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画外因|创作《卡姆登镇谋杀案》的画家或即开膛手杰克

1907年的9月12日清晨，22岁的风尘女子艾米莉·迪莫克被发现在自家铁架床上遇害。这起被命名为“卡姆登镇谋杀案”的案件嫌疑人众多，且至今未破。一年后，画家沃尔特·西克特创作了一组题为《卡姆登镇谋杀案》的油画却指向一个细思极恐的事实：莫非、或许、可能，画家就是卡姆登镇谋杀案案发时，唯一的在场者。

1906年，沃尔特·西克特——透纳之后、培根之前英伦最伟大的画家——由欧陆回到伦敦。

他的居所兼画室，莫宁顿街六号，位于市中心北侧的卡姆登镇。

一年之后，也就是1907年的9月12日早晨，离画家居所不到一英里，兼职从事风尘业的22岁女子艾米莉·迪莫克被发现在自家铁架床上遇害。

艾米莉死状惨烈，她赤身裸体，面部朝下趴在床上，左臂弯曲枕在身后，右手后伸沾满血迹，咽喉被利刃割开，刀口深及颈骨……

此为卡姆登镇谋杀案。嫌疑人众多，但至今未破。

又一年后，1908年，西克特创作了一组题为《卡姆登镇谋杀案》的同名油画。最著名的一幅，场景如下：室内光线暗淡，气氛阴郁沉默。铁床上躺着一位熟睡的躶体女人，头上戴着发卷，面部转向墙壁。床沿坐着一位穿着整齐的男子，十指紧扣，低头沉思。

从刑侦角度说，这幅画展示的是卡姆登镇谋杀案案发前一刻，也就是受害者艾米莉最没有防备心也最没有抵抗力的瞬间。而在其他几幅名叫《卡姆登镇谋杀案》的画中，艾米莉或陈尸床上，或血染床单。

那么问题来了，西克特惟妙惟肖地还原了艾米莉遇害的整个过程，他是如何做到的？常识告诉我们，画家总是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想象力。

那么问题又来了，画家想象的现场陈设为何与警方的勘查记录（未公开）如出一辙？这不是想象力所能解决的呀！

善意理解，由于画家居所离案发现场很近，或许案发的那天早晨，画家恰好散步经过，被看热闹的人群吸引。出于好奇，画家提出与警察一同进入现场。鉴于画家是社会名流，警察便欣然同意。

那么问题还是来了！既然一切如此顺理成章，画家为何要在1907年9月底给他的美国友人赫德森写信，编造了一个荒诞绝伦、匪夷所思的“莫宁顿街六号失火”的故事——其目的只是为了证明9月11日至9月12日，他没有离开居所。

种种疑点，指向一个细思极恐的事实：莫非、或许、可能，画家西克特就是卡姆登镇谋杀案案发时，唯一的在场者。

当然，在案发的20世纪初，人们在时间上不具备将上述疑点串联起来的上帝视角。

不过，2002年，美国侦探小说家帕特丽夏·康薇尔却把事情彻底挑明了，她认为，大画家西克特就是卡姆登镇谋杀案的凶手。不但如此，西克特还是19年前（1888年）伦敦东区连环凶杀案的凶手——西克特就是那位著名的变态杀手“开膛手杰克”！

康薇尔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斥资600万美元进行调查，走访了开膛手杰克的五处犯罪现场，并利用现代法医学手段对开膛手杰克物件上的DNA样本进行比对，结合西克特的童年经历、家庭状况、存世作品等资料，进行严密检测，而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这位知名的画家。

康薇尔将自己的调查经过写成了书，书名叫《开膛手杰克结案报告》。在书里，康薇尔将西克特身上的疑点一一罗列，有些疑点几乎无可辩驳：

一、西克特性情古怪，行踪不定。他有多处工作室，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他经常深夜外出，但他的朋友、学生甚至他太太艾伦都不知道他去哪儿；

二、西克特油画的DNA残存，与开膛手杰克寄给苏格兰场的二百多封信件上的DNA样本，完全吻合；

三、西克特父亲奥斯瓦尔德的口头禅是“蠢货”，西克特老师惠斯勒的常用语是“哈哈”，而这两个词汇高频出现在开膛手杰克寄给苏格兰场的200多封信里；

四、西克特画中有很多丑陋的底层女性形象、身体切割的残忍细节，而记在开膛手杰克名下的五起案件，受害者多为年老丑陋的妓女，尸体均被开膛剖腹；

五、西克特是舞台剧演员出身，善于化妆，样貌多变，而开膛手杰克作案后现场证人对嫌疑人的描述也各不相同，莫衷一是；

六、或许这是最重要也是最能揭示案件本质的疑点，受害者虽为妓女，开膛手杰克残忍地杀害了她们，但均未对受害者进行性侵。而据确切资料记载，西克特有生理缺陷，无法正常射精，享受不到性的快乐。此病根源是他儿时得过一种先天瘘管病（阴茎畸形），为了动手术，西克特一家在1865年从德国慕尼黑迁居英国伦敦。遗憾的是，手术未能弥补西克特的生理缺陷，于是，他把仇恨的目光投向那些带有“原罪”的妓女？

可为佐证的是，在1888年8月7日，开膛手杰克第一次作案前不久，西克特获悉了老师惠斯勒即将结婚的消息，惠斯勒即将迎娶的女子阿特丽斯·戈德温是西克特心中的女神，而西克特却没有收到老师与女神即将举行婚礼的邀请。这个由性压抑与性无能结成的因果链，会造成什么后果，属于常识推断的范畴。

实事求是，上述种种都只能算“很有说服力的猜测”。舆论界也有议论称，康薇尔如此兴师动众，只是一种营销策划，为了让西克特的作品卖出更高的价格。此外，司法鉴定专家于2014年进行的一次基因比对，也将矛头更多地指向另一位嫌疑人、波兰移民艾伦·柯斯明斯基。

但是，只要开膛手杰克之谜没被解开，康薇尔对西克特的怀疑就有价值。或许，开膛手杰克之谜，被西克特不慎带进了坟墓；或许，西克特过世（1942年）之前已经吐露了什么，不幸的是，人们把这当成了一位伟大画家在晚年时的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