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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鸭之父:盗版是这件作品成功的真实写照
即日起市民来到上海世纪公园的镜天湖,将看到由荷兰艺术家弗洛伦泰因·霍夫曼的经典公共艺术装置——巨型橡皮鸭。随着大黄鸭的登陆,2014世纪文化创意会也同时在10月23日拉开帷幕,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将以关爱、童心、欢乐为主题,围绕促进文化产业、保护知识产权、立足公益事业展开一系列活动。
大黄鸭自2007年从荷兰阿姆斯特丹开始其世界巡游之旅,到上海已经是第22站,不过这次来到世纪公园是缘于上海一位自闭症儿童岩岩的召唤。今年1月,岩岩写信给大黄鸭之父弗洛伦泰因·霍夫曼,真切地表达了他希望在上海看到大黄鸭的心愿,为此,霍夫曼专程来沪看望岩岩以及一批同他一样的自闭症儿童,也开始筹备让大黄鸭漂来上海的水域。今年5月,霍夫曼的另一件作品粉红猫在上海世纪公园展出,游园后,他觉得镜天湖十分适合作为大黄鸭的“浴场”。
10月20日,大黄鸭在镜天湖上完成了从鸭皮帐篷充气成为呆呆萌宠的过程,尽管尚未正式放出消息,但是慕名而来的游客在22日已达到9000人次。10月23日一早,前来一睹大黄鸭风采的市民就早早围拥在湖边,不时摆出各种姿态与萌鸭合影。在开幕现场,霍夫曼和岩岩以及上海无障碍艺途(WABC)组织的自闭症儿童们共同放飞了印有世纪文化创意汇LOGO、象征着童心与关爱的双色气球。
据悉大黄鸭将在上海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逗留,这只身高18米、体宽25米的大鸭子和在香港维多利亚港吸引了无数“愚蠢人类”的大黄鸭大小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出于安全考虑,其充气膜的厚度增加了一倍。大黄鸭将不会移动,但在底部有鼓风机24小时不间断鼓风以维持其体态。主办方特别提醒游客,大黄鸭最怕划伤或烫伤,请大家文明观赏。
围绕大黄鸭,世纪公园还在园区内展开了一环七区的创意展览。在一号门入口的展厅内将展出“世纪逐梦——国际青少年儿童绘画作品展”。而在南山大草坪上以盛唐时期的三彩马为原型的24匹唐马装置,则全部由艺术家手绘而成。不过最吸引小朋友的应该是根据知名游戏“摩尔庄园”实体化的“摩尔庄园时尚动漫展”,由全国知名时尚设计师、动漫设计师、涂鸦设计师共同设计了100款1.2米高的“红鼻子”造型涂鸦,孩子们将可以进入900平米的庄园,自己涂鸦、拼装,做一回小摩尔人。位于乡土田园区的稻草人村落,整个景区分布呈一片叶子的形状覆盖在乡土田园区上,游客们可从沿着小道一路观赏形态各具特色的稻草人。此外,位于蒙特利尔园牧草区的立体花坛创意园艺作品《植树人》曾在国际立体花坛大赛上展出,并荣获荣誉大奖。
10月24日,世纪公园还将举办“文创产业发展及知识产权保护世纪论坛”,将邀请到文化创意产业及知识产权方面的专家、企业家和版权人参加,以后形成常态化的会议机制。霍夫曼也将在论坛上分享其设计心得和对知识产权保护的体会。
【澎湃新闻对话大黄鸭之父霍夫曼】澎湃新闻:您是从一幅画中得到了关于大黄鸭灵感的,而现在似乎人人都把它当做是一个浴场玩具,是否在巡展的旅程中人们不断添加新的意义到作品中去?
霍夫曼:这确实很有趣。有个关于鸭子舰队的故事,是说1992年一艘运载着2.9万只浴盆玩具的货轮从中国出发,穿越太平洋,前往美国华盛顿州的塔科马港,但途中遭遇了强风暴,里面的黄色鸭子全都漂浮到了海面,形成了一直庞大的鸭子舰队,顺着洋流旅行。不过很可惜这个有意思的故事和我的艺术品本身没什么关系。我作品的核心是关于将人们连结在一起。就像勒内·马格里特(比利时画家)的画《你看到的不是烟斗》,我觉得很难解释清楚,你看到的不仅仅是一只橡皮大黄鸭,橡皮鸭只是一个小形象,但我要做的是一个巨大的偶像,它可以连结全世界的人,它代表着欢乐、分享,甚至是全球化。小黄鸭只是一个灵感,但全世界的水域都是一片大浴场。
澎湃新闻:大黄鸭7年的旅程并非一帆风顺,发生过很多意外,它曾经被戳破、嘴巴被装反、被洪水冲走,您觉得这种“苦难”也是作品必须面临的一部分,还是纯粹的意外?
霍夫曼:被装反的嘴只是纯粹的技术问题,这让我至今觉得羞愧。不过你得知道,作为一件公共展出的作品,没有什么会是完美无缺的。有一些我们无法避免的因素比如自然灾害,你得接受它,但我相信总会有我们可以攻克的事儿,总会有我们可以再加把劲的地方。
澎湃新闻:为什么颜色和体量在您的作品中如此重要?
霍夫曼:我觉得颜色的元素取决于展出的地点和内容。不过这种单色的大型公共建筑在我看来有一种简练和沉静的力量,而这种沉静简洁能够和公共空间的气氛相平衡。
至于体量,因为巨大的装置让人们显得渺小。我不知道你有多高,我有196CM,不过在大黄鸭面前我想我们都会变得一样小,它让我们不再仅仅关心自我,而对周遭其他的东西产生敬意。
澎湃新闻:您的作品在展览之后会如何处理?
霍夫曼:有些会因为材料限制而被销毁,有些会储存起来,有些则自然消亡,有些会再循环利用。不过更有趣的点是,当我陈列这件作品的时候,我侵入了空间,我更喜欢用“绑架”了公共空间这种说法。而一个月以后,当作品被移走,空缺产生了,但记忆也留存了。展览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临时性,你得亲自在那儿。
澎湃新闻:大黄鸭游历了很多地方,所到之处人们都以与它合影为乐,能介绍一下您觉得此次在上海的最佳拍摄点在哪里么?
霍夫曼:我很高兴大黄鸭受到了那么多欢迎。事实上,它现在就像我的朋友,和我一起旅行、结识全世界的人们。关于摄影,我觉得这是关于观看的艺术,也是我作品中的一个议题:希望观众再观察,不要把所有事当做理所当然,不断转变角度。这样说来,其实没有所谓的最佳拍摄点,或者说每个人应该找到属于自己的最佳拍摄点。
澎湃新闻:多年来您一直持续进行公共艺术的创作,为什么?
霍夫曼:我不相信陈列在博物馆和美术馆中的艺术,我相信艺术无所不在。人们有时候惧怕去美术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对那些作品一无所知。我喜欢在公共空间向大众展示简单的东西,让他们自己去转换角度,发现美,我觉得这是我的使命。
澎湃新闻:随着大黄鸭的流行,盗版也层出不穷,您怎么看待?
霍夫曼:盗版是这件作品成功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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