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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咖啡馆——正在兴起的吸猫“圣地”

2021-04-27 20:17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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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姬向群 新青年非虚构写作集市

作者 | 姬向群

指导老师 | 王洪喆

作为一个拥有顶级流量的旅游景点,南锣鼓巷在工作日却并不繁忙,五月的暖风吹过古树新发的嫩叶,把难得的闲适吹落在一排排青黑色的瓦片上。

南锣鼓巷

这天是陈思源和五个同事来京出差的最后一天,下午没有工作,就约着一起来南锣鼓巷逛逛。南锣的主干道上人并不多,因此拍照、享用各式美食的任务没用多久就完成了,一行人便把心思转到了他们常用的娱乐方式上,梳着小辫、时常一脸坏笑的“王哥”是消遣方式领域的意见领袖,他提议道:“我们找个地方玩桌游吧。”其他人立刻表示同意。他们沿着主路继续走了几步,在一个岔路口向右望去,看到了一个写着“猫小院”的招牌。

“这个店看起来还挺大的,说不定能有地儿给我们玩。”陈思源指着猫小院的大门说。那时的她并不知道,她们口中这个“还挺大”的店可能是中国最为成功的猫咖。

上世纪90年代,台湾出现了一批“有猫作陪”的主题餐厅,1998年,一家名叫“小猫花园”开始营业并迅速走向成功,这种商业模式也随之传向世界。

小猫花园是台北士林区的一间猫咪咖啡馆,2016年时有15只猫2只狗1只鸟。

2013年,霍永忠在北锣鼓巷开设了国内第一家以“猫主题”为概念的餐厅,随后又在2015年和2016年分别在后海和南锣鼓巷开设了分店。霍永忠在2018年的一次采访中提到,当时猫小院单店工作日顾客量约为300-400人,周末能够达到600-800人,单店月流水在50-80万之间。

“猫小院”主题咖啡厅

陈思源一行人在店面外与两个人形猫咪雕塑合了影后,便走入了下沉式的入口,推开门后猫小院的服务员立刻迎了上来:“您好,请问您一共几位?”

“六个,请问您这里可以玩桌游吗?”陈思源问。

“可以的,我们这边地下有两层,地上有三层,今天人不是很多,您可以去看一下喜欢坐在哪一层,一层的桌子比较大。”服务员回应道。

得到服务员肯定的回应后,几位朋友愉快地开始了对猫小院的探索。猫小院的就餐区域十分宽阔,但楼梯却非常陡峭,加上整个店铺的装修采用欧式风格,在里面上上下下就像穿行在一座陈设精美的古堡一样。几位朋友排成一列,小心翼翼地蹭着下到地下,他们一边顾着脚下的台阶,一边又不自主地被楼梯边的猫咪寝室吸引。现在是下午两点,正是猫咪们睡觉的时间,各色的猫咪都慵懒地趴在自己的小窝里,像是古堡里供奉的精灵。

右图:猫小院门口的雕塑

地下二层传来一阵嬉闹声,几位朋友下去一看,感到有点出戏——古堡底下坐着八个身穿汉服的姑娘。她们来自一个汉服爱好者群体,今天在附近进行拍摄,之前听说这里有个不错的猫咖,拍完就过来歇歇脚,玩玩手机。

逛过一圈之后,他们还是决定回到一层就座。点了几杯饮料后,陈思源便从包里掏出常备的uno摊在桌上,在几位朋友用ipad下单饮料时,一只略带倦意的伯曼猫突然跳上了他们的桌子,挠了几下落单的纸牌,然后直接趴在了陈思源的手边。

“我们就是为了打桌游才来这儿的,之前其实没听说过猫咖,就是大概能猜到这里有猫。刚刚它跳上来我其实有点害怕,但是现在看它趴在这儿我觉得还挺好的,还挺可爱的,这里边氛围也还不错。”陈思源轻轻地摸着猫的后背,笑着对我们说。

