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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歌舞伎町的牛郎店
原创 亚洲通讯社社长徐静波 静说日本
在东京的新宿,有一个亚洲最大的红灯区,叫“歌舞伎町”。
28年前就在歌舞伎町开酒吧的田中明男社长,他老家是在上海。东京首都圈解除紧急状态之后,他约我在歌舞伎町吃饭。
我住在东京的东边,新宿在东京的西边,平时就很少有机会过来。虽然疫情依然严峻,但是,歌舞伎町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田中先生除了在歌舞伎町开酒吧之外,还经营户外广告业务,歌舞伎町的一半的户外灯箱广告,都是他的作品。
歌舞伎町的牛郎海报
吃完晚饭,他说要带我去一家牛郎店开开眼界,增加一点写作素材。
歌舞伎町的牛郎店,也算是世界闻名。但是,顾名思义,牛郎店是女人玩的地方,男人一般会被拒绝进入,即使有明显同志倾向的也是如此。但是,田中社长跟牛郎店的店长是好朋友,也就让我们堂而皇之地去喝了一杯酒。
我们去的店,名叫“APiTS”,在歌舞伎町算是比较大的店,前几天,英国的一部电影在店里借景拍摄,日本影星渡边谦在这里呆了好几天。
店里都是女客,看我们进来,眼神都有些怪怪。
接待我们的,是店里的头牌花郎,艺名叫“春一”,他是九州人。春一说他家里很贫寒,离开老家的那一刻开始,心里就想好要用自己的努力,来为父母过上富裕的生活。
春一一直把头发染成棕黄色,说有点洋气。
到东京读专门学校时,什么活都干过,建筑工地的保安、餐厅的服务员、运输公司的打包工,辛苦挣来的钱,还不够自己的生活花销。
朋友的介绍,让他走进了牛郎店。
这家店有28名男郎,春一拼命努力,去年开始,已经成了店里营业额NO.1的花郎,店的门口,贴着他的大幅海报。
春一个儿有180cm多,高大英俊,尤其是特能说话,三句话中,总会有一句话逗人发笑。我想这也是他俘获这么多女客心的秘密。
我和春一聊天,他什么都愿意说。
他说做牛郎这一工作,不是坐着就能赚钱,每天都需要努力,才能笼络住女客的心。
春一每天早晨醒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给昨夜来店的女客发甜蜜的感谢信。然后给自己陪过的客人一一问候,“一天要问候40多人,而且内容都要不一样,千万不能昏了头,把对方的名字写错。”春一说。
春一告诉我,一个女人一天在他身上花的最多的钱,是2000万日元,大约120万元人民币。包了一辆超长的豪华林肯车,在东京和横滨玩了一天,还接受了一辆豪车礼物。
我好奇,这是怎样的一位富婆。春一说:“现在就在店里喝酒,我帮您叫来。”
结果,春一领来一位可爱漂亮的女孩,年龄估计在25岁左右。我问她为何愿意花这么多钱给春一?她笑着说了一句话:“好きだから”(因为我喜欢)。
从春一的口中了解到,这位女孩是歌舞伎町一家夜总会的头牌小姐。
NO.1的春一
我问春一一个问题:“你会陪女客上床吗?”
他回答得很干脆:“会的。但是一般是两种人,一种是在我这里消费了很多的女客,我得回报人家。另一种,是我自己喜欢的女人。”
春一在牛郎店里领到的第一份工资,全部寄给了远在九州的父母。父母也知道儿子在歌舞伎町做这一份工作。“我的爸爸妈妈来过店里,还一起喝酒唱了卡拉OK。他们希望我过得开心就好。”
春一也不隐瞒自己的收入,他说一般情况下,一个月可以领到400万日元左右的薪水。400万日元是24万元人民币,但是他现在每个月只给父母寄10万日元,因为父母只要这么多。
另一位花郎,名叫“湊空”,他以前是一位美容院的美发师,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朋友带来牛郎店玩,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一份工作。
湊空(右一)与我和田中社长(左一)合影留念
他说他自己来自地方小城市,知道在东京生活的不容易。他遇到过一位女学生,靠打工存了几万日元,来店里玩了一次,他说特别感动,结果陪这位女孩去了一次情人旅馆。
疫情期间,因为各公司都要求干部们不要去喝酒聚餐,因此,歌舞伎町的女人店的生意十分萧条,但是,牛郎店的生意却十分的红火。你在歌舞伎町可以看到,到处是牛郎店的广告。
春一告诉我,因为那些陪酒小姐闲得没事,干脆就跑来牛郎店里喝酒,现在牛郎店里的90%的客人,都是20几岁的女性,有陪酒小姐,也有公司白领,也有大学女生。但贵妇人、女艺人们来得少了。
原标题:《走进歌舞伎町的牛郎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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