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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后女孩：我不想过结婚生子一眼望到头的人生

2021-11-17 18:27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95后女孩：我不想过结婚生子一眼望到头的人生原创显微故事编辑部显微故事收录于话题#五环外 13 个内容 #普通话 1 个内容 #农村 5 个内容

或许你曾听过各式各样关于普通话不标准的故事，在他们的嘴里，h、f这两个音永远混成一团、“花朵”和“发朵”傻傻分不清楚、“氯化钠”变成了“录化钠”，连天上的“云彩”也变成了“容才”……

当作笑谈来听的时候，有时候还会觉得挺有趣。但对于那些普通话不够标准的人来说，这在他们身上几乎是难以逾越的沟通障碍。

语言，让我们可以更顺畅地表达思想的火光，但如果这火光因为普通话发音不标准而变得扭曲、变色，对当事人来说，实在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

据数据统计，在我国目前仍有约20%的人身处于普通话不标准的困境。

然而，我们也注意到，有越来越多的力量正积极参与进普及普通话的行列中。

前段时间，青海省教育厅印发了《关于启动实施“普通话小镇”APP项目的通知》，面向幼师、保育员、在园儿童家长、小学教师等推广使用“普通话小镇”APP。

这项通知不由得引起了我们的思考：在这个互联网技术飞速发展的信息时代，我们也许能够用一些更新颖、更高效的方式，帮助这些人更好地学习普通话，让他们的人生可以有更多选择，让他们的未来充满更多可能。

本期显微故事，放大看看那些普通话学习背后的故事：

文 | 沐秋

编辑 | 石宁宇

在西方神话中，神为了不让人类建起巴比伦高塔，让所有人的语言不能相通。于是原本要通天的巨塔轰然倒塌，人们也因为不能再相互理解而陷入混乱和争端。

语言是我们交流的基本工具。如果不能运用自如，交流将变成一件格外困难的事。如果无法正常交流，就像是无法继续垒筑的巴比伦巨塔一样，我们希望不断进步的工作、生活也有可能会止步难前。

在上海打拼的江苏人陈平，就深受语言不通的困扰。他是上海的一名代驾，线上接单为人们提供便利的驾驶服务。

互联网的发展正在逐步消弭各区域跨地域沟通的劣势，然而语言的不通，却仍旧困扰着人们。陈平的普通话总是讲不利索，导致了周遭人对他的话总是难以理解。这在他与客户的沟通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工作中，沟通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这个部分，却也是陈平隐隐忐忑的一部分：

“在上海，宝山的‘盘古路’，我用普通话说成‘盆骨路’，人家找不到，他就投诉你。”

语言障碍极大增加了沟通成本，身心俱疲的主雇双方都无法获得有效的信息交流。烦躁、争吵、投诉也就接踵而至。

在这些尴尬的事故中，甚至没办法分辨究竟是谁错了，但结果总是叫人不甚满意。

45岁的张峰是停车场保安，他在岗位上也遇到了相似的困境。

相对于代驾，保安的沟通工作其实不算多，而张峰也能听懂别人的普通话，但当他一开口，就容易陷入尴尬的境况——他的普通话乡音比较重，除了同乡，很少有人能够毫无障碍地理解他说的话。

于是总能看到，停车场门口，车主从车窗里仰长了脖子，问张峰到底是“10块钱还是4块钱”，他一遍遍地答，拉扯着嗓子喊，车主却总也听不明白，只能皱起眉头一遍遍地问。有时耽误的久了，几辆后来的车排成了长龙，不耐烦的喇叭声响成了一串。

他有时候自嘲，自己就像是个“会说话的哑巴”。

但生活还是要继续，于是他只好背下了“停车费10元”这句话，像一台机器一样刻板地重复着，除此之外，鲜少再有其他的交流。他不敢再多说一句，实在必要时，也尽量用手指比划。

这样，工作算是得以为继了，但他却成了个沉默寡言的人。

而对于需要大量交流和沟通的青海导游孙娜来说，说不好普通话，情况更糟糕。她能对景点如数家珍，张口就能说出察尔汗盐湖储藏着500亿吨氯化钠、坎布拉地区的雅丹地貌是“唯青海独有的”等事例。

