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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校媒讲述建校111年浪漫:从首任校花到新千年精神伴侣
111岁的复旦,适逢单身。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才子佳人”到新世纪的“灵魂伴侣”,《复旦青年》历数111年来发生在复旦的浪漫爱情故事,为单身的复旦人点燃希望的炉火,共同度过复旦有史以来最“孤独”的校庆。下一个光棍节,还得再等1000年。
二十年代,我们一起追过的复旦女孩
男生们在楼上拥挤着、探出头来,看着款款走过的女生们,吵吵嚷嚷地说着这位衣着雅致,那位形态端庄;或是在学校大门口站着,只为了一睹“校花”芳容……
这可不是在拍《那些年》。八十多年前,复旦校园里真的有这样一群男生们一起“追”的女孩。
复旦招收的第一届女生。1927年,复旦首次正式招收女生。严幼韵、陈瑛、金衷愉等40多名女生走进复旦校园。当年入学女生都是大家闺秀,个个“端庄简朴,笑不露齿,话不高声。坐则埋头伏案,行则手不离卷”。而男生们“在功课方面,亦较往昔加倍用功,不但白昼专心苦读,晚上还要开夜车,深恐成绩落在裙钗之后。”
当时的女生宿舍“东宫”。次年,子彬院东侧建起了女生宿舍“东宫”。“东宫”平日大门紧闭,只有当时的校庆日(9月13日)才会向男生们开放参观,这无疑为“东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浪漫色彩。
当时在“东宫”最为出挑的还数被称为“复旦第一任校花”的严幼韵。家境优渥的她开着小车来上学,每天换一身旗袍,还在两年内修了135个学分。有趣的是,据说她遇到要交习题或报告,她会电话某位男同学,说借他的习作一看。闻者无不欣然听命。在归还的习作上,她会洒上一些香水致意。
严幼韵。今年和复旦同庆111岁生日的严幼韵曾说自己有一套“任性”的长寿秘诀——“不锻炼、不吃补药,最爱吃肥肉,不纠结往事,永远朝前看。”
从燕园远眺心理学院(1929)。到了30年代中期,复旦“校花”则是潘美丽。在校友李嘉德《燕园追记》的回忆中,燕园临近“东宫”,许多同学都于晚餐后挤在燕园等待“校花”的出现。“修长的身材,弯弯的秀眉,晶亮的眸子,够得上称做一代佳人。潘小姐习惯晚餐后出来散步,男生们则成群结队的跟在后面。”
四十年代,战火动荡成就早期复交CP
四月交大校庆,不少复旦校友发出祝福,历数自己和交大的情缘。事实上,复旦和交大才子佳人的故事源远流长,比如曹越华和王德懿这对恩爱夫妇。
曹越华、王德懿旧照。抗战时期,复旦迁往重庆北培。1938年,曹越华成为复旦内迁后的第一批学生之一,学习外国语言文学。由于学习成绩突出,1942年,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外事局将还未毕业的曹越华录取,作为翻译前往昆明炮兵学校,为美国等盟军担任翻译。
王德懿1936年考入上海交通大学,这是这所高等学府当时唯一的一名来自西部的女学生。两人在西南联大的一次学生聚会中认识,曹越华与王德懿一见钟情。正当两人进入热恋之时,曹越华却被派前往缅甸密支那。
曹越华写给王德懿的英文情书。而两人最为令人感动的,是曹越华在缅甸战场上为王德懿写下的数十封情书。“亲爱的,答应我吧,回应我曾经苍白的青春。我将回报给你最倾心的微笑和任何风浪都无法剥落的温柔。我将在黄土地上筑一座小小的城堡。守护炉火听杜鹃绽放的声音…”
曹越华、王德懿结婚照。1945年8月底,曹越华凯旋。当年11月,他们在重庆举行婚礼。时任复旦大学文学院院长,我国著名翻译家伍蠡甫为他们证婚。
七十年代,十年动荡中和你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
在复旦,文学泰斗贾植芳和夫人任敏的爱情故事也被传为佳话。上世纪80年代末,这对七十开外的老夫妻还险些因为没有结婚证明,而不能开同一个房间。虽然没有一纸婚书的契约,两个人在大半生的颠沛流离中仍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贾植芳教授。抗战时期,年少的任敏常在文学期刊《七月》上读到贾植芳的文章,十分倾慕。这个商贾人家的女儿自由而大胆,跑到黄河边上的民居和贾植芳住在一起。贾植芳说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和任敏在一起,“我们那个时候,就直接同居了!”
