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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展览|水墨实验场:国画君?真的是你吗?
谁说中国画一定要在纸上“留白”?
毛冬华作品《长高了的房子》(纸本水墨、综合材料,2014)
“墨到实、飞白为虚”——会看画的人不单看艺术家所画的物象,更会注重纸上的“留白”,白空间的通透暗合了东方人崇尚的哲学。
然而,毛冬华的作品《长高了的房子》,却打破了“纸上”“留白”的审美:
这组作品延续了艺术家一贯对城市景象的关注,画的是城市随处可见的玻璃幕墙,借此述说城市的繁华、喧嚣、生机勃勃。单纯看画,满纸的水墨淋漓,那些标志性的玻璃幕墙被裁切、拉长、延生以至贯通整个展场的纵向空间,生长到纸的每一个角落。
你以为真的没有留白吗?留白不在纸上在墙上,空间才是一张真正的大画布!作品与空间的构成穿插构成视觉的3D延展和视觉上变化的可能性。
谁说人物画一定要拈花微笑?
白璎作品《惊蛰》(纸本设色,2014)
印象中的传统人物画一直是“宠辱不惊”的表情和“四平八稳”的状态,就像传统文化中推崇的“高士”范儿。
然而,此次参展的五位艺术家中唯一画人物的是白璎,却带来了不一样的“夸张”组合,他以自己特有的笔触,画了四张5个渐渐“消弭”在空间中的女性。艺术家说,他想让观者忽视过多的细节,单纯去关注人物肢体的动静之间的平衡感和肢体传达的情愫。
如果,有人猜测这些女人在做什么?她们大概在无所事事吧。艺术家只是通过水墨表现在社会巨变的新“语境”下,都市人难以名状的种种心情。
你懂了吗?艺术家画的不是女人,也不是胖子,是都市情愫。
谁说画一定挂在墙上不能碰?
美术馆在展示水墨画时,为了保护作品,通常会拉个线,观众越线便会被遏制。
但在水墨实验场上,观众是可以和作品产生互动的,艺术家洪健的装置作品《漫》是他个人创作上的一次颠覆,这幅作品由数百本尺寸不一的中国传统册页组成,利用展厅的灯光投射形成类似水波的奇幻图像。观众走在其中体会“凌波微步”之感。
观众走到作品中间,透过文森特•沃德作品《墨溢》(悬挂装置,2014)看水墨。
另一个装置作品是新西兰电影人兼艺术家文森特•沃德(Vincent Ward)的《墨溢》,这是他的驻地作品,同样给观众带来无穷的互动感。
尽管作品名称已经直接阐释了意图,但对于一般观众并不容易理解,但是在当代艺术展上,最“外行”的行为就是对展品指手划脚,探究艺术家画的是什么?在“观念先行”的语境下,艺术家的作品表达的也许只是一种自我情绪和感受,而观众,请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转化为各自不同的理解和解读。
谁说山水一定要勾皴染点?
初学山水,学的是“勾皴染点”四个步骤,其中“点”尤为重要,要求画者在画近尾声时候,用浓墨如“高空坠石”般的“点”出画精神,然而丁蓓莉的山水画里好像没有“点”。
丁蓓莉的画,总是淡淡的,这次展出的三张大尺幅的山水风景画,正如她一贯的风格和追求。那种水墨的氤氲与空濛借由装裱方式的激变而获得更强的表现力,在画面上萧索或苍茫的背后,似乎有些隐匿的故事在发生。
丁蓓莉作品《看山-30》局部有很多人戏言:“当我们还没接触到“雾霾”这个词的时候,她已经在画雾霾了。”千万别简单地解读为雾霾奥,人家画的是说不尽的隐衷和情怀。
看过这样一场没有边框的,但有情绪的水墨展后,有没有重新认识中国水墨?水墨画在年轻一代的实验中渐渐走出了“梅兰竹菊”的传统程式,变得更自由和自我。其实反观传统,元代倪云琳的山水同样传达出自己无限的寂寥、洁癖;明代董其昌不只会画,还会摆弄园林盆景,放到当下,就是一个小装置。所以,本来就无所谓新旧,每个艺术家在他的时代里创造和表达。
掐指算来,上海最大型的当代艺术展“双年展”又快来了,当同伴在双年展上问“新水墨”是在讲什么的时候,你知道怎么回答了吗?
注:
弥——水墨空间实验场
展览时间:2014.10.10-2014.10.24
展览地点:上海大学美术学院美术馆(上大路99号)
艺术家:白璎、丁蓓莉、洪健、毛冬华、文森特•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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