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计｜高科技产业新城如何建？请看剑桥科技园创新策源经验

剑桥科技园位于英国东南部的剑桥郡。过去40多年，科技园区每年增加5000个就业机会，园区平均每年的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达到6%，大大高出英国3%的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这样一个经济效益日益增加和技术日趋先进的高科技园区已成为整个英格兰东部地区的发展中心。

剑桥科技园以发展知识产业为主要目的，目标是成为具有强大创新活力和竞争力的高新技术产业基地、科技成果的孵化和辐射基地、高素质人才的培养基地和世界一流的科技园区。

剑桥科技园的中心区为位于剑桥郡的紧邻剑桥大学的53万平方米土地（建筑面积达16.5万平方米，容积率为0.311），距离伦敦60英里。辐射区包括诺维治市和伊普斯维奇镇的9所大学周边区域，近东部出海口。此三地区形成高科技企业发展的三角“技术走廊”地带。

自剑桥科技园出发，有多条公路可达周边大城市，如伦敦、诺丁汉、布莱顿等。距伦敦等四大机场约1个小时车程，有直达伦敦、伯明翰等的火车和专线巴士，火车最快45分钟到伦敦King’s Cross站，30分钟到Stanstead机场。

剑桥科技园位置 

“四阶段”的发展轮回

目前剑桥科技园内有130余家公司，开展着生物医药、人工智能、软件、新材料和新能源相关的研究和开发。全球创新网络中，剑桥科技园扮演着策源地和转化地的角色。在剑桥科技园的发展过程中，要素集群、产业集聚、创新突破、财富凝聚四个阶段构成发展的一个轮回。

1、利用全球资源建设基础设施：要素群集阶段

要素群集阶段是每一轮新发展的基础，主要为新一轮的创新提供基础设施。近几年，剑桥科技园不断发展壮大，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面向全球吸引外资。来自中国的启迪控股投资于剑桥科技园，在2018年7月建成开幕启迪剑桥科技园（TusPark Cambridge），园区包括4栋大楼，共计3.4万平方米。该园区的建设将把启迪在科技服务领域的领先优势与剑桥在生命科技领域的人才和产业集群效应有机地结合起来，孵化培育大批初创型生物科技企业，在促进当地科技事业蓬勃发展的同时带来更多跨国合作机遇。园区内的生命科技创新中心借助启迪控股全球科技创新网络资源，将剑桥乃至英国在生物医药产业发展方面的先进技术、

创新模式，有机互动地推广至全世界。启迪控股是清华科技园的开发建设与运营管理单位。此外，2019年美国商用房地产服务与投资有限公司（CBRE Group，Inc.）为剑桥科技园建造了4万平方英尺（约4000平方米）的办公楼及停车场。

在人才的生产要素投入方面，作为剑桥科技园重要技术创新源泉的剑桥大学，具有牛津大学无法比拟的在自然科学特别是应用技术方面的优势。相比而言，牛津大学在人才培养方面更重视纯理论研究，而剑桥大学最近几十年来则更加重视应用科学研究，其工程科学系是剑桥大学最大的系，具有很强的技术开发能力。

对于科技园而言，管理要素的投入亦决定了园区的前景。剑桥科技园对管理要素的投入包括如下三方面。第一，维护园区知识产权安全。当今知识、科技创新是园区发展的源动力，因此园区着重创新知识产权保护机制，有效实现知识创新成果的传播和应用。第二，强化管理体制创新，提高政府效率，完善服务体系，为各类创新主体营造良好的创新氛围。剑桥科技园的服务功能包括行政管理、社会服务（金融、信息、科技贸易、房地产等）、市政配套等方面。考虑其生产服务职能，布局原则是高效、方便。第三，搭建服务平台，积极培育科技创新企业。引进中小型创新企业，剑桥科技园为之搭建服务平台，包括公共科技资源平台、专业技术载体、公共技术平台。建立集企业—中介机构—高校—研究机构—市场反馈—孵化器于一体的相互联系、互为支撑的产业服务网络，具有创新知识再造—研究与实验—技术开发—产业化的具有高科技园区特色的第三产业体系。引进标志性的科研院所、研究机构和企业研发中心，鼓励人才流动、发展咨询培训等中介服务机构，促进知识传播，形成一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成果。 

