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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张艺兴:别人只当我是偶像,而我想当艺术家

澎湃新闻记者 王心仪
2015-12-25 18:00
来源:澎湃新闻
有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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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极限挑战》里的“小绵羊”张艺兴要演《盗墓笔记》前传《老九门》的名角二月红,起初是吃惊的。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前任攻略2》和《从天儿降》的本色出演,要演老九门二当家,白天唱戏,晚上倒斗,兼有缠绵悱恻的爱情线,歌手出身的新人能做到吗?

十二月的横店下过雨,《老九门》剧组刚刚拍摄完二月红的妻子丫头出殡的重头戏,灵堂的布置还没有拆除,张艺兴穿着一件长衫,站在前厅,提着剑,表情肃穆,在老师带领下来来回回练习身法,周遭一片安静,只有老师的唱词悠扬回荡。听到宣传人员自我介绍,张艺兴转过身,瞬间换回一副稚气眉眼:“嘿,别老说工作人员,你就说你是我的‘小秘书’!”

正式拍摄,室内灯火通明,监视器里的张艺兴目光炯炯。除了因为感冒不能真唱,身法基本没有差错。原来,张艺兴小时候学过三个月京剧,今天派了用场。同事曾为某微电影现场教张艺兴射箭,回来时评价:“他的悟性很不错,一点就通。”现场看来,这话不假。

张艺兴给媒体端饺子

下午拍到天色渐沉,张艺兴下了戏,匆匆跑回房车,刚进门就念叨着“刚才鞋子好像忘了带了”,一头扎进帘子后面,窸窸窣窣换戏服,整个车身摇摇晃晃,他开口唱了一段儿京剧“助兴”,用韩语跟韩国工作人员炫耀:“这是中国国粹!”终于,坐定接受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记者专访,翻开桌面上的“宝藏”——全是平价到不能再平价的零食,随手拆开一个盒子往嘴里丢了一颗,递过来:“你吃彩虹豆吗?”聊了一会儿,又抽出一袋零食感慨:“这个虾条才卖五毛钱一包!”

张艺兴穿着白色戏服水衣,轻轻晃着脑袋,眼睛是亮的,散发出年轻人的朝气:“你真的觉得我演得好?谢谢啊!”高兴了一会儿,又不忘自我提醒:“哎,我这个人是接受批评的。当然,我有时候也会沉浸在表扬之中,但是这种状态过不了一天,我自己就不会再表扬自己了。”说罢,眯起眼睛,笑出两个酒窝。

初看《极限挑战》,可能会觉得这个开口闭口“哥哥”的男孩有些世故,但真正聊起来,你会发现这个二十四岁年轻人性格里的天真,趋近本能。他不藏拙,会开门见山嘲笑自己有长沙口音的普通话,也不回避参演的电影口碑不好的事实。在他看来,也许有一步登天的运气,但少有一步登天的演技,凡事先从做好自己开始,用的是“笨办法”:“努力努力再努力”。

拍夜戏又遇到趣事,当晚的剧情是二月红和丫头卧谈,互诉衷肠。临近开拍,张艺兴举手提问:“导演,我们俩要睡一个被窝吗?”整个剧组哄堂大笑,他一脸茫然:“我外公和外婆就是分开,一个人睡一个被窝的啊……”第二场拍他的单人戏,又有新问题:“导演,狗狗(手里的暖水袋)看得到吗?”导演用更高分贝的“港普”喊回去:“狗狗看不到,拿着好啦!”当天的二十一场戏就在愉快的氛围里拍完了,比计划提早了至少两小时收工。同剧组演员对媒体记者说:“艺兴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真的值得粉丝这么捧。”

