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逃离路上没被提及的事：对你相信的人和住的地方保持警惕

欧洲难民问题持续发酵。10月22日，BuzzFeed发表文章，关注了在难民逃离之路上的潜在威胁——女性和儿童很容易受到来自强势男性的侵犯和胁迫。

报道称，当难民穿越欧洲的中部和西部时，女性难民面临着性侵犯问题，但援助机构称“这绝对不是问题”。

排队时差点被强行带走

15岁的拉延（Layan）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卷发。在曾经生活还很正常的日子里，她的头发柔顺光滑。但现在，在海德堡的难民营里，她的头发问题已经算不上问题了。

BuzzFeed称，她快被自己的眼镜逼疯了。她的眼镜在从马其顿前往德国的途中摔坏了。她用白色胶带把眼镜缠了起来，但看起来像是裹了纱布。虽然说话时眼镜还会散开，但不戴眼镜她就看不清楚，所以她只能重新把它们按住拼好，祈求眼镜别再掉下来。

BuzzFeed描述道，虽然只有15岁，但拉延是个战士，她干练、集中，不说多余的话。她的这些特质，在当一名男子想将她从马其顿公共盥洗室前的队伍中拖走时，足以被证明。

那天晚上8点左右，天色已黑，拉延正在男女混杂的队伍中排队等着使用盥洗室。在那附近有一个酒吧，周围有些喝醉了的男人。当她感觉手腕被人擒住，继而要被捂住嘴的时候，她尖声大叫了起来，并呼唤她了她哥哥的名字。BuzzFeed表示，她的声音让袭击者松了手。她的哥哥跑了过来，袭击者跑了。

拉延觉得那是个马其顿人。她和她母亲都认为那个男人是想要强奸她。

在遭遇这件事后，这个勇敢的姑娘开始胆怯了。“那之后，我一直和我哥哥走在一起。”她说道。

拉延是幸运的。BuzzFeed报道，在这段危险的路途中，有将近50万人通过土耳其前往西欧，同样的情景可能会出现上百次。

“根本没有时间让这些事情发生”

根据资料显示，在叙内战五年来，有25万人丧生，400万人流离失所，还有人前往伊拉克和阿富汗战斗。因此，BuzzFeed表示，逃离叙利亚这条路，相比之下似乎更加安全。

官方数据没有显示有多少女性正在逃离之路上，官方也从未承认过有像发生在拉延身上这样的事情。但许多女性都向BuzzFeed描述称，这场旅途上的危险是隐形的——当一个男性感到有机可乘，并觉得自己有压倒性的力量时，他会强迫女性，甚至强奸，或是对女性施以暴力。

事实上，一些有关当局可能会表示这样的事情并不存在。在两周的时间里，BuzzFeed采访了至少12名来自应对难民问题的主要组织的官员，其中包括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署（UNHCR）的官员，以及从希腊到德国一路上在各国首都和边境处设立办事处的红十字会。

BuzzFeed报道称，被采访的官员们称，他们从未听到过任何性侵或是与性别有关的暴力事件发生。

UNHCR高级公共信息官员梅里塔·苏吉克（Melita Sunjic）表示，“坦白讲，我不认为这当中存在性别问题。”

“我完全明白你在说什么，但这些事情只有在女性在进入难民营做登记的时候才会被提及。当有些人因而获得特权或帮助，而其他人没有时，事情就会这样。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时间会让这些事发生……就目前来看，（性侵或是暴力事件）不会是问题。”梅里塔·苏吉克说道。

只有发生的时候，这才会是一个问题。

“对你相信的人和你住的地方保持警惕”

25岁的艾亚（Aya）带着4个妹妹和“一群孩子”离开了叙利亚。

这一群人中，有艾亚的两个年幼的孩子、艾亚的外甥和外甥女，还有艾亚的丈夫的两个弟弟。虽然这两个男孩年纪稍大一些，但凡是都依赖艾亚。

BuzzFeed报道称，在这群逃亡之人中，没有什么家长，艾亚必须独当一面。艾亚并不像其他难民，有一些成功移民的亲戚可以提供帮助，只有一个哥哥从抵达了比利时。大多数情况之下，她和她的家人们都是跟随大部队从一个国家前往另一个国家。

但是，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大部队分散了。他们不知道之后该干什么。据BuzzFeed报道，艾亚的一个远亲告诉她，前往布达佩斯郊外的塞尼塞蒂姆酒店（Seni Studium Hotel），会有叙利亚人给他们提供庇护并帮助他们偷渡去德国。

艾亚回忆道，她的亲戚告诉她在哪里会安全一些，“而我们相信了他们。”

