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位富豪“0”纳税巴菲特领衔，知道真相的美国人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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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创可贴

老话常说，世界上只有两件事是不可避免的，一个是死亡，另外一个就是税收。然而就在美东时间6月8日，美国公共调查媒体ProPublica连续曝光的一则重磅消息，简直将其彻底颠覆。

从ProPublica获得的美国国税局数千名富豪人物的数据中，人们前所未有地了解了杰夫·贝佐斯、埃隆·马斯克、沃伦·巴菲特、比尔·盖茨等巨头的财务状况。

经过该媒体对税收数据进行大量分析后，最终得出的结论竟然是，美国最富有的25人缴纳的“真实税率”几近为，零。

该消息昨日在美国网络上刷屏。在富豪们开启花式逃税后，网民们纷纷开启了花式吐槽：

杰夫·贝佐斯、埃隆·马斯克、沃伦·巴菲特一致同意，税收是为穷人准备的。

有网友表示：贝佐斯，马斯克和巴菲特不交税太令人激动了，你也可以不交！

立刻有网友灵魂回复：他们可以，我们不可以，那才是不同。

其实一直以来，美国富豪们的逃税行为都为人所诟病，前任总统特朗普至今还在为此接受调查。但当真实而又精准的数据呈现在公众的视野中时，依然能让人们“大受震撼”。

怎么赚得越多的人，交的税反而越少？美国的税收制度究竟是什么样的，才能让这些富得流油的首富们堂而皇之地不纳税，并且演变成一个“集体现象”呢？

一、巴菲特这些年的真实税率仅为0.1%

据《福布斯》报道，从2014年到2018年，美国最富有的25位富豪的财富总计增长了4010亿美元。美国国税局的数据显示，他们在这5年共缴纳了136亿美元的联邦所得税。

虽然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但相较于他们的财富增值，却只是杯水车薪。

事实上，富豪们缴纳的实际税率只有3.4%。

而在这25位超级富豪中，似乎没有人能比亿万富翁巴菲特更懂避税。在2014年至2018年间，他的财富共增长了243亿美元，而他缴纳的税款共计2,370万美元。这也就意味着：

巴菲特这些年缴纳的真实税率仅为0.1%，他的财富每增加100美元，缴税不到10美分。靠着如此低的缴税率，勇夺富豪榜缴税最少的桂冠。

更令人吃惊的是，今年已经90岁的巴菲特还曾公开表达过支持对富人增税的立场，难道是他也知道自己缴税太少的原因吗？至于排行第二的贝佐斯，他的财富共增长了99亿美元，但在2014年至2018年，他仅缴纳税款9.73亿美元，真实税率也仅为0.98%。

此外，ProPublica获得的大量数据显示，贝佐斯在2007年和2011年完全没有缴纳联邦所得税。

还有开年来抢占了不少关注度的马斯克，报告分析他的真实税率为3.27%，即在上述五年期间缴税4.55亿美元，财富同期增长了139亿美元。

据ProPublica的数据，马斯克在这期间的实际应税收入为15.2亿美元，但他也和贝佐斯一样，在2018年完全没有缴纳过联邦所得税。

富豪们集体缴税如此少，原本就已经件非常不公平的事情了。但如果把他们缴纳税率和普通人对比一下，你就会发现，这个杠杆将变得更加倾斜。

数据显示，如果把医疗保险和社会保障税包括在内，超级富豪们的平均真实缴税率，要比一个年收入4.5万美元的工人要支付的税率还低。

如果这么对比还不明显的话，不妨直接来看ProPublica披露的最新数据：

截至2018年底，美国最富有的25位富豪的财富总额为1.1万亿美元，这相当于1430万普通工薪阶层的财富总和。

然而在2018年，25位富豪的联邦税单——19亿美元，但工薪阶层的联邦税单则为1430亿美元，是前者的75倍！

即使放眼过去4年时间，25位超级富豪们缴纳的平均税率也一直都要低于普通美国百姓。

从2014年到2018年，最富有的25位美国人平均缴纳了15.8%的申报收入。而对应一个普通的美国家庭，他们则要面临的最高税率为37%。

这就让人非常奇怪了，按道理说美国联邦税收系统的设计是累进的，也就是大家正常所理解的：赚的钱越多，应该缴纳的税率就越高。但显然，25位超级富豪在缴税的问题上得到了非同寻常的“优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二、避税漏税？超级富豪其实比你更会

当然了，上文中我们提到的累进制只是纸面上的汇率。为了得到更准确的情况，美国国税局的分析师们研究了人们实际缴纳的税款。就是所谓的真实税率。如果你赚了1000万美元，付了250万美元的税，你的真实税率是25%。

美国国税局的统计数据显示，严格来看所得税，真实税率的确会随着收入的增加而上升。例如在2018年，收入在50万美元至100万美元的人的平均税率是收入在10万美元至20万美元的纳税人的两倍。收入在200万至500万美元之间的纳税人支付了27.5%，是所有纳税人中最高的。

但是，在这个节点之上，收入更高的人群缴纳的真实税率则停止了攀升。

从年收入500万美元开始，随着收入的增加，真实税率就开始下降。而如果当你进入数据中的最稀少的收入群体时，收入最高的0.001%的纳税人(其中1,400人披露的收入超过6,900万美元)时，缴纳的真实税率就已经下降到了23%。

