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和白俄罗斯为何要推进国家一体化？

原创 本星君 读懂本星球

作者▏铁骑如风

出品▏本星君

一些年轻的网友们最喜欢拿两个超级帝国的解体来调侃造梗，前者是名副其实的帝国——罗马帝国，众多欧洲强国都喜欢宣称自己是罗马继承者。而后者则是上世纪那个著名的“红色帝国”——苏联，它的解体也创造了“精苏落泪”等一系列的梗。

网友们虽然爱玩梗，但是这些梗往往能道出一些历史真相。比如最让美国害怕的国家，不是中国，不是俄罗斯，而是曾经能与美国平分秋色的苏联。所谓“苏联一合体，美国吓出屁”的梗就是这么来的。

这不，你看让美国害怕的事情发生了。11月4日，俄罗斯和白俄罗斯两国领导人签署国家联盟一体化法令，是不是“重建苏联（2/15）”的决议开启了呢？

▲俄罗斯总统普京和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

1.本是同根生，相亲何太急

2000年前，“精罗”们喜欢的罗马帝国是西方的天朝上国，四周的民族对罗马来说都是蛮子。

就在罗马人和这些蛮子打出狗脑子的时候，一支从今波兰境内的维斯瓦河河谷走出的东欧部落，迁徙到波罗的海和第聂伯河中间的广阔区域中。

中西欧战火不断，这支部落就苟在相对安宁的东欧地区猥琐发育，并且逐渐发展壮大成三支：西斯拉夫人、南斯拉夫人和东斯拉夫人。

▲斯拉夫人画像

“第一罗马”最终还是没有扛住蛮子们的轮番轰炸，轰然倒地。“第二罗马”拜占庭帝国在查士丁尼大帝的努力下，恢复了前朝70%的基业。

然后他就惊奇地发现，这支原来弱爆了的斯拉夫人居然成长为了新的蛮族：南斯拉夫人南下冲进了自己的巴尔干半岛属地，同之前被征服的土著阿瓦尔人等一起反抗自己，后来干脆建了个保加利亚王国。西斯拉夫人建立了大摩拉维亚等公国。

可是拜占庭人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些纤芥之疾，心腹大患就从阿拉伯半岛杀了过来。阿拉伯人猛的一批，灭掉了强大的萨珊波斯后，直接就往欧洲冲。拜占庭人此时国力尚可，苦苦挡住阿拉伯人不从小亚细亚进入欧洲，但是北非却丢了。

▲公元650年的欧洲

西南两股斯拉夫人都建国了，那东斯拉夫人呢？他们竟然打起内战了。

公元9世纪，他们在西北与西斯拉夫人和北欧维京人（日耳曼人的分支）上演恩爱纠葛，维京人留里克在诺夫哥罗德建立了留里克王朝，进一步形成了德列戈维奇人、克里维奇人、拉季米奇人等新的部族。

他们在今天的波洛茨克地区建立了波洛茨克公国，同化了当地的波罗的人。留里克死后，他们沿着波罗的海岸向南边扩展到今天的乌克兰境内，建立了基辅罗斯公国。可以说，留里克是俄白两族共同的祖先。

▲诺斯人留里克（左侧穿铠甲居中者）

这里的罗斯是什么意思呢？其实罗斯人就是之前讲的诺斯人。

诺斯人是维京人的一支，主要居住在今天的芬兰。作为凶狠善战的北欧海盗，在留里克王朝中是主力部队，而东斯拉夫人则显得善良温驯。

这支东斯拉夫人和维京人的混杂部落，冲进东南欧的基辅地区，逐渐打下了北至波罗的海，南到黑海，西濒波兰，东达伏尔加河流域的一个大国，波洛茨克公国也成为它的附庸。他们甚至南下进攻拜占庭的君士坦丁堡，差点成为新的罗马。

