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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住院日志②
原创 鲍时华 鲍时华大夫
撰稿 | 鲍时华
图片来源于网络
我终于放下每日繁忙的工作,能够全心全意照顾父亲。
十几天未见,父亲已经消瘦不少,心中很是凄然。
进了医院我就给他打气说:这一下我进来就陪您到出院了,有我在您就安心配合治疗。
陪护经历
病重通知
我虽然在他身边,但还是没能挡住每天下午的寒战和腹胀,父亲直呼很冷,盖了两床被子还是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体温飙升至40℃以上。
抗生素、口服中成药、激素、物理降温,一直弄到晚上10点,他才能安静睡一会觉,额头蚕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来。等他睡醒,我赶紧给他擦浴换衣服。
如此循环至4月2日,父亲的症状更加严重,舌头已经肿胀到无法吞咽喝水的地步,呼吸困难,上腹胀痛,肺部出现湿罗音和哮鸣音,医生下了病重通知。
等待转院
祸不单行,主管医生虽然给予了积极处理,症状没有明显改观。
4月3日所有病房患者却收到医院紧急通知,这里将会做“临时收治点”,不再作为常规病房,无法进行正常治疗了。
消息一出,医生护士患者陪护混乱一片,能出院的患者都被动员回家,不能出院的都要被120转运至东院。
半夜三更,医院一楼的大厅站满陪护家属,出入院处前所未有,竟然半夜给患者办理出院结账手续,三三两两的医务人员推着行李,拎着包裹进进出出,仿佛世界末日的感觉,三月的寒风倒灌在大厅,我茫然而凌乱地站在队伍中。
转至新院
该出院的出院了,病房就剩下我和老父亲在等救护车转运,4月3日过去,4月4日也过去了,我们依然没有被接走。
一直到4月5日中午,父亲才被一群穿隔离服的人员用担架抬上救护车奔往东院,这天是父亲状态相对最好的一天,还能和陪同的医生摆摆手,脸上没有痛苦,竟然也没有发热。
我们来到了某院东院,因为疫情,只能在消化科借床,由血液科医生主管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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