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全球抗疫观|加拿大小城哈利法克斯滞留记:日常生活八大怪
2020年春节前,我坐飞机到了地球另一边——加拿大大西洋边的小城哈利法克斯市。谁知,由于新冠疫情,没有了航班的家乡,至今可望不可即。索性把困居海外的时光,当做近距离体验异域文化的一次机会。
加拿大大西洋边的小城哈利法克斯市。本文图片均为作者提供。
在此,我仿照陕西“八大怪”的模版,试着以外来滞留者的敏感,总结加拿大小城哈利法克斯疫情下的日常生活:
学校不见有围墙,残疾人士出行忙;
野生动物到处逛,牵着猫狗进商场;
堵车不急竞相让,无人敢跟校车抢;
几百米内有教堂,墓地建在城中央。
学校不见有围墙
作为家长,送孩子到当地学校读书,必然要“货比三家“。最初择校的一个多月,我们去过鸟不拉屎、空旷无人的学校;还按图索骥,坐着轮船跨过海峡,去过以体育见长的学校、有宗教色彩的学校。无论市区的、郊外的、公立的、私立的,所有学校都没有围墙——孩子从教学楼、教室出来,一步就跨入我们从小听说险象环生的“社会”。
在写字楼里的学校,楼下是车管所、超市和停车场。
有一次,跨海去一所以体育为特色的学校咨询。坐着公交车,三拐两倒,在导航下终于到达一座三层小楼,楼前是巨大的停车场,密密麻麻停满各种车辆。周围有超市、商铺、餐馆,还有给机动车上牌照的机构。学校在哪?没有醒目的牌子或标识。无奈之下,拨打了学校电话,一位身材高大的老师很快出现,带我们从小楼一扇门进入,到了二楼,终于看到墙上有孩子的照片、画作,大大小小教室里还有各种教学设备。
闹市区、停车方便、写字楼里、人流量大——这是中国城市教育培训班的标配啊。没有独立的教学楼,没有围墙,这就是当地有一定知名度的学校?
带着满腹狐疑,我们参观了教室、厨房、餐厅、教研室等。跟老师驱车十分钟到达一座巨大的室内体育馆——外面寒风刺骨,里面温暖如春。几十个孩子在练习加拿大最受欢迎的体育项目之一——曲棍球。不断有校车驶来,七八岁到十来岁的孩子,一批批进场练习。
这就是这所以体育闻名的学校的所有设施。楼下大门随便进出。孩子安全有保障吗?万一坏人闯进来,或学生溜出大门,后果不堪设想啊!当我们抛出这些问题,那个老师一脸懵,似乎这全是杞人忧天。他只是解释,不可能出现这些安全隐患。最后,我们带着一肚子不放心,友好微笑着和这所学校“拜拜”了。
小城的另一所学校,教学楼操场和马路一体,操场也和社区居民共享。
后来去了很多学校。无一例外,一两座楼矗立在马路边,旁边有操场、停车场、大片树林或居民区。学校与“社会”或自然之间,没有任何屏障。还有政府机构、工厂,也看不到任何围墙。社会、自然、机构都融为一体。
连居民社区、房屋都没有围墙。绝大多数房子的前庭后院完全敞开。野生的松鼠、梅花鹿可以串完这家去那家,吃完张三吃李四。仿佛所有人家的室外空间都是公共的,至少感官上没有壁垒森严、各自为阵的味道。
从当地媒体报道可知,这里也并非世外桃源。不时也会发生入室盗窃、非法闯入,甚至持枪抢劫的案件。怪的是,竟没人想到在自家院子砌高墙、装防护网!
前不久,为解决一所小学校舍不够的问题,当地政府打算征用附近一块地建校舍。可周围一些居民反对。据报道,因为会砍伐一批树木、毁掉一些绿地,影响自然环境和舒适度。我又一次大跌眼镜:“一切为了孩子”,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在这怎么就行不通了?给你们的孩子改善一下教育条件,砍掉几棵树、铲掉几块草地,怎么这么分不清轻重缓急?
