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睦邻友好20年｜中俄在国际事务中有四大方面战略共识

【编者按】

今年7月16日，是《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签署20周年。6月1日，中俄智库高端论坛（2021）“中国与俄罗斯：新时代合作暨庆祝《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签署20周年”会议在京举行，会上正式发布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和俄罗斯国际事务委员会合编的《庆祝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签署20周年文集》。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获授权刊发文集中部分文章，今日刊出的是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研究所所长邢广程文章的摘编版本。

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研究所所长邢广程

2001年7月16日，是一个十分特殊的日子，《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诞生了。该条约既非常完美地展现了中俄睦邻友好的历史脉络，又充分阐释了中俄和平外交战略和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则和本质。条约全面总结了中俄关系长期发展的历史经验，充分汲取了国际法的基本准则，已成为当代两国关系基础性和权威性的国际法律文件。2021年该条约将签署20周年，为全面总结20年来该条约所起的历史作用，中俄两国学术界认真和严肃地讨论和研究这个问题是十分必要的。

正是在这个条约的引领下，中俄关系不断得到发展，从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发展到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中俄关系的稳步协调发展成为当代国家关系的典范。中俄关系涵盖中俄合作的各领域和各方面。其中，中俄作为当今世界的两大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在国际事务方面进行越来越深入的合作，形成了一系列战略共识。这是中俄关系非常重要的特点。这些战略共识，体现在中俄先后签署的一系列联合声明等重要文件中，如《中俄关于重大国际问题的联合声明》（2008）、《中俄关于当前国际形势和重大国际问题的联合声明》（2011）、《中俄关于加强全球战略稳定的联合声明》（2016）、《中俄关于当前世界形势和重大国际问题的联合声明》（2017）。2019年6月56日，在《中俄关于发展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中的“国际协作”部分详细阐述了两国对国际事务的23条建议和意见，阐述了中俄对当今国际问题的基本立场和观点，具有十分广泛的战略共识。

中俄在国际事务中的战略共识主要表现在四大方面，下面具体分析。

一、重视联合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和作用

1、在条约、一系列联合声明和有关协定中，中俄始终强调联合国的地位和作用。

《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第十三条明确规定，缔约双方将加强在联合国及其安理会和联合国专门机构的合作。联合国在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各国合作、推动共同发展中的作用不可替代。70年来，联合国在和平与安全、发展、人权三大关键领域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进一步全面增强联合国权威和地位仍然是国际社会的重要任务。

中俄在联合国问题上采取一贯的政治立场，一直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秩序，反对任何降低和损害联合国地位、削弱联合国影响的行为，抵制任何绕开联合国实行单边主义的政治行为。中俄维护联合国地位和影响的行为促进了国际秩序的稳定和世界的安全、和平与发展。

2、中俄在联合国问题上的主要战略共识

从条约和相关联合声明、协定中，我们可以归纳出中俄在联合国问题上的主要战略共识，具体体现在如下几方面。

第一，努力增强联合国作为由主权国家组成的最具权威性和最具普遍性的国际组织在处理国际事务，尤其是在和平与发展领域的中心作用。

第二，确保联合国安理会在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领域的主要责任。

第三，加强联合国安理会代表性并保持其有效性，将在安理会改革问题上加强协作。

第四，赞同联合国进行必要、合理的改革，加强其权威，提高其效率，以增强应对新威胁、新挑战的能力。改革应本着循序渐进、协商一致的原则。支持现有的政府间谈判机制，就联合国安理会改革问题开展公开平等的讨论，致力于在联合国成员国中达成最广泛一致的“一揽子”解决方案。有关改革问题的讨论不应人为设定时间限制，应讨论所有提出的改革方案。双方认为，采取“分步走”方式，仓促推动安理会改革方案不利于达成共识。安理会改革应优先增强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和发言权，使广大中小国家有更多机会轮流进入安理会并参与决策。

