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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晒爷爷勋章后首谈“后台硬”:可怕的是有背景还比你努力
11月4日,艺人韩雪在微博上晒出一张“爷爷军功章”的照片,以此纪念至亲。16枚沉甸甸的军功章囊括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独立自由勋章、解放勋章、八一奖章、朝鲜自由独立勋章、中国人民解放军红星勋章,彰显出一名老红军功勋卓著的一生。
“作为军人的后代,我很自豪。但这更是一种鞭策,提醒我自己要更努力。先辈的荣誉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而我们的未来也必将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去创造。无论选择什么职业,都不会忘记:纷纷万事,直道而行。”韩雪在微博中如此回应自己的“红色背景”。
不算一线艺人,平时也不太露脸,却不仅参加了北京奥运会闭幕式,还频频上春晚,关于韩雪“有后台”的传言,在八卦网站上早不是的新话题。“神七”指挥间留影、佩戴近20克拉的海水蓝宝石戒指、元宵晚会与赵本山、宋祖英同坐一桌等事件让公众对韩雪是否真的“后台硬,身份显赫”心存疑惑,浮想联翩,而向来低调的韩雪这次主动晒出军功章,自然引来大量围观和议论。
点赞超过9万条,这是韩雪微博有史以来评论和转发量最多的一次。“吓死我了,根本没有想到。原来没当回事,但既然大家这么关注,有这么多疑惑,那我就要把这个事说清楚。”
“没什么不能问的。”17日,韩雪接受了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的专访。上海的冬天,冷空气呼呼扫着树梢的黄叶。一早,韩雪捧着褪了颜色的保温杯,拎着两个包子走进门,没有过多的修饰,露出一张干净的脸。晒出爷爷军功章后,对于以往公众的疑惑韩雪首次全面澄清,回忆起与爷爷和家人的相处,谈及了艺人身份之外的生活。
韩雪在微博晒的“爷爷军功章” @韩雪 图韩雪在微博晒的“爷爷奶奶合影” @韩雪 图
外公不是“李云龙”,和爷爷特别亲
韩雪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爷爷、奶奶、外公、父亲、母亲、姑姑都是军人,从小在部队大院中长大。曾祖父龙湛岑与同乡宋教仁同为同盟会成员,1912年官费留学伦敦后,回常德创办“私立渔父中学”。韩雪至今还保留着光绪年间曾祖父的高等学校毕业证书,她也是如今常德五中“教育家龙湛岑研究会”常务理事。
韩雪的爷爷韩曙历经抗日战争和抗美援朝,1955年被授予大校军衔。外公也在部队,但并不是《亮剑》里李云龙的原型。母亲毕业于第四军医大学,是一名军医。“爸爸和三个姑姑也都是军人,在那个当兵光荣的年代,没有第二选择,之后才陆续复员转业。当时我爸爸在西安上大学,认识了妈妈。”韩雪告诉澎湃新闻。
47岁,韩曙被查出患有白血病后一直离休在家。刚调回野战部队,正值年富力强,却没能继续为国奉献。韩雪回忆,临去世时爷爷说,这一生有很多遗憾,但到死,自己都是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我们现在可能觉得红军的精神特别远,但是经过战争年代的老人们真的就是这样。所以影响到我们这代身上,你会觉得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坚持的。”
从小到大,只要是韩雪想要做的事,都会坚持好。在近期播出的一档真人秀《这就是生活》中,出海打鱼、炒菜、干家务、修数码产品,韩雪都有模有样,良好的家教以及自理、动手能力得到了不少观众的赞许。显然,家庭给韩雪的成长提供了很好的教育环境。打小,各种事她都自己做,家里人同样以身作则。
