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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不能说的秘密》主角：因为爱周杰伦，每天像打鸡血
除了百老汇顶级团队，加之周杰伦金曲自带怀旧吸粉效果之外，担当这部音乐剧的两位主演也可圈可点。叶湘伦由音乐剧演员曹杨扮演。曹杨1991年出生于上海，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2011级音乐剧专业，可谓科班出身。而女主角路小雨的扮演者汪小敏则是人气歌手，2011年获《花儿朵朵》总冠军，曾经三度登上央视春晚舞台。借着上海巡演的机会，澎湃新闻记者与两位主演聊了聊这部音乐剧台前幕后的故事。
澎湃新闻：演出到现在，有碰到过突然忘词的状况吗？有没有设想过，万一词忘了，怎么办？
曹杨：这个是没法准备的。然后像忘词啊、误场啊，这些都是舞台剧很常见的情况。因为人每天的状态不一样，而且会有一些突发状况。比如突然有一天衣服哪里勾住了，头发或妆容什么的有问题，在侧台需要抢一下，舞台上的演员就等着你上去。类似这样的意外，每天都会不一样，但是我们遇到的几率还是比较小的，一旦需要的话，这些问题没有办法提前去准备，只有靠我们临场发挥，就是救场。因为我们对这个戏都很熟，有时候遇到一些小意外也很容易化解。
汪小敏：忘词目前还没有发生过，但有说错词的，但也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每个演员彼此对对方的台词也是很熟悉的。一方出现问题，另一方会及时地补救，互帮互助，所以这个问题不算大事故。忘词的话完全靠即兴发挥。
澎湃新闻：二十多首周杰伦金曲，哪首最难？
曹杨：对我来说是《搁浅》吧，因为那首歌真的很高，我每天都要反复地练习，哪怕今天演出没有问题，第二天演出之前也要拼命地去练这首歌，因为这首歌基本已经在我的极限了。
汪小敏：我原本觉得最难的是《星晴》，对我来讲调很高，我还要在舞台上各种窜场、走位，唱起来很累。但最近几场，我发现对我来说最难的是《稻香》，就像噩梦一样。因为那场，我和妈妈有很多道具的使用，要不停地换锅、筷子、调味料什么的，都是设计好的，等于说你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还要说唱。对我来说这首歌目前是我最累的一首歌，因为在上一首歌结束时，我要抢妆三十秒，换到这首歌，很累，还要很镇定地唱。
曹杨：其实这些歌都挺熟的，如果技术上没有太难的话，都不难，很早都会唱。我们排练的时候也没有花很多时间去学歌。
澎湃新闻：做这种巡演，每天连轴这么演，会觉得有疲惫感吗？就好像一个流行歌手可能某首成名曲已经唱了无数遍了，但要表现得像是第一次演出那么有力。你们怎么做到在这么高强度的巡演过程中一直保持一种新鲜感？
曹杨：其实这个很难。演到现在，最兴奋的应该是北京的首演，排练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要把它呈现在舞台上，那肯定是最兴奋的。每天都演一样的故事，每天都说一样的话，会有一些疲劳的感觉。但是支撑我们演员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很兴奋的原因是，观众花了钱来。
另一个原因是，我们都很爱周杰伦，是我们的偶像。还有就是我们一班演员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彼此的尊重、对这个作品的尊重、对外方导演的尊重，所以我们每天哪怕很累，都会从心理上说服自己，每天都把它当成第一次演出。
汪小敏：我个人感觉，最累的是周六周日的两场。因为一天要练两场，中午演一场，晚上演一场，等于中午那场已经把精力全部耗尽了。但尽管每次开演前都会觉得好累好累，但只要站到舞台上，看到台下的观众，看到他们给你的反应，会发现，这个点怎么今天的观众笑得这么开心，然后动力马上就来了，所以真的很需要观众的支持和反应。
澎湃新闻：音乐剧里这么多杰伦的金曲，演出时有出现观众大合唱的场面吗？
曹杨：到现在没有出现过，因为观众可能比较沉浸在故事情节中，不像演唱会，杰伦和观众互动一下，观众就会大合唱。
汪小敏：我看到微博上很多观众说，每首歌都忍不住想合唱，但是因为是音乐剧的关系，我们还有很多台词，观众只能默默地跟着对嘴型。
汪小敏：我不想做一个复制版的桂纶镁
澎湃新闻：据说排这个戏，两个月，你瘦了六斤，像这种排练，每天要几个小时？
汪小敏：每天都十个小时左右。像昨天早上八点半到剧场，本来预计排到十点。之前在太仓排的时候，每天几乎都是十个小时左右。我瘦六斤，也是因为我们吃饭的时间经常安排在一两点，很容易就饿，但过完年都胖回来了。这次回来演上海场，衣服穿起来都有点紧绷。
澎湃新闻：音乐剧和电影哪个更累？
汪小敏：我觉得电影更累。要选的话，我还是会选唱歌。电影纯粹就是演戏，音乐剧是把演戏和唱歌结合起来。
