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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投理想汽车5轮的蓝驰创投如何看专精特新:将迎黄金时代
“任何时代的革新,都是由科技创新引领,借由某种能量转化,辅以效率提升工具,不断磨合发展,影响和改造组织形式。”蓝驰创投管理合伙人陈维广近日在接受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在内的媒体群访中,如此总结对全球经济周期变迁底层因素的思考。
简单概括即“科技-效率-组织”的范式转换。
陈维广说道,“以第三次工业革命为例,石油、天然气成为主要能源,汽车、航空成为新的运力,计算机、数据中心和信息化成为新的通讯计算工具;而与之配套的,是高等教育普及和全球化组织跨国企业、快速迭代的创业公司等新的商业组织快速形成。”
蓝驰创投(Bluerun Ventures)于1998年在美国硅谷设立,2005年进入中国,专注于早期创业公司的风险投资。目前蓝驰创投在中国累计投资超过150个早期创业项目,投资轮次集中在Pre-A到A轮,覆盖企业科技、硬科技与创新交互、医疗健康、新消费等领域,是理想汽车、水滴公司、瓜子二手车、青云科技、赶集网、怪兽充电等的早期投资机构。
“这一百多家创业公司里其实有80%我们都是领投方,首轮的领投方,”陈维广说道。
那么对于当下的观察,陈维广认为,无论是移动互联网、大数据还是人工智能等,归根到底都是在微电子学和信号理论基础上对通信和集成电路的广泛应用, 而“现在这个阶段,旧有模式创新创造的边际效应已经处在递减状态”。
他进一步说道,“我们其实正处在下一个技术大变革的前夜,无论是从科技革命的迭代规律还是国家政策支持的动员能力来看,现在正是早期科技投资发挥价值的时候。”
对于这里所说的“早期投资”, 蓝驰创投管理合伙人朱天宇做了进一步阐述,“以提供股权融资为代表的早期风险投资机构能够为高成长性中小科技企业融资发挥作用。作为社会中的资源分配参与者,早期投资机构上是整个经济体系成熟之后,分化出来的一部分系统性资金来源。因其资金周期相对较长、对企业投入的阶段更早等特点,更适合支持那些具有科技导向的初创企业。”
朱天宇认为,早期科技投资实际上距离产业更近,距离金融更远。“某种程度上,我们不希望把自己视为投资者,而是希望把我们自己视为资源分配者。我们非常幸运能有这个机会,被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赋予这个能力,有资格去分配资源去支持那些敢为人先的创业者。”
过去18个月以来,蓝驰创投实现了基金退出及上市资产价值超过50亿元。过去一年以来共有包括理想汽车(NASDAQ:LI;2015.HK)、青云科技(688316.SH)、水滴公司(NYSE:WDH)和怪兽充电(NASDAQ:EM)在内的四家被投企业实现5起IPO。
从商业模式驱动到科研技术驱动:如何找到有效、有价值的项目?
“从原来的商业模式驱动到现在的科研技术驱动发展,从数据的运营驱动到科研驱动,其实是跟宏观趋势一脉相承的。”朱天宇表示,“过去的创业者画像是互联网创业者,但我们已经清晰并深刻地感受到,最近更高比例的创业者来自科学家、教授、算法专业、连续创业者。”
据悉,蓝驰创投未来资源配置的重心将是以科技自主创新为基石,以“实体经济+数字经济”为主线。
那么,如何找到有效的、有价值的项目?