公司里的年轻人觉得她私底下有很能说又好玩的一面,于是撺掇她参加电视真人秀。平时,连游乐场都不敢进的韩雪,在一期录制漂流的节目中崩溃痛哭。拍摄当天的降雨引起水位上涨,流速大大加快,船里迅速被水灌满,流水兜头把人浇得从里湿到外。“要不是我抓得紧,人都被甩起来了,真的害怕。”
韩雪说,爷爷的一生坦荡,为人正直,过得也很纯粹,不是战功卓著,就是教书育人。虽已过世10年,他仍是韩雪最崇拜的男性。
13岁在陕北参加红军,15岁成为中共党员,参加革命前,这个放羊倌只读过2个月的书。但在小韩雪的眼里,爷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爷爷告诉她,跟着部队行军时,前面大的战士每天在背包上写一个字,自己从认字到自学,最后才成为南京高等军事学院第一个全优生,留校当了多年教官。“爸爸给我介绍,那些奖章里一个胡志明的章,就是当时爷爷教过的一些越南高级将领赠送的。”
无论是刻苦读书还是练习书法,爷爷不断的自我学习和更新让韩雪最为钦佩。拿爷爷当榜样,她也保持着良好的学习习惯。
第三代中,韩雪是唯一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孩子。爷爷患白血病,照理应该特别注意身边的病菌,但韩雪小时候没什么概念,感冒了也往爷爷身上蹭,抱一下亲一下,跟爷爷特别亲。
爷爷比韩雪年长一个甲子,“正好5轮,他是大狗,我是小狗。”上幼儿园时,是爷爷每天骑自行车接送她。等上小学,骑车不安全了,就送到大院门口,牵着孙女的小手,过完最宽的马路,韩雪就自己走小巷子上学。“他其实挺有脾气的,在工作上会骂人、会严肃,但在我这儿,是一点儿都不凶。”
上戏退学,不愿被人为因素牵绊
从小爱好文艺让韩雪走上了与家里规划截然不同的道路。
高三那年,拍摄电影《浪漫樱花》时,上海戏剧学院正举行专业考试,没告诉家里,韩雪拿到的一张文考通知让家人顿时紧张起来。有兴趣玩玩可以,真要进军影视圈,全家无人赞同。两个姑姑从洛阳解放军外国语学院毕业后,一个在国防大学工作,一个在中央党校工作,后来从事外事。家里希望韩雪也一样,有一份特别拿得上台面的稳妥工作。
“经过多重考虑,我都觉得这条路不好玩儿。第一,工作太死板,朝九晚五,完全能想到以后每一年做的事。第二,上一辈人的婚姻,都是爸妈看对眼了,两人觉得差不多行就去了,没什么挑的。都是部队大院,圈子特别小。我也很恐慌,不想复制上一辈的人生。”
家里轮番做思想工作,学校老师也苦口婆心,但韩雪是个倔姑娘,主意大,想好的事一般很难说动:我人生有很多梦想,当演员、歌唱家、做法律、金融、当外交官……有些梦想和青春有关,只能在这个年龄开始,错过了就不再有机会,比如演戏。
家里同意让她试试。爷爷给韩雪写了三句话:纷纷万事,直道而行;做好人,演好戏;三分天赋可问津,七分勤奋入桃园。出道14年,她始终如此自我要求。
韩雪说,家里实则非常讲民主。大二从上戏退学,家里没有任何人讲过一个字的批评。韩雪跟家里讲了理由,那时带着合约进学校,校方特批每年可以接拍一部戏。大一下半学期,韩雪外出拍戏回来后发觉原先融洽的同学相处变得有些微妙。“我能感觉得到,会有些排斥,后来设身处地想,可能同学们会觉得有点不公平。”到了大二,老师也希望她出去拍戏或者干脆休学,留在学校会让同学心很野,不好带。韩雪一琢磨,就算休学出去拍戏,2年后戏可能更多,不会再回学校读书。不想让老师为难,也想要更纯粹的环境,向家人解释得到理解之后,韩雪打了退学申请。当时的系主任感到特别不可思议,但受爷爷影响,韩雪不希望被太多的人为因素所牵绊,“不愿跟人搞太多脑经,只想做一些愿意的事”。
在韩雪看来,好演员是天生的,大量的领悟还是受益于好导演、好剧本、好演员,一部部戏去积累。上戏的学习经历对她最大的帮助是从一个习惯拘谨的状态变得松弛下来。