您瞧瞧,这是不是咄咄怪事?
残疾人士出行忙
很多年前,看过一篇介绍国外残疾人坐公交车的文章。提到车门处会自动伸出平板,连接人行道和车厢,坐着轮椅可以轻松上车,车厢内设有残疾人专用位置,是最方便的地方。在成长记忆里,我没见过如此人性化的公共服务细节,一直对此半信半疑。直到我有一天亲眼目睹了残疾人上车下车的一幕,才心悦诚服。
那天我去市内办事,坐上公交车。由于人烟稀少,加拿大哈利法克斯市区内公交车上经常稀稀拉拉坐着乘客。虽然疫情要保持一定社交距离,但偶尔坐公交车也不要紧。靠站等人时,我看到,司机离开驾驶位,走出车门,不一会儿又推着轮椅缓缓进入车厢。我伸长脖子一瞧:一块铁板已伸出车外,在车厢和人行道间搭起“临时便利桥”。轮椅上了车后,司机不急不躁,开始加装固定装置,保证轮椅在车辆行驶中不会东摇西摆。轮椅上是位30多岁的金发女子,整个过程中,她脸色波澜不惊,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如果在国内,这样贴心的服务一定让受助者受宠若惊吧。前前后后忙活五六分钟,车辆才启动。车上六七位乘客,没有一位发牢骚,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那位女士要下车时,司机又上前帮忙解开固定装置,搭起“临时便利桥”,轮椅缓缓驶出车厢,进入人行道,向远方而去。
大型卖场外,无人占用的残障人士专用车位。
后来,我在大型卖场外,或一些小广场、商业区的停车区发现,离大门最近、最便捷的位置,总竖着明显的“残障人士专用车位”,即使车满为患,位置也没被健全人士占用。商场入口处,也常摆着几辆残疾人专用代步车。腿脚不灵便的顾客可以开着这种超市专车,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穿梭选购。
街头不时碰到一些乘轮椅者,在人行道上,晒着太阳,欣赏花草,脸上洋溢灿烂笑容。有一次,我在一条偏僻的小街和一位坐着轮椅的中年人相遇。他主动向我打招呼:Hi!那一刻,一种我不曾见过的力量,伴随着阳光般的笑颜,充溢着他的全身,令我这个异国他乡人深受震撼。
在这座小城,残障人士似乎是最有“特权”的群体。无论在哪都能看到“残障人士优先”的公共服务设计和实践。人性化的社会环境,会让弱势群体敢于、惯于走出家门,融入社会。
野生动物到处逛
早听闻在一些国家,一些野生动物胆大包天,大白天在马路上散步,跑人家院子里翻垃圾箱,偷吃房前屋后种的花果蔬菜。
来这里不久,真遇到一群不速之客。那天一大早,我被楼上几个租住的留学生的叫声吸引,透过窗户向后院望去:乖乖,竟有一群梅花鹿造访。我急忙去厨房拿了白菜叶子跑到后院,打算以礼相待。
这群鹿看来是一大家子。两头毛色发灰、皮肤略显沧桑的鹿应是上了年纪的父母,两只小巧的鹿动作欢快,光亮的褐色皮毛上镶嵌着朵朵梅花,纯净的眼神闪烁着好奇。院子边上围了好几个人,一边赞叹,一边用手中“美食”引诱。但这些不速之客,只是偶尔抬头瞅一瞅我们这群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久,这群“客人”大概吃饱了,家长扬长而去进入密林深处,小鹿蹦蹦跳跳也跟着走了。
突访居民庭院的鹿。
后来上演过好几次鹿群突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们堆着笑脸,往往只换来人家的冷屁股,后来渐渐释然:人与野生动物就是如此吧,彼此保持距离,云淡风轻,相安无事即好。
虽没遇到过马路上鸭子、大鹅排队过马路,但去周边大小湖泊野游,会看到成群结队的鸭子在水上嬉戏玩耍、各种毛色的松鼠在树枝上腾挪跳跃。有时碰到胆大的鸭子、松鼠围着“乞讨”,感觉天人合一、人兽同族。