张艺兴起范亮身段

但其实,张艺兴到了横店后一直在感冒,作为EXO目前唯一的中国成员,经常奔波在中国与韩国之间,工作已经满档到明年年中。他在剧组的档期以日计算,每向剧组申请一天假,导演都要皱眉:“实在太紧张了。”最近EXO发表冬日专辑,张艺兴实在分身乏术,缺席了打歌舞台,提到这件事就深深叹气。《极限挑战》第二季明年也将开录,“第一季时每次录完节目,第三天绝对起不来,看着都辛苦。”助理说。

“上一次休息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这个问题,张艺兴一愣:“假期?没有,怎么会有?”休息一天,没有工作的情况倒也有,但也只是从一个城市飞往另一个城市。“男人嘛,趁着年轻打拼嘛,不然呢?”他常向助理抱怨人生苦短,想做的事太多,时间太少,他也信星座,信命:“天秤座想平衡的太多,我又叫LAY,注定了要累啊……”

少年意气和老气横秋之间,通常切换不到一秒。“人气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常常觉得自己是17岁的心智,30岁负荷的身体”,都是他口中说出的话。“他平时看上去活跃,但其实是为了照顾我们的感受。”助理说,张艺兴是那种最不像领导的领导,爱玩幼稚的躲猫猫游戏,有次还在机场把韩国化妆师惹急了,“他怕我们会觉得跟着他太辛苦。”

也不是没有扛不住的时候,几乎每次一在节目或颁奖礼流泪,都是为了“兄弟”。EXO组合2012年成立,出道不到两年的时候就创造了一个又一个销量神话。越靠近太阳的地方往往阴影也越强烈,时间像被上帝之手按下快进,青春,记忆,汗水,定格成照片里的故事。

张艺兴的选择是留下,他争取到了SM公司26年来第一个为中国艺人成立工作室的机会。说到这些时,他类比了二月红的重情重义:“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我也是这样的人。”——性格决定命运,破釜沉舟的不会是他,机会来了也绝对不会看着它溜走。

因为读过《盗墓笔记》原著,记者在访谈尾声和张艺兴闲聊起二月红这个人物的悲剧性,没想到这个问题却让他眼睛一亮,打开了话匣子。想起探班时,别的演员都走了,只有他拦在导演面前,重复着自己对人物的理解:“我觉得这场戏,他心里是知道自己是被骗的,但是,他的性格让他选择宁可相信。”觉得有戏,助理送来外卖,催促张艺兴快吃,记者遗憾:“这些怎么开始没说呀?”张艺兴睁大眼睛:“你好像也没问啊?”

也罢,习惯了给“小鲜肉”贴人气的标签,霸道、呆萌、可爱……却在这些扁平化叙事中,渐渐忽略了个体。聊起见缝插针写歌,聊起单曲《一个人》、《MYM》,聊起在上海生日会开始前一个月,一边组合活动一边公司培训一边赶制作曲、编曲、录音,张艺兴几乎是滔滔不绝的,最后拖长懊恼的尾音:“其实,准备时间远远不够。”——本来就是喜欢创作的人,为拍戏写出“人物小传”又有什么稀奇?稀奇的,是我们看人识人的“有色眼镜”。

《极限挑战》中的“小绵羊”张艺兴。

问了很多人对张艺兴的印象,“初见时淡淡的,像是一束柔光,站在十二个人里未必第一眼会注意他”,“《极限挑战》里傻傻的‘小绵羊’,不是将锋芒写在脸上的人”。事实上,真实的张艺兴有一种不服输的韧劲:“我想证明张艺兴是立体的人,就算是别人认为我只是一个偶像,我自己知道我的目标是艺术家,这样就够了。”

“艺术家就像一幅画,演戏,是那棵树,唱歌,是那条河,音乐是那只小小的蜻蜓,这些东西都在我的画里出现,在里面可以看到整个世界的风景。”用张艺兴自己的话说,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而年轻就是最大的一种可能性。

“《从天儿降》这部电影我尽力了”

澎湃新闻:第一次接演长篇电视剧的男主角,就是《老九门》这样的年代戏,又要“下地”又要唱旦角,为什么跨度如此之大?