与他们一行人不同,旁边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意大利面、薯条、西瓜汁等各种各样的食物,桌子的主人许女士正弯着腰用自己捏的纸团逗猫。

“我来的非常多,数不清有多少次了,因为自己特别喜欢猫,它跟其他动物不一样,像狗你一招手他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猫比较高冷,不爱理你,逗他们就有一种奇妙的乐趣,而且我家里没法养猫,这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许女士说。

“您点了这么多吃的,觉得他们家做的味道怎么样,价格贵吗?”我问。

猫小院店内食物

“我觉得还挺不错的,在猫咖里边应该算是很好的了,价格肯定比普通咖啡馆贵一点但是我是可以接受的,我觉得很正常,养猫也有成本嘛,但是我一般不会买他这边的猫玩具,都是用自己捏的纸团逗猫。”许女士微微压低了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和陈思源一行人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猫小院的中央厨房,在厚重的隔音墙的阻隔之下,顾客并不容易注意到隆隆作响的厨房,但在入口处悬挂的电视上,我们可以通过监控画面清晰地看到厨房里的一举一动。此时,店主楚鹏刚刚帮一人兼顾几份菜肴的厨师加完调料,擦了擦手准备出来接受我们的采访。

楚鹏很年轻,长得也很帅,一副金属细框眼镜后是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乍一看可能没有人会相信他已经是这家庞大的餐饮店铺的店长。

“我是山西人,山西嘛煤炭业比较发达,我原先也是学机电的,17年我跟同学来的北京,后来他走了就留我一个人,我开始是在教育行业做课程推销的,但是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工作,后来就在网上搜到了这边的工作,我自己也养猫,特别喜欢猫,就来了这边。”楚鹏说,从17年到现在的短短两年里,楚鹏从店员变成了店长,猫小院也逐渐变得更加成熟。

“最开始其实也遇到过挺多困难的,那时候我们的后勤系统还没有做到这么大、这么完备,可能有些猫就会在服务客人的时候突然生病,或者把客人弄伤什么的,那我们可能就要放下手下的活赶紧去处理一下这个问题。”楚鹏略带酸楚的回忆到,但我们在猫小院进行拍摄、调查的过程中,没有发现任何一只猫呈现出健康状况不好的迹象,猫小院现在的护理工作显然卓有成效。

对于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楚鹏有几分得意地解释到:“我们公司现在有个部门就叫猫咪管理部,像我们店里边一共有41只猫,包括其他店的猫,所有的猫都归他们调度,我们现在也有自己的繁育基地,像我们这些猫都是进口的一些很好的品种,都是我们自己繁育的,猫在繁育基地出生之后我们先会对它的健康状况进行考察,因为里面也有一个存活率的问题,确认健康之后打了猫三联、狂犬疫苗这些东西才会把它带到店里。然后我们每周一会有专职的医生来给猫做体检和护理,每天我们也都会检查猫的健康状况,所以现在其实猫咪的发病率已经很低很低了,我们这四十多只猫一个月要是能有两只生病那就算很高的一个发病率了。”

“猫小院”微博中展示了给猫打疫苗的过程

后勤系统的成长大大的改善了猫咪的生活质量,但并没有增加太多的成本,据楚鹏透露,猫小院现在有关猫咪的护理成本只占到全部成本的百分之五左右,并不会对运营造成过大的压力——这种现象在猫咖当中其实并不常见,它与猫小院独创的店面以外的运营体系有着很大的关系。除去顾客常去的餐饮店铺以外,猫小院还建立了自己的繁育基地和宠物店,用自主繁育和销售的模式在提高店面猫咪品质的同时也削减了购置猫咪的成本,每年最好看、最健康的年轻猫咪会被送到餐饮店,老去的猫咪会回到基地生活、繁育,或和难以存活的猫咪一起进行安乐,其余会用来育种或送至宠物店出售。