2、利用全球资源形成产业集聚：产业集聚阶段

剑桥科技园从三个方面支持企业形成产业集聚：全球专业组织入驻、跨国公司子公司成立、联合实验室。生物技术产业是园区的核心产业，入驻的专业组织包括维康基金会、欧洲生物信息学研究所、巴布拉汉姆及英国医疗研究委员会等专业组织。园区拥有除美国以外最大的生物技术公司群，生物技术领域入驻了包括拜尔、Amgen等在内的跨国公司子公司。园区的另一些主要产业包括信息通信技术、航空航天技术、高技术工程、电子信息技术等产业。信息通信技术侧重移动通信技术及无线技术等，园内有3G Labs、Accelrys、Incyte，Intel等知名跨国公司分部。电子信息技术侧重纳米技术、计算机软硬件技术，有甲骨文、日立、施乐、微软等知名跨国公司分部。剑桥科技园积极申请和参加英国政府及欧盟旨在加强研究与产业联系的各种计划和实施项目；同大跨国公司或集团合作，建立联合研究所、实验室等科研机构。比如，与美国微软公司合作建立了“微软研究实验室”，与日本日立公司合作建立“日立剑桥实验室”等。利用此类全球资本快速形成主导产业，使剑桥科技园的创新框架得以形成。

剑桥科技园把生产要素和创新资源用在其发展壮大上，有效组织产业集群的分工协作，对新进入剑桥科技园的企业以产业群为导向，进入相应的专业化园区。建立集群学习机制、鼓励人才流动、发展咨询培训等中介服务机构，促进知识传播，推进产业集群由个体和组织内部向集群学习转变。随着新公司、人才和投资被吸引到该地区，科学园和一系列高增长技术公司的存在可以刺激创造就业机会和区域增长。反过来，区域经济的增长使企业可以接触到更多种类的供应商、技术专长人员和潜在的商业伙伴，所有这些都位于经济增长的区域附近。聚集力还包括由知识转移和思想交流所产生的知识溢出。

剑桥科技园创新空间是一个复合的系统，是以创新、研发、学习、交流等知识经济为主导的，以产业活动为核心内容的城市空间系统。它不是各个科研机构在物质空间的简单聚集，而是形成了有效的空间互动激发效应，创造创新活力。成熟的公司及科研机构产生的产业聚集效应有助于剑桥科技园原生的初创企业的产生和发展。 

3、制度支持原创理论转化：创新突破阶段

剑桥科技园要真正有自身的造血功能，单靠跨国公司的子公司进驻远远不够，还需扶植源自剑桥科技园的创业公司，帮助高科技初创企业从剑桥大学各院系衍生出来。

剑桥大学是重要的创新策源地，而剑桥大学为促进科技园的发展，制定了一系列有利于科学技术成果向校外转移的政策。

第一，专利转化。任何专利的权利人，包括个人、课题组或院系，都可以自主转化所拥有的专利。剑桥大学成立了沃夫森产业联络办公室，鼓励本校知识产权的转让，对学校应该分成的那部分收入，制定了“抓大放小”的分配政策。根据所得数额，在发明者、所在院系和大学三方之间按如下比例分配：1万英镑以下，发明者90%、院系5%、大学5%；1—3万英镑（不含），发明者70%、院系15%、大学15%；3—5万英镑（不含），发明者50%、院系25%、大学25%；超过5万英镑（不含），发明者33.3%、院系33.3%、大学33.3%。

第二，创办和衍生产业公司。剑桥大学成立了“剑桥大学技术服务有限公司”，代表剑桥大学同产业进行贸易洽谈并签订协议，以剑桥大学的科技成果为投入取得股份，利用产业公司的金融优势知名度，成立上市公司，发行股票，为成果转化筹集更多资金。

在实现自身科技成果转化的同时，教授在教学和科研领域与产业界保持广泛的联系，包括以下几方面的内容：联合培养本科生和研究生，如产业界人士到学校举办讲座、进行授课，学生到公司实习、兼职等；教研人员为产业提供咨询服务、讲学或应聘参加企业的专家委员会；设立由产业支付薪金和提供研究资金的科研岗位；接受产业委托的科研任务，签订研究合同，取得合同收入或科研赞助等形式的经济回报。

