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看展览| 黑暗中,来自法兰西的探幽之光
造世之初,上帝将光与黑暗分离。光如何能够和黑暗在一起?那么黑暗仍然是黑暗吗?光又是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我们走进上海二十一世纪民生美术馆(下简称M21),通过正在展出的名为《光!》的展览,在一片模糊的、半明半暗的环境里,加入这场关于光明与黑暗的探讨:
走进M21,带给观众最多惊喜的一个挑高12米的密闭黑色空间。这里集中展示了5位艺术家的作品,最夺人眼球的无疑是大屏幕上循环放映的皮埃尔·于格的“大型居民区”,视频中忽明忽暗的光,见证了当今人们离群索居的生活。
皮埃尔• 于格 大型居民区 (2001)这部影片用固定镜头展现了两栋高层居民楼和几盏路灯在荒凉的黄昏中逐渐变暗、被浓雾笼罩于意味深长的夜色中。渐渐地,窗口里透出灯光来。之后,灯光变得越来越多、也亮得越来越突然,最后却如玩电子弹球胜利时的灯泡一般一起熄灭。艺术家通过慌乱的城市中慌乱的灯光展现的是法国在70年代后期城市改造和人类活动的面貌,却也恰恰讲出了当今中国城市化建设中所面临的问题。
克洛德• 勒韦克 无题 (1990)与这件作品的城市化形成对比的是同一个空间中展出的克洛德 • 勒韦克的作品“无题”。这个作品主要由一个发亮的帐篷和关在笼中的动物组成。
其中露营帐篷令人感到舒适,但帐篷里用于照明的旋闪灯却意味着 危险,甚至死亡。艺术家用这种反差显示出相反两级间的紧张关系,帐篷旁边的笼子里关的动物是则是克洛德 • 勒韦克的爷爷在集中营里雕刻的。使整个作品集诱惑与不安于一身。
洛朗• 佩尔诺 活着 (2012)在这两件大作品处在同一空间中的,还有一件极易被人忽略,却收获最多感动的作品——“活着”。
“活着”作品的构成相当简单,却带给观众很多感触。艺术家洛朗 • 佩尔诺的作品借助于一只蜡烛和一面镜子,将自己有关“生活”的诠释投射在墙壁上。观众站在这件作品前,透过蜡烛闪烁出的微光勾勒出轻盈、脆弱的生活的形象,当观众自身某种恰当的经历与墙上看见的文字融合,所产生出的是对生命的触动、甚至撼动。
走出这个密闭的空间,沿梯而上,有几件作品带来对于生活的深思:
阿兰• 费雷谢 光回来了 (1981)阿兰 • 费雷谢的作品“光回来了 ”:在一个长方形玻璃体中面对面地摆放了一个手电筒和一个幻灯机,它们两个的光线相互交叉。
事实上,原本可以发光地手电筒被全部漆成白色,使之成为接收自身图像的屏幕。手电筒的光通过幻灯机对图像的读取重新把这光束返还至原处。这涉及到由摄影这一中介真正地将图像和光线进行迁移。
在这次展览中,还有一些作品带有破坏性。玛蒂娜 • 阿巴雷阿的作品《温暖的花园》,用人造的荧光色调数字化地转化了照片,这种转化使原本伊甸园般地场景,充满了化学的、酸性的、寒冷的意味。
玛蒂娜• 阿巴雷阿 温暖的花园 (2001)此外,在这些照片面前,一组带光的桌椅,创造出一种含混不清的迷幻时刻。艺术家用无法定义的光线构成的城邦反问着观众,这是不是我们正在不知不觉中亲手营造的?
张鼎 定律-2 (2009)而来自中国艺术家张鼎的作品《定律》是一件长 8 米的机械传送装置。其上安插的上百个灯泡依序进退,等待它们的却是另一端无情的铁锤。它们与另一件装置《日落》中高高在上的灯泡遥相呼应,以自我牺牲平复躁动与贪婪。在此,破坏是达到平衡的方式。艺术家似乎在提醒我们,规则与秩序的维护,权力与利益的享有,是否也应遵从一种破立之道?
在这里,每个作品都拥有自己的空间,布展具有一种流动性,布展不在于将扩散的光线 “ 集中 ” 起来,而是妥善的安排光线的扩散,在展览空间里进行了一种不同光线强度的游戏。
安娜- 玛丽• 于涅和阿兰• 克莱雷 日落-1 (2005)歌德的作品《颜色论》中断言光是一种运动。这场名为《光!》的展览,试图以一种感性诗意的角度,让人们看到光和它的运动。同时,光也时常显露出疑问、暴力和混乱,以及时代的摇摆、使之粉碎的毁坏、使之穿越的断层、它所带来的纷争等,还有它的探究与爱抚。这场展览,在这些紧迫的诉求之中,努力展示光使其本身可察觉的时刻。
展览信息:
名称:光!
时间:2015年6月1日-7月1日(周一闭馆)
地点:上海二十一世纪民生美术馆(上海市浦东新区世博大道1929 号)
达尼埃尔• 布伦 电的单色 (2012)安娜• 德盖尔 1666km/h-11.8.99"(1999) 衰退 (1999) 可移动的 (2000)
皮埃尔• 佩蒂 明天就像昨天 (2009)让娜• 苏斯普鲁加 光屋3 (2013) 本文图片均为 王正 摄- 报料热线: 021-962866
- 报料邮箱: news@thepaper.cn
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许可证:31120170006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沪B2-2017116
© 2014-2024 上海东方报业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