目前为止,猫小院繁育基地已经有了500多只猫,不止可以满足现有门店的需要,也能够为猫小院的扩张提供支持。“我们后续还会开很多商场店,比如7月份我们的国瑞店就会开业,我们现在这个经营模式已经固定了而且也已经比较成熟了,新开的店只要把这个模式复制过去基本就可以了,不用再一步一步琢磨了,”楚鹏说,“我们现在的发展规划就是先在北京周边慢慢往外,现在我们主要是在二环以内嘛,之后就往三环开,三环开完再往四环开,然后像我们老板现在也会去四川那边考察,可能以后也会开到外省,我们现在其实很多的精力会放在菜品的创新上,我们不想只是提供一些咖啡馆里基本的这些东西,我们后边也想推出一些中餐啊,特色菜这些东西。”

成熟的商业模式很自然地为猫小院带来了良好的商业效益,也让猫小院能够雇佣足够多的员工,他们能够对顾客的行为进行更全面的“监控”,原先常常出现的小孩子弄伤猫咪、顾客强行抓猫的现象都因此大大减少。与此同时,猫小院也建立了非常有效的宣传机制。截止至2019年6月1日20时,猫小院的微博账户“猫小院”已经拥有了175万粉丝,每天发布有趣的猫咪视频并配上“只要你的消息一出现,我就立刻变得超可爱”“牵了我的手,从此你就是我的喵啦”之类的文本解说,鼓励微博用户进行“云吸猫”——这是许多顾客爱上撸猫和猫咖的第一步。

“猫小院”微博图片

“你可以看一下后面那个,”楚鹏指了指我身后立着的一张海报,“那是我们这两天刚推出的一个猫咪电影,去年请一个外面的团队来拍的,后期花了很长时间,现在终于发了,就在优酷上就能看,我自己还没来得及看呢。”

“猫小院”店内电影宣传海报

这些宣传方式加上良好的口碑,为猫小院带来了一批忠实的客户。讲到这里,楚鹏挠了挠头,说:“之前有个事还真是让我挺感动的,我们店有只叫奶酪的猫,之前有客人专程从广州飞过来看它,特别想买它,但是它是我们店的招牌不能卖,还有客人每周会来两三次就来看他喜欢的那只,这样的事情特别多。”

在经营的过程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客人,他们会对某只猫产生很强的感情,甚至想把它买回家。对于这种现象,猫小院也提供猫咪出售的服务,但楚鹏表示:“这样的情况很少,我们更多还是会鼓励这些客人去宠物店,因为这些猫其实和我们店员之间都有很深的感情,像我们店里一共30多个店员,生活里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跟这些猫在一起,如果有只猫被买走了那这个店员可能就会感觉像失去了一个伙伴一样,更别提有时候猫咪半夜生病了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这种经历,(我们)之间感情都很深的。”

说到这里,时间已经悄悄过去了四五个小时,我们需要赶去下一家猫咖,走之前顺便问了一嘴:“现在新开的猫咖挺多的,你们觉得竞争压力大吗,他们会不会抄这边的模式?”

北京其他猫咪主题咖啡厅

楚鹏说:“确实有挺多的,因为这个市场也还是越来越大嘛,我感觉这个都市生活里面大家还是比较喜欢和猫待在一起放松一下,他们(那些咖啡厅)也会有意无意的就说借鉴这边的模式吧,但是现在他们还是没有能做到这么大这么完善的,这个其实也是有难度的。”

十几公里外的魏公村就有这样的一家猫咖:Cappucimeow猫咪咖啡馆。此时此刻,两家店正共享着同样的落日,等待着即将抵达的“主力”客户们——晚间是撸猫的黄金时段,它同时顺应了上班族的作息和猫咪的作息,因为猫一般是在下午睡觉的。

