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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剧十姐妹大闹上海滩 | 戏剧人生:沪上百年戏苑逸闻2
2021年出版的《上海滩》丛书的第六种是《戏剧人生—沪上百年戏苑逸闻》。这是因为去年我们编辑出版了反映上海电影界历史的《影坛春秋—上海百年电影故事》后,有些读者提出,几十年来《上海滩》杂志发表了许多戏剧界的故事,其中有对各剧种的介绍,也有对一出戏盛衰的讲述,更有不少戏剧表演艺术家和著名演员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影响下,以各种方式反抗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当局的统治的感人故事,如果能择其精彩内容编成一册,颇有意义。
翻开1947年8月中旬的上海报纸,真是热闹非凡:筹备杜月笙六十大寿的消息连篇累牍,中国大戏院要为“杜寿”举行半个月的大会串,南北名角荟萃,各剧种在沪的名演员都参加演出……。杜月笙是旧上海的青帮头子,且不说他那“上海市参议会副会长”的头衔,单凭和蒋介石不平常的关系,谁不惧他三分?然而,细心人也注意到,“杜寿”会串中,偏偏没有在上海最走红的一批越剧名演员。而在8月18日的上海各大报纸却反而登出一则与“杜寿”会串打对台的启事:为创设越剧学校建造实验剧场筹募基金,定于八月十九日起假座黄金大戏院联合公演历史宫闱巨献《山河恋》。“启事”由十位越剧名演员尹桂芳、徐玉兰、吴小楼、袁雪芬、竺水招、张桂凤、范瑞娟、傅全香、徐天红、筱丹桂署名。
越剧十大头牌联合演出,在上海是一次创举。那么,她们是怎么发起这场联合演出的呢?这得从袁雪芬退隐说起。
1946年年底到1947年年初,袁雪芬辍演,引起种种议论和猜测。她当时虽然不过25岁,可是早就誉满申江了。由她和范瑞娟为首的雪声剧团,以新的剧目、新的艺术和新的作风赢得广大观众的喜爱。但是,长年日夜演出的劳累,尤其是在《祥林嫂》演出以后遭受到的迫害,使她肺病复发,再次吐血;老板的迫害更增添了她的郁闷。这是她决定暂时告别舞台的原因。
前排左起:徐天红、傅全香、袁雪芬、竺水招、范瑞娟、吴小楼
后排左起:张桂凤、筱丹桂、徐玉兰、尹桂芳
春末夏初的一个夜晚,在静安新村45号寓所,袁雪芬向知心朋友、著名实业家汤蒂因等谈起自己的想法:“如果我们自己有一个剧场就好了!这样就不必受老板的气了!我们想演什么就演什么,越剧改革也可以多做些试验。另外,再办一个越剧学校,用新的方法培养些新的演员,越剧也可以传宗接代了!”大家都支持她的想法,并提出了一些建议,决定由越剧界中有号召力的姐妹们自己来开展建团办校工作。
袁雪芬又去征求了一些戏曲编导的意见,并向田汉及鲁迅夫人许广平谈了她们的打算,都得到赞扬和支持。接着她又请教了律师平衡和广告公司的徐百益,确定以对外招股,成立股份有限公司的方式筹集资金,为建造剧场、办学校做准备。
这些设想和建议,使袁雪芬增强了信心,她一有机会就到这个剧场看看,到那个剧场坐坐,算算舞台有多大,座位有多少。地皮也物色到了,就在跑马厅(今人民广场)西南角,威海卫路东头。
许广平是当时上海最大的民主团体之一“妇联”的领导人,她鼓励袁雪芬,希望她团结越剧界的姐妹,争取事业的胜利。袁雪芬十分尊重许广平,一直将她看成自己的亲人和师长。她知道要联合演出,第一步就得和姐妹们商量,使大家的看法一致起来。
袁雪芬决定先找尹桂芳。尹桂芳在当时一批从事新越剧的演员中年龄最大,学戏也最早,因此被尊称为“尹大姐”。以她和结拜姐妹竺水招为台柱的芳华剧团拥有大量观众,“尹派”艺术令许多人倾倒。她为人正直、善良、忠厚,有强烈的正义感,因此在越剧界和越剧观众中很受敬重。袁雪芬通过曾和自己合作过的著名老生演员徐天红,约了尹桂芳和竺水招在南京路大光明咖啡馆见面。
尹桂芳虽然平时与袁雪芬没有很多接触,但了解她的为人。特别是一年前袁雪芬被流氓抛粪后,仍然不屈地同恶势力抗争,使她更为佩服,她当时毅然在报纸上发表声明,辞去强加在她头上的“越剧职工会理事长”的职务。大家都是同命运、共患难的姐妹,见面后没有多少客套话,袁雪芬就把设想讲出来,想法立即激起了尹桂芳内心强烈的共鸣。她爽快地说:“联合演出是件好事,我愿意参加。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全力去做。”
竺水招说 :“尹大姐,电影公司不是让你拍一部电影《王孙公子》吗?”