春晚演小品,见识冯巩的一丝不苟
而两次在春晚的舞台上表演小品,让她最大的获益并非知名度和观众喜爱度的提升,竟是迅速突破了对于表演的心理障碍。
“就像从5楼直接掉到了地板,过了那个坎,我还有什么不能演的。”性格原因,韩雪原本很抵触小品夸张的表演风格,而且春晚小品更是需要巨大的心理承受力。
2008年春晚,唱片公司报的歌被刷,但韩雪参演的电视剧《北平往事》在业内评价很高。临近1月,导演组来电话说,第四次审查有个新的小品需要个年轻的姑娘。“为什么找我?”“你不是演员吗?”一句话问得韩雪哑口无言。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韩雪开始诚惶诚恐地排练。“拿着台本一对词,我是60度的水温,人家上来就是98度。”跟演影视剧的心理节奏完全不同,小品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彻底颠覆了韩雪以往对表演的体验。“说实话那个排练生不如死。”
直到导演组审查现场反应不错,韩雪才有了点自信。现场联排,观众的反应也出奇的好,节目被安排的位置也逐次调整到更好的时间段,甚至有导演来预约她下次还来演小品。“导演你还是让我唱歌吧。”她喊,但心里挺开心。
到了2009年,听说是与冯巩合作的相声剧的机会,韩雪还是点头了。“我其实特别想看看冯老师成功的道理在哪儿。每个人成功一定都不只是你在台前看到的样子。”相处之后,韩雪感触最深的是冯巩的一丝不苟。“一稿一稿,天天改,直到上场,一共改了几十稿我都不记得了。每次一有点子他听到了,就去现场试这包袱响不响。他是一个时刻都有危机感的人。搞得我们也很紧张,但可能就是因为他这么严谨,所以才可以这么多年坚持站在春晚的舞台上。”
演好戏,会有一种由衷的快乐
拍电视剧《北平往事》时,导演王瑞学院派的风格,让韩雪获益良多。“跟着拍戏就像学习和听课,导演会提很多表演上的要求,像上课一样的去启发演员。”因此,每当能完成布置的要求时,韩雪会特别高兴。
一场无锡的火车站的戏,让她记忆犹新。当时的情景是韩雪从远处跑来送一个女孩离开,火车咔咔慢慢驶离,镜头从远景慢慢拉近,推到近景时,要求韩雪在火车开动刹那流下眼泪。当时天光已经快没有了,奔跑、焦点、站位、落幅、火车、眼泪需要完美配合,只有一次的机会。韩雪压力很大。
结果,这个镜头天衣无缝,王瑞高兴得上来就给韩雪一个拥抱。那一刻,韩雪心里生出一种快乐。“对演员来讲,有时候真的不是收视率多高,拿奖,或者红地毯走的多光鲜,真正喜欢这个行业的快乐,是在这个时候才有最大的体现。”
可是,以如今的市场需求,真要做到艺术和商业全然的兼顾并不那么容易。“很多时候是在一种斗争和妥协中前进,但如果遇到一个好的剧本、好的剧组,你就会觉得,去他的收视率,把戏演好演过瘾了就行,也会这样。”韩雪笑着说。
不爱跟人横向做比较,韩雪只希望每一步回头,能看到自己有阶段性的提升。她说,这些年在表演方面,从刚开始完全不知道在演啥,到突然有一天演明白了点,再到能有一些感悟;与人相处上,从不懂的小孩,之后有个比较封闭阶段,给自己的压力大,很严肃,剧组有些问题就着急上心,特别累,再到后来慢慢理解行业的大环境。
2009年,韩雪工作室成立。这两年步入正轨后,慢慢由自己的公司去接洽工作、谈合约。韩雪的领域也变得更为多元,从歌手、演员,到亲自操刀填词,制作唱片,当电视剧制作人,更加无拘无束。眼下手里的一部电视剧是国内第一部实行4K(注:4K技术,是一种分辨率更高的超高清显示规格)流程的剧集,韩雪事无巨细全盯,每天只睡3、4个小时。
从18岁起,每一分钱是自己挣的