为什么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其实富豪们避税手段不要太多。

有些人的方法很简单:他们避免了工资等高税率(37%)的收入形式，而是通过资本利得和投资股息来赚取大部分收入，而这些收入的大部分税率为20%。再或者，大量的慈善捐赠也可以减少应税收入。

其他的减税方法则更加神秘:从对利息支付进行扣减，到对企业主的各种税收抵免。

根据ProPublica的调查发现，排名前25位的富豪们通常都会采取这些策略，并尽可能大范围内应用它们。最富有的人也可以选择何时领取收入，以匹配他们的扣除额来减少他们的账单。或者利用他们持有的大量股票，进行大量的慈善捐赠。这实现了双重壮举，既避免了对股票增长的任何税收，又获得了全额税收减免。

就拿贝佐斯来说，他之所以在2011年没有缴纳税款，就是申请了企业的亏损。贝佐斯在报告称，当年他的投资损失超过了收入。而那一年正好有一个政策，旨在帮助中产阶级家庭抵消抚养孩子的成本即：只要已婚夫妇的调整总收入低于11万美元，每个孩子就能得到1000美元，前提是夫妇的收入低于11万美元。

于是经过了一番调整，他个人收入变得非常低，还为四个孩子申请并获得了4000美元的税收抵免。但实际上在那一年，贝佐斯的财富价值已经达到180亿美元。

毫无疑问的是，这些超级富豪们简直就是想尽办法钻税法漏洞，而这次操作往往是真正的中产家庭无法进行的，所以自然，这样的手段也遭到了公平性质疑。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经济学家祖克曼看到了ProPublica的调查结果后，写道:“这似乎是今年乃至十年来最重大的税务新闻。从公开数据可以清楚地看到，顶级亿万富翁们缴纳的税不多……但就连我也对他们的真实税率如此之低感到惊讶。”更有其他学者批评，美国的税收制度对最高端的人群构成了严重的倒退。

但与此同时，也有税务专家指出：“利用法律策略来减少税单的避税是每个人的权利，每个纳税人都应该利用现有的税法，努力支付最低的纳税义务。为自己和家人做到最低纳税，也是美国的传统。”

言下之意大概就是，有钱可以任性，只要是合法就行。

三、美国联邦税收，主要还靠劳动人民

自然，在超级富豪们为了避税花样百出的时候，美国联邦的财政税收，主要是依靠了广大的人民群众。

而在这些人民群众中，低收入的美国人其实也缴纳了大量的税款，他们在支付学校、道路和其他公共服务方面的作用很大程度上没有得到承认。一般而言，那些收入最低的五分之一的人几乎要支付五分之一的所得税。

美国税收和经济政策研究所的数据现实，收入最低的五分之一人群，即年收入低于1.9万美元的人，用州税和地方税支付了他们收入的近11%。即使他们没有足够的钱支付联邦所得税，也要支付工资税，为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作出贡献。任何开车的人都要付汽油税。

那句古老的谚语，唯一像死亡一样不可避免的就是税收，对普通人而言还是很精准的。

实际上，除了低收入民众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群体缴税常常被人们所忽略，那就是非法移民。

在人们普遍看来，似乎非法移民不用纳税，但扎心的事实是，非法移民缴纳的州税和地方税约占其收入的8%，其实比富人缴纳的比例还要高（因为州税和地方税总体上是递减的）。美国每年约有600万非法移民需要缴纳所得税，还需要缴纳约150亿美元的社会保障税，尽管这些移民没有资格享受社会保障税带来的福利。

其实公不公平，公道自在人心。近年来，大多数美国人对税收制度的公平性和有效性的看法产生了明显的下降。其中一些变化与党派路线有关。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的观点出现了分歧，民主党人越来越持怀疑态度，而共和党人则更加积极。

尤其是特朗普自2017年实施《减税和就业法案》以后，联邦政府更是大幅削减了富人和企业的税率，这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美国本就在扩大的收入不平等。这也是为什么拜登总统呼吁要对富人增税，以帮助支撑穷人和中产阶级家庭的财富。他还建议将公司税税率从21%提高到28%，以此向富人征税。

尤其是在疫情期间，美国人民收入差距变得更加明显。亿万富翁们成功地让自己的财富增加了大量美元，然而数百万人却面临着失业。无论富豪们捐出多少钱，都在变得越来越富有。而在今年3月，华盛顿公平增长中心发表了一篇关于逃税避税的论文，内文估计全美收入最高的1%的人，少报了大约五分之一的收入。

该研究还表明，如果政府向最富有的美国人征收所有未缴的联邦所得税，每年将增加1750亿美元的收入。然而，税收执行是困难的，需要很长时间。

即使彻底消除富豪们各种避税不太现实，但正如布鲁金斯学会经济研究高级研究员大卫·韦塞尔说：“市场导致了收入分配的日益不平等，税收政策和支出，我们应该利用政府政策来反击和抑制不平等加剧的方式。”更有学者称:“当我们对公司增税时，责任就落在股东身上，责任就落在那些已经从特朗普的减税政策中受益的人身上，落在那些从股市上涨中绝大多数受益的人身上。”

向富人征税，对拜登政府而言已然势在必行。

原标题：《25位富豪“0”纳税巴菲特领衔，知道真相的美国人眼泪掉下来：纳税不是你想逃，想逃就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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