图 | 坎布拉地区独特的雅丹地貌

然而当她介绍这些信息时，因为普通话不标准，收到的不总是游客们的赞叹，有些时候，更多的是一道道疑惑的眼神。“你到底在说什么？没听懂，能再说一遍吗？”

当自己准备慷慨陈词时，面对的游客们却表现出一脸的困惑，孙娜内心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她甚至会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甚至，当有的游客们实在听不懂、只能自己拿出手机上网搜索景点信息时，孙娜更是会在失落之余感到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回避一会儿。

“我也很想学好普通话，这样可以更好地去交流沟通，也能看见更大的世界，看到更多的风景。”

因出生地教育条件限制，这些已经离开了学校的成年人，在普通话的学习上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不学，影响工作生活；想学，却又不知该怎么学、没有精力学。

据统计，目前全国范围内普通话普及率为80.72%，仍有约20%的人不能熟练使用普通话。

这个数字意味着，全国每100个人中，就有约20个人可能会因为普通话不好，没法顺利地与他人交流，工作和生活也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正如一年四季有不同的风景色彩，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也总有不同的可能性。13岁的李颖觉得自己的未来或许就只是结婚生子，而23岁的她，因为一个决定，迎来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出生在四川甘孜山区的李颖，曾经日复一日过着重复且刻板的生活，在母亲的描述下，小小年纪的李颖似乎就已经能够看到自己人生的尽头：长大、结婚、相夫教子。

而人生，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吗？

她看见同乡的孩子外出回来，装着满腹的知识和见闻，脸上充满了希望的光；她听见他们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能和进村的外乡人流畅沟通；看着他们的样子，她觉得他们有着与乡里其他人截然不同、充满挑战和机遇的人生。

似乎有一把火在她心里点燃，李颖再也不想过那种“一眼就望到头”的人生，她也想去县城上班，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由于地域原因，甘孜山区口音驳杂，以至于同住一条街的街坊邻居，都有可能听不懂对方“各具特色”的普通话。而想要去往更大的城市，首先就需要学好普通话，这样才能与他人交流。所以，当得知当地政府开展成人普通话培训后，她第一时间就报名参加了。

普通话培训班的位置距离她的住所有比较长的一段距离，这让李颖每次上课都要在路上花不少的时间。而且培训班相对固定的课程时间，对于需要兼顾日常工作的李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就在这时，刚好有一个朋友把《普通话小镇》这个APP推荐给了她。《普通话小镇》的普通话学习是线上的，分为不同的关卡，每关会放出一句话来让用户跟读，每读完一句话，系统就会依据平翘舌、前后鼻音、准确度、流畅度、声调这五个维度来为用户打分，帮助用户看到自己普通话发音的不足。

有了APP的帮助，她可以随时随地地抽空学习，时间和空间上都有了更多的自由。

为了实现心中梦想，李颖很珍惜自己的每一点闲暇时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练习。终于，从磕磕绊绊到熟练自如，她的普通话有了喜人的长进。

这时，李颖也收获了人生转变的机遇。

她是在一个傍晚收到面试通过的通知的。薄薄的一张纸，内容也简单朴实，上面用黑色油墨方方正正地印着几句话：祝贺她面试通过，同时邀请她到厂入职。这和所有的面试通过的通知内容大同小异。但就是这样一份通知，让李颖高兴得彻夜难眠。是了，这是对她努力的认可，也是她生命中打开另一扇大门的钥匙。有了它，她就能够走出去了，能够有机会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人生，不应该只有一条路。

而在欣喜之余，李颖也没有忘记继续学习。

入职以后，工厂的工作很忙，但李颖总会早早起床，在洗漱完毕后，第一时间打开《普通话小镇》，进行跟读学习。“它既不会影响我的工作，跟读的过程中也能学习谚语和诗词，增加一些学识。”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她努力挤出工作生活中的那一点点碎片时间，用来学习。聚少成多地坚持下来后，量变终于引起了质变。哪怕是在最忙的时候，她也能和同事顺利完成沟通，嘴巴和干活的手一样快，不再“手忙嘴乱”。

此时，李颖感慨道：“（学好普通话后）收获到了很多，不仅仅是沟通容易了，还有自信，对未来也敢有更多期待了。”

