剧是一个相对冒险的选题,它很多情景是跳脱了现实逻辑的,对于观众,戏剧呈现和戏剧情景都有陌生感。而你从《万万没想到》开始,好像老在做这种挺冒险的创新项目。

袁玉梅:可能我从根儿上来说,就不是一个四平八稳的人。而且也蛮有意思,这几个后来有一定口碑的项目,在最初全是不被市场看好的。《白夜追凶》当时是平台不予立项的,没IP,剧本漂了三年没人做,导演年轻没独立拍过长篇,又是悬疑剧,涉及过审难度,综合下来打分就很低。我当时还是找商务的同事,让帮忙给我预估增加几百万的招商,通过这样的方式减去几百万的预算成本,才达到了最低的立项标准B,所以当时《白夜追凶》是给的B级立项。我是拿很少的钱做的,如果当时预算能多给我们个500万、800万,我们都能把它的美术服装做得再好一点。

《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调性问题,我当时还给优酷的总裁写了个“万言书”,说服他做这个项目,我说这个剧不是优酷常穿的“衣服”,但它一定是优酷的一件绝对不掉份儿的“新衣服”。我还说,它是“病毒”,能产生很强的传播力。

《颤抖吧阿部》当时也是内部不立项,过了三个部门,最后到我手上,然后我是看过大纲的,我特别喜欢大纲,但不喜欢当时的剧本,所以重组编剧团队回到大纲上来重写剧本。

《救了一万次的你》,则是我创业的第一个项目,而且加上疫情,加上我们前面聊的一些情况,真的是难上加难,我们邓导对大陆不熟,所以是我们自己组建剧组班底。我做了大量的说服工作,才组成了现在的班底与阵容。这可能是我至今投入最多感情、身体透支得最厉害的一个项目。我每天都会把微博的评论和豆瓣评论看一遍,然后我发现喜欢我们的,真是那种三个感叹号的喜欢;不喜欢我们的,就直接无感。

我们的剧并不大,24集体量,我们的剧也可以很大,大到容纳所有参与的小伙伴们或大或小、脑洞打开的梦想。这不是我第一部,也不是我最后一部作品,但是我可能太爱它了,投入太多了,我特别希望这个故事能找到它的同类:童真的,有趣的人。无论输赢,我发自内心尊敬与感激那些竭尽全力打一场好仗的人,创作不易,创新不易,喜剧永存。

    责任编辑:程娱
    校对:张亮亮
    澎湃新闻报料:021-962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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