张艺兴:这个角色对我的演技是一个考验,形象也非常颠覆,我希望能够让大家了解张艺兴这个人,我可能有反应慢、傻傻蠢蠢像小绵羊的地方,但我也有狼的属性,是一个立体的人。

澎湃新闻:为什么“小绵羊”设定这么讨喜,却要强调自己有脾气?

张艺兴:当你站在比你大了二十几岁又是那个级别的前辈身边时,能不尊敬吗?很多人觉得我学的是韩国礼仪,但中国五千年前就已经有这个礼仪了,是从我们中国传出去的,只不过在国家变化过程中,这个礼仪曾被淡忘,我们应该继续发扬。有人说,张艺兴假,但如果我直接对着镜头喊:“哎,孙红雷,你给我过来!”那才是假,才是在演。还有人看我一直叫“哥哥”觉得不舒服,其实我喊得也不舒服,但是没法不加哥哥,不叫“您”,他们是前辈啊。脾气到哪里我都有,我也是一个真实的人,你去看《动物世界》,把羚羊搞急了它也会顶你的。

澎湃新闻:2016年电视剧、电影计划不断,是否意味着表演会成为工作重心?

张艺兴:做演员还是做音乐,我自己确实有点纠结矛盾,但我并不是觉得演员的路好走才走的。第一次接戏出于机缘巧合,维嘉哥哥把陈学冬哥哥介绍给我,就有了《从天儿降》,后来有了个人工作室,中国活动越来越多,顺理成章开始演戏。我还是希望告诉别人,张艺兴不仅仅会跳舞,还会编曲,吉他,钢琴,演戏等等。

澎湃新闻:但是对于艺人来说,全面发展可能也会有平庸的风险。

张艺兴:平庸只是别人的看法,我不能做主每个人的想法,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喜欢我,但是我可以保证每次机会做到自己最好的,不管唱歌也好,跳舞也好,我都是跟自己较劲,没办法,你不较劲出不来那个的东西。我是一个不服气的人,表演上也一样,要证明这个戏我接了我就能做,也是给我的粉丝,给我自己争光。

《从天儿降》剧照

澎湃新闻:处女作《从天儿降》口碑没有特别好,会失望吗?

张艺兴:我对这部电影想说的是,天地良心,我尽力了。这是我第一部大银幕作品,最开始不知道怎么去拿捏角色,也许别人看到我的表演会出戏、觉得跳画面,但我真的尽力了。粉丝很爱我,所以我一直跟她们说,不希望你们包场,只希望你们买一张票,告诉我,哪里演得好,哪里不好,就足够了。

澎湃新闻:怎么看待90后一代小鲜肉的白热化竞争?

张艺兴:有竞争才会往上走,但我一直说,最大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可能90后会被贴上脑残标签,但我个人觉得90后是很有拼劲的一代,很小就有电脑,资讯满天飞,很多人说我们幸运、幸福,过早接收到这些信息,但我们成熟时间也变早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写《二十四而立》,以前,可能你到24岁以后还属于早的范畴,现在24岁就已经而立了。

澎湃新闻:看到桌面上这堆零食,你的某些习惯还很小孩儿……

张艺兴:(不好意思地挠头)咳,小孩儿,是,我一直说,我自己的有些想法可能还停留在十七岁刚刚去韩国的时候,但是我身体可能已经是三十岁的负荷了(叹气)。我经常跟工作人员抱怨,人生太短了,要做的事和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想玩,想学,也想休息。

澎湃新闻:明年会推出个人专辑吗?

张艺兴:明年会,一定会的。风格,就是多元化的风格,张艺兴风格,哈哈。

澎湃新闻:天秤座什么都想尝试,什么都想平衡。

张艺兴:是是是,但这样不好,活得累啊……哎,有人说名字决定命运,不要觉得在写灵异小说哦,我的艺名叫LAY,你看,冥冥之中就是一个累!

