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虚拟学生华智冰弹唱是真人AI换脸？研发团队回应质疑

清华虚拟学生华智冰弹唱视频 截图

B站up鱼子酱酱发布的视频 截图

10月19日，有关“清华虚拟学生被质疑真人AI换脸”的话题在网上引发关注。有网友质疑，此前曾受到关注的“清华虚拟学生华智冰弹唱视频”，只是对B站up鱼子酱酱的真人拍摄视频进行了换脸。

对此，当天下午小冰团队发布《关于华智冰演唱视频的再次说明》。该说明表示，“华智冰演唱视频中的肢体视频模板来自于小冰团队成员鱼子酱酱视频，是从开始就清楚说明的，原视频一直保留在B站上，现场发布会及视频中也注明了上述来源。”

说明还表示，华智冰演唱视频使用的技术，也并非仅仅AI换脸。新的产品化技术实现了完全虚拟生成不存在的面部及声音技术，从而实现精度更高的视觉化交互内容。由于从根源上避免了使用任何真实人类面部，有效阻断以往技术无法避免的隐私侵权问题，是隐私角度的巨大进步。

华智冰是谁？

今年6月，最初有关介绍华智冰的视频里，华智冰的形象是一名扎着马尾辫、背着红色双肩包、穿着白板鞋的面容清秀的女生。这段视频一经发布就引起了公众关注。

澎湃新闻此前曾报道，华智冰其实是清华大学计算机系知识工程实验室的一名特殊新生——中国首个原创虚拟学生。其由清华计算机系、北京智源研究院、智谱AI和小冰公司联合培养。

作为数字虚拟人，华智冰拥有持续的学习能力，能够逐渐“长大”，不断“学习”数据中隐含的模式，包括文本、视觉、图像、视频等，就像人类能够不断从身边经历的事中来学习行为模式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华智冰可以从新场景中学到新能力，并有机地融入自己的模型中，从而变得越来越聪明。

华智冰不仅会四种舞姿，可以根据音乐的急缓调整动作，还可以根据某个字作诗，并可以根据某几个关键词创作一幅画，甚至可以写一些短的文章。

“华智冰弹唱视频”是不是真人AI换脸？

今年9月底，网上一段关于“清华首个虚拟学生华智冰正脸出镜唱歌”的视频火了。视频里，华智冰依旧是一名眉目清秀的女孩。她盘腿而坐，抱着吉他忘情地唱着《男孩》。

近日，有网友翻出了B站up鱼子酱酱发布的“女孩天台深情弹唱《男孩》”的视频，并质疑此前的“清华首个虚拟学生华智冰正脸出镜唱歌”，只是对B站up鱼子酱酱的真人拍摄视频进行了AI换脸。

对此，澎湃新闻注意到，前述“清华首个虚拟学生华智冰正脸出镜唱歌”引发关注后，小冰公司曾于9月28日发布“关于‘华智冰’弹唱歌曲视频的说明”。

该说明曾提到，“这次传播的视频，来自小冰发布会的进展汇报展示，为华智冰能力续写了一些新的进展，demo 小冰框架下最新的面部生成和 3D 视频封装技术成果。具体来说：视频中人物的面部特征，包括人脸、表情、口型等，全部由人工智能小冰框架XAvatar生成并进行融合；视频中的人物肢体、动作，包括手持吉他弹唱，来源于小冰团队成员鱼子酱酱录制的原始视频模版。视频中的歌声，由人工智能小冰框架X Studio生成。”

该说明中还表示，华智冰除了3D面部生成，以及歌声合成的优化，还有其他很多更底层的、涉及数字人“大脑”的新技术应用，例如在有机融合了知识图谱和预训练模型后，可以让数字人有常识和推理能力。华智冰正在不断“成长”中，还会有更多最新技术的应用。

同在9月28日，B站up鱼子酱酱在视频评论区说明：有关华智冰的视频原型确实是《男孩》这个视频。这是小冰团队近期发布的一项新技术，也是我加入小冰团队后参与的第一个项目。小冰团队对《男孩》视频的使用均是经过我授权许可的，大家不用担心。

10月19日，“清华虚拟学生被质疑真人AI换脸”话题引发关注后，小冰团队于当天下午发布《关于华智冰演唱视频的再次说明》，结合前一次说明的内容，对网上质疑进行了回应。新说明强调，华智冰演唱视频使用的技术，并非仅仅AI换脸。即使是视频中的面部置换，也并非仅仅AI换脸。

公众对华智冰的几点误解

澎湃新闻注意到，华智冰进入公众视野以来，已引发多轮关注和不少误解。

比如，很多网友误以为，华智冰是此前官方宣传片中那个能行走在清华校园中的女生。

其实不然。澎湃新闻此前报道中已提到，华智冰是数字虚拟人。华智冰的导师、清华计算机系副主任唐杰教授表示，华智冰会拥有一个完全类似真人的虚拟形象；至于是否打造实体机器人，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唐杰还说，“我们尝试过将华智冰装进一些实体机器人中，但这并不表示她就是一个实体，或者她因此获得了多大增量。”

又比如，此次很多人以为，华智冰弹唱只是对真人弹唱视频进行了AI换脸。其实也并非如此。上文中，小冰公司已说明，视频中人物的面部特征，包括人脸、表情、口型等，全部由人工智能小冰框架XAvatar生成并进行融合。视频中的歌声，由人工智能小冰框架X Studio生成。

华智冰与其他虚拟人有何区别？唐杰曾向澎湃新闻介绍，“华智冰相当于把形象和大脑结合起来了。我个人的想法是将它真正主体化，让她能够像自然人一样与人交流互动。这种交流对话是基于她所具备的条理性与逻辑性，结合上下文自己新生成的，而非针对预设问题与答案检索出来一些既定的回答或语句。”

唐杰认为，华智冰的出现对人工智能领域的最大影响是，人工智能将由原来的算法为主，变为未来的AI主体为主。

“算法为主”与“AI主体为主”有何区别？唐杰解释，人脸识别体现的就是以算法为主体的思维，而AI主体思维，就是将人工智能的大脑看作一个主体，这个主体会有自己的人设，会自己学习、成长，甚至具备智商与情商，能够自己做一些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