塞尼塞蒂姆酒店是一个肮脏的、到处都是叙利亚人的酒店，房间早已爆满。他们随意睡在走廊里，通过酒店员工与偷渡网络联系。

当晚，他们睡在酒店地板上的费用是每人15欧元，年幼的孩子免费。代替房间钥匙的是一个彩色的手环。

到了第二天，她恳求走私贩能尽快为他们安排行程。

“我是带着这么多小孩独自旅行的女人啊！”

但是，BuzzFeed报道称，似乎她越是恳求，走私贩就安排的越是慢。所以，她去求了给他们发彩色手环的男人。

艾亚记得她是这么说的：“太贵了。睡在地板上你们要收15欧！“至少便宜到10欧吧。”

而这个男人回答道，“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不然——你还有个选择，晚上和我到我房里去睡。”

“你在开玩笑。”她说。

“不，”他直视她。“我没有开玩笑。”

艾亚回忆道，她被这个男人的直接和他的权力吓到了。她说，“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法做，”回绝了这个男人的艾亚再次为家人支付了睡在地板上的费用，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我被困在了酒店里。但是他可以报警，或是做任何事情。”她说道。

BuzzFeed表示，艾亚并没有说“任何事”指的是什么。但艾亚的妹妹曼纳尔（Manal）知道却知道些什么。

一个已经前往荷兰的朋友明确地警告曼纳尔：对你相信的人和你住的地方保持警惕。据BuzzFeed报道，曼纳尔的朋友一行人里，有四个孩子走丢了：三个女孩和一个男孩。

在匈牙利的玉米地里，这些孩子遇到了一个自称来自叙利亚、说阿拉伯语的男人时，他们放松了警惕。当这个男人说，自己的房子就在不远处，问孩子们要不要去休息和洗漱时，孩子们就跟他走了。

这个朋友告诉曼纳尔，女孩们被几个男人强奸了。这四个孩子里，有三个最终逃出并和大部队在荷兰重聚，但还有一名仍然失踪。当时，目睹了全过程并从厕所的窗户逃了出去的男孩，至今不肯说话。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被提及的故事”

与其他被采访的官员一样，UNHCR高级公共信息官员梅里塔·苏吉克对BuzzFeed表示，难民们在不断地在转移——她称之为“人类传输”（the human pipeline）——因此，导致确认并组织这种潜在的性侵犯案件的发生，乃至性暴力、人口贩卖的行为更加困难。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BuzzFeed指出，没有任何一个主要国家的政府或是国际组织，在这场危机中对此类事件采取主动关注的态度。国际人口迁徙办公室（IOM）对穿过地中海前往欧洲的人数进行了官方统计，但没有人知道在将近50万人中，有多少是女性。

据BuzzFeed报道，IOM表示，由于方法原因，无法在年终统计前给出一个明确的性别区分。而UNHCR位于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边境的人员估计，在每天途经的7000人中有将近15%是女性。这一数字有明显的增长的趋势，不过原因并不明确。此外，大部分过境的都是叙利亚人。

9月中旬，在BuzzFeed调查的过程中发现，没有一个在应对难民危机前线的组织提供性别保护措施。而且在紧急的情况下，也没有增加人手。仅有国际救灾委员会称，他们会就暴力保护进行培训，但培训还未开始。BuzzFeed指出，根据数据显示，从今年4月以来，尤其是在从希腊到德国的1500英里海岸线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以生命为赌注穿越地中海。虽然在过去的2至3年的夏天，穿越地中海的人数持续增长，但总体在较低的水平。

虽然踏上这条路的来自叙利亚、伊拉克或是阿富汗的人们，可以依靠志愿者提供的服务、UNHCR提供的毛毯以及红十字会在一些地方提供的医疗检查，但是BuzzFeed表示，这些人中很少有人能受到保护而不被性侵或是被剥削利用的。对于性别来说，既是中欧正在发生什么的有关数据并不存在，但存在漏洞的情况仍非常明显。

“我们并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们可以从此前发生的人道主义危机以及我们此前的工作中得出结论……有大量的妇女和少女在逃离暴力和战火时，成为了暴力的受害者……而当他们到达‘避难所’后，侵犯还在不断发生。”女性难民事务委员会战略沟通主任德尼·罗比（Deni Robey）说，“这是一个完全没有被提及的故事。”

即使是有男性同行也会面临危险

人口贩卖研究专家妮克莱塔·穆缇安（Nicoleta Muntean）也很清楚德尼·罗比所说的情况。据BuzzFeed报道，穆缇安是一名在反人口贩卖方面十分有经验的人权律师。

“有的人懂某方面的事情，比如当地系统或是当地的语言时，就会利用那些对他们所要前往的地方一无所知的人，这些人可能没有技术，不了解当地情况或不会当地语言。”穆缇安说道，“那么后者就会成为受害者。”

但是难民们一心想快点抵达西欧，而若如志愿者所说那样，他们不愿在中途停下接手医疗帮助。此外，在这样一个快节奏之下，也没有人对遭到性侵和剥削提出正式申诉，因此很少有官员们会相信有此类犯罪案件的发生。