第五，俄方倡议召开安理会常任理事国领导人峰会，中方积极支持。

第六，2020年9月，习近平主席在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上的讲话中宣布，中国将继续做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为支持联合国在国际事务中发挥核心作用，中国将向联合国新冠肺炎疫情全球人道主义应对计划再提供5000万美元支持；中国将设立规模5000万美元的第三期中国－联合国粮农组织南南合作信托基金；中国-联合国和平与发展基金将在2025年到期后延期5年；中国将设立联合国全球地理信息知识与创新中心和可持续发展大数据国际研究中心，为落实《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提供新助力。

第七，中俄双方将继续在发展和维护人权领域开展合作，推动联合国人权机制平等对待各类人权，在发展中国家重视的实现经社文权利和发展权方面加大投入。

第八，强调综合施策，推动建立以联合国为中心的全球反恐统一战线。

3、中俄维护联合国地位和作用的意图

中俄之所以着力维护联合国地位和作用，是由两国各自的国家利益所决定的。在中俄看来，联合国是由主权国家组成的，是享有最具权威性和最具普遍性美誉的国际组织，也是国际社会深刻汲取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教训、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的最重要的国际组织。因此，任何削弱联合国地位和影响的行为，都是破坏现有国际秩序和威胁世界和平与发展的危险行为，都不符合中俄两国的国家利益。

维护联合国的地位和作用完全符合中俄对国际事务的基本理念，符合中俄有关多边主义和全球治理的理念。在中俄看来，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秩序需要推进世界多边主义。联合国是协调国际关系的全球性的且权威性最高的国际组织，在国际社会中发挥独特的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是当今国际关系中最高程度的国际合作平台。这表明中俄将维护国际关系秩序稳定的关注点放到联合国身上。

二、主张多边主义，反对单边主义

当今国际格局正处于调整时期，世界已经进入动荡变革期。国际社会积累了一系列矛盾和问题，全球治理体系也受到极大挑战，需要进行改革和完善。2020年疫情在全球蔓延，不仅是对各国应对危机能力的考验，也是对全球治理体系的一次考验和检验。

如何改革全球治理体系？2020年11月，习近平主席在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第二十次会议上的讲话中表示，国际社会正在经历多边和单边、开放与封闭、合作和对抗的重大考验，提出了“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的时代之问。他还表示，国家之间有分歧是正常的，应该通过对话协商妥善化解。国家之间可以有竞争，但必须是积极和良性的，要守住道德底线和国际规范。大国更应该有大国的样子，要提供更多全球公共产品，承担大国责任，展现大国担当。

中俄坚持走多边主义道路，反对单边主义，反对霸凌政治，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中俄不断推动全球治理改革和完善进程，并在推进此进程中遵守共商共建共享原则，特别强调世界各国在处理国际事务中应享有的权利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基本准则。中俄还十分重视全球治理体系现代化问题，双方都认为，当前全球治理体系还不能适应人类发展的客观需要，应该对全球治理体系加以改革和完善，目的是使其符合世界政治经济的发展趋势，适应世界不断变化的状态，以便能够更加有效地应对全球性各类现实挑战，为世界的和平、稳定和发展提供更多和更有效的国际公共产品，提高全球治理能力。

然而，当今世界中，某个国家竭力推行单边主义，在国际事务的处理中经常挥舞霸凌主义的大棒，搅得世界很不安宁。这些霸凌主义的做法在很大程度上损害了全球治理体系的有效性，大大降低了全球治理能力，降低了全球治理的公正性。2020年的《中俄外交部长联合声明》表示，中俄双方“坚决反对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反对强权政治和霸凌行径，反对没有国际法依据的单边制裁和‘长臂管辖’。”[1]