澎湃新闻:国内活动增多后,家人陪伴的时间也多了吗?

张艺兴:平时还是打电话问候,我在北京时,妈妈才会带着电饭煲来给我做做吃的。我看着也挺感动的,但是我对妈妈的态度可能没那么好,我不是那种迎上去撒娇,哎哟妈妈的那种,妈妈迁就我比较多。所以想呼吁妈妈陪在身边的人多多疼爱妈妈,妈妈真的不容易。

张艺兴在“红府”门口煮饺子

“每一次哭都是为了兄弟”

澎湃新闻:你知道最近“张艺兴哭了”上热搜了吗?

张艺兴:对,哎……(长叹一声)当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是EXO目前唯一一个中韩两地跑的成员,也是第一个成立个人工作室的成员。要平衡好EXO的LAY和张艺兴两个身份,但其实这两个身份又是同一个人,慢慢会在工作或者行程方面有一些分身乏术。

澎湃新闻:最近EXO推出新歌,你因为拍戏不能打歌,会很遗憾吧?

张艺兴:平时成员们各有各的活动,我没有机会和他们说心里话。所以那天舞台上,主持人让我们每个人说一句想对成员说的话,轮到我时,我大脑空白,我问自己,我能说什么?我想说什么?可能就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和“我爱你”,但是没有控制好情绪,就一下子不行了。我不想哭,因为我……你知道男人会想憋着那口气,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再苦再难都要走下去,所以我转过去了,但是别人可能还是觉得我哭了。这也不重要,我觉得这就是我,我张艺兴就是这样,从EXO成立到现在,张艺兴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唯一感到对不起的是,因为两地跑,不能跟大家一直在一起。

EXO合体

澎湃新闻:工作室成立至今,适应“老板”的新身份了吗?

张艺兴:其实我现在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老板”,而是多了一个跟我交流的团队,等到有一天真正当老板了再接受一次你的采访吧。刚刚成立工作室时,这条路没有任何人跟你保证一定可以成功或一定可以失败,每一条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那么好,既然我选择了,我就要做下去,既然我承诺了,也一定会兑现。我已经得到了幸运的关照,再多的累,再多的难,都要承担下来。因为经常缺席活动,成员们会有一些疑问,你为什么会有情况?为什么不来参加活动?这是都正常的,需要沟通,因为我一个人改队形、重新编舞之类的,我会说抱歉。现在,成员们已经都很理解与支持我了。

澎湃新闻:除了这次,好像每一次在公开场合落泪都是为了兄弟?

张艺兴:……哎,好像真的是这样,我觉得第一可能是我给自己的压力比较大,第二,自己比较看重友情,我希望我的兄弟是向着我的,只要你向着我,我就可以一心向着你,这是我做人的做事的风格。最开始,我是愿意跟所有人交心的,真的,我不骗你,骗你是小狗(笑)。我愿意去做你最好的兄弟,但有时候,可能你用真心换不到别人真心,我也会想要选择保护自己,我也害怕受伤。因为我妈妈跟我说,你要保护自己,你要爱惜自己的羽毛。但是,我爸爸跟我说的则是另一套理论,你用真心换真心,总会换得到。

澎湃新闻:EXO出道第二年就火遍世界,已经是一种无法复制的幸运了。

张艺兴:对,但是也因为它走得太快,导致……我只能说,这个组合太不容易了,每一个人都太不容易了。你说我几次哭都是为了兄弟,对,我看着EXO从成立、培训、出道到现在第三张专辑问世,虽然不是加入最早的,但也绝不是最晚的。组合一步步走到今天,有一个道理无可厚非:只有每个人的手紧紧地抓在一起,才有可能成就现在每个人各自的辉煌。

澎湃新闻:你说过,你不想当idol而想当艺术家,这二者的区别是什么?