与猫小院不同的是,Cappucimeow坐落在一栋办公楼的7层,门外没有如画的风景,也没有庞大的人流,只有空空荡荡的走廊。寻找这家店甚至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办公楼并不在主干道旁边,要绕过几个复杂的街区才能找到,从楼外也很难看到店铺的招牌,我们问了保安才得知如何上去。尽管如此,据Cappucimeow的店长徐先生所说,通过在小红书、大众点评、贴吧、豆瓣、虎扑、微博这些信息平台上的营销,这家店的客流量并不小,整体盈利状况也十分不错。

Cappucimeow猫咪咖啡馆店内图片

经营这家猫咖并不是徐先生的主业,他还同时负责着好几个其他的创业项目。2016年4月,徐先生了解到了猫咖这种餐饮经营模式,认为猫咖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便筹备开设了这家店。“在做的过程中因为我也比较喜欢猫,其实我越来越把这家店当成一个情感上的避难所或者避风塘吧,就是说不管每天在外面有多困难晚上来到这边还是会很轻松的,在这边我也认识了很多各行各业的朋友,大家可以一起做一些包括猫咖以外的事情。”

Cappucimeow的大门就是一扇普通的办公室玻璃门,进来之后左边是吧台和厨房,我点了一份包括意大利面、水果沙拉和苹果汁的套餐,付完款后收银员突然一拍脑袋,笑着跟我说:“哎呀大哥我忘了,水果现在就剩梨了,你看水果沙拉就放梨你能接受吗?苹果汁也做不了了,梨汁还行。”在我拒绝后,我们又讨论了几种换其他菜品的可能性,但这位微胖的大姐好像并不愿意接受,过了一会,她说:“哎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老板刚才下去买水果去了,你等一下吧。”我只得把目光转向店内。

Cappucimeow的店面算不上大,大约就是一百多平方米的一个长方形空间,装修很简单,一排书架把咖啡厅分为两个空间,靠门的一侧主要是沙发以及一个电视,一对情侣躺在沙发上玩游戏,靠窗的一侧则是餐厅式的桌椅,主要供用餐使用。六七只猫咪活跃地穿行在桌椅之间,坐在书架边的杨女士用一罐猫粮把一只布偶猫引到了自己身上,他的男朋友宫先生立刻侧过自己高大的身躯,掏出手机为她拍照。

“我们来这边还挺多的,没有晚课的时候可能就会来。”杨女士说,她和宫先生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宫先生一边检查刚才的照片一边说:“我也是挺喜欢猫的,我家里也养猫,之后出来上大学嘛,大学里也不让养,就比较喜欢来猫咖撸撸猫。”

对面的阳台上,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短毛猫正努力睁开眼睛,漠不关心地看着宫先生和杨女士,它们的眼睛周围都有着很深的泪痕和红肿,看起来并不健康。

这时,徐先生拎着一袋水果回到了店里,为我的水果沙拉增添了两三种内容。谈到猫咪的健康状况,徐先生说:“现在这个猫的发病率还是比较难估计,一个月花在护理上大概两千块钱吧,每年定期得给它们打疫苗,然后就是体内体外驱虫,每天的话铲屎、护理还有眼部、耳部的清洁还有就是每三个月要给猫洗一个澡,如果猫生病的话我们有兼职的医生。”

“您这边的猫都是怎么引进的呢?”我问徐先生。

“主要是采买,还有一些是朋友的赠送,徐先生回答,“他叫嘟嘟。”徐先生把怀里的英短放到地上,看着它扭动着肥硕的身躯,缓慢爬上窗台。“他叫嘟嘟”,徐先生说。嘟嘟在窗前一屁股坐了下来,好像在对面的楼里看到了一只与自己一样的猫咪,在两栋玻璃大厦外,夜色已经降临。

与此同时,顾晶——一名大一本科生,抵达了喵客咖啡。顾晶是一名比较资深的猫咖爱好者,高中时便开始“云吸猫”,来到北京后几乎把出名的猫咖摸了个遍,在这些店铺里,喵客是她最喜欢的一家。

