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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慧重返上海开个唱,6首咏叹调展现歌剧女声“高光瞬间”
浩瀚的歌剧海洋里,《托斯卡》《阿伊达》《蝴蝶夫人》是女高音歌唱家和慧唱得最多的三部歌剧。在刚刚过去的10月,和慧一袭蓝裙,在德国汉堡国家歌剧院登台,完成了职业生涯中第100场《托斯卡》演出。
和慧
这位用实力征服西方的“好声音”,最近从欧洲回到了中国。
12月5日,和慧将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开独唱音乐会,集中展现意大利歌剧中女高音角色的“高光瞬间”与“至暗时刻”。指挥新星钱骏平将执棒上海歌剧院交响乐团现场伴奏。
和慧和上海歌剧院演《图兰朵》
“这套曲子都是我演过的所有全本歌剧中,最精华的咏叹调部分。”和慧精心准备了6首咏叹调,均是从声音的角度去设计曲目。
普契尼歌剧《曼侬·莱斯科》选段“孤独,我堕落,被人抛弃”为音乐会开篇,短短四分钟里塑造出曼侬的矛盾心理,既有对过去美好瞬间的回忆,也有对多舛命运的挣扎。
“一开始场子还没有完全热起来,算是‘破冰期’,这段时间要越短越好。”和慧希望用它点燃尚在冰冷状态的剧场,迅速拉近和观众的距离。
接下来的“他目光中燃烧的火焰”选自罗格里诺·列昂卡瓦洛歌剧《丑角》,既热烈,又欢快。紧随其后是“为艺术,为爱情”,选自普契尼歌剧《托斯卡》,又是一首很安静的曲子。
和慧在德国汉堡国家歌剧院演《托斯卡》
和慧在德国汉堡国家歌剧院演《托斯卡》
上半场的最后一首“母亲已逝”,选自翁贝尓托·乔尔达诺歌剧《安德烈·谢尼埃》,旋律优美而哀伤,是全剧最为动人的一个唱段。自从2009年在意大利热那亚歌剧院演完,和慧一直对它情有独钟。
“非常浓烈,非常深沉,特别美!”和慧记得,在电影《费城故事》中,汤姆·汉克斯一段长达数分钟的独角戏里,就出现了“歌剧女王”卡拉斯演唱的“母亲已逝”。
上半场把嗓子开得很大,和慧会迅速利用中场休息的时间,调整声音状态,转换声音技术。
下半场的开篇是“多谢朋友们”, 选自威尔第歌剧《西西里晚祷》,灵巧,欢快,是一首挑战花腔技术的曲子。
“在这宫殿里”是曲目单里最重磅的一首,选自普契尼歌剧《图兰朵》,和慧将这首分量极重、难度极高的曲子当成“杀手锏”。
走了二十多年的歌剧路,全世界向和慧邀约《图兰朵》的歌剧院络绎不绝,她至少拒绝了20家歌剧院的绣球,一直到2019年才真正开始唱图兰朵这个角色。
“普契尼写的音乐非常高,有很多女高音实际上并不胜任,但都在唱,这对嗓音是一种伤害。声音的力度和戏剧性不够,这个角色是驾驭不好的,所以我也是在保护自己。”
图兰朵是一位残暴又冷酷的公主,“我一直在给她找理由,为什么她会杀那么多男人,会那么冷酷无情。因为祖先留下来的东西把她关住了,她内心其实是一个小姑娘,她对爱情是有渴望的,遇到真爱以后,她的心被融化了、被打开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演出时,和慧会试图表现出图兰朵的两面性——既是一个女人,又是一个公主,要用非常冷静的头脑去控制声音和技巧。
6首咏叹调包括抒情、戏剧、花腔三种不同声音,难度都不低,如何调整自己的嗓音状态,唱得尽兴,又不失分寸,对和慧来说是挑战。
作为一个歌剧艺术的传播者,和慧认为,不应该局限于《晴朗的一天》《我亲爱的爸爸》等耳熟能详,而应该将更多元的曲目介绍给更多观众,哪怕是生僻的,“所以我不会去挑选观众熟悉的,而是会挑选非常适合我的嗓音,可以发挥我声音的长项,很有挑战性,又非常好听的咏叹调。”
这场音乐会当然少不了中国的声音。尾声,和慧将献唱赵季平作曲的《关雎》,一首很安静的中国艺术歌曲,希望将古诗的韵律、韵味唱出来。郑秋枫作曲的《帕米尔,我的家乡多么美》,曲调欢快,以它做结,让观众满载愉快的心情回家,再合适不过了。
“音乐会的色彩不能太沉重、太暗淡,需要有沉重的东西,但也要有一些透亮的地方,就像一幅画一样。”和慧形容。
如今,欧洲的剧院纷纷重开大门,和慧明年的演出计划已定,要欧洲和中国两边跑。繁忙的演出间隙里,如何保持声音的状态?
“歌唱家的生活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放松。你的乐器就长在你的身体里,所以有很多清规戒律,不会天天去社交、去吃饭、去逛街。”她甚至用了孤独来形容,“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着,你要保证嗓音的状态,在自己的世界里琢磨声音技巧。”
演出前一天,和慧很小心,一般不见人,演出当天一定要睡到自然醒,睡好对嗓音太重要了。午饭她会选择牛肉、面食等能量型食物,下午再喝一杯咖啡或吃一根香蕉,“歌剧有时要唱三四个小时,如果身体没有能量支撑,唱不下来的,所以饮食也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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