张艺兴:艺术家是有艺术造诣的,我把他比作一幅画,他可以看到整个世界的风景,而不是一个点、一个颜色、一处风景。打个比方,演戏,是那棵树,唱歌,是那条河,音乐是那只小小的蜻蜓,这些东西都在我的画里出现,我就是那张画,这张画我就称之为“艺术家”。当然也有梵高的《向日葵》,只有一朵花,却美到让人过目不忘。我希望把自己的每一朵花描绘出令人赞叹的美,观众经过时会说:“哇,这幅画,太棒了!”

澎湃新闻:开个玩笑,艺术家通常可能不适合当老板。

张艺兴:那就当一次咯,哈哈,SM过去26年还从来没有给中国人开过工作室呢。我记得我第一次去谈时,妈妈就对我说了一句话,不可能,但我不相信。人生只有一次,尝试了,失败了,我们再说,没尝试就放弃,这不是我。

澎湃新闻:比起不顾一切、倾尽所有的赌注型,你的性格更倾向于在现有的情况下尽力争取最好的结果,一点一点地磨,磨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张艺兴:对,可以这么说。

“向往至死不渝的爱情”

澎湃新闻:听说今天刚刚拍了丫头出殡,你有部分哭戏,感觉怎么样?

张艺兴:拍了一上午,真的动感情了,感情到了伤心处,眼睛里会有一些东西。感情戏对我来说很难,哇,根本不懂,怎么演啊。当然不是说我不懂爱情,而是不懂怎么呈现。我们考虑的不仅仅只是怎么爱这个人,而是呈现在机器面前的你是否能让别人感受到你是真的爱她。《极限挑战》哥哥们会跟我说,首先你得相信,才能演出来,所以我一直在很努力地相信,但是我有一个缺点,出戏慢,所以那种情绪会笼罩我一整天,虽然跟你们还是一样的玩儿,但安静下来一个人回想戏中的故事,还是会心疼,还是会为角色流眼泪。

澎湃新闻:你的学生时代读过《盗墓笔记》小说吗?

张艺兴:我刚刚成年就去韩国了,国内流行小说看得不多,我也知道《盗墓笔记》非常有名气,进组前看了很多书粉对《老九门》的理解分析,包括漫画等周边。我给你看,我手机开机锁屏现在就是粉丝拿我照片PS的戏妆海报,不过,真正戏里的扮相还没拍到。

澎湃新闻:“二月红”这个角色动作戏多吗?是否圆了你演“杀手”的梦想?

张艺兴:打戏有,也有枪战,但是他武功高强不需要自己用枪,他都是,子弹嗖地飞过来,乓地一下接住的那种。虽然有打戏,但是不算圆梦,因为二月红的动作部分最多只是下地盗墓,我希望演的杀手是动机非常纯粹,只有一个目的,一心想要做杀手的那种。

澎湃新闻:原著里的二月红的一生富有悲剧色彩,剧版也是这样?

张艺兴:我给这个角色做的总结就是三点,完美,爱妻,悲剧。三叔给这个角色的设定非常完美:他的个性,武功,身世,完美到像是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当然啦,我没有达到这么高的颜值,但是这个人物在戏里面是非常帅气和完美的。爱妻,他深爱着一个他救回的女孩,至死不渝地相信她。悲剧,因为完美,因为爱妻,所以他不会有合家欢的结局,注定了悲剧的走向。这也是这个角色好看的关键,恰恰是因为有了瑕疵,才提升了整体,人物就立起来了。越是相信的东西越让他失去,越是执迷的东西越让他得不到,他的一辈子也就成为了一个悲剧,可是悲剧也更能打动人,不是吗?

澎湃新闻:你相信这种至死不渝的爱情吗?

张艺兴:我相信,我更愿意说这是我的信仰,我希望把这种感情比作“长生不老”,为什么,“长生不老”在人世间不存在,但是人人都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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