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将成战争主角，一旦开战拼的就是制造速度

近日由谷歌研制的AlphaGo与世界顶级围棋选手李世石之间的“人机大战”，让人工智能成为时下最热门话题。

“人工智能走上战场将成为趋势，未来几十年甚至更短时间内，战场上就都是机器人了。”上海航天动力科技工程有限公司系统工程部经理王晋日前对澎湃新闻做出预测，“以后将是飞机、坦克、无人机等武器在战斗，而不再需要士兵（亲自）上战场。”

无疑，随着以AlphaGo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术成为科技发展的潮流趋势，未来战争的形态及其构想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美国《华盛顿邮报》网站近日发表题为《五角大楼想要威慑俄罗斯和中国的奇特新武器》一文，声言军方高级官员们已经开始公开谈论利用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的最新手段，以创建机器人武器、“人机团队”，以及升级版超能战士，而此类高技术系统是应对中俄军事快速进步的最佳方式。

这正是美国国防部去年提出的“第三次抵消战略”的核心内容之一，美国《国防》月刊网站3月3日报道称，“第三次抵消战略”的设想是，几乎各种部队在战场上都与各种各样的自动化系统和机器人合作，从而令战士获得技术上的优势。

这些最新趋势和动态正好吻合了王晋的判断。但进一步的挑战在于，“未来战场将涉及更多的无人驾驶，这对通讯技术将是非常大的考验，如何处理通讯中断、信号被干扰将显得十分重要。”他日前在接受澎湃新闻专访时说。

眼下，美国国防部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正在发展人工智能技术，该局局长普拉巴卡尔也承认，干扰和入侵很难抵挡。联网的程度越高，受到赛博攻击的可能性就越高；越依赖无线网络，就越可以通过技术手段侦察和对抗。目前，DARPA正在发展的人工智能技术正在帮助人们理解过去50年中互联网积累的海量数据，并做出正确的预测。

普拉巴卡尔日前介绍说，DARPA的认知电子战系统的反应速度要快于人类，它首先实时搜集波形，然后使用最新的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方法进行处理，做到了解敌方在电磁频谱方面正在做的事，并预测敌方的下一步动作，然后采取适当的干扰措施。

另一大挑战在于武器制造流水线的智能化程度。“武器制造流水线的智能化程度也将对未来战争的胜负起到关键性作用。”王晋说，“一旦开战，一个国家存储的武器将会被很快耗尽，后面拼的就是制造速度。这就对武器生产的自动化提出很高要求。”

人工智能在军事上的全面引入还将引发一个问题：人类需要做什么？

对此，DARPA副局长史蒂芬·沃克表示，不想让人类处理所有信息，取而代之的是在关键点上做出决定。例如机载计算机可对敌我双方的有人和无人作战飞机的活动保持密切跟踪，做出分析，并为人类驾驶员提供两个或三个行动选项。

如何避免人类成为计算机系统的“提线木偶”呢？

普拉巴卡尔认为这是人工智能带来的最大问题。“当我们提高机器的性能时，我们需要信任它们告诉我的事情和所提出的行动方案。但是目前的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实际上并没有一套严格的理论基础。我们都知道机器有时会违反常识，因为它们并不知道这些常识。DARPA目前已经在着手解决这些问题，并且正在为人工智能发展全新的理论基础。”

去年7月，包括斯蒂芬·霍金、伊隆·马斯克等一批著名科学家和企业家在内的专业人士发布了一封公开信，呼吁“禁止超越人类有效控制范围的进攻性自主武器”，但在全球范围，这一禁令倡议并未得到一致支持。

下个月，有关国家的专业人士将再度聚集日内瓦举行的特定常规武器公约（CCW）致命自动武器系统专家会议（LAWS），

商讨致命性自动化武器的现状及其潜在危害，但美国物理学家，现任北卡罗来纳大学的和平、战争与防御课程兼职教授葛贝德（Mark Gubrud）不久前告诉澎湃新闻，会谈进程预计将十分缓慢，“而技术却日新月异，事关命运的先例正在被创造。”

（袁成系航空工业发展研究中心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