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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工学团和六大训练︱走近陶行知

2021-10-21 16:43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政务

爱满天下

是陶行知的教育真谛

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

是陶行知一生的写照

2021年是陶行知先生诞辰 130 周年

让我们走近陶行知

共同纪念和缅怀先生

TAOXINGZHI

山海工学团和六大训练

文/陶侃

山海工学团是陶行知先生在上海开展生活教育的的重要实践，由于涉及范围很广，所以师资不足的问题便凸显出来，在这里诞生了“小先生制”，张劲夫的弟弟、清华大学副校长张健就是第一个小先生，其原则是“即知即传”，展现了以儿童为教育中心的目的，也体现了曾祖父“有教无类”的博爱思想，期间，他以《三代》：“行动是老子，知识是儿子，创造是孙子”一诗，正式改名为“陶行知”。

《三代》诗

一、山海工学团的成立

1932 年10月1日，孟家木桥儿童工学团开学，曾祖父将其取名为“山海工学团”，作为大场地区工学团的总部，取名“山海”主要有两层含义：第一，工学团所在的大场地区位于宝山县和上海市交界处，指出了其地理位置；第二，日本军国主义“九一八”事变后，侵占华北继而侵略全中国的野心昭然若揭，山海关是进入华北的门户，希望中国人民同仇敌忾，团结抗日。成立大会上，曾祖父在墙上写了工学团的办学宗旨：“工以养生，学以明生，团以保生”，并解释：“工以养生”就是以大众的工作养活大众的生命；“学以明生”就是以大众的科学明了大众的生命；“团以保生”就是以大众的团体力量保护大众的生命。山海工学团开始只有 24 个学生。曾祖父委派马侣贤为团长，按照晓庄师范的做法聘指导员（教师）4 人，艺友（师范生）2 人。

山海工学的办学宗旨

工学团开办近两个月后，为了取得合法的社会地位和办学资格，曾祖父与陈立廷（工学团董事会董事长）、沈嗣庄、丁柱中四人联合署名《山海工学团创立文件》及《私立山海实验乡村学校校董会章程》呈上海市教育局和宝山县教育局。在《山海工学团创立文件》中，将乡村教育作为当前国家的重要任务，认为工学团是乡村改造最有效力的方法，并系统提出了山海工学团办学的目的和意义：

工学团即同时是一个工场，一个学校，一个团体，在这里面是包含着生产的意义，长进的意义，平等互助、自卫卫人的意义。本校实验即以工学团为中心，并参用下列七种主张：（一）社会即学校；（二）生活即教育；（三）相学相师，会者教人，不会者跟人学；（四）先生在做上教，学生在做上学，教与学都以做为中心；（五）在劳力上劳心；（六）行是知之始；（七）与大众共甘苦，同休戚，以取得整个中华民族之出路。拟以余庆桥二华里内之村庄为初步实验区域。此区域位在上海特别市与宝山县之交界处，故定名“山海实验乡村学校”。

1933 年 1 月 21 日，宝山县政府正式批复：“呈暨附件均悉。该创办人等热心兴学，改进乡村，殊堪嘉尚。核查所呈校董会用表及校董会章程，均与部颁私立学校规程之规定，尚无不合，应准设立。仰即转饬遵照。此令！”至此，山海工学团正式扎根大场地区，有了办学的合法地位。之后，山海工学团得到了宝山县教育局局长冯国华的认可和支持，他参加了周年纪念活动，并在宝山县推广了工学团和小先生制，比如将停办已久的萧厂小学改为萧厂工学团复学等。

宝山县教育局局长冯国华

二、实行六大训练

1、普遍的军事训练，使人人成为保家卫国的健儿。开展了奇军战地服务团工作地区分配略图、战地服务团等。相关的活动有孩子剧团宣传军事抗战和运动会团体操演练。

战地服务团图

2、普遍的生产训练，使人人成为造富的工人。曾祖父聘请工匠做技术指导，设有木工、袜工、藤工等工场，开展的活动有木工劳动、锄头队活动等等。1934年夏，遇到百年少有的大旱灾，山海师生农友立即组成了以张劲夫、马侣贤等为成员的抗旱除灾委员会；这是张新夫（张劲夫）与农友商谈救济旱灾；曾祖父从外面捐到两部抽水机，又借了一部，这是马侣贤学开抽水机，帮助农友对抗旱灾。

张劲夫等商量抗旱

3、普遍的科学训练，使人人能在劳力上劳心。工学团设立小诊疗所，聘请医生担任医学指导，免费为农民看病，送医送药上门，开展卫生辅导；通过普及教育车的形式进行科学宣传；曾祖父自己还创编了朗朗上口的大众诗歌如《三块大洋的结婚》《五块大洋的棺材歌》等，倡导社会节俭、移风易俗。

普及教育车下乡

4、普遍的识字训练，使人人获得传达思想的符号。这是山海艺友班旧址，曾祖父聘请邹韬奋、冼星海等为艺友。1935年4月10日办空中学校“三十分钟普及教育”（由上海中西药无线电台播送，内容为教学《老少通千字课》、唱歌、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二子陶晓光用普通话讲解指导），《老少通千字课》大都取材农村人民的生产生活，全书112课，7课为一单元，四个月可以学完。石阁坟妇女工学团上午半天劳动，下午半天集合学习，其中有学习识字。小先生们带着每天教农友的任务在不同场合、教不同对象识字，比如小先生教弟妹识字、教妈妈识字，小先生在茶馆、坟头、屋前耕牛旁教人识字。

小先生教老太太

石阁坟妇女集合时间表

5、普遍的民权训练，使人人成为中华民族的主人。红庙也是当时的活动地点，师生们定期集合举着标语宣传民权教育，而“九•一八”纪念会这样的活动更是团员们学习与宣传民权意识的生活实践。

“九•一八”纪念会会场总集合

6、普遍的生育训练，使人人到了生育年龄可以生得少、生得好，以再造未来更优良的民族。《中华教育界》曾刊登曾祖父所作《中华民族的出路与中国教育的出路》。曾祖父对中国人口数与生活状态进行调查，并作了生育教育宣传实例的说明（耕种30亩土地的老农家境变化表），“晚生、少生、优生、厚生、共生”成了生育训练宣传的主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