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他让《超人》由喜剧变为正剧

理查德·唐纳

当地时间7月5日，曾执导过旧版《超人》系列、《凶兆》、《致命武器》等经典好莱坞商业片的美国导演理查德·唐纳（Richard Donner）在洛杉矶家中去世，享年91岁。

《超人》

迎难而上接下《凶兆》

1930年4月24日，原名理查德·唐纳德·施瓦兹伯格的理查德·唐纳出生于纽约布朗克斯区一个犹太人家庭。他就读纽约大学时念的是商科，因为忽然对表演产生了浓厚兴趣，想尽一切办法在各种民间剧团寻找演出机会。

机缘巧合之下，他在资深影视导演马丁·里特（Martin Ritt）的手下谋得了一份差事，后者建议他说：“你这个人的问题就在于，作为演员，不太爱听导演的话，所以你还是干脆自己做导演得了。”于是，唐纳放弃了演员梦，转而干起幕后工作，后来还开了自己的广告公司，专拍各类电视广告，当作练手和积累经验的机会。

1950年代末，理查德·唐纳正式成为电视剧导演，参与过的剧集超过三十多部，其中不乏《秘密特工》、《阴阳魔界》、《糊涂侦探》等美国电视发展史上的里程碑作品。1961年，他受雇在电影《碧血长空》（X-15）剧组担任第二摄制组导演。在导演一职迟迟未能找到理想人选时，毛遂自荐，升格为总导演，只用12天时间便拍完了这部由查尔斯·布朗森（Charles Bronson）主演的太空片。

1976年的恐怖片《凶兆》（The Omen）是唐纳真正在好莱坞扬名立万的开始。该片由格里高利·派克领衔主演，讲述由他饰演的美国驻英大使在1966年6月6日所领养的小男孩达米安，实为魔鬼撒旦化身的惊悚故事。

与格里高利·派克在《凶兆》拍摄现场

唐纳精心营造出的悬疑气氛，加上杰瑞·戈德史密斯（Jerry Goldsmith）谱就的精彩配乐锦上添花，令《凶兆》登上了当年美国年度电影票房榜第五名的位置，时至今日在各种影史最佳恐怖片的排行榜上，仍旧占有一席之地。配乐大师戈德史密斯也凭借此片，在18次“冲奥”征途中，赢下唯一的小金人。

最初，唐纳接手这个项目时，剧本的名字还不是《凶兆》，而是《反基督》（The Anti-Christ），因此吓退过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大家都担心这样的题材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宗教界的抵制。不过，唐纳一读到剧本，立刻就被深深吸引。“没错，里面确实有着魔鬼、女巫、邪灵这些东西，但我想到，如果能把这些元素都给拿掉，剩下就会是一部很出色的悬疑神秘惊悚片了。”多年之后唐纳曾回忆说。

《凶兆》

《凶兆》票房大卖之后，电影公司又趁热打铁地追加拍摄过三部续集，外加2006年重启的新版《凶兆》，但无论是故事情节还是导演手法，全都远远落后于唐纳这部经典作品的水准。

“《超人》代表着这个国家传统的一部分”

拍完《凶兆》仅仅两年之后，唐纳又成功执导了由克里斯托弗·里夫主演的《超人》。当初他之所以愿意接手这个项目，看中的并不是制片人开出的一百万美元的导演片酬，而是他们同意让他找来自己信赖的编剧汤姆·曼奇维茨（Tom Mankiewicz）重新改写剧本。

在唐纳看来，《超人》原本的剧本太过注重喜剧效果，而他更想将这一经典漫画，拍成一部正剧。“我小时候看过这个漫画，我觉得它代表着美国这个国家传统的一部分，将它搬上银幕的时候，理应给予足够的尊重。”唐纳曾说到。

理查德·唐纳在《超人》拍摄现场

拍板用当时尚默默无闻的新人克里斯托弗·里夫来饰演超人的，也是导演唐纳。此外，他还得不时与DC漫画公司和几位制片人周旋，还得满足饰演超人父亲的大牌演员马龙·白兰度的各种挑剔要求。不过，相比之下更为困难的，还是影片的特效部分。“如何才能让超人飞起来，当时根本就没人知道该怎么做，”他回忆说，“大家都是在盲人摸象，边实验边拍。”

最终，《超人》的上映在全球范围内引发观影热潮，甚至还在新中国大地上培养出了最早一批好莱坞大片的热情粉丝。不过，成功的滋味尚未品尝多久，唐纳就因为与制片人产生矛盾而被解雇，将《超人2》的导演工作交到了理查德·莱斯特的手上。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拍摄第一部《超人》时，唐纳已为第二部拍摄了不少素材。等到第二部开拍时，因更换导演，很多已拍好的内容都不得不推翻重来，但饰演大反派莱克斯的大牌演员吉恩·哈克曼拒绝重拍，因此我们在《超人2》中看到的所有他的镜头，其实都出自前任导演理查德·唐纳的手笔，但在该片的演职员表中，却已找不到唐纳的名字了。

2006年年底，华纳曾推出过一张名为《超人2：理查德·唐纳剪辑版》的DVD，号称利用了从片库中翻找出来的六吨旧胶片，最大程度收入了唐纳当初已拍好的素材，虽然大部分剧情与理查德·莱斯特完成的剧场版一致，但终究还是圆了唐纳本人以及几十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这个秘密版本的究极影迷的心愿。

与梅尔·吉布森在《致命武器》拍摄现场

《超人》之后，唐纳还拍摄过不少成功的商业片，包括曾在我国多地电视台引进播出的由米歇尔·菲佛和鲁特格尔·哈尔主演的奇幻爱情片《鹰狼传奇》以及《七宝奇谋》、《孤寒财主》、《赌侠马华力》、《刺客战场》、《连锁阴谋》、《重返中世纪》、《勇闯16街区》等。

而最具国际知名度的当属由梅尔·吉布森与丹尼·格洛弗黑白配组合的《致命武器》系列。两位警探在个性和作风上都形成鲜明对比，明快的节奏更是为整个系列锦上添花，迷倒了全球无数动作片死忠粉。

《鹰狼传奇》

《致命武器》

拍摄《鹰狼传奇》的时候，唐纳与女制片人劳伦·舒勒（Lauren Shuler）情投意合，不久之后便步入了婚姻殿堂。两人合组了唐纳家族电影公司（Donners’ Company），参与制作过《X战警》系列，也让理查德·唐纳在漫改超级英雄电影领域的影响力，继续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