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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说》,成了当下最不奇葩的一个思考节目
原创 与归 与归随笔 收录于话题#文艺随笔70个
《奇葩说》走过七季,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冠军不能重复。
这其实并不是一个竞技场,只是一个有限说话的地方。它不像奥运会,一切凭实力,冠军可以蝉联,甚至在能力巅峰期进行垄断。
这是一个讲平衡的节目,也是一个论资排辈的节目。
坦白说,就个人感觉,我觉得剩下的四个人里,席瑞是最强的,也是最稳的,可能未来还是最有潜力的。因为我看到的席瑞,是一季更比一季强的席瑞。
如果不出意外,结合论资排辈规律的话,席瑞可能就是下一届的奇葩之王。
或许早有暗示。在前不久的某一期中,和席瑞住同一个房间的冯晓桐曾说,他觉得席瑞就该是这一届的BBKing。而席瑞笑着回答他,大意是:属于我的那一刻还没有到来。
我的俗见:傅首尔的资历比席瑞更老。
当然,傅首尔也是剩下四强里,资历最老的了。而第一次参加就走进决赛的小鹿,则遇到了《奇葩说》的另一个不成文的规律:新人不得夺冠。
虽然弹幕充满了“小鹿表现更好”的评价,但她只能是亚军。
所以,我们也看到了,已经是BBKing的黄执中和陈铭早早退场,而被淘汰的选手要给冠亚军做辅助导师。
这个节目,依然不能逃脱世俗,必须依存于世俗。走到最后,所有的语言类节目,都活成了段子。
这正像极了我们当下的舆论场,或者说我们生活的社会、生存的空间。
感性永远是多于理性的。所有的辩论讲到最后,都是开杠;所有的道理延伸到最后,都是段子。胜利属于最会讲段子的那个人,而不属于说得最理性、最具建设性的那个人。
作为一个写评论的人,近年来我也渐渐发现,身边的人也越来越不喜欢辩论,大家各自讲着各自的道理,彼此独立成文。因为大家知道,一旦上网,所有的争论都会变成争吵,然后为段子本段。
《奇葩说》出走七年,归来发现,原来我们一直生活在一个奇葩的世界。《奇葩说》,俨然已经成了当下最不奇葩的一个思考节目了。
在这个小窝里,有一些人离开了,有一些人再也不会出现。他们同样受制于这个“段子社会”的舆论场。
就算她们是BBKing,他们也不可能辩得赢。因为对方辩友是“网友”,他们站在了某种道义的制高点,他们完全可以不说理而屈人之兵,甚至将对方置之死地。
老奇葩粉也可能会和我有一个同感:《奇葩说》的辩题,越来越虚了。到了这一季,最后决赛的辩题,竟然是“你觉得人生最重要的事是开心吗?”
那么博大的汉语世界,辩题却不够用了。
节目的最后,导演组做了一个采访,问大家对《奇葩说》的建议,我记住了熊浩的那句:螺丝壳里做道场,太难了。
其实,不止《奇葩说》,很多领域也都越来越像是不断缩小的螺丝壳。我们在极其有限的空间里,谈论着越来越虚的话题,或有些许趣味,但意义逐渐稀薄。
人们已经无法达成理性的共识,所以只能让段子来草草收场。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当下最火的语言类节目是《吐槽大会》。
梗,好笑,热闹,我们已经只剩下这些了。以至于,一个乱入的许知远,都能定义“有文化”,让网友们惊为天人。
我曾天真以为,互联网是一场话语赋权。后来恍然发现,这是一场话语占领。
原标题:《《奇葩说》活成了社会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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