尹桂芳说:“拍电影是我一个人的事,联合演出是整个越剧界的事。我情愿放弃拍电影,也要参加联合演出。”
袁雪芬又去找另一位著名小生徐玉兰。徐玉兰是浙江新登东安舞台出科的,早在1935年便来到上海。她起初演老生,能文能武,1941年底改演小生,并逐步形成了奔放华丽的徐派。她在丹桂剧团和著名旦角筱丹桂搭档,不久前,累得在台上吐血,流氓老板张春帆还逼她继续演出,她实在不能坚持时又克扣她一个月的包银“赔偿损失”。当时,她正在一个朋友家养病。袁雪芬上门来,徐玉兰热情接待,两个人很快就谈到一起去了。徐玉兰还答应亲自去劝说筱丹桂。袁雪芬又找了傅全香。傅全香比她小一岁,幼时便许给人做童养媳,两人同一天入同一个科班学戏,出科后又一起漂泊多年。傅全香有“金嗓子”“越剧程砚秋”之称,她正和范瑞娟搭档以东山越艺社的名义演出,这个剧团是原来雪声剧团的一套人马。傅全香听了袁雪芬的建议后,也很爽快地答应了。接着演老生的名演员张桂凤、徐天红,名小生范瑞娟都表示赞成。
使人为难的是筱丹桂。筱丹桂成名最早,抗战前在浙江就被誉为“越剧皇后”。1938年来到上海后,红极一时,当时有“三花一娟不如一桂”的说法(“三花一娟”指越剧早期最著名的女演员施银花、赵瑞花、王杏花、姚水娟,人称越剧“四大名旦”)。但是,她被国泰大戏院的流氓老板张春帆霸占,没有任何行动自由,徐玉兰找她谈,她虽然心里很想和姐妹们一起演出,却不敢擅自作主。袁雪芬直接去同张春帆交涉,张春帆怕受到孤立,只好勉强答应。
十位越剧姐妹,代表了当时上海越剧界主要剧团旦角、小生、老生行当的第一流演员。1947年7月29日,她们在上海四马路大西洋西菜社讨论联合义演的具体事宜。十个人郑重地在《合约》和《越联股份有限公司》上签上名字。这十位演员,就是以后闻名遐迩、震动上海滩的“十姐妹”。
十姐妹联合起来后的第一件大事,便是确定剧目。十大头牌,行当齐全,各有特长和拿手戏。剧目安排上,最方便的是演折子戏,就像往常举行的赈灾大会串那样。然而,大家都不愿走这条捷径。“我们都是搞越剧改革、从事新越剧的啊,怎么能只演老戏呢?要演,就演新戏。”这是大家共同的心愿。有人提出,根据《红楼梦》这部小说中的金陵十二钗编一出戏,既有情节,又热闹,角色也多。可是十二钗都是旦角,小生、老生怎么办?编导南薇出了个主意:把法国作家大仲马的小说《侠隐记》加以改编。他把故事、人物大致讲了一下,倒也很吸引人。不过,在越剧舞台上演外国人,而且是古代外国人,怎么演?台步怎么走?南薇说这不难,把故事的背景搬到中国就是了。《东周列国志》中梁僖公的一些材料可以化开来,同《侠隐记》的主要情节、人物关系结合在一起。大家都表示同意。说干就干,这是从事越剧改革的人们的一贯作风。大家商定由南薇、韩义、成容(女)编写剧本,剧名叫《山河恋》。时间紧迫,不能等全部剧本写完再排,而是边写边排。
接下来就是分配角色。越剧界过去各剧团之间竞争很厉害,剧团内部头牌、二牌或头肩、二肩都很计较。这次却一反旧习,大家根据角色的安排和各人的行当、特长,很快就协商确定了角色人选,没有人争,没有人吵,没有人想突出自己。梁僖公由吴小楼、徐天红饰演,皇后绵姜由竺水招饰演,宓姬由筱丹桂饰演,宰相黎瑟由张桂凤饰演,纪苏公子由徐玉兰饰演,侠士申息、钟兕分别由尹桂芳、范瑞娟饰演,宫女戴赢由傅全香饰演。袁雪芬为了免得有人挑拨离间,只演了一个小丫头季娣。崭露头角的丁赛君、张云霞也参加了演出,分别饰演纪苏公子的卫士飞鞮和宫女狄隗。这份演员名单一传出去,越剧迷们无不拍手称好。
《山河恋》是部历史宫闱剧,按照新越剧的风格,要有堂皇的布景,符合人物身份的精美服装。这需要一笔不小的经费,钱从哪儿来呢?“上电台!”有人出了个主意。“对!上电台宣传,既可预售戏票,又可扩大影响。”大家都赞成。至于做服装的费用,先由各人筹措,以后再在演出收入中扣除。姐妹们兴高采烈地到电台播唱了,先是一个一个唱,最后是十人合唱。观众不断打来点唱和订票的电话,半个月的戏票很快预售出去一大半。姐妹们高兴极了,她们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里,一座崭新的剧场仿佛在她们的眼前矗立起来。
