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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爆款猫名“豆豆”第一“咪咪”第二?作家如何给猫主子取名

2021-06-30 14:51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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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调查,全国最受欢迎的宠物名统计出炉,前五名分别是:豆豆、可乐、球球、咪咪和多多,其中北京人最爱给宠物起名“豆豆”、上海人最爱“咪咪”、杭州人最喜欢“可乐”、成都人最爱的宠物名字是“汤圆”。

作家爱猫,他们为猫主子都取了什么名字呢?

小黑侠

作家叶弥的猫

小黑侠的名字叫小黑妹,或者叫小黑。我收留她的时候,她大约才一个半月左右。

就像人的个性有千差万别一样,动物的性格也不尽相同。近十年里,我收留过六十多只猫,其中有四只猫是最有个性特别有趣的。我把这四只猫叫做“四大侠”。此篇描述四侠中的小黑侠。她是这四只猫中年龄最大的,活得最长的,是惟一的女猫,惟一的黑猫。

当然,她的身上还可以加诸许多“最”。譬如她是我养过的脾气最差的猫,最野的猫,最漂亮的猫……

搬来乡间,我的生活变得很恐怖。当我夜里坐在电视前安心地看节目时,小黑回来了,把她送我的礼物扔在我脚下,等不及我说一声谢谢,回头就消失在黑夜里。她给的礼物不能看,一看就要跳起来,这是一条活蛇,盘在地上,昂头吐信。

她给我的礼物清单上,品种越来越丰富,大青虫、蜈蚣、蟑螂、鸟雀……

来源:叶弥《小黑侠》

“无事忙”

作家赵荔红的猫

生在庭院的猫咪,三个月大了,其中一个,成为我家一员。

我为他命名:

姓黄——披一身橘黄底褐色条纹闪闪发亮的华美皮毛;

名英俊——有一张忠厚老实的包子脸;

字黄爱中西——如今他日日与一堆中西书籍作伴,触目所见,只有书;

号无事忙——就像那个大观园里多情、单纯的怡红公子,尽日忙些无用之事。

我的“无事忙”,最接近苏格拉底。

一切都新奇,全让他惊讶。他寡食,常常独自一个,低头走路,仰首望天,沉思默想,心事重重,好像面色苍白、眼神忧郁的哲学家。

降生在庭院的五只猫咪,无事忙的求知欲最强,才刚歪歪斜斜站起来,就开始了探险世界的路途。

来源:赵荔红《一只猫和八个词汇》

延伸:

李家宝

作家朱天心的猫

李家宝是只白面白腹灰狸背的吊睛小猫,之所以有名有姓,是因为他来自妹妹的好朋友李家,家宝是妹妹给取的名儿,由于身份别于街头流浪到家里的野猫狗,便都连名带姓叫唤他。

有了姓的猫竟真不比寻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像颗花生米似的时常蜷卧在我手掌上,再大一点年纪,会连爬带跃地蹲在我肩头,不管我读书写稿或行走做事,他皆安居落户似的盘稳在我肩上。

天冷的时候,长尾巴还可绕着我脖子正好一圈,完全就像贵妇人大衣领口镶的整只狐皮。

如此人猫共过了一冬。

来源:朱天心《李家宝》

文花

作家文珍的猫

曾给黄猫起了一个名字叫文花,被大人们传为笑谈许久。

但是我想,它是爷爷奶奶家的猫,应该和我拥有同一个姓。我们是亲戚,是朋友。

我俩都是这家里弱小而无足轻重的角色,我四五岁,黄猫不知道多少岁,没有名字,不清楚性别,好像也没有老鼠给它捉,记忆里从来没见过娭毑喂它。

文花非常乖,惯常遵守一只靠墙贴地行走的“四脚兽”的本分。只有一次我亲睹它挑战人类世界的秩序。那次妈妈出差了我被寄放在娭毑家,在惯常的喝骂声中洗漱完毕上床,而它不知何时尾随我来到卧室,又轻轻巧巧地跳上了床,并在被褥上颇优雅而有韵律地来回踩踏,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呼噜呼噜声。长大后回想,才明白当时那酷似泰式“马杀鸡”的动作其实是猫在“踩奶”,是重复幼年哺乳期的动作,一般只发生在猫特别有安全感的瞬间。

然而试想一下当时卧室的灯还没关,娭毑或其他大人随时可能进来,五岁的我一时间竟恐惧得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敢伸手摸一下它的背脊或者赶它下去。

那一刻的犹豫、担心、不忍驱赶,和能清楚感知到时间流逝的惊惶,过了二三十年还如昨日。我很想保护犯下天条的它,但彼时的我同样也只是一个弱小的,没什么力量,经常挨骂的小孩子。

只能在渐渐石化的时间里,眼睁睁看着橘色虎纹毛皮的小老虎文花,来回重复着那个有点可笑的动作,像在舂米,又像拜年。

过了好一会,脚步声突然近了。文花这样灵敏的猫,却好似没有察觉,继续踩踏。

我又怕又急,一下子整个人趴在它背上。

“文珍你在搞什么鬼?”