在具体领域上,朱天宇分享了重点关注的四个新方向:
新能源。新能源也即新运力,电动化、光伏、氢能、新的储能网络等在物流、出行、工业等各个行业的应用与前沿探索。
新效率。数字化、自动化、智能化在制造业的深度应用,如智能硬件和机器人、基础软件、芯片等等;在服务业和物流的深度应用,如服务和物流机器人、消费科技、调度算法平台等;在生物医疗的深度应用,如AI+生命科学等。
新交互。随着光学技术的加速发展以及渲染算力的大幅提升,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提供的体验更靠近现实世界的体验。这意味着一个新的交互体验被创造,人不同层次的需求会通过新的交互方式更好地被满足,而新的经济模型也会快速形成。
新科学。未来的变革和机会不仅在技术,也会在科研,是更加底层的科学理论和前沿科技的创新应用,比如脑机科学,生命科学,核聚变等。
“关注底层科学和前沿科技交叉富集的地方,在别人关注结果的时候,我们更早的关注土壤。这是蓝驰有独有的优势。”陈维广表示。
“从国家到地方政府,帮助我们搭建了非常好的平台。无论在资金上还是在政策上,和中国经济要脱虚向实、用科技引领未来发展的国策一脉相承的。”朱天宇表示,“这些关键词加在一起才能,提升我们的科技自主创新,帮助实体经济振兴,以及实现高质量的数字经济增长。”
蓝驰创投从A轮开始,连续五轮都投了理想汽车,这背后的决策思路可以清晰看到其投资原则。
陈维广在谈及理想汽车时先说到了科技进步的代际,“第一代解决能源问题,第二次大规模生产解决能源加人工信息的问题,第三次解决信息化问题。今天,我们在经历着的其实是能源和信息的高度耦合。我们有一个基本判断,以今天为起点如果往后看10年、20年,科技母生态一定是能源和信息高度交叉的物种。”
陈维广认为,今天生活中比较显而易见的能源和信息结合最紧密的载体,就是智能汽车,“一个辆新能源汽车上有50到100度电,同时这辆汽车上整个算力大概是手机的50到100倍。所以汽车这个载体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个科技代际里的母生态,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很早时候就投资了理想汽车。”
他也曾在另一次演讲中说道,“技术融合、赛道跨界的趋势越来越明显,每一个赛道已经不是一个独立的赛道。比如蓝驰投资的理想汽车,它是消费品吗?它是电池吗?它是车吗?它是无人驾驶吗?它是企业服务吗?它是IoT吗?其实都是。”
一直在提的“科技自主创新”为什么重要?
2017年中国提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2020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并明确要求针对产业薄弱环节,实施好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工程;今年2月19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八次会议提到,要有效突破产业瓶颈,牢牢把握创新发展主动权。
“过去几次工业革命和整个人类经济发展的经验告诉我们,在科技上没有自己的自主根据地,没有自主创新的能力,我们对经济增长的未来就缺少自己的掌控力。”朱天宇表示。
陈维广补充道,目前我们处在第三次工业革命周期和新工业革命基础性创新的交汇处,历史规律与当前态势,国际国内的这些变化都指向一个关键词——科技自主创新,“也是因此,我们看到国家高度强调科技创新,提出发展‘内循环’、人民币国际化、防范经济脱实向虚、‘专精特新’等等战略和举措。”
具体映射到当下去思考。在北交所设立后,“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被广泛关注。“专精特新”即指专业化,精细化,特色化,新颖化。
“我自己归纳为这些政策导向实际上是希望提高整个GDP含金量。整个宏观经济来讲三驾马车,贸易、投资、消费。但是之前更多是靠外向型经济拉动,投资主要靠固定资产投资,消费是内需市场,跨境市场。这些现在都受到疫情影响,全球化遭遇了波折。这时候更多要靠我们自己,能够在自己技术投入主导的投资产生GDP增长当中提升GDP含金量,”陈维广表示。
他以消费电子行业举例,“80年代日本消费电子行业非常先进而且非常强大,例如索尼、东芝。但是90年代的经济调整之后,日本在消费电子领域的业务比例已经大幅缩减,反而大幅加强了在ToB方向上的技术积累。发展到现在,比如手机上很小的一个涂层,日本供应商占全球50-60%以上的市场份额,这个时候供应链上一个点出问题,整个手机就没法生产,那么他就具有了强大的定价权。”
陈维广认为,大国博弈之下,真正体现实力的不是简单的GDP数字,也不是GDP增长率,而是GDP的含金量,“‘专精特新’体现的就是这个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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