初创企业的融资有其独特性，由于可担保资产不足，无法进行常规的融资。剑桥科技园为成长于园内的初创企业提供了如下三种融资方式以支持企业成长。

（1）政府资助。英国政府联合私营部门制订了系列商业融资计划，主要包括：小企业贷款担保方案、区域风险资本基金、早期成长基金、风险资本信托基金、英国高技术基金、商业孵化基金等。英国在计算机和通信器材的采购上，要求政府部门、政府实验室和国营公司

必须从本国公司购买。政府机构就曾是某些知识产品的买主，从而能够有力地促进这方面的研究与开发，政府政策优先支持源于大学的新创科技型企业。

（2）风险资本。巴克莱银行对剑桥科学园的早期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该银行的做法是：在剑桥科学园设立了办事处，专门支持新型风险企业，凡符合政府企业担保计划规定的风险企业都可以在该银行透支或定期放款。由于巴克莱银行及其他风险投资公司在早期资金筹措上的带头作用，剑桥科学园不断地吸引新的，特别是私人风险投资的支持。银行风险资本较早介入科学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英国政府采取了贷款担保措施。风险投资支持的公司分布与总体的产业结构类似，主要集中于医疗保健和生命科学、信息技术及通信技术。

（3）公开上市。AIM（alternative investment market）是伦敦证券交易所于1995年6月19 日成立的为小规模新成立和成长型公司服务的国际化市场。这是继美国纳斯达克市场之后欧洲成立的第一家二板市场。该二板市场最主要的特点是上市标准较低，其公司的资本规模通常在200万—2000万英镑，同时也接受低于200万英镑资本的公司。剑桥科技园通过创业孵化器的建立和风险投资公司的共同定位，加快了创业过程。剑桥大学和其他研究机构促进创业过程，一部分情况是新公司从这些机构的研究项目中分离出来，另一部分是这些机构为吸引新公司而服务。

4、全球经济的技术节点：财富凝聚阶段

财富凝聚阶段表现为剑桥科技园孵化的创业企业在两方面获得认可：技术获得国际市场准入，以及企业获得全球资本市场认可。境外授权专利数量及市场准入许可数量表明城市高新产业在海外市场的科研活跃程度和技术掌控能力。实际利用外资规模体现了科技园对国际资本的吸引力和配置能力。在全球经济网络中，剑桥科技园内的企业成为许多国际知名大公司的子公司或研发分中心。由于英国的市场不大，剑桥科技园的企业并不热衷于开拓国内市场，园内企业的产品大都出口海外。由于园内企业缺少管理人才，即使在园内创立的企业最后大都被外国公司并购。因此，园内企业成为其他公司的子公司很常见，而园内企业控制其他公司的情况基本没有。

总之，剑桥科技园从建立至今在每一次的发展中都经过四个阶段。在要素群集阶段，人才、基建、管理模式等要素涌入。在产业聚集阶段，科技园已形成稳定的主导产业并具有上、中、下游产业链，但企业自身研发能力弱，主要依靠外部研发机构。在创新突破阶段，园内企业自身研发能力加强，各类研发中心转移到园区内，涌现出风险资本、创新文化、原创性创新及高附加价值的产出，呈现高速经济增长率、绿色环保化趋势等。在财富凝聚阶段，高端品牌、高素质人才、高增值的金融资本有机结合，拥有“高势能”的竞争优势，从而促使园区持续扩张，并可能形成新一轮的发展循环。

剑桥科技园的产业创新途径主要为培养高新技术企业成长方面。高新技术企业的成长可概括为创新创业小企业、快速成长的科技型中小企业、高技术公司阶段，剑桥科技园对每个阶段给予不同的帮助。第一阶段从资本、人才、孵化环境入手，为其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促成创新创业企业不断新生、繁衍和大幅度增长，并提高其成功率；第二阶段在硬件上满足科技型中小企业空间扩张和配套服务要求，软件服务上引进和发展研发平台、融资平台、生产网络平台和高端人力资源平台，为高成长型企业提供全方位的商务服务、咨询服务、信息服务等；第三阶段增强技术控制的能力，争取建立技术标准、注册专利，从而提高高技术公司国际化竞争力。政府完善公共政策支持，积极引导高技术大公司研究制定国家和国际标准、鼓励高技术公司与跨国公司在标准研发方面的合作。 

