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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掌故|英国畅销书榜的诞生
1974年的4月28日 英国畅销书榜姗姗来迟
正是在这一天《星期日泰晤士报》的“评论”(Review)版,英国第一次有了决定性的“每周畅销书榜”。早在1890年代,大洋彼岸的美国就已经有了为本国阅读把脉的固定栏目。美国人民可喜欢畅销书榜这类玩意儿了。
但英国人对此嗤之以鼻。为什么?狄更斯笔下的朴兹奈先生会说:“太不英国了。”出版业根本不想沾边。老派文人认为,书籍用不着互相“竞争”。在出版的世界里,没有赢家和输家。用偶然卖得好的“数量”而不是品质来衡量图书,只有土气庸俗的美国人才干得出来。太没英国腔调了!
然而《星期日泰晤士报》决意吃一回螃蟹。1970年代初是动荡的时代,其中许多变化让人并不好受。爱尔兰共和军几乎把没有印三叶草的地方都炸了个遍。爱德华•希斯躲在唐宁街的地堡里哀怨地问:“到底谁在统治不列颠?”没有显见的答案。当时为了节约能源,人们一周只工作三天,还要忍受两位数的通胀。《泰晤士报》等几份大报刚想搞点新技术,出版业工会就吵翻了天。
在时代的喧嚣中,“臭名昭著”的亲美派哈罗德•埃文斯出任《星期日泰晤士报》主编,改用照相排版是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埃文斯的第二把火,是任命电脑奇才彼得•哈兰德担任“新技术”总监。哈兰德的职责之一便是开设畅销书榜。
出版社纷纷拒绝合作。哈兰德只得在零售端动脑筋,不辞劳苦与三百多家书店一一协商,以监控每周的销售数字,还要防止流行音乐行业行贿打榜的毒瘤发生。每周采集数字并进行计算分析,真是艰难的挑战。
《观察家》则于1975年1月放弃了双周畅销书单的计划,表示畅销书“缺乏多样性”,“这些跟着电视走的书”乏善可陈。直到今天,《观察家》也没有对此类榜单有过任何热度。《星期日泰晤士报》的榜单则愈走愈强,几年后哈兰德离开报纸,创建了如今最靠谱的图书数据库之一:Bookwatch(书情观察)。
1274年的5月1日 九岁的但丁初遇八岁的贝雅特丽齐
这一天但丁的父亲带着他回老家参加五朔节聚会,九岁的但丁第一次遇见了八岁的贝雅特丽齐,她成为诗人理想中的爱人和缪斯,不过但丁在有生之年只见过她两次。
但丁用自传性散文诗《新生》诉说了自己通过对贝雅特丽齐的理想之爱追寻精神的完满,其中第二十四章讲到了他们的二度相遇。年轻的诗人走在佛罗伦萨的大街上,突然感到心中沉睡的爱情被唤醒了。他见到爱神从远处走来,笑吟吟地说:“请尊奉我吧。”这时贝雅特丽齐和瓦纳夫人一起映入了诗人的眼帘,爱神说:“瓦纳是春天,但另一位必须被称为爱的神灵,因为她和我这么像。”
该场景被英国前拉斐尔派画家亨利•霍利迪画成了油画。三个女人沿着河岸走来,瓦纳穿着红衣,贝雅特丽齐穿着白衣,但丁站在桥边抚心呆看。画家想表现但丁被贝雅特丽齐惊艳的场景,而诗人的用意是情感先于对象已然发生。如果不是心中爱意突然苏醒,他不会听从爱神的旨意,也就不会爱上贝雅特丽齐。
亨利•霍利迪油画作品:《但丁和比阿特丽斯》,1884年在真实生活中,贝雅特丽齐于1287年嫁给了一位银行家,三年后,二十四岁的她便离开了人世。但丁对她的爱不是凡尘婚姻之爱,他自己后来也娶妻生子。贝雅特丽齐对他而言几乎是女神,供瞻仰和膜拜。所以在《神曲》中,最后是她取代了诗人维吉尔带领但丁升上九重天堂。
1966年的5月2日 图书业的一次静悄悄的革命
在书籍演化的历史长河中,有过许多转折性的大事件。印刷术自然雄踞首位,在古腾堡之前,手抄经典圣书已经存在了好几百年。1710年的安妮女王版权法次之;十九世纪初出现的纸型模板第三;1970年代的电脑排字和平板印刷第四。这其中有一次革命,很容易被人们忽略。
1966年的5月2日这一天,伦敦经济学院的戈登•福斯特(E. Gordon Foster)教授发表了一份先期研究(受出版家协会委托),其结论是“目前亟需引入标准编号管理,所有从业者都能由此得益”。
这份报告一呼百应。不到一年,一千六百家英国出版社全部同意使用一种新的编号系统,即“标准书号”(SBN)。美国的国会图书馆因为要管理所有图书的编目和存档,也早就期待有一种全球认可的精确编号体系,立刻在1967年跟进使用了国际标准书号(IS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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