梅里塔·苏吉克表示，难民的转送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因此当下没有太多的空间”会发生性侵或是胁迫事件。

“人们离开难民营，坐上公汽或是出租车，（到达目的地后）付钱离开。而且女性并不会独自行动，他们与丈夫一同出发，或是大家族一同出发，可能会有20至25个人，这本身就是一种保护，正如她们在家中一样。”

她并不是唯一一名提出这样观点的官员，只是她是最直言不讳的。

但据BuzzFeed报道，人权专家认为这样的观点是存在偏见的。人权专家认为，这些阿拉伯男性在保护“他们的”女性同行者本身是有严重问题的，这可能会导致性暴力问题隐于表面。

“只有那些独自踏上旅途的女性才需要保护这一假设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这一假设是错的 。”人权观察者机构女性权益支部调研者希拉里·马格里斯（Hillary Margolis）称，“一些女性在他们的家族中，可能会面临着被交易、虐待或是利用她。也许会有家庭暴力、强迫婚姻，或是然后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BuzzFeed指出，即使是有男性陪伴的女性难民，也会面临危险。正如文章开头所提到的拉延，虽然她是和能保护她的哥哥同行，但是也差点遭到侵犯。

“男人们成功到了目的地”

在匈牙利，马亚达·萨拉玛（Mayada Salama）遭遇了一场骗局。

当地的一名出租车司机对他们一行四人表示，他们支付400欧元就可以把他们送到奥地利。但是当时一辆车上已有一名匈牙利人，司机坚称四个人坐不下，因此迫使萨拉玛和她11岁的女儿与萨拉玛的哥哥和儿子分开搭乘两辆车。

据BuzzFeed报道，萨拉玛回忆道，在看着自己儿子所乘的那辆车逐渐远去时，自己和女儿所乘这两车只开了可能不到100米的样子，随后便靠边停下了。她们被扔在了路边。萨拉玛已经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这名出租车司机。他将萨拉玛的手机拿走并在离开的时候报了警。最后，警察把她和她的女儿关进了监狱。

“我以为我们会安全些，因为有孩子在，而且我们都是妇孺，所以人们可能会对我们好一些。”10月的一个寒冷的早晨，萨拉玛在柏林社会福利办公室门外回忆了这个故事，“但现实完全是另一种情况。男人们成功到了目的地。”

但是，据BuzzFeed报道，她是在一个多礼拜之后才知道她的哥哥和儿子到达了目的地。在担心他们的同时，萨拉玛和女儿在监狱里待了两天，被另外19个人关在一起。

之后，在难民营里待了2天后，她们被匈牙利人送到了奥地利。萨拉玛能记住她儿子的手机号码，她在奥地利花了4天的时间才乞求到有人可以借她电话。

最后，他们在柏林重聚。

BuzzFeed报道称，显然，萨拉玛和女儿被关在监狱的两天，是这段旅途中最糟糕的部分。然而，像萨拉玛这样一路奔波最后却被关进监狱的女性的故事，并没有在应对这场危机中被讲述出来。

但这样的事件也让另一个问题浮现，正如今年9月，在马其顿警方提供的关于移民和政治庇护者的人权报告中所述那样，移民在马其顿遭到警方虐待，其中还有几件关于性暴力的案件。

“哦，闭嘴。你们总是说这些废话”

塞尔维亚反人口贩卖组织Atina的项目协调人耶伦纳·恩贾克（Jelena Hrnjak）称，女性在这样的旅途中冒着更高的价格欺诈的风险。她们的钱财很有可能被盗，甚至可能更糟。

“在边境地区，有一个帮派，在得知一个女孩没有钱能给他们之后，他们切断了她的手指。”恩贾克说，“有些人把‘正义’当成自己的武器……我们看到过很多暴力行为，很多人被各种方式欺凌。”

BuzzFeed称，Atina似乎是唯一一个系统检视在难民迁移途中性别危险的组织。这个叙利亚的草根组织一直在为阻止巴尔干半岛的人口贩卖、打击贩卖圈做努力。在巴尔干地区，美国政府对与人口贩卖的问题疏于调查。

因此，Atina比任何组织都知道在这个区域穿越有多么危险。事实上，这个组织两年前就曾警告称，妇女在在难民逃离之路上面临着威胁。虽然当时从中欧穿越的人群还是少数，但问题已经显而易见。据BuzzFeed报道，2012年时，该组织帮助了两名落入人贩手中的阿富汗女孩。

