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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位素人的封箱演出,连职业舞者都为他们打Call
“这个作品没有精致的舞段,素人的动作都不算‘完美’,但是她们真诚、自信、洒脱、敢于表现。那些动作如果让专业舞者来跳,会被修饰得很完美,但也没有了那支舞的意义。舞蹈的美从来不是用高度、难度来计算的,舞蹈的美来自于内心的真诚。”
5月在上海看完《悠悠视界》的首演,上海歌舞团演员王佳俊难掩激动,在微博当起了这部作品的“自来水”。
这是一部为13位普通人量身定制的舞蹈作品:没有B角,没有配角,每个人都以自己无可取代的段落,讲述着自己不可复制的经历——这使得《悠悠视界》成了一部无法复制的作品。
上海首演后,《悠悠视界》豆瓣开分9.1。这部在业界引发热议的作品,先是受邀在北京“星空艺术节”线下放映,后来又去了杭州大屋顶剧场巡演,原本还计划10月底登台北京中间剧场,因为疫情推迟。
兜兜转转,《悠悠视界》又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11月12日-14日,《悠悠视界》将在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剧场封箱,谢欣、郝若琦、王佳俊、朱凤伟等职业舞者,也纷纷来为他们打Call。
剧照 摄影鸣谢:胡一帆
“他们的那种真实性很有魅力,是欺骗不了人的,能打动观众的心。”看完《悠悠视界》,舞剧《杜甫》《花木兰》的女一号、《舞蹈风暴》人气舞者郝若琦认为,艺术本身有很多种,不在于专业或非专业,而在于你是否有一颗坚定和热爱的心。
《舞蹈风暴》冠军谢欣则钦佩导演宋欣欣的勇气,要和一群不以舞者为职业的人工作,并让他们站在舞台上,意味着她要认识他们、走近他们,让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感受住进自己的心里。
“不是每一个编舞家都有这样的耐心去付出自己的心血,去懂得一群人,去编创一部属于每一个人的作品。”“欣欣有这样的能力,让每一个人的背景、每一个人的故事、每一个人的颜色绽放在舞台上,每一抹颜色又彼此交织着,变成了朋友、变成了伙伴、变成了搭档。”
谢欣收到过已逝舞者杜鹃的亲笔信,所以看到她的片段时会更加动容,“那是一份对舞蹈的最纯净的爱。”谢欣认为,这部作品最大的魅力是真诚,每一个人的故事与舞蹈之间那些真诚、奇妙的连接成为种子,然后长出果实。
杨丽萍舞剧御用男主、《舞蹈风暴》人气舞者朱凤伟同样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很多舞者和编导没有的真诚和质朴。
他印象最深的是踢踏舞片段——踢踏舞者潘文佳在排练期间去世,舞台还原了她排练的视频,所有舞者拿着手电筒,在舞台上流动的那一刻,仿佛她又存在一样。
“有人可能会将它放大,这位编导却把它放得非常生活化,那种简单非常干净、非常打动人。有时候不需要太复杂的设计,简单也可以打动人。”
朱凤伟推荐所有艺术创作者,尤其是舞者和编导都来看,“因为舞者身上都有光芒。”他说,“我还没有办法像他们那样无拘无束地跳舞,但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参加一次,想和他们一起跳舞,想被孩子的表演所感染,找回童真。”
剧照 摄影鸣谢:董天晔
作为上海歌舞团荣典·首席、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男一号,王佳俊看到一群非专业的舞者,跳出了最真诚的舞蹈。
“他们把自己隐藏着的一面,我们称为弱点也好,不愿回忆的痛苦也好,呈现给观众看——这不是一般的舞者可以做到的。只有对自己非常真诚、非常了解,且愿意相信台下观众的人,才能呈现这样的表演。”
在一群人中,王佳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曾经一直和他合作的舞伴王思佳。
因为做了两个孩子的妈妈,王思佳选择转换身份,离开舞台。王佳俊一直觉得挺可惜,如今又看到她和非专业舞者起舞,有些意外,“后来我发现,这个舞台没有所谓的专业和非专业,所有人都是在跳自己想跳的内容。她把自己放开了跳,比在舞团里跳得还要放松、还要自由,毫无拘束,完全没有捆绑式的、对于女性的美的要求。”
如果有机会,王佳俊也希望参与这个项目,因为不是每一个舞者都愿意把自己剖析给观众看,很多时候,舞者都是带着一层“面具”在跳舞,跳的是别人的故事。
他想对所有喜欢舞蹈的人说,不要畏惧自己的年龄,也不要畏惧自己的身体条件,跳舞并不只属于专业,“跳舞就是让自己感到开心、感到愉悦。”
《悠悠视界》是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剧场的首部自制作品,原计划只演一轮,因为观众的热情呼吁,才有了第二轮演出。重新归来后,这部作品的定位也由“素人舞蹈剧场”变成“凡人舞蹈剧场”,因为凡人具有更普世的意味,人人皆为凡人、皆可起舞。
“素人作品性质特殊,无法复制,也无法长期演出,我们计划这一轮封箱,后期不再上演。”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剧场表示,以《悠悠视界》为起点,他们未来会持续关注与支持素人舞者、素人舞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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