听说一些偏僻的地方出现过狼,有的地方以“狼村“闻名。不过,据官方称,狼已绝迹多年。出了城区,绝大部分地方充满野蛮的原生态味道,很多公园、景点没有太多人工痕迹,一条石子路、几根木头栏杆是最明显的人类活动痕迹。
林间的松鼠。
刚来这边按图索骥,去了当地一个较有名的景点,到了发现,停车场是一大片坑坑洼洼的石子地,几条布满荆棘、水洼和树桩的蜿蜒绵长的小路通向森林和湖边。或许当地文化认为原生态最自然、最美,又也许当地人认为钱用在和人息息相关的地方才算用在刀刃上。
牵着猫狗逛商场
第一次看到有人遛猫,是在当地一个文具商场。开学季前夕,里面人头攒动。大大小小、肤色各异的孩子在里面购物。我在打印机和电脑区看样品介绍,余光瞄到地上移动的活物,顿时心头一紧,定睛一看:乖乖,竟是一位年轻金发女子牵着一只灰色肥猫在逛商场。肥猫不怕生,在前面闲庭信步,主人走走停停,一边看各种商品,一边不时和肥猫叽里呱啦“聊天”。工作人员走过,对逛商场的肥猫视而不见。三三两两的顾客大概对此司空见惯,没有人像我一样,怀着好奇惊讶的目光。
购物车上的狗狗,是这座加拿大小城超市里常见一景。
后来有一次去当地宜家商场买餐桌,在一楼家居用品区,与一只健壮的黑色大型犬狭路相逢。碰面一瞬间,我感觉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所幸狗的嘴上戴着笼头,一条结实的绳子紧紧攥在中年女主人手里,保持着三四十厘米的长度。之前听说专业训练过的导盲犬会带着主人走路、坐公交车和商场购物,可这只狗的主人行走如风、明眸善睐,看来,带着宠物逛商场完全是“我有权利我愿意”的举动。
再后来,时不时在一些室内公共场所,看到有人带着猫猫狗狗购物,大多坐在购物车上,狗狗以小型犬只为主。
在哈利法克斯,猫狗一类宠物之地位,比在中国要高得多。除了商场超市琳琅满目的猫狗宠物用品专卖区、各种宠物医院诊所外,还有不少动物保护组织活跃在城市各个角落,如果发现流浪猫狗、有人无力豢养宠物、动物出现疾病等紧急情况,都可以联系它们。疫情之下,一般要网上或电话预约,然后自己开车送或他们派人来接,给动物做手术或收留。
普通宠物医院给动物做手术,价格昂贵。但如果找到公益类的动物保护组织,会便宜不少;倘若你是一位留学生,也会减免费用。一位留学生朋友的猫,去动物保护组织做绝育手术,一般宠物医院得上千人民币,最后在动保组织做完手术,仅用了一两百元人民币。
在完善的动物保护大环境下,看不到大街上有流浪猫狗。据说,遗弃宠物在当地非常令人不齿。虐待动物是违法行为。养猫养狗是非常严肃的事。养了就要履行责任,凭一时兴起豢养,随后抛弃,这很容易被举报,从而付出不小的代价。
堵车不急竞相让,无人敢跟校车抢
加拿大地广人稀,居民区和生活商业区、工厂公司相对独立,有时相距甚远。“车轮上的国家”名副其实。初到的几个月,寒冬腊月,冰天雪地,我也深深感到“无车寸步难行”——零下十几度的寒风中,在路边等待半小时一趟的公交车,或踏着厚厚积雪去一公里外的超市采购米面油蔬菜,都是以意志力和体力与寒冷、风雪进行对决。
加拿大小城的寒冬,出行就要与冰雪斗争。
于是,路上的故事往往在生活中特别显眼。
虽然哈利法克斯的车辆远没有国内一二线大城市那样饱和,可在上班高峰期、飓风导致的红绿灯瘫痪、市政公司修路这些特殊情况下,也很可能发生交通堵塞。
一次去市区办事,碰到一个比较繁忙的十字路口红绿灯“罢工”。因为正在学车,就索性驻足观察老司机们在这种情况下如何顺利通过路口。按照过去的经验,如没有交警指挥,四个方向的车辆往往争先恐后通过,最后彻底挤成一团,十字路口变成停车场。这是所有城市都可能出现的病症。
但在这里,司机竟像约好一样,各个方向的车交替行进,这个方向走一辆车,后车停住,让其他方向的走一辆;互相礼让,整个十字路口井然有序,不仅道路畅通,而且没出现任何人车争流或堵塞,仿佛每个司机心里都装了看不见的红绿灯软件,按程序精准运行。