“我脚头有点痒,挠完马上就睡。”

“不在被窝里挠,非要钻到被子外面去!感冒了就晓得厉害,作古作怪!”

灯被颇粗暴地“啪”一声灭了。我直起身子,满意地看到危险正在大步远离,像只小泥鳅一样刺溜滑进被窝。而一直打着小呼噜的文花那晚是什么时候下床的,我不晓得。

但是那晚一定做了好些关于它的梦吧。梦里面我们一起吃肉,一起快乐地在床上打滚。

也是文花,让我知道这世界无趣表面下意想不到的汹涌暗流。

你永远不会知道一只看上去很乖的猫心里在想什么。

来源:文珍《猫的情感教育》

延伸:花城短篇

姜糖糖

作家闻人悦阅的猫

一只安静的猫咪在生活中相伴,多少代表着某种程度的安定。

我的爱猫史始于童年时代,可少年求学过程中,一直不断搬迁,工作以后也常常出差奔波在不同城市,以致于在很长时间内只能望猫兴叹。所以姜糖糖出现的时候,家中两个女孩已经急不可待。

姜糖糖初到我们家的那一天,对所有人来说都可圈可点。

姜糖糖本尊那时已经半岁,个头已经不小,对新的环境心中难免有所保留。

不管是否愿意,他在这一天终于加入人类家庭,也在同一天第一次听到小提琴的乐声——姐姐致之拉出的音符让他吓了一跳,以致于从地上弹起,然后慌不择路,躲到钢琴下面,结果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大家伙会发出更悠扬宏亮的声音——一阵忙乱之后,终于安顿下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他渐渐习惯了人类世界的各种声音,成为了我们家庭的一员,欣赏音乐也变作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来源:闻人悦阅《收藏的童话·成长的世俗——黄脸猫的追求》

延伸:

潘谷白

译者、作家包慧怡的猫

家有三岁白狸奴一匹,名唤PangurBán, 典出九世纪古爱尔兰语修院抒情诗《学者和他的猫》(Messe ocus Pangur Bán,直译《我和白猫潘谷》,Bán在古爱尔兰语中意为“白色”),是爱尔兰文学中第一只有名字的猫。

平日在家,唤它的音译汉名“潘谷白”,也唤它的乳名“潘哥儿”,也唤它号“缮写室主人”,也唤它别号“毛边本”,也唤它字“小额黛”(额头上有一小块黑斑)。

统统没有反应。

然而只要高叫一声:“猫!——”猫必回头,久久凝望。

潘谷白现在已经从一个柔嫩的小猫咪,长成了一条十一斤重的猫海豹,额头上那一小块黛色斑也逐渐不(被)明(撑)显(开)了。家里门铃响时,本来它可以哧溜一下钻进橱柜底下,现在却要先把前爪探进去,努力伏低脑袋并蠕动屁股五秒左右,才能把后半部分的自己拽进去。

目睹这个过程是一件伤感且令人自伤的事。

除了胖点,它基本上是一个很环保的小猫,尽管终日上蹿下跳,却没有打碎过任何花瓶之类的易碎物。唯一的不良嗜好是啃书,不仅乐此不疲地为一切毛边本开光,也不放过任何精装书的书角。

经常是我临睡在床上翻几页书,冷不丁它就跳上来,先用脑袋拱一会书脊,刹那亮出小尖牙,在书页上留下四个触目的小孔。要是我心疼书,把手背塞给它啃,它从来都是象征性地轻轻啮一口就撤,过一会又绕回来袭击书角。

悲哀地想起了陆游的嘲猫诗:

狸奴睡被中,鼠横若不闻。

残我架上书,祸乃及斯文。

——《二感》

放翁家的猫只是放任老鼠啃书,我家的猫却领衔主啃,可谓斯文扫地了。

来源:包慧怡《白猫潘谷白:三种变奏》

你家猫主子叫什么名字呢?

原标题:《全国爆款猫名“豆豆”第一“咪咪”第二?作家如何给猫主子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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