越剧“十姐妹”要举行联合义演的消息,轰动了上海滩,也惊动了国民党政府。
在国民党当局眼睛里,越剧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虽然一年前雪声剧团演出《祥林嫂》曾引起他们的震惊和不安,但在他们看来,绝大多数越剧演员—不管有名的还是无名的—不过是没地位、没文化也和政治无缘的“戏子”而已,何况她们还是些弱女子!如今,这样一些人竟然也搞什么“联合”了,这还了得!
这时,国民党上海市议长潘公展亲自出马了。他把律师平衡找去,质问他这次联合义演有什么“背景”,背后是否有共产党在操纵。平衡是位有正义感的律师,他非常得体地作了回答,说这次义演纯属越剧界为建剧场、办学馆而发起,和共产党没有关系。南京的国民党中央政府也派了一个特派员到上海进行调查。
国民党上海社会局局长吴开先则指使黄色工会“越剧职工会”的一帮人,制造流言蜚语,进行挑拨离间,拉拢人去参加“杜寿”演出和堂会,以便分裂“义演”的成员。张春帆这个流氓老板捎来话:“穷兄弟们”(即地痞、流氓)要求给他们演一场,另外再给警察局演一场,这样“义演”期间可以相安无事,免得惹出是非。有“海上闻人”之称的王晓籁也出面了,他张口就提出要一亿元,给“兄弟们”摆摆平。
上海滩上的反动势力、社会渣滓纠集在一起,向“十姐妹”扑来。
但是,“十姐妹”没有被吓倒。她们确信自己行得正、立得稳,确信自己的行动是光明正大的,追求的目标是可以实现的。挑拨离间吗?不听,她们更紧紧地抱成一团。打秋风吗?不理,要敲诈钞票,请打收条,敲诈者也就无计可施了。
十姐妹经过不到一个月的紧张排练,《山河恋》如期公演了。8 月19日中午,八仙桥黄金大戏院(后改名为大众剧场、兰生影剧院)周围,人山人海,许多人顶着烈日等在那里,希望一睹十位名演员的风采。有人见戏票已售完,剧场门口高挂着“客满”的牌子,仍不死心,希望等到一张退票。下午3点,首场演出开始,剧场里的气氛热烈极了,几乎是出场一个演员一阵掌声,唱一段一阵喝彩。越剧迷们看到舞台上名演员荟萃,简直有些如醉如痴。首场演完,演员们顾不得回家,随随便便吃了顿晚饭,接着又准备夜场的演出,一场场演下来,观众的热情有增无减。
进步文化界给越剧女演员们以有力的支持。田汉以《团结就是力量》为题发表文章,赞扬越剧姐妹们的联合;《新民报晚刊》每天发表一篇文章对“十姐妹”一个一个作介绍;许广平领导的民主团体“妇联”动员妇女界尽量给“十姐妹”以声援和帮助;各种报纸发表了大量的消息和评论……上海滩真的被这次联合义演的壮举轰动了。
反动势力当然不肯善罢甘休,联合义演产生的巨大社会影响更使他们不寒而栗。演出进行到第五天,社会局送来一纸公文:限五天之内,将越剧学校及剧场筹建计划送该局审查备案。越剧姐妹们每天日夜两场演出,哪里来得及呢?再说,她们毕竟缺乏社会经验,没想到这一纸公文背后隐藏着杀机。五天很快就在忙碌中过去了,8 月28日,当局使出撒手锏—社会局行文嵩山警察分局,以未按时备案为由,勒令《山河恋》停演。傍晚,两名警察将停演令送到后台,并且声称已筹之款,不得动用。这消息在人人心头笼罩上一层乌云。姐妹们克制着复杂的感情,照常进行夜场演出。夜戏演完后又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在左右为难时,有人提出找王晓籁去,他是嵊县人,在上海滩上说话有分量,说不定能帮点忙。不料到了王晓籁家,他却阴阳怪气地说:“当初让你们拿出一亿元应付一下小兄弟们,你们让我打收条,现在我也管不了啦!”姐妹们只好怏怏地出来。
姐妹们这时已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了。“只有一个办法了,找社会局局长吴开先评理去!”袁雪芬说。
第二天是杜月笙的六十大寿。一早,袁雪芬、尹桂芳、吴小楼、平衡律师和他一个姓冯的朋友及热心支持越剧改革的女工商业者汤蒂因集合在一起,来到愚园路吴开先的住处,不料吃了闭门羹。吴开先让女仆传出话来,有事到社会局去谈。他们来到林森路(今淮海中路)社会局坐等,却一直不见吴开先的人影,原来他到“丽园”给杜月笙拜寿去了。袁雪芬等非常气愤,这分明是让停演之事既成事实嘛!