手表、珠宝、贴纸、相机都是韩雪的心头好。不避讳的确购置了不少珠宝和手表,“我是真的很喜欢。有的女明星一买就是十几套房子,但我打理自己的资产,除了做一些金融投资,其次一部分钱,我就会去买一些喜欢的东西。优质的珠宝,自己可以戴,第二可以增值,第三,以后可能还能作为一个传家的东西,给我的女儿,多好啊。我买的好些珠宝到现在已经翻了好几番,那为什么不买呢。”没有拿这些当奢侈品看待,韩雪也戴100多块觉得好看的手表,“明年我可能把所有的手表都收起来戴iwatch,真的只是一个喜好。”对于外界质疑的收入与消费不相符,韩雪表示,演员不是没有脑子,不是只能干演戏这一件事。
韩雪说,从18岁起,没有拿过父母的钱,每一分钱是自己挣的。“所以那些喜欢拿背景说事儿的人,有什么好跟我比的呢。我觉得,可怕的不是别人的家庭背景比你好,而是也许他有背景还比你努力。不用去羡慕别人,有的东西爸妈能给你,有的东西爸妈给不了。”
这次参加真人秀录制韩雪全程素颜,虽一开始也有女演员的包袱,但她自认从来都是拿综合素质在和别人比拼。她觉得,一个演员是靠长期合作后,人品受喜欢,演戏受认可,工作态度受赞而立足,不是靠脸蛋。因此,即使古装戏扮相好看,韩雪也不演,觉得不涨功,没营养。
一路走来,做好日常点滴,自然会显出方向。平日里,韩雪习惯阅读每期的财经杂志,是数码控,有时间也学学英语。注重不断充实自己,她相信,好演员必须得有思想,“这一定是一场长跑”。
在镜头前,即便是访谈的氛围,韩雪一般也给人端庄、大方的印象,很少恣意流露出私底下无拘束的一面。而她身边多是些科学家或是从事金融的圈外人,几乎没有做演员的朋友。
艺人的工作之外,韩雪没有放弃其他的一些梦想,也跟朋友投资些好的项目。她告诉澎湃新闻,以后特别想做一些外交方面的民间组织的工作,也正为了这些梦想踏实学习,着手准备。
其实她从未把自己限定在演艺圈,“我不想很狭隘地去定义我的人生。现在依然把演戏作为主业,是因为这个阶段我还对它抱有特别大的热情和兴趣,还没有演到特别好的戏,还没过瘾,还有目标可以够,如果哪天觉得不好玩了,可能就不干这个了。”
幼年的小韩雪在军区大院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常领着小朋友上房揭瓦;到了上学的年纪,因为长得乖巧,又变得特别规矩,是好孩子的典范;多年磨砺后,她渐渐松弛释放,回归自我天性。“人生其实真的是一个不停自我认知的过程,周遭的人和事,演绎的每一个角色,都会在你身上留下印记。潜移默化中,每一个角色都在丰富你的性格,逐渐重塑。”韩雪期望,每一天审视自己的时候,如果喜欢今天的自己,那就是最棒的。
【对话】
澎湃新闻:以“玉女”形象出道,有没有尝试演反派或是挑战颠覆性的角色?
韩雪:我期待遇见人性更为丰满的角色。我想可能以后演电影的时候演个坏的,但说实话,电视剧不敢轻易尝试。
澎湃新闻:出道多年,从未拍过吻戏、床戏,是否担心过限制了自身的发展?
韩雪:不是因为形象的原因,主要跟艺术载体有关。年纪小的时候确实没想过,后来大了为什么不愿意演呢,实话实说,大部分这样的戏是没有必要的。很多时候并不是到了这一步,不亲一下就没法往下演了,如果是像《白鹿原》这样的戏就另说了。我作为女孩来讲,但凡可演可不演,我一定选择不演,那不是我男朋友也不是我老公我干嘛演。够得上艺术的格儿,再来跟我谈敬业。这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对这点我并没有限定。其实去年有个电影的本子,虽然后来没去成,但那时候我想好的,有合适机会就会去演。
澎湃新闻:有报道说,那枚19.7克拉的“鸽子蛋”是一位男性友人赠送的。
韩雪:男朋友送也很正常啊,我找男朋友总不能比我差吧,凭什么我买得起的他买不起呀(笑)。不避讳这个事儿,我靠努力找一个更优秀的人也没有问题呀,多正能量啊。但这不代表我要占人家多少便宜,不会的,我的财务也很自立。他送东西代表对你的喜欢,你自己买是对自己的奖赏,有什么关系呢,你还送东西给别人呢。
澎湃新闻:作为家中的掌上明珠,他们会担心你的婚姻大事吗?
