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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书评︱拍场一瞥:不止写“天书”的徐冰
徐冰应该是国内极少几位真正具有国际声誉的艺术家之一,特别喜欢他的作品《天书》。
《天书》《天书》全称《析世鉴-天书》,从1987年动工一直到1991年完成,徐冰在中央美院十多平方米的房间里,以特有的耐心和技艺刻制了四千多个自己创造出来的字。这些字没有一个是可释读的,也就是说都是没有意义的。呈现出它的当代性——严肃、庄重的形式下却没有任何意义。
这部作品自1988年首次展出后就一直是热烈讨论的对象。据说有位商务印书馆的老先生看完却没有一个字能辨认,“这让他很恼火”。徐冰自己评价《天书》说:“这是一本在吸引你阅读的同时又拒绝你进入的书,它具有最完备的书的外表,它的完备是因为它什么都没说,就像一个人用了几年的时间严肃、认真地做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天书》充满矛盾。”
感觉这部1987年的作品更适合表达三十年后的状态。
这本“新美术文库”第十九号《春晖——徐冰版画作品》,内页的画作大都源于徐冰的早期版画《碎玉集》。1977年徐冰考入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也开始了创作《碎玉集》为主题的系列木刻版画。他自己所说“我最早对艺术界有影响的作品是那些掌心大的木刻小品,有一百多幅,统称《碎玉集》。之后,再次有影响的作品就是《天书》了。”
《春晖》封面《春晖》内页二
1985年,徐冰在为《徐冰木刻小品》作代序《我与这些小画》时,曾谈到作品的创作过程:“我为什么画这些东西,首先要从插队谈起。……要是没有这段生活,真不知道我会爱上什么,画些什么。……离开农村后我却非常眷恋这段生活,很想念村里的老乡,常利用假期再去那里住几天。那里的一个碾盘、一条土路或一个随随便便的草垛,都使我感到亲切,一切都是那样平淡,那样实在,而又那样美,每当想起来心都在跳。生活就是这样,当过去的生活重新召唤你的时候,它会变得更加富有诗意,感情变得愈发炽热。这些零碎的追念使我刻成了这些小木刻。” “中国新兴木刻的风格,对我的影响不言而喻。这风格就是:一板一眼的;带有中国装饰风的;有制作感和完整性的;与‘报头尾花’有着某种关系。”
《春晖》签赠页本书1988年末由徐冰签赠给许以祺。受赠人许以祺,1934年出生于杭州。童年在四川度过,1956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地质系,1971年获美国华盛顿大学地球物理学博士学位后,在美国从事石油勘探工作。1978年第一次回国,与文艺界知名人士广泛交往。那个年代能拿美国工资买中国艺术品的老先生,收藏之丰可想而知。
钱塘许氏,最出名的是许晏骈(高阳)。曾见过高阳手札两件,其中一件写在烫金印刷的“高阳笺启”上,内容是委托侄儿许以祺索取长春时代出版社的稿费五千元,传统手札格式,言辞也甚为客气。长春并无“时代出版社”,当为“时代文艺出版社”之误。信札无落款时间,但据两岸通邮推断写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而早在1985-1986年之际,时代文艺出版社就已先后出版《慈禧前传》《玉座珠帘》《清宫外史(上下)》《母子君臣》《胭脂井(上下)》《瀛台落日》等高阳著作数种,自然,此出版社是先斩不奏的。有井水处有高阳,有高阳处有盗版,诚不欺也。
高阳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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