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地铁萌娃”肖像权案宣判：被告道歉、赔万元精神抚慰金

可可爱爱的萌娃照片，明明是在杭州地铁上拍的，杜某却在其发布的微博上杜撰“日本地铁上的小女孩，一个人上学”，女孩家人辟谣后仍拒绝删除。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12月31日从杭州互联网法院获悉，该院日前作出判决，责令被告杜某在《法治日报》上向涉事女孩赔礼道歉，赔偿精神抚慰金1万元、维权费用损失5000元。

7月7日，杜某在其微博发布一张小女孩的照片，称“日本地铁上的小女孩，一个人上学，那眼神里充满自信和勇气，太可爱了”。网友发现，这张照片其实是女孩母亲拍的，此前已发布于“小红书”，照片中的中国女孩叫小楼，拍摄地点是杭州地铁。网友纷纷在该条微博下留言指正，但杜某拒不更正。

次日，有网友到小楼母亲的“小红书”账号留言告知，小楼母亲分别在微博、小红书上辟谣，杜某依然拒不删除。小楼及其监护人认为杜某侵害小楼肖像权，向法院起诉，要求杜某登报道歉、赔偿损失。

法院认为，《民法典》规定，侵害自然人肖像权的构成要件为：未经本人同意，实施了利用他人肖像的行为。本案中，原告属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他人使用原告肖像应获得监护人同意，被告发布带原告肖像的图片未经其监护人同意，属非法使用。

原告要求赔偿精神抚慰金、合理维权费用的请求获法院支持。法院审理认为，如果被告在发布涉案博文之初误解原告身份是因未尽审慎注意义务，那么发布博文后，在众多网友留言指出其错谬的情况下仍拒不更正，主观上完全具有放任的故意；且原告母亲辟谣后仍不删除博文，足以表明其主观故意。

其次，原告为3周岁儿童，权利应受特殊保护。对未成年人尤其是儿童人格权利的侵害，其精神损害后果往往有潜在性、长期性。原告对涉案事件的认知可能尚处于懵懂状态，但该事件在网络中的痕迹不会随着时间自动消失，当原告慢慢长大，仍需独立面对该事件可能对其造成的负面影响，故被告的侵权行为对原告造成的精神损害是客观存在的，且后果较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