随着普通话水平的提升，李颖的工作能力也越来越强，连续几年都被评为公司的优秀员工，并在最近获得了去往公司总部学习的机会。

总部位于一座更大的、沿海的城市里。也许到了来年，她在去总部学习的时候，还能顺便看看大海。从小到大，她只在手机和电视里见过海。

谈到这里，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有点夸张，但确实是普通话改变了我的命运”。

图 | 《普通话小镇》在全国各地开展公益行动

孙勇并非来自偏远地区的人。相反，他所在的城市繁华发达，他本人作为酒店老板，在工作和生活中也没有遇到过很困难的境地。

然而口音问题却成为了他人生路上的拦路虎。

发现这一点，其实很偶然。起因是某次他给外地客户发语音消息，几次解释后对方都没能明白他的意思，困惑的孙勇点开了刚发送出去的语音，结果他也被自己奇怪的发音惊讶了：“我以为我说的已经是普通话了，但是站在听者的角度看，口音还是很重。”

一直以来，孙勇都认为自己的普通话“还可以”。他并不是没有接受过普通话教育，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就开展过普通话教育，但因为当年的授课老师本身就带有口音，教授的很多音节发音都有错误。

老师这样教学生，周遭的人自然也就这样学习，同乡人用这样的普通话交流，发现听得懂、也说得通，对于说得是否标准自然也就不甚在意。关于普通话的口音问题，就这样一直延续了下来。

“其实我自己感觉自己的普通话还算好的了，年轻的时候也比较喜欢听相声……但是没想到我自己说的原来也不是标准的普通话。”

身处酒店行业之中的孙勇，每日迎接着来自世界各地、五湖四海的客人。他希望为他们带来更好的服务，所以，能够流畅的沟通是重中之重。

于是，人到中年的孙勇给自己定了个新的目标：学好普通话。

但是怎么学呢？

“我不可能去报个学习班吧，每天来回太费时间。”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朋友圈里有人转发了《普通话小镇》，抱着尝试的心态，他下载了这个游戏。

孙勇在系统的引导下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跟读：只获得了两颗星的评分。但这更坚定了孙勇要改善自己普通话口音的决心。“说不好嘛，那就更要努力说好了”。

很快，孙勇发现了这款游戏的便利性，只需要用自己的碎片时间进行学习，不影响工作，对于普通话学习也有很大的帮助。仅一个月，孙勇就通关了游戏，达到了最高等级。

然而这没有让他就此停止学习，他又选择从头开始再学一遍，“里面的内容很好，多学几遍加深印象嘛。”孙勇这样说道。

跟着《普通话小镇》学习了一段时间后，他尝到了甜头。大家都开始说他的普通话标准了，甚至还有客人问他是不是北方人——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口音减少了，客人听不懂的尴尬情况也再没有发生过了，这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成就感。于是他不仅自己使用，还发动身边的员工朋友们一起下载练习。

“就是通关太快了，如果难度增加一点的话，我想我的学习期可能会再加半年。现在一下子通关到底了，后面复习了几遍也感觉好像没有那股冲劲了。后续我觉得可以给游戏增加更多关卡和难度。”孙勇说到这里，表现得干劲十足，像是个勇攀高峰的少年郎。

与孙勇和李颖相比，身为青海省某校幼儿园老师的卓玛，其实普通话并不差。但当她以教师的身份走进课堂，担起引导着幼儿初步认识语言和知识的重任时，卓玛总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个工作是神圣的，也格外需要认真和谨慎。普通话作为孩子们与外界沟通的语言桥梁，在他们未来成长的路上，必然极为的重要。所以卓玛从来没有停止过普通话的学习与精进。

除了孩子们，家长也是卓玛需要沟通接触的重要群体。但是部分家长的普通话水平不佳，不仅让孩子的语言学习环境变得混乱驳杂，也在无形中给老师和家长间的沟通增加了不少困难。

作为教师，她想要为孩子们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想要与家长携手努力铺垫孩子的未来，和他们一同托起孩子们向上迈进的道路。

但她的主要工作还是教导学生，很难再抽出时间来帮助家长们提高普通话水平。

“我们每天上午7点50上班之后，一般到下午的7、8点可能都是工作状态，有的时候开个会、或者再加个班，也有到10点、11点的情况。本身时间是比较紧的。”