▲10-11世纪的基辅罗斯公国

诺斯人相对于东斯拉夫人是少数派，被东斯拉夫人称为“瓦良格人”，习惯了当强盗却不善于治理国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逐渐地就被发展程度更高的东斯拉夫人同化。但是罗斯也把好勇斗狠的劲灌入了东斯拉夫人的血液中，并将自己的名字永远地刻在了这些东斯拉夫人的身上。

按照常理，这个“罗斯—东斯拉夫人联合体”有足够的实力统一东欧地区。然而在12世纪30时代，基辅罗斯表示我裂开了，西边的波洛茨克公国从基辅罗斯独立出来，但还是与基辅罗斯保持着密切联系。这哥俩一起从拜占庭人那学来了东正教，并且分别创制了白俄罗斯语、俄罗斯语和乌克兰语。

站在外国人的视角，我们下意识地就会把这两公国看成是一家人：你们之间有啥区别，不都是维京人和东斯拉夫人的合体版吗？汉族不也是华夏族和其他民族的合体？

但是人家内部分得很清楚。前两年白俄罗斯向我们提出意见，说应当称他们为白罗斯而不是白俄罗斯。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白俄罗斯的前身波洛茨克公国和基辅公国在民族和文化上是平行的，叫白俄罗斯显得他们是从属于俄罗斯人一样。

波洛茨克公国还没有好好享受独立国家的快感，第二次“上帝之鞭”就来了。从遥远的东方冲过来一群手持弓箭和马刀的游牧民族，来到了罗斯诸国的好邻居钦察人的地盘上。

罗斯人虽然骁勇善战，但却不是横行天下的蒙古铁骑的对手，救援钦察人不成反被干翻在地。过了几百年小打小闹日子的基辅罗斯，直接被一战灭国。

这可把波洛茨克公国吓坏了，我的好基友被吃掉了，下一个不就是我了吗？恰好这时候东欧地区新大腿——立陶宛大公国起来了，而且也被蒙古人收拾得够呛。

波洛茨克公国表示与其站着死，不如躺着生，直接找到立陶宛大公，宣布我们一直是好邻居，哥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吧。立陶宛见隔壁的斯拉夫兄弟一片赤诚，十分难为情地同意了。

▲这是11世纪的基辅罗斯地图，基辅罗斯被灭后，波洛茨克加入立陶宛

加入立陶宛大家庭后，波洛茨克人逃过了被上帝鞭笞，经济社会发展得越来越好，在15世纪形成了白俄罗斯民族，并且与立陶宛人深度融合，让白俄罗斯语成为了立陶宛大公国的官方语言。

▲20世纪初的白俄罗斯北部城市波洛茨克

但是在立陶宛与波兰结成联合王国后，白俄罗斯人就过得越来越不好了。因为占据统治地位的波兰贵族在文化上对白俄罗斯人进行输出，甚至要求这帮东正教徒接受罗马天主教廷的管辖，在经济上也对白俄人的土地粮食进行侵占和盘剥。

已经初步具备民族意识的白俄人当然不干了：立陶宛兄弟对我多好，你波兰人却要骑在我们头上！特别是波兰人最强大的“平独镇露”时期，白俄人为了波兰人的霸业，可是遭了不少兵乱之灾，损失惨重。

到了这个时期，白俄的俄罗斯兄弟再不出场就不行了。他们在做了蒙古金帐汗国200多年的附庸后，终于在1480年翻身做主，建立了莫斯科大公国。随后的伊凡雷帝建立沙皇体制，和波兰人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争。

这时的俄罗斯人经过了维京人和蒙古人的双重血脉冲击，“战斗民族”的血液终于觉醒。

波兰人一度趁俄国内乱攻入莫斯科，记仇的俄罗斯人是一有机会就要干波兰人，彼得一世和叶卡捷琳娜两位雄主都把“毫无波兰”作为目标，国力衰落的波兰人开始瑟瑟发抖。

同时俄国想要把自己的斯拉夫兄弟们都归到大俄罗斯国的家庭里，进而建立“第三罗马”。罗马在地下表示你个斯拉夫蛮子也配称罗马？不过君士坦丁堡被绿罗占了，说话已经没底气了。