还有一次从郊外回租住的房子,半路遇到修路,两车道上排起一字长蛇阵。几乎所有车都在右车道排队等候,左边车道空出来没人占用,大概是给一些有紧急状况的特殊车辆留出“应急和生命通道”。
此外,开车还会遇到变道、没有红绿灯和交通指示牌的情况。绝大部分时候,转向灯开启后,直行车辆都放慢速度让你变道过来;没有交通标识的路口,常常只树立一个写着“STOP”的牌子,无论有没有人过马路或车辆,看到这个牌子,所有车辆必须停下至少三秒,然后交替礼让通行。
我曾开车去过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路口除了一个“STOP”牌子,没有任何监控设备。这种情况,是继续停三秒再过,还是一脚油门呼啸而过?在这里,绝大多数路口都没有摄像头,司机如何开车,主要靠个人规则意识、习惯和素养。每当经过这种地方,我就特意观察来往车辆,至今没发现一次车辆呼啸而过。这大概就是普遍的规则意识。无论何时何地,每人遵守规则,道路的安全性、有序性就大大提升,与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最大的保障吧。
路上还有其他司机要额外礼让三分的“特权车”。除救护车、警车、消防车外,最大的特权车,非通体黄色的校车莫属。
每到上学和放学时,城市、郊区、乡村各条路上,都会看到“大黄车”满载着孩子开往学校或家。遇到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一不留神就会招致很严重的后果。
当载着孩子的校车前行时,不能像跟着其他车一样,紧紧在大黄车屁股后面尾随,至少保持数十米距离。否则被警察看到,很可能收到大大的罚单。
跟在校车屁股后面太紧,还不算最严重。倘若前方校车停下,侧面伸出大大的“STOP”牌子时,后面或对面开来的司机还想超车或呼啸而过,那就有大麻烦了,轻则重罚,重则可能丧失开车权利。遇到大黄车停车,孩子上下车时,无论同方向还是对面驶来的车辆,必须一律停车,直到孩子上下车完毕校车启动后,所有车辆才能继续行驶。
我很理解法律赋予校车特权的原因。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孩子代表这个社会的未来和希望,是需要照顾的弱势群体。对他们的安全,给予多么强力的保护都不为过。
考取驾照过程中,我专门学了很多这方面常识。如今开车碰到街头行驶的校车时,无论同向还是反向,有孩子还是空车,我都下意识启动三部曲:减速、礼让、保持距离。
校车司机考核门槛也比较高。除了有合法驾照驾龄外,还要身体健康、心理健康,没有不良违法记录等。而性别、年龄、肤色都不是问题,我见过白发苍苍的大爷司机,见过黑人司机,也见过金发的大妈司机。能开校车的司机,应该属于最让人放心的司机VIP吧。
几百米内有教堂,墓地建在城中央
在这座小城,形态各异的教堂随处可见。无论市区downtown地区,还是周围一些社区,几百米就有一座教堂。有的教堂一看就有悠久文化,墙壁、窗棂、屋顶的图案颜色质地,都显得古老沧桑。毕竟在历史深厚的长安城待过多年,对建筑蕴含的沧桑,我还是可以感受到的。人一站在那里,庄严肃穆和厚重古老之风扑面而来,让人肃然起敬。
加拿大小城的一座教堂。
在宗教文化盛行的国家,不进入教堂看看聊聊,很难真正了解一地文化密码。可由于疫情,教堂长期关闭。当地人还有其他方式进行宗教活动,但对我这个外来者而言,当几次走近某个教堂,看到大门紧闭、空无一人时,只能悻悻而归。