而且，对于90后的卓玛老师来说，普通话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除了大量的听和说，她一时间也很难想到好的办法，来帮助这些家长们提高普通话。

这时出现了一个好消息，青海省教育厅下发《关于启动实施“普通话小镇”APP项目的通知》文件，鼓励幼儿园老师、保育员等下载使用。卓玛在下载试用以后，发现这其实也能帮助到这些学习无门的家长们，就第一时间将这个APP推荐给了他们。

“生活为你关了一扇门，一定还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是卓玛在《普通话小镇》进行跟读训练时读到的一个句子。这句话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她也不止一次从书上看到过，但当自己读出来的时候，语言在唇齿间的共鸣，给心灵又带来了新的感受。

对于教育事业来说，老师可能是学生与家长沟通的另外一扇窗；而普通话，又是他们之间架起沟通桥梁不可或缺的基石。

生活并不容易，一些我们总觉得触手可及的事情，却也许是他人眼中难以企及的高山。然而总有人愿意去试着追逐。不管山有多高，路有多远，甩甩手，抬脚便开始走了。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怀着一座高塔般的梦，每行走多一步，都是在为它添砖加瓦。

当我们看见台前的精彩表现，幕后必然有无数人为之努力奋斗。当我们看见了《普通话小镇》为人们带来帮助的同时，幕后的故事也同样让我们感动。

“因为某项技能薄弱，就很容易错失了一些机会——我们看到了非常多的劳动力群体，因为普通话水平的限制，导致了融入社会工作出现一些问题”，谈到设计《普通话小镇》的初衷时，主创团队腾讯互娱社会价值探索中心（以下简称“社价团队”）有关负责人如是说。

“我们想帮助这些人，这也是我们想要去做这件事情的原动力，用我们的方式，用游戏的力量去帮助他们，科技向善嘛。”

实际上，为了帮助全国约20%的人学习普通话，2018年教育部、国务院扶贫办、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发布了《推普脱贫攻坚行动计划（2018-2020年）》，文件中明确提出要“研究开发或引进普通话学习辅助学具或软件，帮助提升学习效率。”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腾讯社价团队与相关部门通力协作，共同促成项目落地，决定联合腾讯AI Lab的AI语音识别技术研发推出相关游戏，帮助有需求的人能够以更低门槛的方式快速有趣地学习普通话。

然而，在初期调研之后，团队发现普及普通话比他们预料之中的要困难很多。他们走访了四川、青海、甘肃、云南、西藏等边远地区，和村里的许多人进行了面对面的交流，结果发现，当地的普通话水平比想象中的还要差。

中国标准的“普通话水平测试”分为三级六等，最低的“三乙”代表着仅仅具备了基本的听说能力，然而调研发现大多数人并不具备“三乙”的能力，他们很难听懂，更是说不出普通话。

大部分村民此前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普通话，有的也是零零星星几句，凑不成连贯的话，基础非常薄弱。

好在大部分人对于普通话都有极高的学习热情。

但是，对于这些村民来说，去夜校学习并不方便，学习效率也不好，给大家带来的帮助相对有限。

在了解到这些现实情况之后，团队更感到身上沉甸甸的担子，与心中想要帮助村民改变现状的使命感。

有教无类，寓教于乐。在详尽地调查了情况之后，团队根据现实情况开发产品，尽全力做到方便、高效、亲民。根据“三区三州”地区的生活、工作、学习等多元化场景设计，提供兼顾实用性、沉浸感的学习体验，让学习内容可以更好地被应用到日常交流中。

简单易操作的关卡设置，轻松有趣的互动内容，还有专业主持人录制的内容配音，让普通话学习变得轻松、有趣而又有效。

2020年11月5日，腾讯游戏正式推出《普通话小镇》。全平台上线之时，腾讯互娱携手四川甘孜，共同发起“追梦甘孜”公益活动。此次活动通过开展电商就业培训班、 “一村一幼”教师群体普通话培训推广、推普公益短信、爱心助农直播等一系列推普脱贫公益活动，共同助力普通话走进甘孜州贫困地区，加速“三区三州”普通话普及进程，促进青壮年农牧民就业脱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