电影和音乐剧比的话，我觉得少了一种面对观众的张力吧。电影是一个慢慢累积的过程，还要剪辑，做特效，最后要呈现在银幕上给观众看。
澎湃新闻：看到评论说音乐剧版的路小雨相比桂纶镁版，少了些柔弱，多了些个性和坚持，你怎么看呢？
汪小敏：电影的好处就是可以无限地放大演员的情绪，因为很多特写镜头，你的很多内心活动，一个特写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音乐剧的话，你的一个眼神，观众离得很远，他们看不见，所以只能靠你的肢体、台词和歌来表现。所以我在处理路小雨这个角色的时候，我是遵从我自己的内心在演，我在放大这个人物。舞台就那么小，观众却那么多，你要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表现这个人物，你一定要有足够的张力跟舞台表现力，而不是你站在舞台上默默流泪，没有人会看得到，这是音乐剧和电影很不一样的一点。
我一开始也很不习惯，我觉得很夸张，为什么要这样演，明明就是默默点个头，有些气声不就好了吗，导演说不行，台词要说得很大声。但是对于路小雨这个人物来说，台词说大声、动作做夸张就变味了，但没有办法。这也是我想表达的一点，我也不想做一个复制版的桂纶镁，多一些个性可能是我自己的东西吧。
澎湃新闻：我在看评论的时候，发现几乎所有的评论都在把这部剧和电影版去比。平心而论，这种比较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本身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艺术形式，就像很难拿电影版《暗恋桃花源》和话剧版去比。你既演过电影，这次又演了音乐剧，能讲讲参演这两种不同形式的表演时，具体有什么样的区别吗？
汪小敏：我演完上海场，马上就要回到电影剧组。我现在非常担心，这种非常夸张的舞台腔。之前来《不能说的秘密》剧组前，我有找中戏的老师上课，当时我按自己的版本表演了一遍，老师说大银幕式的表演方式不适合舞台剧。有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我都在想，到底要怎么办，我克服不了自己这一关，我习惯了电影的模式，舞台剧更需要演员解放天性，电影更需要深入地去剖析这个人。
澎湃新闻：所以如果让张曼玉去演舞台剧的话，可能很难。
汪小敏：她很多都靠眼神。但也不一定，一开始我也觉得我做不到，我觉得明明一个动作可以和风细雨，为什么一定要（作夸张状）。放大了之后，一开始我是很排斥的，但需要过程，这里面只有我不是科班生，别人看我都觉得，你动作太小了。但是我看别人就觉得你们动作怎么那么大。所以一定要每天都排练，看大家怎么做，然后发现你融进去了。
曹杨：百老汇团队对时间精确到每分钟
澎湃新闻：据说你在演出前排练的过程中，仔细钻研了周杰伦版叶湘伦的每一个小动作。能具体谈谈吗？
曹杨：比方用手弄一下鼻子啊，说话的腔调啊，还有比方他喜欢把手插在西装口袋里。这些都有反映在戏里，说话时不自觉会流露出来，这几个月来这些动作基本在我的生活里也会出现。
澎湃新闻：看到报道说排练过程中，你在这个人物身上加了许多自己的理解，能具体谈谈，举个例子吗？
曹杨：其实就是怎样把电影里的叶湘伦搬到舞台上。电影的话，就像小敏说的，都是很细节的东西，但是在舞台上的话，二楼三楼的观众可能只能看到你的轮廓，这时你光有表情是不够的。电影里的叶湘伦比较羞涩，不太爱说话的大男孩，音乐剧里的话，我跟阿郎和阿宝还有我父亲的关系，比较开朗一点，整个戏的氛围是一个高中校园的感觉，更青春一点，希望给观众带来更多正能量，活泼的东西。
澎湃新闻：你之前也演过音乐剧，这次跟百老汇团队合作，从中外两个团队的合作经验来看，工作方式有什么不同吗？
曹杨：给我最大的感觉是他们的高效。他们对时间的掌控精确到分钟，早上几点开始就是几点开始，如果一点吃午饭，有时排到12点59分，大家都还在努力地想这个戏怎么办怎么办，突然舞台监督过来说，我们吃饭了，所有人就要瞬间停掉，包括晚上结束也是，他们对时间的概念很强，不会留演员加班。
还有一点很让我感动的是，对演员的安全很重视。每次在台上，我们很多道具是自动的，电脑控制，升降幕这些道具，他们都会不厌其烦提醒，小心幕要降了，有时候其实我们听了都有点烦，我们都知道，但他们会有那个习惯，很注意我们的安全。
澎湃新闻：我看到微博上已经有粉丝注册了你的全国歌迷后援会了，你自己觉得是一个明星了吗？
曹杨：不不，没有没有，只是一个音乐剧演员。
澎湃新闻：参与这个戏，受过很多关注，包括很多粉丝经常在微博下面夸你，有没有觉得暗爽？
曹杨：很开心，说实话真的很开心。也不用掩饰什么，当演员的，不管是音乐剧演员还是影视演员，都有个明星梦，很开心能被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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