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真菌”，难道无药可医？

文/陈根

1929年，英国细菌学家弗莱明首次发现一种能有效抑制细菌生长的物质，并命名为青霉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费莱明与另外两位科学家——弗洛里和钱恩经过艰苦努力，将青霉素提纯并制成了能有效抵御细菌感染的物资药品。由此，抗生素成为了人类历史上对抗疾病的有利武器。

抗生素大体可分为干扰细菌细胞壁合成的β－内酰胺类；影响细菌蛋白质合成的氨基糖苷类、四环素类、氯霉素类、大环内酯类、林可霉素类；影响核酸代谢的喹诺酮类；损伤细菌细胞膜的多黏菌素类及干扰叶酸代谢的磺胺类和甲氧苄啶。这些抗生素在临床的广泛应用大大降低了人类和动物细菌感染性疾病的发病率和死亡率。

然而，抗生素的大量使用，导致细菌通过获得基因或染色体突变，使之能够耐受这些药物，从而产生细菌耐药性。细菌耐药性会导致细菌对药物的敏感度降低，使得多种传染病可能没有可行的抗生素治疗，对人类健康造成巨大的风险。

更糟糕的是，由于种种原因，新型有效的抗生素的开发变得越来越艰难，抗生素的开发速度难以跟上细菌产生耐药的速度。由此产生的抗生素耐药机制发展和携带这些耐药基因的细菌传播，已成为全球公共卫生面临的严峻挑战。

近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报告，在华盛顿特区的一家疗养院和达拉斯地区的两家医院中，少数患者被“超级真菌”侵袭，三种主要药物对他们都不起作用。这是少见的病人集体出现耐药性，在这种情况下，病人似乎在相互感染。

这种真菌叫耳念珠菌（Candida auris），是日本2009年发现的一种新病原真菌物种，因其具有多重耐药和致死率高的特征，也被称为“超级真菌”。在美国通报的病例中，近半数受感染者都在90天内丧生。目前，CDC已将其列入“紧急威胁”细菌名单。

在华盛顿特区，一家专门为重病患者服务的疗养院里聚集了101例感染这种真菌的患者，其中3例对所有三种抗真菌药物都有耐药性。达拉斯地区的两家医院共有22例感染病例，其中两人对药物具有耐药性。这些病例出现在1月至4月，截至目前，五名耐药性患者已有三人死亡。

多年来，研究人员一直对这种“超级真菌”发出警告，因为通常情况下使用的药物对这种真菌没有什么效果，只有棘白菌素药物是对抗其的最后一道防线。但在2019年，医生在治疗过程中发现，三名“超级真菌”感染者对棘白菌素药物产生了耐药性，这意味着，以后对抗这种细菌，几乎“无药可医”。

并且，研究人员回顾了医疗记录，发现这些患者没有既往使用抗真菌药物的记录，这说明耐药性还可能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不可否认，抗生素的出现为疾病的治疗带来了福音。但是抗生素的大量使用也致使许多耐药菌的产生，难治性感染越来越多。如今，抗生素耐药性已经严重威胁到全球公共健康，成为亟待解决的全球性公共卫生问题之一，抗生素耐药性治理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