一身傲骨的贾植芳一生曾经四进监狱,加上改造时间,前后达25年之久。直到1978年,贾植芳结束监督劳动的生活,回到复旦大学中文系,夫妻二人才终于团聚。为了让丈夫出狱后更容易找到自己,任敏回到贾植芳的山西老家做农民,照顾公婆,替丈夫尽孝道。
贾植芳、任敏夫妇。晚年的任敏因脑中风入院,为了支付昂贵的医药费,贾植芳每天伏案著述,整理旧稿,收到稿费后就托学生送到医院,从无怨言。任敏中风后不能说话,后来逐渐连意识都没有了,但贾植芳每天都在她的床前同她说话,为她读文章。
2002年任敏离世后,贾植芳每天早上会在她的遗像前放一杯牛奶,他说这是任敏的早点。这一习惯,保留到2008年贾植芳过世。
八十年代,燕园水底的那张字条
2014年7月,澎湃全面上线时,澎湃时任CEO邱兵在发刊词《我心澎湃如昨》里面写了这么一段复旦爱情故事:
一位叫GB的复旦男生和她的女朋友小叶子毕业后各奔东西,小叶子临别前两人分别写给对方一张纸条,放在装了石子的汽水瓶里沉在燕园水底。
两张纸条并没有一直沉在燕园水底最深处。
GB次日就要送小叶子去美国。和小叶子约好将来在美国碰头的他,却在纸条里写道:“我想,我是不会去美国的。你们都说,理想主义已经被埋葬在80年代了。可是,我去美国除了端盘子我还能做什么呢?如果我能用我学到的东西,为我的父母,为我的家人,为我的山山水水做点什么,改变些什么,你和我一定都会感到自豪的。”
“一个宁静的年代结束了,那些嘈杂的年代即刻就要来临。”
“绝情谷”。当时位于9号楼和12号楼之间的这个水泥花架被称为“绝情谷”,传言中许多情侣毕业时在此分手。后来随着校园的建设被拆除,“绝情谷”也成为那个时代的记忆。
新千年,拥有一个真正的精神伴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在这个知乎热门问题下面,复旦校友“德川咪咪”的答案获得了近5千赞。她和丈夫“纽太普”在复旦相识相恋,同为“书痴”和写作爱好者的他们总是做彼此的第一个读者。
她在里面提到了他们买房装修时的经历。同事建议空出小卧室做宝宝房,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巨大的,顶天立地的书架”。
她在知乎中写道:我俩的共识是,没有书房的家怎么能叫dream house呢?结果搬家那天发现,这么大的书架完全填不满——按理说,我俩的藏书加一起虽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只是万万没想到,藏书中居然有四分之一是重复的。我整理书的时候,他开心死了,满地乱滚:“我有金庸全集了哈哈哈哈哈哈!”那是刚工作的那个双十一我买的三联版金庸全集,下了很大的决心。看他那么高兴的样子,我很怀疑他求婚的动机是不是为了把这套书名正言顺地据为己有。她在自己的公众号“美闻”里讲述丈夫送她的情人节礼物——两册书,名为《我很愿意听一听》。
《我很愿意听一听》。她在文章中写道:时至如今,离开我们的校园越久,我就越怀念那些时光。上个星期,我们回到学校,在五角场看到一排夜排档风风火火地开着,厨子将锡壶里的乳白色汤汁倒在海带子里面,在烤盘的热力下,汤汁咕噜噜地响,卷起白里带青的肉,香气四溢。那一刻,我想,即使我一点也不喜欢学习,我仍满心愿意重新回来读四年书。因为在我们的校园,当年相遇的地方,依然还有美食飘香、人来人往,以及年少美丽的爱情。
去年总务处接到学生投诉,“校车提前一分钟发车,导致自己没有赶上”。在回复中,总务处在末尾写道:“愿你不再错过末班车,愿你和你最深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在如此浪漫的复旦,即使你是单身,也可以跟我们的复旦表个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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