中国始终强调在国际事务中实行多边主义。俄罗斯也主张多边主义，反对多边主义和单级世界。中俄两国领导人都曾就此多次发表过重要讲话。中俄在主张多边主义的同时，更积极参与国际事务中的多边机构和国际组织活动。除全力支持联合国工作外，中俄还积极参与二十国集团峰会、亚太经合组织峰会和亚欧会议；积极推动上海合作组织、金砖国家机制各项活动；积极倡导中俄印和中俄蒙三边合作机制的发展。比如在最近召开的上海合作组织元首峰会和金砖国家元首峰会上，中俄都对上述区域性国家组织的进一步发展和壮大提出了很好的建议和意见。习近平主席认为，上海合作组织今后的发展要以构建健康卫生共同体、安全共同体、经济合作和人文共同体为方向，构建上海合作组织命运共同体。

三、维护全球战略稳定

1、对国际安全形势的危险性感到十分忧虑

2016年中俄元首在《中俄关于加强全球战略稳定的联合声明》中，对全球战略形势作出了判断，认为“影响全球战略稳定的消极因素正在世界各地增加”并对此“感到担忧”。2019年6月5日，中俄在《中俄关于加强当代全球战略稳定的联合声明》中批评“个别国家”“按照自身需要破坏或改变现行军控和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体系”，为谋求军事领域战略优势，意图实现“绝对安全”，这些行为“十分危险”，中俄对此“感到忧虑”。[2]

第一，“这一趋势的危险性首先在于，个别国家和军事-政治同盟谋求在军事和军技领域获得决定性优势，以便在国际事务中毫无阻碍地通过使用或威胁使用武力来实现自身利益。他们公然无视各国安全不受减损的安全基本原则，企图以牺牲他国安全换取自身安全。”[3]

第二，反导领域的问题“尤其令人担忧”。域外力量在欧洲部署“岸基宙斯盾系统”，在亚太地区和东北亚部署“萨德”系统。

第三，某些国家研制的“全球即时打击系统”等远程精确打击武器，可能会严重破坏战略平衡与稳定，引发新一轮军备竞赛。

第四，“外空武器化和将外空变为军事对抗区域的威胁正在上升。这一趋势的发展将破坏战略稳定，进而威胁国际安全。”

第五，“非国家行为体为实施恐怖活动和暴力极端活动获取化学和生物武器的危险性不断上升，令人高度关切。”

上述声明表明，中俄对美国及其盟国所作出的一系列影响全球战略稳定的危险行为进行了政治预警和外交预警，向全世界发出了预警信号，也警告当事国不能再继续推行其冒险行动，否则会对全球战略稳定带来实质性的损害和威胁。

2、全球战略平衡与稳定遭到破坏的根源

2016年，在中俄元首《中俄关于加强全球战略稳定的联合声明》指出，“一些谋求获得军事优势地位的国家和联盟顽固拒绝讨论削减和限制保障其拥有决定性军事优势的武器，这正是全球战略平衡与稳定遭到破坏的重要根源。”

美国在反导领域的举措与导弹扩散领域面临的实际问题没有直接关联，实际上不仅损害了域内国家战略安全利益，而且也威胁到了中俄的国家战略安全利益。

3、全球战略稳定遭到破坏的后果

美国的政策导致军力增长失控，动摇了全球战略稳定体系，与在有效国际监督下实现普遍、全面裁军的理念背道而驰。中俄认为“个别国家‘试图’获得不受限制的向对手进行军事政治施压的能力”，正肆意破坏稳定维护机制，其目的是出于自身地缘政治甚至商业利益考虑。所以，中俄呼吁维持良好大国关系对解决全球战略性问题有着极大的重要性。

中俄认为，单方面发展并在世界各地部署战略反导系统，对国际和地区战略平衡与安全稳定带来极大地消极影响，也破坏了制定和通过多边政治-外交手段应对导弹及导弹技术扩散的基础。