特点及其影响

科技园区与世界经贸一体化联系起来，打造世界新经济网络的一个“节点”，开放性地与所有追求科技商业利益的经济实体交流。

未来剑桥科技园的定位不会变化，不会成为第二个硅谷。剑桥科技园主要作为英国境内的“磁铁”，吸引全球大企业在其附近开设分公司（例如，微软在英国剑桥建立了第一个非美国实验室），其中剑桥大学在促进大学与工业的联系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为科学产业提供了一个充满活力的环境。其优势如下：一是地理环境优越。剑桥园区以欧洲商业经济中心伦敦为跳板，广泛建立了与欧洲、与世界的联系。二是市场经济体系完善。剑桥科技园为企业提供了包括风险投资、中介机构、物流等各方面比较完善的服务。三是拥有稳定的高质量人才。剑桥科技园是一个有声望的地区，是国际企业研发基地和科技咨询，专业技术服务园区。剑桥大学作为世界一流的大学为园区输送了一流的人才，每年都有大量的毕业生就职于园区内的企业。

但是，与硅谷相比，剑桥科技园的全球影响力有限。剑桥地区的大型科技公司数量仍然很低，很少有公司在国家或全球层面作出重大贡献。未来，剑桥科技园依旧会恪尽职守地发挥科技转化和产业化的功能，谨慎低调地参与市场活动，专注于生物技术、纳米技术、通信技术等自身所长稳步前进，代表一个地区与不同地区和全球价值链的联系能力。

造成剑桥科技园全球影响力有限的原因主要在于当地缺乏高端管理人才。首先，风投在管理方面不够专业。英国的风险投资与美国的有很大差别，许多英国风险投资家对科技企业毫无经验，大部分愿意投资科技企业只是因为对税收优惠感兴趣。每120个英国高科技企业风险投资家中，只有6个真正了解他们所投资的企业。一般情况是，风险投资家只提供资金，没有任何管理方法指导，不提供任何企业关系网络和其他资源，这一点与他们的美国同行相差很大。

其次，缺乏高级营销人才。形成这种局面的原因部分是由于营销人员社会地位低。英国对营销人员极度缺乏尊重，部分是由于原本英国在国际市场竞争的企业很少，在营销方面很难找到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员，而这正是科技型企业急需的人才。硅谷很多企业同样没有国际营销经验，但它们可以从其他有国际业务的美国公司中雇用营销人员。而且在英国的文化观念中，稳健和对公司忠诚比创新和善于承担风险更受到重视。工程师和经理们不愿离开原来所在的企业，这使得剑桥新创企业聘请到专业管理人员的可能性更加小。

最后，缺乏国内市场。由于国内市场不大，剑桥的创业者们不得不将眼光投向国外。这对新企业有很多不利，因为高科技企业的市场需要企业自己去开拓，它们必须与潜在客户保持密切联系，尤其是在产品定位和设计的最初阶段，需要经常进行跨国联系，进行国际市场分析和调研，而高科技企业创业者们多为技术人员，很少有人能做到自己开拓国外市场。在国外市场销售技术含量高的消费品具有很大的挑战性。由于缺乏建立国外销售和服务网络的资源、经验及关系网络，大部分较为成功的剑桥企业是与国际销售商建立合作关系，这种方法进一步削弱了企业与客户的联系，为国际销售商收购剑桥企业埋下了隐患。由于经济制度和地区文化上的原因，剑桥地区有世界一流的技术以及二流的企业。