▲处在俄波争霸前线的波洛茨克和明斯克（白俄罗斯地区）

那么与俄罗斯同宗同源的白俄人会选择加入罗斯大家庭还是帮助波兰人呢？答案是谁都不选。

波兰人的统治阻碍了白俄人的民族发展，招白俄人嫉恨。但是在波兰衰落后，沙俄与普鲁士、奥地利瓜分波立联邦时，白俄人并不想被昔日的基辅罗斯兄弟统治，而是想维持好哥们立陶宛的大公国，同时保证自己民族的独立性。

而且白俄区没有遭到蒙古骑兵的蹂躏，白俄人认为自己是血统纯正的斯拉夫人（虽然也是维京混血版），和你们这帮蒙古混血是有本质区别的。

恰好这时候，法国大革命爆发了。自由平等的思想传播到了白俄罗斯地区，白俄人决定和自己的混血罗斯兄弟掰扯掰扯。

一位33岁的年轻上校亚库布·亚辛斯基揭竿而起，创建了临时革命政府最高立陶宛拉达。这次起义轰轰烈烈，义军一度攻占了许多地盘。但是叶卡捷琳娜女皇一挥手：小兄弟还是跟我混吧！一招就把白俄的义军秒了，有啥好说的。

见同宗的小兄弟不服自己，俄罗斯人表示不急，你血统不是纯吗？咱们慢慢来。沙俄一方面要求白俄人对沙俄宣誓效忠，将白俄地区纳入俄国行政管理体制内，设立总督区进行严格的军管，将农奴制普及到该地区。

另一方面也给小兄弟怀柔政策，准许一定的民族自治，许诺一定的宗教自由，在一段时间内收取比其他民族更少的赋税，就是为了让白俄人同自己一起“进步”。

▲被沙俄吞并后的白俄地区

2.一起刚纳粹，一起抗美帝

经过帝俄的一系列操作，白俄的民族主义一度被压制，并且有了对混血基辅罗斯兄弟更多的认同感。但是到了19世纪末，帝俄的内部矛盾越来越尖锐，共产主义思想也开始广泛传播，白俄人的民族主义再次觉醒。

日俄战争的失败，让帝俄境内的布尔什维克人不断壮大，进一步影响白俄人的思想与行动。

列宁想号召被压迫的人民团结起来，当时帝俄衰而未倒，白俄人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但是“一战”的爆发彻底引爆了沙俄的民族矛盾，沙俄军队在前线屡屡失败，沉重的战争赋税压在人民头上，让沙俄统治下的各族都开始了独立行动。

白俄区处在对德国作战的最前线，是受战损最严重的地区之一，还被德国吃掉了一部分，因而革命的火越烧越旺。

1917年3月，“二月革命”掀翻了沙皇政府，白俄首府明斯克的工人、农民、士兵马上响应革命并组建全白俄罗斯工农兵代表苏维埃。

全白俄罗斯代表大会主张仍然留在俄国境内，但是要建立白俄罗斯人民苏维埃共和国。列宁还是挺讲究民族平等的，爽快地批准了这一主张，白俄在1919年建立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终于是有了自己的国家。

▲苏联审美风格的战斗雕像，至今仍是白俄罗斯标志性建筑

然而新生的苏俄政权遭遇西方列强的围攻，原本被吃掉的波兰地区趁机独立建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首先就拿白俄和乌克兰开刀。苏俄在列强的集火下捉襟见肘，只能同意将寇松线以西的白俄和乌克兰地区划归波兰。

经过好一番努力，列宁终于是阻止了西方列强的干涉并平定内乱，将苏俄改为苏联。他对白俄小老弟实在是够意思，虽然被波兰刮走了一部分地盘，但是列宁把维捷布斯克省、戈梅利省、斯摩棱斯克省的十几个县乡都划给白俄，让白俄安心做起了苏联的加盟共和国。

