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爱榴莲，谁也比不上红毛猩猩

原创 红色皇后 物种日历

榴莲，是评价最两极分化的水果。戈尔纳（Adam Leith Gollner）在《水果猎人》中写道，榴莲的爱好者为它写诗，赞美“刺果里有甘美布丁”。而不喜欢榴莲的人……参考于谦儿家传统美食：微波炉打榴莲（其实烤榴莲还挺好吃的，就是有股芥菜疙瘩的味道）。

榴莲属（Durio）借助动物的种子传播有两种模式：第一种借助鸟类，成熟果实在树上裂开，假种皮（可以吃的部分）颜色鲜艳，没有气味，因为鸟类是靠视觉寻找食物的。第二种借助大型哺乳动物，果实落到地上才会开裂，假种皮颜色暗淡，有浓烈的臭味，吸引嗅觉灵敏的兽类。我们最熟悉的榴莲（D. zibethinus）属于第二种。

不同的榴莲属植物 | Widi Sunaryo /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Food, Agriculture and Culinary

实话说，至今我们都不是很清楚，自然环境下榴莲的种子是谁传播的，传说中大象、熊甚至老虎都是它的传播者（不过目前还没有老虎吃榴莲的证据）。京都大学生态学研究部的Yoshihiro Nakashima带领的团队，曾在德拉马科特森林保护区（Deramakot Forest Reserve），观察过野生榴莲树的动物“食客”，从而了解榴莲种子传播的途径。

他们观察的榴莲树有两种，普通的榴莲和臭榴莲（D.graveolens），虽然叫臭榴莲，其实气味很小，它的果实在树上裂开，露出鲜艳的红色假种皮。总之，臭榴莲是一种典型的鸟类传播的榴莲。两种野生榴莲的个头都要比驯化的榴莲小得多，大约有大橘子那么大。

无瓣榴莲属的Cullenia exarillata，曾经被归为榴莲属 | Vinayaraj / Wikimedia Commons

不管是榴莲还是臭榴莲，最爱它们的动物都是婆罗洲红毛猩猩（Pongo pygmaeus）。果实还没有成熟，猩猩就来到树上，用手和牙强行把果实扳开，吃掉假种皮和种子。有的猩猩会在榴莲树或者附近的树上做巢，停留过夜。一只红毛猩猩在臭榴莲树上待了两天，吃掉119个果实，可谓是“榴莲”忘返了。

不过猩猩并不是很有效的传播者。首先猩猩会把种皮嗑破，吃掉种子的内容物（榴莲核口感像板栗，广东人拿来煲汤）。其次，就算种子是完整的，猩猩宅在树上，随吃随丢，种子都留在母树底下了，也不利于发芽。

红毛猩猩 | Thomas Fuhrmann / Wikimedia Commons

臭榴莲在树上开裂的时候，树上的动物如黑斑犀鸟（Anthracoceros malayanus）和食蟹猕猴（Macaca fascicularis）会来光顾。犀鸟可以连着种子囫囵吞食，所以它可以起到传播种子的作用。

榴莲则在落到地上后吸引哺乳动物。马来熊（Helarctos malayanus）吃掉了不少榴莲，但种子都原地吐出来了，起不到传播的效果。食蟹猕猴也会在地上捡开裂的榴莲，吃掉榴莲的果肉，然后把种子抛弃，有时它能把种子带离母树20米远，所以在传播种子的方面，猴子比熊更有潜力。

黑斑犀鸟 | Aziz J.Hayat / Wikimedia Commons

也有研究显示，红毛猩猩把种子带出了50米的距离，熊有可能吞掉完整的种子再排泄，所以不能否定它们有传播种子的功劳，也许只是我们没看到而已。

原标题：《说到爱榴莲，谁也比不上红毛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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