剑桥科技园的全球影响力有限，但对于剑桥三角地的影响却积极而深远。

影响一：加速剑桥三角地带扩展，并使伦敦北面方向成为重要扩展轴。首先，中心区的剑桥郡和位于辐射区的诺维治市和伊普斯维奇镇形成的三角地带是伦敦北面扩展的新支点。相比于中心区的内陆剑桥郡，诺维治市和伊普斯维奇镇为沿海地区，与外界的沟通更为便利，三角地带是伦敦以北重要的港口。各园区重点发展知识产业，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经济增长极核的点效应引发同心圆式扩展，各园区成为伦敦以北城市用地扩展的支点。同时科技园区的核心区和辐射区连成一片，构成了英国东南部新的出海口。其次，科技园的交通建设搭建了城市星状扩展的骨架，西方是最重要的扩展轴。往牛津方向公路、诺丁汉方向公路，是科技园向外扩展的两条重要通道，它们分别向西南、西北延伸，成为城市进行廊道辐射的重要依托。伴随着三角地带的建设，英国东南部地区的综合实力大大增强，有利于内陆城市空间向东部沿海扩展。因此，剑桥科技园建设增加了伦敦以北城市空间扩展的支点，搭建了三角状扩展的骨架，引发同心圆式扩展和廊道辐射同时进行，加速城市空间的星状扩展，西方是重要的扩展轴。

影响二：诱发产业发展轴线战略转移，体现“功能空间”内涵。作为一个知识产业的集聚体，剑桥科技园的建设是对英国东南部原有产业空间的全新扩展，它成为伦敦之后该区域未来发展的重要增长极，诱发产业发展轴线产生战略转移，使产业空间布局更加合理。一方面，科技园的建设扩大原有的产业规模，使原有的行业数目、企业数目都增加。园区建设带动知识产业的发展，知识产业不仅包括对传统产业进行技术提升，还包括一些广泛采用生物技术、信息技术、医药技术等高新技术的新兴行业。另一方面，科技园建设诱发伦敦附近产业发展方向的战略转移，北部成为重要的发展方向。伦敦因其面积限制，以金融服务及文化产业见长。科技园是知识产业发展的基地，知识产业具有产值增长快、附加值大、规模发展迅速的特点，科技园区的建设深刻地挖掘了知识产业发展的潜力和它对其他行业的带动作用，使其成为新发展的增长点，作为对伦敦第三产业的补充。

影响三：吸引人才在园区聚集，居住空间向北扩展。新兴的知识产业，环境优美的科技园对高素质人才有很大的吸引力，未来剑桥科技园会成为人才的聚集地，居住空间加速向伦敦以北扩展。同时产业的发展和居住人口素质的提高也加速北部郊区城市化的过程。供给方面，知识产业广阔的发展前景、园区内企业提供的高报酬、良好的培训机会都成为吸引人才的重要筹码。需求方面，园区内有以剑桥大学为首的10所大学的毕业生，有巨大的人才储备。人才向科技园的集聚必定带动居住空间以园区为核心，向周边地区扩展。园区内员工收入水平较高，越来越多的人来自外地，有迫切的购房需求。而科技园的建设采用“生态、生产、生活三位一体的三生性”原则，园区及其周边地区有良好生活环境，交通便利，有良好的教育业和服务业的发展基础，是居住的理想之处。

影响四：剑桥CBD副中心出现，城市向多中心格局发展。剑桥科技园的中心区是园区建设的核心，它既有传统CBD的部分功能，同时又根据知识经济发展的需要在功能上有所扩展，在一个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内起着枢纽的作用。从功能上看，中心区实现知识金融、信息传播、研究开发、咨询顾问、商务、产品展销与交易等功能，其中既含有商务、产品展销等传统CBD功能，同时又增加了一些与知识经济发展相关的研发与信息服务等功能，扩展了传统 CBD的功能，有鲜明的知识经济时代CBD的特征。首先，中心区建设成为国际创新信息中心。

中心区通过建设功能性子网、数字园区和园区监控中心、公共信息平台构建起以中心区为核心的信息网络结构，使中心区成为园区，甚至全国的信息交流和控制中心。其次，建设成为国际化高技术商贸中心，知识金融的运作中心和高科技产业发展的决策中心。剑桥大学和剑桥市政厅成为高档次的会展中心，各类设施为中心区提供了大量商务会展和娱乐服务，使其有效地开展高科技商贸活动。区内住宿、餐饮、健身房、游泳池、休闲中心、商务中心、洗衣店等日常服务提供，使城市生产和商业活动能在中心区快速聚集、交流，促进英国东南城市发展由伦敦单中心向多中心格局的转变。

（本文摘编自格致出版社2021年1月出版的《全球城市案例研究2020》，原题：“英国剑桥科技园：科技创新策源地”，澎湃新闻刊发时有删节。周振华主编，课题作者：马嘉萌、周美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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