不过,我秋天常去教堂边上的网球场活动。那是一座比较高大宏伟的建筑,周边有大片停车位,还有网球场、篮球场和羽毛球场地,供周边居民免费使用。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周末都去教堂旁的网球场打球。星期天教堂外停车场停满各种车辆,大人小孩在教堂里参加宗教活动,体育场上几乎看不到人影,网球场就成了我们的专场。
这座小城墓地也特别多。墓地常建在居民区、商业区甚至闹市区跟前。在小城生活的时光里,我见过大小十多个墓地。印象最深的是附近达特茅斯地区市中心不远处一块墓地,还有离租住地不远的一个公墓区。
前者之所以印象深刻,是有一次我独自考察那边一所中学,之后在附近溜达,走到一大片坡地。那里绿草如茵,繁花似锦,高大茂密的树木点缀在广阔起伏的草坪坡地上,好一个风光秀美的大公园啊。可走进不久发现,那是一块墓地,有形态各异的墓碑,大都是石制的,或立或躺或坐,上面刻着墓主人名字,有的还有照片,有老人有少女有孩子。偌大墓地,就我一个人。我竟没感到肃杀恐怖,反而闲适自然。看看墓碑,赏赏花草,瞅瞅大树,学学英文,不知不觉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原来不是所有墓地都让人感到阴森压抑。
在中国人的文化里,墓地坟场一般被视为极不干净的地方,肃杀可怖,容易给身心造成一定负面影响。除非扫墓下葬,一般人很少去散步。西方文化里,人离世后去了天堂,墓地可能是离天堂更近的地方吧,应该是美妙的,能和活着的人连成一片。
如果说前面达特茅斯墓地是无心进入,那么另一座墓地就是刻意去探访了。
我是冲着墓地里长眠之人去的。这群人经历的事被拍成了一部享誉世界的电影《泰坦尼克号》。1912年4月15日,世界上最豪华的游轮泰坦尼克号撞冰山沉没。这里葬着被打捞上来的120位泰坦尼克号遇难者,也包括电影男主人公杰克的原型道森(Dawson)。也许是这部电影,二十多年前把我和这座墓地连接起来;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步行十几分钟,我就能从住家走到墓地,拜祭当年在哈利法克斯市不远的大西洋上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上的遇难者。
那是大雪纷飞的冬日,按照指示牌,我很快找到葬着泰坦尼克号遇难者的墓地——Fairview Lawn Cemetery。在那里,每一块灰黑色的墓碑代表一位遇难者,有的刻着遇难者的名字和身份,以及当时乘船情景;有的连名字都没有,至今身份成谜。
由媒体得知,美国导演卡梅隆拍《泰坦尼克号》前,专门来到这块墓地凭吊亡者,并找到灵感,创作了Jack和Rose生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当年创下世界影史的最卖座纪录。
这里也葬着身份成谜的遇难者。
当时我还在上大学,只记得万人空巷,无数年轻人为这部电影如痴如醉。如今站在卡梅隆导演当年站着的地方,电影里美妙的旋律《My heart will go on》、感人肺腑的片段,电光火石之间,突然余音绕梁,历历在目。这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人生境遇和心路历程啊!
(作者马九器系资深媒体人)
- 报料热线: 021-962866
- 报料邮箱: news@thepaper.cn
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许可证:31120170006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沪B2-2017116
© 2014-2024 上海东方报业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