韩雪:不担心,他们随便我。外人不知道情况,但他们不着急,因为可能知道你感情方面很稳定,各方面都挺好的。到什么时间就做什么事,水到渠成。
澎湃新闻:虽然你常不拿自己当圈内人,但都说演艺圈是名利场和是非地,如何能做到保持洁身自好?
韩雪:很简单,人多的地方有是非,那你不去人多的地儿不就好了。选择住在上海就是因为别人约吃饭约局,我不在,也找不着我。在北京,大家每天都有八百件事,一个局赶着另一个,消耗生命。在上海,除了工作我不用出门,挤点时间学点这那,还可以跟朋友见面,有意义地交谈。
我从来没有因为任何工作跟人应酬,最多就是拍戏熟了大家一起吃个饭。但可能因为这个,也错失不少机会,没有关系,不是一路人,就算拿到一个角色,那后面的日子也不好过,是不是得天天跟你吃饭呢,我不愿意。一般生人的饭局我也不敢去。我一直相信尊严来自实力,机会不会不对等地降临。没有足够的号召力,即便人家真对你有想法,也不会花这么大的代价在你身上。我没有必要带着一帮团队跟你玩这么一个大的。我演戏的标准一直是,我是成熟的女演员,你觉得合适,就签合同,但如果有别的要求,那我就可能觉得不是特别合适。
澎湃新闻:元宵颁奖晚会上,一个特写带到你和赵本山、宋祖英坐在一桌,“神七”指挥室留影,都惹出过不少争议。
韩雪:元宵那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把我们放在一桌,本山老师也不认识我。坐在一桌我打招呼说赵老师你好。他问,你是台湾的演员?我说我不是,我是大陆的演员。
网友也真是,那年“神七”升空,我和心连心艺术团去慰问演出,所有人都在那儿留影,但就把我的照片拎出来,说为什么你能进的指挥室。只是我比较激动,年龄小跑得快,进去时屋里还没什么人。当时是真的好奇,可开心了,跟春游一样。
澎湃新闻:演艺公司到唱片公司,之前签约的公司都比较大牌,为何在2009年时突然决定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韩雪:原先的经纪人很资深,但年龄大了身体不太好,而且不在北京,对接上会产生一点问题。虽然都是有实力的大公司,但一点都不好玩。大公司希望产品效益最大化,依然延续玉女歌手的定位,那样最保险,可以继续挣钱,但是我长大了,有更多的声音,不只是穿的漂漂亮亮拍MV就可以满足的了。我不愿去大公司,太官僚了,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当制作人是因为拍了太多烂戏,与其给人家一个个部门挑毛病,不如自己撘一个没有毛病的剧组。
澎湃新闻:购置3.5亿豪宅的那个新闻是怎么回事?
韩雪:那是我们拍戏场地的房子。当时戏还在拍,赞助商找了个新闻最大化的方式,你能怎么办,打脸吗,没法说。娱乐圈有太多真假消息,老百姓是不太会去甄别的,往往一股脑就骂。我们行业内很清楚真假,但又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得特别清楚。后来我想明白了,无伤大雅的,只要剧组转得动,戏还能拍的还挺好,那就随便你们吧。
澎湃新闻:怎么看待自己的粉丝?
韩雪:我家的粉丝,好多是跟了很多年的粉,有些甚至能成为朋友。他们中很多学历很高,特别积极,不整天忙着追星。当他成为你的粉丝之后,能看到你的成长故事,了解你的为人,看待事物的方式,你的人生态度,在工作道路上是如何奋斗的。作为艺人,真的要给大家一个很好的榜样。在人生要做选择或是遇到困境的时候,你身上的一些正能量的特质能让别人很好地度过这个坎,变得更好。很多年以后,他们会说,我拿你当偶像是因为在成长的道路上,你给了我很多正确的引导。这才是更重要的。我其实是想当这样的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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