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廉政文化历史故事 | 向戌弭兵（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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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戌弭兵

向戌（生卒年不详），子姓，向氏，名戌；春秋时宋国大夫，任左师。从春秋前期齐桓公创霸业起，直到春秋中叶之末，晋、楚再盟于宋止，诸大国为了争霸砍杀了百余年，中小国家不仅要贡纳财物，而且受战争之害也颇为深重。地处晋、吴、齐、楚交通要道之间的宋、郑两国吃尽了大国苦头。在这种情况下，向戌决心不辞辛苦，促成诸侯弭兵。

据《左传·襄公二十七年》记载，向戌和晋国的主政大夫赵文子是好朋友，又和楚国令尹子木要好，觉得促成晋、楚两国同意弭兵是有希望的。只要这两个大国同意弭兵，诸侯弭兵就有希望。他把自己的想法向宋国国君说了之后，宋国国君马上同意。向戌立刻开始了在诸侯之间斡旋的征程。

向戌千里迢迢到了北方的诸侯霸主晋国，与晋国主政的赵文子商量。赵文子看着他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样子，说：“楚国不讲信用，弭兵是不会成功的。既然如此，大夫在宋国做自己的官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心思，不顾自己的安危到各国斡旋呢？”向戌说：“我身为大夫，只要严以修身，不做恶事，是可以在宋国过安逸日子的。但是，战争不但使中小国家遭害，也使参与战争的大国双方遭受巨大损失。万民遭受残害，实在让人不忍心啊！如果能促成弭兵，天下太平，民众安居乐业，自己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在下虽然不才，但愿以天下百姓安危为己任。常言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何不试一试呢？”

于是，赵文子便召集大臣们商量。大夫韩宣子说：“不论大国小国，战争都是残害百姓的祸事，也是毁灭财货的根源。现在有人挺身而出要消除战争，虽然难以办到，我们也一定要答应。我们若不答应，楚国将会答应。楚国以此号召诸侯，我们晋国不就失去盟主地位了吗？”大臣们都以为韩宣子说得对。于是，晋国答应了向戌。

向戌又千里迢迢去了南方的诸侯霸主楚国，结果楚国也答应了。向戌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齐国。齐国人感到为难。向戌千方百计说服齐国的大臣们。齐国大夫陈文子说：“晋国、楚国都答应了，我们怎么能不答应呢？而且，别人要消灭战争，我们要是不答应，一定会遭到诸侯反对，我们国内的百姓也会离心，我们还怎么治国呢？”结果，齐国人也答应了。

向戌又去了秦国，说得秦国也答应了。

晋、楚、齐、秦这四个大国都通告依附他们的小国，在宋国举行会见。

那一年的五月二十七日，晋国正卿赵文子到达宋国。五月二十九日，郑国代表良霄也来了。六月初二日，鲁国大夫叔孙豹、齐国大夫庆封和陈须无、卫国的代表石恶也都到达。六月初十日，邾悼公也到达了。

六月十六日，楚国的公子黑肱到达，和晋国商定了有关的条件。六月二十二日，滕成公也到达了。

七月初四日，楚国令尹子木从陈国到达。陈国的孔奂、蔡国的公孙归生也一齐到达。曹国和许国的大夫也都来到。各国军队于宋国蒙门外用篱笆做墙作为分界驻扎。

向戌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把这么多诸侯国的代表都请来了。眼看弭兵没什么问题了，向戌心里十分高兴。

但是，就在这时，赵文子发现楚国人外衣里边都穿了皮甲，于是担心，告诉了副手叔向。叔向便去找向戌。向戌也担心起来，只好去问楚国人是怎么回事。楚国人却不说实话。向戌向叔向说了一番道理，叔向便向赵文子说：“宋国向戌大夫说了，没什么要紧。平时一个普通人一旦做出不守信用的事，尚且会遭到大家的反对，他都不得好死，如果一个会合诸侯的卿大夫做出不守信用的事情，他就必然不能达到目的。不守信用的人是无法给人造成困难的。用信用召集别人而自己却背信弃义，必然没有人答应，哪里能危害到我们？而且我们依靠着宋国来防守他们制造的困难，即使楚国人再增加一倍，也是可以抵抗的，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况且事情也不至于会到那一步。楚国口称消除战争以召集诸侯，如果发动战争来危害我们，我们的理就多了，不必担心。”

鲁国正卿季武子派人以鲁襄公的名义到来，对鲁国大夫叔孙豹说：“这次会盟，把我国看作和邾国、滕国那样的小国一样了。”对此表示不满意。叔孙豹向向戌说：“邾国、滕国是别人的私属国，我们是诸侯之国，为什么把我们看作和他们一样？宋国、卫国，才是和我们对等的。”向戌向他们解释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问题才算解决。

歃血为盟的时候，晋国和楚国争执起来，都想先歃血。晋国人说：“晋国本来是诸侯的盟主，从来没有在晋国之前歃血的。”楚国人说：“您说晋国和楚国的地位相等，如果晋国总是在前面，这就是说楚国比晋国弱。而且晋国和楚国交换着主持诸侯结盟已经很久了，难道全部由晋国主持，就没有我们楚国的份儿了吗？”向戌又说服叔向，让叔向做赵文子的工作。叔向对赵文子说：“诸侯归服晋国的德行，不是归服晋国主持结盟。您致力于德行，不要去争执先后。”于是就让楚国先歃血。

各国通过商议，约定楚之属国朝聘于晋，晋之属国也朝聘于楚，其贡献礼物各省其半，两边分用。其大国齐、秦算作敌体之国，不在属国之数，各不相见。晋属的小国如邾、莒、滕、薛，楚属的小国如顿、胡、沈、麇，有力者自行朝聘，无力者从附庸一例，附于邻近之国。大家就这样歃血订了盟约。

向戌调停各国意见，最后终于取得了成功，他心里十分宽慰。

向戌为了诸侯和平不顾自己劳苦，受到诸侯称赞。诸侯觉得向戌抛弃自身的安危长年奔走于诸侯国之间，实在太辛苦了，只是为了天下和平这一信念，自己的安危冷暖完全置之度外。他们心里感激向戌，送给向戌许多珍宝。向戌说：“我一向视金钱如粪土，视道义如生命。如果我收下金钱和珍宝，岂不是把道义出卖了吗？”他拒绝不受。

这次弭兵会议后，晋、楚两个大国之间四十年没有发生冲突，战争的中心由中原移到了东南地区的吴楚与吴越之间。中原诸侯国因此免受了大国的征伐，百姓得以安宁。

这是为历史作的一大贡献，向戌和华元一起被后人称为“春秋时期的和平大使”，他们的清廉同样为天下人称道。

下期 | 叔向贺穷

总策划：侯公涛、张卫东

统筹：胡淼、刘法启

校对：李坤、许铭君

编辑部主任：王千一

供稿：虞城县纪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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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中国廉政文化历史故事 | 向戌弭兵（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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