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偷马桶盖触动的集体羞耻感，对提升整体素质有重要意义

“赴日游客带走酒店马桶盖”一事，经过了网络曝光、热议、“反转”之后，终于有了定论。

宁波旅游局10月19日通报，确实有“非宁波籍”游客，在日本一酒店看到床下备用马桶盖，以为是别的旅客落下的，抱着贪小便宜的心理带走，事后已经寄回酒店。

不管以为马桶盖是酒店的，还是别的旅客的，带走都是素养品行问题，都是很伤脸面的事，这没什么可辩解的余地，也有着广泛共识。很多人把这看成“丢中国人的脸”，确实，“顺走马桶盖”虽属奇葩个案，但其反映了少数中国游客的某种共性——无意识就会做出一些有悖文明的事儿。这件事之所以引起轩然大波，原因也在于其触动了国人的集体羞耻感。

这种集体羞耻感，对于改变少数游客的不文明行为，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虽然有人说，不要动辄把游客的个人行为，和国民素质联系起来。这听起来很不错，不过只是一种美好的文字游戏。现实中，哪有什么抽象的“国民素质”，所谓“中国人的素质”都是通过每个具体人的具体言行呈现的。所以看到游客在海外偷马桶盖感到“丢中国人的脸”，是最本能的、最朴素的反映。这种集体的羞耻感和舆论压力，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集体教育，会让当事人羞耻，会推动形成提升文明素养的共识。

但同时也要看到，国民素质的提升，可能是个缓慢的过程，尤其对于一个发展水平差距悬殊的大国来说，同样是中国，或者同样是宁波，不同群体的素养千差万别，难免会有“掉队”的，正如也有美国NBA球员在中国长城上刻字，但不必把个别人的不文明行为上升为“国耻”“抹黑了整个国家”。这并不是为当事人找借口，而是有必要区分不文明行为的原因，寻找对症的改进办法。

比如，有些“素质”问题其实是知识问题。很少去国外旅游的人，可能未必全然理解不同文化下的公共秩序，从而做出一些不文明之举。即便是贪便宜的心理，也未必是什么国民劣根性，而是有些人主观以为“大家都这样”、自己不这样就吃亏。多出去几次，或者“丢两次脸”，素质自然就会提高。所以，一再发生旅游闹剧、丑闻之后，个人当然应该抱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出门前多了解一些常识。如果是跟团游，旅行社导游也有必要重点进行一些普及式教育。

每次遇到这样“丢人丢到国外”的事，舆论都会哗然一片，这是一种渴求世界认同、追求文明的焦虑。在“偷马桶盖”还没有特别确凿消息时，很多人就开始自嘲、反思，这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正视现实。普遍素养没提升之前的自信，不过是掩耳盗铃。

勇于承认这种现状，多一些集体反思，从自我做起，从督促身边人做起，是比较可取的态度。

个别旅客偷马桶盖的不文明行为，不会“丢所有中国人的脸”，但是这种集体羞耻感，对于整体提升中国人的素质有着重要意义。当这些不文明行为真的变成非常个案时，自然就不会有多少人将个体脸面和国家脸面联系起来。

（原标为《偷马桶盖：管好个人脸面，国家脸面自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