此后的十几年，白俄的工农业产值在苏联的几个五年计划下超级加倍，基本实现了工业化，成为了苏联的重要工业基地。

苏德瓜分波兰时，苏军将之前被波兰吃掉的白俄区给拿了回来。白俄十分感激苏联中央让自己的民族统一，于是在苏德战争中和自己的混血罗斯同志们英勇作战，也因为处在对德前线而损失惨重。据粗略估计，白俄在二战中损失了36%的的人口和近一半的财富，无数城镇村庄化为丘墟。

▲二战中白俄罗斯战役时的士兵

斯大林虽然没有列宁那么好说话，但是看在白俄小老弟二战牺牲这么大的份上，让白俄和苏联并列为联合国创始会员国，而不是苏联的从属。美苏冷战期间，白俄作为抵抗北约渗透的前线，得到了苏联政治经济资源的大力倾斜，工业化程度再创新高，成为了苏联的“装配车间”。

但是斯大林也不是白给自己的小兄弟好处的，代价就是你们必须全面“俄罗斯化”。

白俄的自治权在二战后被收回了一部分，苏联在当地开始全面推广俄语教育，压制白俄语的使用。到了80年代末，白俄境内能够说一口流利俄语的达到91%，而能够熟练掌握本民族语言的只有38%了。再这样下去，白俄真要和自己的罗斯兄弟融为一体了。

3.西方列强欺我弱无力，惹能不与俄兄和

然而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们熟悉东欧剧变剧情上演了。戈尔巴乔夫的一系列骚操作让东欧各国纷纷选择与苏联切割，白俄作为苏联的铁杆小兄弟，这时候也不得不考虑后路了。

1991年，白俄与俄罗斯、乌克兰共同宣布脱离苏联，建立独立国家联合体，苏联直接就被搞崩了。

▲苏联解体后加盟共和国中的大部分组成独联体

苏联把自己玩解体后，白俄和俄罗斯的上层精英和很多民众都吃了西方的迷魂药，觉得它们是自由平等人权的代表，可以说美国的颜色革命取得了巨大的成效。但是美国要的不是多收几个小弟，而是让你整个斯拉夫国家和民族继续裂解，直到不再具备威胁西方的能力。

于是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对俄罗斯在政治、经济方面进行了无情的打压和剥削。俄罗斯国际影响力大幅下降，卢布价值因“休克疗法”一落千丈，金融崩盘，大批先进的武器装备被迫贱卖。

美国大搞北约东扩，波兰、立陶宛等东欧国家都投效西方，和俄罗斯作对。一时间罗斯阵营处境岌岌可危。

与俄罗斯的强邻蔑德有所区别，白俄因为体量不足，没有被西方揍得那么很，但是也因为苏联解体后的混乱导致国内政局动荡、官员腐败、经济下滑、通货膨胀，被西方割很多韭菜，亟需一位“天降猛男”改变局面。

就在这时候，卢卡申科恰到好处地出现在白俄人民中。他在担任政府官员时期以铁腕反腐成名，以亲民、清廉和干练的形象获得了选民们的支持，于1994年就任总统。

▲白俄罗斯总统亚历山大·格里戈里耶维奇·卢卡申科（1954-）

白俄虽然没有被西方集火攻击，但是西方的渗透还是引发了白俄民族主义的、有政治远见的精英们的警惕，他们并不想被纳入北约怀抱中而丧失自主权。而且身边的波兰等国都投靠了西方，自己处在北约东扩的最前沿，这时候一个强大可靠的后方尤为重要。

而从经济结构来看，白俄较为发达的工业对俄罗斯的能源和原材料依赖很大，两国的工业也深度交织，这是西方国家无法替代的条件。

卢卡申科就是这类有远见的政治家的代表。他上台后放弃投效西方阵营，转而和自己的罗斯兄弟寻求抱团取暖，向俄罗斯和乌克兰等独联体国家伸出橄榄枝。对西方抱有向往的俄罗斯总统叶利钦被现实狠扇耳光后，也逐渐清醒起来，开始加强和其他独联体国家的合作。

