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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喜剧不应该这样消费克拉拉
克拉拉“性感”标签确立的背后,是软色情喜剧的“刻意”迎合。
文/远山
“为克拉拉观影”。
克拉拉终究亲自“下场”在虎扑的“这波什么水平”中互动网友,为自己主演的《大红包》进行宣传。五天前发布的克拉拉打招呼帖子,如今已经突破91万的阅读量,回复超过了2000条,足见克拉拉的热度并不低。这一点延伸到了《大红包》的评论中,不少观众为了克拉拉而观影。
但问题在于,在《大红包》的评论中,同样能够看到不少类似“克拉拉的出演是在满足直男幻想”的字眼。尤其是,影片专门有一组对克拉拉身材和颜值进行特写的镜头,虽然播出的时间并不长,但在尽可能地展现克拉拉的“性感”标签。
实际上,从克拉拉客串《情圣》获得一定的认知度,到她出演《胖子行动队》《大红包》等影片,可以看到的是,大众和市场对克拉拉的关注并没有过多地集中在她的演技如何上,而是单纯地集中在她这个人上。
再加上,以《大红包》为例,影片想要表达的主题与实际呈现的结果有着不小的差距,成了更偏向于软色情的“性喜剧”,更符合不少下沉市场男性用户的观影需求,在其中更多展现自己身材和颜值的克拉拉,似乎逐渐沦为了一个消费工具。
1
—“符号化”的克拉拉—
身材和颜值重于演技。
对于克拉拉,国内电影市场的大众应该更多的是从《情圣》开始有所认知的。在《情圣》中,克拉拉饰演了一位性感美丽的模特YOYO,角色与她本身的外形十分相符。
随后,克拉拉在其他国产电影中担任的角色基本上都属于《情圣》中YOYO的同一类型,比如克拉拉在《来电狂响》中是乔杉饰演的吴小江经常观看的女主播安琪拉,在《胖子行动队》中是包贝尔饰演的郝英俊妻子金秀珠。
实际上,对于身材好、颜值高的克拉拉来说,在影片中成为一个“性感符号”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从不在少数的国产影片来看,包括《夏洛特烦恼》中秋雅泳装出镜的戏份,有些剧情内容需要这样的性感表达来进行填充,也能覆盖更多的观影需求。
问题在于,从克拉拉参演的国产影片来看,大部分情况下克拉拉在其中充当的就是一个单纯的“性感符号”,夸张一点来说,她只需要“贩卖”自己的身材和颜值,而非演技。这变成了一种对有身材、有颜值的克拉拉的直接消费。
以《胖子行动队》为例,克拉拉浇花陪着MTV音乐的场景受到了不少观众的批评,“对女性的低俗恶意”、“用克拉拉满足意淫”等字眼并不少见,其中“克拉拉沦为了性暗示道具”一条评论获得了近2000个的点赞;而克拉拉在《大红包》上映前夕注册虎扑社区账号,并亲自进行影片的宣传,也是同样的道理。
显然,这些影片邀请克拉拉出演,更多地还是看重克拉拉身上的“性感”标签。这极大程度上促使有着这个标签的克拉拉正在成为一个消费工具。
2
—主题上的迎合与落差—
“刻意”迎合下沉市场。
其实,由包贝尔、克拉拉主演的《大红包》有着相当有深意和共鸣的深层含义想要表达,主要讲述了男主角陈重因为随礼红包花光积蓄,而伙同好友们策划了一出实际目的为“回本”的假婚礼,从而揭露并批判当下社会中本该承载人情风俗的红包文化变成了面子思想。不过,目前来看,《大红包》的最终呈现结果并没有达到上述原定的主题表达。
在不少观众眼里,《大红包》几乎依然是一部充满色情趣味的喜剧片。比如,克拉拉饰演的女主Ellie试戏那一段剧情,对她的身材和颜值进行了大量特写,虽然时长不长,但不少观众认为这基本属于较为直接的色情表达。
甚至,有一些观众质疑影片设定的合理性,认为又高又有文化的美女不可能因为一个假戏真做的吻,而喜欢上一个又穷又抠,从公司拿卫生纸回家用的屌丝男,采用了“屌丝男的意淫”等极为尖锐的评价字眼。
此外值得关注的是,《大红包》在猫眼平台有着8.9万的想看人数,其中三四线城市的比例加起来超过了60%;1万多的评分观众中有近7成是男性,这一定程度上能够证明《大红包》是在满足这些受众的观影需求。
3
—国产喜剧的“大红包”—
至少不应是大力提倡。
实际上,关于国产喜剧,每一年都有着审美疲劳的老话题,也几乎每一年都有着较为亮眼的成绩。这并不是说国产喜剧的焦虑问题不存在,而是国产喜剧不停地在进行升级发展。
从宁浩的“黑色幽默”到徐峥的“囧”系列,再到近两年开心麻花的“话剧改编喜剧”、陈思诚的推理喜剧“唐探”系列,都与以往的国产喜剧有所不同,总是在给大众带来一定的新鲜感。
正是基于国产喜剧在类型题材上进行了更多的突破和尝试,近年来,作为喜剧片的一个分支和门类,“性喜剧”重新走近了国内观众的视野。比如,之前出现的《情圣》和“前任”系列等影片就属于这一范围。
对于《大红包》来说,这部影片显然也应该归到“性喜剧”这一门类之下。不过,就目前而言,《大红包》基本上还属于较为早期的“走肾远超过走心”的软色情喜剧片。这一点从与《情圣》和《前任3:再见前任》的对比就能看出来。
具体来看,《前任3》和《情圣》在“性喜剧”的外衣下,更多探讨的是当下男女感情和两性关系的现实问题,《前任3》聚焦于相爱却无法相守的爱情“分手故事”,《情圣》则更关注婚后夫妻遭遇的“出轨”问题,能够实现更多的代入感;而《大红包》讲了男主雇了身为演员的女主以拍电影的名义办假婚礼,结果真正互生感情的故事,仅这个设定就很难让人产生太多的共鸣,更不用提代入接下来的剧情。
性喜剧中的“性”,更多的应该是喜剧元素的表现手法和点缀,而非主菜。但在《大红包》中,“性”似乎就只是为了满足“走肾”需求,虽然并无过火之处,但对整体内容也没有更多意义。从这个角度来看,《大红包》反而与2010年左右赵奕欢出演的“青春期”系列影片有着不少类似之处,很难说是符合审美逐步提升的当下市场需求的“性喜剧”影片。
尤其是,在购票平台尚未完善大众评分的情况下,《大红包》的排片率已经从上映首日的12%左右上升到次日的24%左右。这种排片变化即使算不上是对《大红包》的一种提倡,但至少国内市场需要思考的是给“倒退”的《大红包》这样高的排片率,究竟对当下市场是不是一件好事,而接下来的市场又应该如何对待其他“大红包”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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