4、维护全球战略稳定的主要措施

第一，中俄强调维持良好大国关系对解决全球战略性问题的重要性，明确表示核武器国家对国际安全和全球战略稳定负有重要责任。

第二，核武器国家应摒弃冷战思维与零和博弈，停止毫无限制地发展全球反导系统，减少核武器在国家安全政策中的作用，切实降低核战争威胁。核武器国家应通过对话磋商解决彼此关切，增进互信水平，巩固共同安全，特别要避免战略误解和误判。

第三，2014年6月10日提交日内瓦裁军谈判会议的中俄《防止在外空放置武器、对外空物体使用或威胁使用武力条约》草案，从而启动谈判进程，制定确保外空非武器化的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国际协定，推动关于“不首先在外空部署武器”的国际倡议和政治义务。中俄“对外空军备竞赛及外空演变为军事冲突疆域的现实前景威胁战略稳定”表示“严重关切”，呼吁禁止在外空放置任何类型武器有助于防止国际和平与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国际社会应共同努力完善相关法律体系。

第四，应遵循1978年联合国大会第一次裁军特别会议签署的最终文件所确定的基本原则和军备控制，因为这是加强国际安全与稳定的重要手段。裁军和军备控制应当是公正和平衡的，应有利于巩固每个国家的安全。

第五，“战略稳定”不能视为核武器领域的纯军事概念，这不能反映当代战略问题所具有的广度和多面性，应从更宽、更广的视角，将战略稳定看作国际关系的状态。

第六，中俄主张维护《不扩散核武器条约》（NPT），该条约是当今国际安全体系的基础之一，是一份独特的国际条约，实现了不扩散核武器、核裁军与和平利用核能领域平等合作的和谐统一。双方主张强化核不扩散体系，积极推进NPT核裁军、核不扩散与和平利用核能三大支柱。有关国家应摈弃核共享政策，使所有部署在核武器国家境外的核武器返回其本土。

此外，中俄还明确表示支持《禁止发展、生产及储存细菌（生物）及毒素武器和销毁此种武器公约》（《禁止生物武器公约》）《关于禁止发展、生产、储存和使用化学武器及销毁此种武器的公约》等。

四、反对干涉别国内政、反对歪曲历史

1、干涉他国内政不得人心

美国和西方一些国家一直频频挥舞“人权”“民主”大棒干涉他国内政，挑拨是非。中俄反对美国等国家以“人权”等为借口干涉他国内政。《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第十一条明确规定，“缔约双方主张严格遵守公认的国际法原则和准则，反对任何以武力施压或以种种借口干涉主权国家内政的行为，愿为加强国际和平、稳定、发展与合作进行积极努力。”中俄捍卫《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和原则，维护联合国所倡导的主权平等和不干涉内政原则。2017年，在《中俄关于当前世界形势和重大国际问题的联合声明中》表示，双方主张主权平等、不得使用或威胁使用武力、不干涉他国对内与对外事务、和平解决争端等对国际关系稳定至关重要的原则。在2020年《中俄外交部长联合声明》中，双方明确表示，反对将国际人权议程政治化，反对以人权为借口干涉主权国家内政。

中俄在反对干涉别国内政方面有以下几点共识。

第一，尊重各国历史传承和文化传统，尊重文化差异和文明多样性，尊重各国人民自主选择未来的权利，尊重各国主权，尊重各国自主选择的人权发展道路，平等重视公民政治权利和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及发展权。

第二，推动不同文明协作，共同繁荣和进步，推动不同文化之间交流互鉴，让世界多样化成为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动力。