“我们将这个问题告知到警方层面。但人们总说，‘哦，闭嘴。你们总是说这些废话。’但事实就是这样。“恩贾克说道。

Atina执行主任马里亚纳·萨维奇（Marijana Savic）说，这种危险本就是明显的：数千个人在迁移。当然会有很多坏事在发生。这就是问题所在。

UNHCR曾向Atina确认，有些儿童成为了匈牙利和塞尔维亚之间“无人区”帮派的性犯的受害者。

但是，据BuzzFeed报道，Atina的员工称，这些犯罪行为之所以被确认是因为，其中一个孩子反抗的过程中把一名帮派成员刺死了。

Atina的项目协调人耶伦纳·恩贾克称，关于边境帮派的问题已经是老生常谈了。在苏联时期以及1990年代，“那里有人靠走私货物为生：你告诉他们你要什么，他们给你报价。这些人总有办法。”

据BuzzFeed报道，Atina正在建设一个对应网络，将希腊到德国间的类似组织列出，以此帮助可能遇到危险的难民。耶伦纳·恩贾克对儿童表示担心，尤其是独自行动的女孩，因为这一地区的人口贩卖圈相当复杂。

“有小孩和家人走散了，就跑去问陌生人，‘我能加入你们吗？’这些孩子们在可能土耳其相遇，也肯能被走私贩聚到了一起。这终将导致问题。”耶伦纳·恩贾克说道。

Atina组成了一支“移动延伸队伍”，一边在各边境处排除危险。每个边境情况不同，也可能发生变化。

BuzzFeed举例称，三周前，克罗地亚的托瓦尼克与塞尔维亚的席德镇之间的边境被绝望的人们塞得满满当当。他们想挤上前往奥地利的火车。一名提供阿拉伯语翻译的志愿者说，他一名孩子向克罗地亚警察哀求，希望能上火车——他的家人已经在火车上了。当时警察将他推向了另一群人并告诉他，“这边来，这是你的新家人。”

不过，据BuzzFeed报道，现在这一边境地区看起来更为宁静。难民们排着对，等待接受医疗检查、领取食物和毛毯。他们通常需要等待6个小时，才能搭上一列从匈牙利开往奥地利的火车。

女性保护官员和女性工作人员是不同的

耶伦纳·恩贾克表示，Atina想要在人们等待的时候向他们进行宣传，鼓励他们报告情况，无论是他们在这个阶段是否舒服，还是是否遭遇了性别暴力、人口贩卖以及儿童暴力。Atina希望各国政府和国际机构在近几周内的加强合作能使这一现象变为可能。

“现在还没有任何机制，来鉴别是否有人在途中或是在旅途即将结束时被胁迫。”Atina执行主任马里亚纳·萨维奇表示。

BuzzFeed指出，Atina所做的，在世界危机的处理行动中并不是一件革命性的新举措。

在其他地方，例如南苏丹、黎巴嫩或是尼日利亚北部，人们为了躲避暴力而逃至临近的村庄甚至是海地、尼泊尔时，或是当天灾导致人们失去家园时，性别保护官员或是女性保护员会对情况进行鉴定并普及推广，让而这也是Atina正在做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会分析在什么情况下，女性和儿童会受到性侵害和胁迫。例如在南苏丹，女性在离开营地寻找柴火是可能面临危险；在海地，女性可能为了获取食物而出卖肉体——这被人权组织定义为性剥削。

但出于种种原因，欧洲并没有类似的分析。BuzzFeed指出，公共厕所会成为潜在的拐卖场所，或是出租车司机、二房东或其他比女性更有力量的个人会成为潜在的威胁并未被列入讨论。此外，尽管边境警卫和警官都否认，会存在以性来换取入境的情况。但这样的潜在威胁，很有可能导致边境控制越发紧张。

尽管BuzzFeed曾多次联系难民主要途经国家——希腊、马其顿、塞尔维亚、克罗地亚和匈牙利的警方，想要询问他们有关性暴力的情况，但回应寥寥。

BuzzFeed报道称，匈牙利国家警局在邮件中回复称，他们不会向寻求政治庇护者搜集资料，包括强奸报告或是试图性侵犯的行为。而克罗地亚国家警局则称，无法根据受害者类别分类。随后，克罗地亚天警方表示，表示没有难民受到性暴力对待。

因此，BuzzFeed报道称，想找到官方对于到底有多少妇女和女孩受到强奸、胁迫或是攻击的大致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女性在受到侵害想要报告时，因为没有性别或女性保护组织官员在场而变得困难。

UNHCR在中欧的首席发言人巴伯·巴洛赫（Babar Baloch）在被问及此次行动没有设置女性保护官员时，如是说道：“哦，对我们而言，我们只要有员工，我们就会有很多女性同事。”

但BuzzFeed指出，女性保护官员和女性工作人员是不同的，他们需要特殊的训练并确保了解女性在危机时刻的弱点。

巴洛赫对此回答道，“你应该往这个角度看：我们的任务是保护难民和寻求庇护者。所以我们所有人都是前来保护的。”同时，他重申，“在转接点里，我们许多同事都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