回到黄金大戏院,只见铁门紧闭,停演令挂在门口,戏院前聚集着大批人。袁雪芬、尹桂芳、吴小楼、汤蒂因交换了一下目光,商议了几句,决定再到社会局去找吴开先。
吴开先刚从“丽园”回到社会局。他正暗自得意,以为把袁雪芬、尹桂芳等对付过去了,没想到她们又找上门来。见到她们,吴开先握着烟斗,先来个下马威,狠狠地训斥道:“你们这些小姑娘,胆子太大了!搞什么联合大会演,被共产党利用了!”
这四个年轻的女性并没有被他的气势吓住,在这个局长大人面前毫不示弱。袁雪芬沉住气回答:“我们不知道共产党。联合义演是为了造剧场、办学校,犯了啥法?”
尹桂芳也无畏地说:“我们用歇夏的辰光排戏、演戏,为啥要停演?”
吴开先没想到这些“小姑娘”竟敢当面顶撞自己,于是换了种口气说:“你们手续不完备!”
“什么手续?”
“譬如,要将筹建计划呈报审查,要建立基金保管委员会。”
“手续不完备可以补办,不能停演!”“我们有人分工保管基金。”四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反驳得吴开先张口结舌。
“基金要由社会贤达、各机关代表保管,不能用来接济共产党。”吴开先说。
“选什么人是你们的事,现在先让我们演出,票都卖出去了,观众都围在戏院门口了!”
“那……来不及……”吴开先理屈词穷,掏出手绢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你打个电话给嵩山警察分局,撤销停演令好了!”
吴开先怕众怒难犯,又怕激起舆论的反对,只得拿起电话。打完,他说:“好吧,可以演出了,不过赶快补办手续。”
袁雪芬、尹桂芳等从社会局出来,马上将各位演员找齐,日场推迟了半个小时照常演出了。
《山河恋》得以继续演出,靠的是姐妹们的团结,靠的是舆论界的支持。就在国民党当局发出“勒令停演”公文的那一天,《大公报》《新闻报》《新民报晚刊》等许多报纸都接连发表文章,对姐妹们进行声援。国民党当局理亏心虚,怕触犯众怒,扩大事态,不可收拾,才迫不得已撤销停演令。
然而,国民党当局是不会容忍越剧姐妹们实现自己愿望的。他们指使流氓、特务、军警捣乱演出;他们指名“社会贤达”组成“基金保管委员会”,把演出收入全部“保管”起来,由于货币不断贬值再加上达官贵人从中渔利,最后就所剩无几了。
姐妹们冒着酷暑辛辛苦苦演了一个月,造剧场、办学馆的愿望还是化成了泡影。她们据理力争,总算取出价值96两黄金的钱。这些钱能派什么用场呢?大家商量,在大沽路顶了一幢房子,办个越剧训练班作为联合义演的纪念,但在向教育局提出申请时,却仍然得不到批准。预期的目标尽管没有如愿地实现,但是,这一次联合演出的行动,还是充分显示了上海越剧界在国民党高压政策下团结的力量!
本文摘自《戏剧人生:沪上百年戏苑逸闻》,上海大学出版社2021年12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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