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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留美时的一战论文并不高明,孔祥熙是化学硕士
宋子文是从父亲宋耀如母校美国范德比尔特大学转学到哈佛大学的,而不是直接进入哈佛;他在美国留学时之所以主修经济学,与一位老师的鼓励有关。而孔祥熙在美国欧柏林大学本科留学的时候,其实只修了一门经济学课程;耶鲁大学研究生毕业,孔祥熙拿的是化学专业硕士学位而不是矿物或经济硕士,等等。宋子文和孔祥熙在美留学期间的这些细节,都在10月18日复旦大学近代中国人物与档案文献研究中心举行的“宋氏家族与近代教育”研讨会上披露出来,复旦大学吴景平教授的《宋子文留学美国的史料与史事》,以及美国欧柏林大学东亚图书馆工作的陈晰的《孔祥熙留学美国史料与史事》,这两篇论文中披露的很多宋孔留美信息,更正了以往的一些约定俗成的说法。
在以往的历史记述中,宋子文在美国曾先后就读哈佛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但吴景平教授一直有个疑问,宋子文是否会像弟弟宋子良一样曾就读于父亲宋耀如的母校美国范德比尔特大学。1882年至1885年,宋耀如就读于范德比尔特大学,该校位于美国田纳西州首府那什维尔市。
吴景平教授和他的研究团队最近从范德比尔特大学和哈佛大学获取的相关档案,证实了这一猜想。在范德比尔特大学图书馆保留的1943年4月出版的校友通讯录上,曾载文提到,毕业于该校的查理宋(即宋耀如)的“长子宋子文博士,在转入其他学校之前,曾在范德比尔特呆过几个星期。”该文对这段文字有如下的注释:“虽然(学校)几位行政官员对他(宋)有印象,但没有正式的文件表明他曾注册过。”吴景平教授介绍,由于宋美龄当时访美引起的旋风,美国各个大学都曾寻找与宋家相关的档案,包括了范德比尔特大学,也就有了这段记录。
紧接着,从哈佛大学档案馆找到的宋子文学生记录卡显示,宋子文是从“范德比尔特大学”转来的,这张记录卡涉及的宋子文内容时间从1912年到1915年。哈佛大学档案馆还保存着该校负责学生注册的一位名叫肯尼迪的职员写于1947年12月8日的一封信,其中写道:“根据我们的正式记录,宋子文先生是从范德比尔特大学转来哈佛学院的。”
吴景平教授在研讨会上认为,从以上材料基本可以认定1912年宋子文到美国时,先进入读范德比尔特大学,但尚未完成注册取得正式学籍,便到波士顿申请哈佛大学了。
宋子文在哈佛受到老师鼓励学经济学
哈佛大学保存的宋子文学生档案有很多有趣的信息。比如1912年12月宋子文亲手填写的学生信息卡上,他填写的生日是1891年12月1日出生,而不是官方记载的1894年12月4日,“个人出生日期,通常不会填错,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为何他填的是这个出生日期。”吴景平教授说。
宋子文最初申请就读哈佛大学艺术和科学学院二年级插班生,他还拿着孙中山的推荐函。该学院很快就接受了宋子文的申请。他最初申请的课程是法语和经济学,均被相关老师接受。尤其是经济学的任课老师托幸教授还鼓励宋子文在经济学上花更多的时间投入,而宋子文后来确实把经济学当做主修课程。在哈佛的三年学习中,他主修经济学。在语言方面,除了英语和法语,他还修过德语。吴景平教授说,宋子文在哈佛学过德语的事情,连宋家后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哈佛学习的最后一个学期,宋子文还获得了该校最高荣誉奖。
在哈佛大学,宋子文还积极参与各种活动,他在入学第一个月就成为哈佛俱乐部成员,之后还曾在哈佛大学担任世界俱乐部副主席和哈佛中国学生俱乐部副主席。这些哈佛的中国同学中,有几位成为了他国民政府的同事。
吴景平教授和他的团队还在美国找到了完整的《中国留美学生月刊》,该杂志由顾维钧在1905年创办,宋子文从1914年10月起担任这一刊物的编辑,一直到1915年6月毕业。这一期间,担任刊物编辑的还有来自康奈尔大学的胡适。在这份刊物中,吴景平找到了宋子文一篇重要论文《欧战与中国的对外关系》,“之前只知道有这篇宋子文关于一战的文章,但从未找到过。但他在这篇文章中的论述,后来证明都错了,比如他在文中说,‘我敢大胆预言,一旦德国战败,英法基于其自身利益,将阻止任何对中国的侵占。’”
宋子文从哈佛毕业后,没有立即回到中国,而是前往纽约入读哥伦比亚大学。吴景平教授表示,目前哥伦比亚大学开放的宋子文档案非常有限,只知道他是1915年9月在哥伦比亚大学注册,学籍卡上的专业兴趣填的是“经济学”,他在哥伦比亚大学共修了8门课,其中7门属于经济学。这一专业训练,为宋子文日后回到中国,在国民政府中主掌经济打下了基础。
1906年,孔祥熙进入耶鲁大学研究生院学习。通常认为,孔祥熙在耶鲁大学学的是“矿物”专业,胡佛研究生档案指南和维基百科认为他拿的是经济学硕士。但陈晰从耶鲁大学图书馆亚洲部获得的信息显示,孔祥熙拿到的是化学硕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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