先是1995年，白俄与俄罗斯签署海关同盟和自贸协定，随后达成《俄白友好睦邻合作条约》，并和其他一些国家共同建立独联体联合防空体系，初步达成国防上的协作。

1996年，两国签署《俄白共同体条约》，双方在保持各自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基础上，成立俄白共同体最高委员会，协调两国政治、经济、军事方面的一体化行动。1997年，两国进一步签署了《俄白联盟章程》，进一步深化联盟合作。这可以说是白俄的外交政策来了个近乎180度的大转向。

西方国家们见白俄居然不让自己抽耳光子了，非常恼火，纷纷对白俄进行经济制裁。卢卡申科遗憾地表示，俄罗斯兄弟给我的太多了，你再制裁我就再多签几个协议。

1999年，《关于建立俄白联盟国家条约》及其行动纲领提出要努力让两国成为联盟国家，在政治、经济、军事、货币、人文等方面都要逐步统一，甚至还要设置俄白联盟议会作为联盟国家议会，这不是学隔壁欧盟的我都不信。

这乍一看是卢卡申科想要和俄罗斯全面合体，但卢卡申科本身属于强势派领导人，想要和俄罗斯实现同等地位。而同样是强势派的普京上台后，想要把白俄作为自己在苏联时期那样的真正的小老弟，在联盟国家建设的实践中就发生了很多分歧。

▲雪后的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

比如普京曾经向卢卡申科提出三种合体方案：一个国家，欧盟模式或在《联盟国家条约》内继续一体化。

普京实际上是想要前两种，但是卢卡申科发现前两种会导致白俄最终丧失主权，就赞同第三种，这下两人就谈不拢了，联盟宪法就出不来。而且卢卡申科不想在俄罗斯一棵树上吊死，毕竟被制裁的滋味不好受，还是要恰饭地嘛，于是试图和北约缓和关系，有左右横跳的趋势。

普京见白俄和西方搞关系去了，你这是对联盟国家的背叛！于是借口白俄违反协议，在2002年直接减少50%的天然气供应，让白俄叫苦不迭。在农产品领域，两国也发生了多次摩擦。卢卡申科甚至在普京揍格鲁吉亚的时候也不表态支持俄方。

原本良好的一体化进程一度扑朔迷离，西方媒体也纷纷阴阳怪气：你们的联盟就是个神话，一边歇着去吧！

即便有这些不愉快，作为同文同种（忽略掉那部分蒙古血统）的罗斯兄弟，还是懂得顾全大局，兄弟阋墙只会让美国佬各个击破。在发生经贸方面的冲突后，两兄弟总是能够及时和好不赌气，联盟国家预算规模也达到了数十亿卢布，货币和关税壁垒也取消。在共同面临西方制裁的情况下，两国抱团取暖，经济情况都大为好转。

两国也进一步确定了军事同盟关系，在白俄边境维持30万人左右的联军，防空体系也全面一体化，白俄全面使用俄制武器，两国也时不时搞个演习吓一吓其他欧洲国家。在中东难民问题上，两国也是互相帮衬，一起给西方上眼药。

不过两国也不是在所有问题上都把西方当敌人，还是会本着现实主义的外交选择和西方保持一定的政经联系。

▲俄白“西方-2021”联合军演

总的来说，俄白两国的关系与其说是“重建苏联”，不如说这两国是在重建由波洛茨克公国做小弟的基辅罗斯。

两兄弟虽然会在某些问题上闹闹别扭，但是关键问题上还是一致对外。在卢卡申科连任的问题上，普京总是表态支持他。两国在不愿意完全牺牲本国主权的情况下，和对方抱团搞联盟一体化，也是在政治体制上的一种全新探索。

白俄凭借斯拉夫人的同宗关系和卢卡申科的政治智慧，在体量悬殊的情况下，和大兄弟俄罗斯保持了相对平等的联盟关系，实现国家利益最大化，实在是白俄之幸。

原标题：《苏联会重生？俄罗斯和白俄罗斯为何要推进国家一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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