喵客咖啡馆开在南锣鼓巷周边的一条主路边,但门外并没有多少行人,喵客的店面也十分狭窄,挤在各色的景区小店之间,很难引起注意。

喵客咖啡馆外观

作为采访者重新回到喵客,顾晶的心情有一点复杂,推开门后,迎接顾晶的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一边是吧台,吧台后有一位店员正在清洗餐具,店里除了流水和碗筷碰撞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您来啦,请稍等一会吧,我们店长出去了,马上就会回来,您可以先上二楼坐一下。”店员对顾晶说。

顺着走廊尽头的楼梯走上二楼,便进入了一块面积不大但十分精致的空间,楼梯间旁的区域被玻璃框成一个单独的书房,书房外有一个长桌,足以容纳一场十到二十人的聚会,长桌尽头有一块投影布,上面正放着某部古董质感的电影,在长桌周围是一些桌椅和沙发,都有绿植在旁边点缀,屋顶上悬挂着许多盆栽和昏黄的小灯,营造出一片极为温馨的气氛。

喵客咖啡馆内部

与刚才的两家猫咖不同,喵客里的猫咪并不都是名贵的品种,顾晶落座后,甚至还在椅子上发现了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猫。

不久后,楼梯上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店长Daisy端着两杯水来到了顾晶面前。Daisy是一个瘦小但漂亮的女生,几年前和朋友一起创办了这家喵客,尽管喵客在大众点评上得到了极高的评价,但经营状况一直不好。“我们也尝试过很多宣传的方法,微博啊微信公众号啊,但是也都没有收到什么效果。”Daisy拄着下巴,轻轻地说。

“这家店其实更多是我们几个人的一个梦想吧,我觉得与其采访我们,你们还不如去关注一下北京流浪猫的救助状况,我们开始做喵客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流浪猫,一直都在和流浪猫救助组织合作,现在店里这些猫几乎都是流浪猫,我们把他们接过来在店里养,如果有顾客想领养的话我们会按照标准的领养流程来做。”Daisy的视线从一只猫移向另一只,最终落在了顾晶身边的小猫身上,微笑着说:“它是我们店里两只猫今年刚刚生的,非常活泼,特别喜欢跟客人玩。”

小猫好像不是爱听这句话,话音刚落便跳上了窗台,像十几公里外的嘟嘟一样望向了远方。随着小猫的离去,喵客里最后的两位顾客也和Daisy打了个招呼,下楼离开了,顾晶也略带一点遗憾地结束了采访。

此时的嘟嘟已经被Cappucimeow的店员马先生抱回了笼子——建立在就餐区域一角的集体宿舍,每天晚上关门前,马先生都要在店里跑来跑去,一只一只地把猫抱回笼子。“这个活其实还不太好干,你抱回来一只猫,一打开笼子,可能另一只就跑出来了。”马先生一边锁上笼子,一边对我们说。

“我以前在太平洋咖啡干活,后来那家店撤店了,我就看到这边的招聘信息,就过来应聘,然后过了就来了嘛。像我们这边主要就是我们仨,我主要是负责店内的所有的卫生,以及猫的所有的卫生,包括制作一些甜品、咖啡之类的。”

“您在这边工作的开心吗?”我看着马先生脸上洋溢的笑容,故作严肃地问他。

马先生脸上的肉又堆了起来:“非常开心!因为平时人少的时候就可以和猫玩嘛,和猫玩还是挺开心的,就是它们老抓我,你看我手上这一道道的,全是被它们挠的,几乎每天都得被抓。”

说到这里,马先生把两只胳膊并到一起举到我面前,仍然笑容满面。

后记

在宠物主题餐厅中,食品安全都是人们比较关心的一个话题,但根据我们在对这三家猫咖的采访,他们在餐饮经营许可证和食品安全许可证的审批中都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经营中也没有遇到过食品安全问题,因此未在文章中提及。

原标题:《光影拼图 | 猫咪咖啡馆——正在兴起的吸猫“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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