第三，反对通过非法外部干预对任何国家实施政权更迭，反对违背国际法在域外适用国内法，捍卫和促进国际法。

第四，推动国际社会促进和保护人权，鼓励开展人权领域的建设性对话，反对将人权政治化，反对以人权为借口干涉他国内政。

第五，主张打击恐怖主义、极端主义，反对美西方国家在反恐问题上采取“双重标准”，反对将恐怖主义、极端主义与特定国家、宗教、民族、文明挂钩。

第六，强调促进国际法。2016年在《中俄关于促进国际法的声明》中专门阐述了这个问题，足见中俄两国对此问题的重视程度。中俄在促进国际法方面主要强调以下内容：“主权平等原则对国际关系的稳定至关重要”，各国在独立、平等的基础上享有权利，并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承担义务和责任；各国享有平等地参与制定、解释和适用国际法的权利，并有义务善意履行和统一适用国际法；支持不干涉他国对内与对外事务的原则，谴责违反该原则的以强行改变他国合法政府为目标的任何干预他国内政的行为；谴责与国际法不符、将一国国内法进行域外适用的做法；反对采取双重标准或某些国家将其意志强加于其他国家的做法；反对采取与国际法不符的单边强制措施，即单边制裁；某些国家在联合国安理会采取的措施之外另行实施单边强制措施，将妨碍安理会所采取措施的目的和宗旨，削弱这些措施的完整性和有效性。[4]

2、反对歪曲历史

近些年来，美国等西方国家歪曲第二次世界大战历史，丑化和贬低中俄在二战中的作用和地位。事实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全世界军队和民众伤亡超过1亿人，其中中国伤亡人数超过3500万，苏联死亡人数超过2700万。这是一场巨大的历史悲剧。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中国人民彻底打败了日本军国主义侵略者，完成了中华民族的壮举。在抗日战争中，中国人民支撑起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东方主战场，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作出了极其重大的贡献。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胜利，是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中国抗敌侵入的第一次完全胜利，重新确立了中国在国际上的大国地位，开辟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庄严新征程。

2019年9月，欧洲议会通过《欧洲铭记历史对欧洲未来的重要性》的决议，将苏联与纳粹德国相并列，并呼吁在整个欧洲拆除苏联的战争纪念碑。2020年6月18日，普京总统在美国的《国家利益》杂志发表“第二次世界大战75周年的真正教训”一文。他说：“历史修正主义——我们现在在西方看到的表现形式主要是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主题及其结果的，是危险的。”

2015年，《中俄第十一轮战略安全磋商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及联合国成立70周年的联合声明》表示，“世界某些势力不断企图否认历史、篡改二战胜利成果，歪曲纽伦堡、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决结果，必须对此予以坚决反对。”“中国和俄罗斯将以二战胜利和联合国成立70周年为契机，恪守《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共同倡导国际社会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5]

2020年，《中俄外交部长联合声明》表示，“中国和苏联作为抗击法西斯主义和军国主义的主战场，是抗击侵略者的中坚力量，为阻击歼灭侵略者付出了巨大的民族牺牲，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大无畏气概和爱国主义精神。”“中俄在二战中结下坚强的同志般友谊为两国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发展提供了强大动力。维护二战历史真相是全人类的神圣使命。中俄将共同反对歪曲历史、美化纳粹分子和军国主义分子及其帮凶、抹黑胜利者的企图。我们两国决不容许篡改《联合国宪章》及其他国际文件中所载入的二战结果。”[6]

作者简介：邢广程，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本文原标题“中俄在国际事务中的战略共识”，现标题为编者所拟。）

注释：

[1] 《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外交部长联合声明》，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2020-09/11/c_1126484208.htm，访问时间：2020年11月21日。

[2] 《中俄关于加强当代全球战略稳定的联合声明》，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mrdx/2019-06/06/c_138121054.htm，访问时间：2020年11月21日。

[3] 《中俄两国元首:个别国家谋求军事领域决定性优势》，环球网，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9CaKrnJW76H，访问时间：2020年11月21日。下同。

[4] 《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促进国际法的声明》，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6-06/26/c_1119111900.htm，访问时间：2020年11月21日。

[5] 《中俄第十一轮战略安全磋商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及联合国成立70周年的联合声明》，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5-05/26/c_127842066.htm，访问时间：2020年11月21日。

[6] 《中俄外交部长联合声明》，人民网，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0/0912/c1002-31858791.html，访问时间：2020年1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