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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山河:王景春获第十三届中国摄影金像奖

2020-12-21 14:10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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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届中国摄影金像奖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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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20日,第十三届中国摄影金像奖颁奖仪式在河南三门峡举行。极光视觉CEO、联合创始人王景春获金像奖纪实摄影类奖项。

中国摄影金像奖(简称“金像奖”)是经中央批准,由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和中国摄影家协会联合主办的摄影领域全国性最高个人成就奖。自 1989 年创办以来,已举办十三届,对于推动摄影事业的繁荣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颁奖现场,左四为王景春。刘占坤/摄

获奖视频

本期特别推送王景春的两组获奖作品(《儿童罕见症》、《三峡》)以及访谈。

摄影并文 / 王景春

编辑 / 章文

王景春

1969年出生于陕西西安,1997年毕业于武汉大学新闻学院新闻系,同年分配至南方报业集团。

先后在《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任摄影记者;2008年至2015年任《南方都市报》视觉总监、编委。

2012年 世界新闻荷赛(WPP)新媒体评委;

2014年 北京外国语大学与英国伯顿大学获多媒体硕士学位;

2016年 《极光视觉》CEO、联合创始人。

获奖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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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3岁接触摄影,1997年从武汉大学毕业后来到南方报业旗下的《南方都市报》《南方周末》当摄影记者,之后又从事图片编辑,后来在《南方都市报》任编委及视觉总监,我也一直在坚持报道摄影的拍摄。

做纪实摄影这二十多年,我拍摄了《三峡》《白血病》《孤独症》《张朝阳》《大海中的一条船》《盲艺人》《哈萨克牧民定居》等不少专题。对我个人而言,作为一个摄影师,需要一个通道,一个长线选题和时间跨度来感知这个世界。所以从一开始进入这个行业,我给自己定的拍摄选题是以10年作为一个维度来计算的。

《大海中的一条船》,1999年7月10日 。王景春/摄

以《三峡》为案,2002年至2003年,奔赴三峡,记录即将消失的三峡,记录长江曾有的性情,记录几千年来人们和长江相伴的朝朝暮暮、生生死死。按着这个路线:涪陵-丰都-忠县-万州-云阳-奉节-秭归,我是先后分五次进入三峡,累计70天左右。

2002 年 5 月 4 日, 涪陵航运大楼。《三峡》王景春/摄

江河之于当下,是一个极具涵盖力、丰富性、迫切性的问题。然而一个摄影师,要拍摄一条蜿蜒数千公里的江河,与它广袤的流域上的自然生态、风物人事,这种狂妄的想法如何成为可能?就像尤金·史密斯曾经告诫过的:为一座城市造像是一件永无止境的事情,更何况是一条江河呢?

但江河山川剧变的速度,已容不得等待万全之策,记录成为一种使命,事情需要一个开始。2016年成立的 “极光视觉”致力于一种“影像社会调查”,因此,我们几位摄影师和策划郑梓煜一起分别对长江三峡(王景春)、金沙江(陈杰)、怒江(郭现中)的江河流域进行影像考察,用行走中的影像去呈现着几条江河流域中的自然、人文和历史景观,尤其是正在发生的急剧变迁。

2002 年 5 月 6 日,30 岁的喻兰平带着三个孩子在拆掉的云阳沙湾铁匠铺中“淘”废铁。《三峡》王景春/摄

2002 年 9 月 17 日,奉节码头,三个嬉戏的孩子。《三峡》王景春/摄

2016年,我再度踏上这块土地,采访路线与十五年前一样,以图片记录的方式,寻找当年的人和事,去观察这十多年来他们所发生的变化。

确切而言,我们关注的不是纯自然意义上的江河,也不希望这场拍摄耽溺于滥情甜腻的风光,又或者单纯的感伤、怀旧或者诉苦,而是希望有一种更平和也更有人文气息的视角去体察江河,包含因河流所形成的特殊的人文历史、自然、信仰与日常生活。在此意义上,江河不过是行走的线索,是思考的出发点,也是诉说的凭借。

2016 年 4 月 12 日,72 岁的丰都老年协会交谊舞辅导站站长冉锡荣与搭挡 5 年的舞伴在丰都移民广场晨舞;从老城到新城;风雨无阻。《三峡》王景春/摄

还有《白血病》《孤独症》这两组专题,都是我对儿童罕见病症的关注,被病痛折磨着的孩子们常常能触动我心灵中最柔软的地方,《白血病》是我在1999年开始拍摄,而《孤独症》是2002年我受一本杂志上关于儿童孤独症的报道启发而开始的,这两个专题在当年拍摄后,2018年我又再次拿起相机追踪后续他们的生活状态。

白血病的孩子们很多已经不在人世,愿他们在最后时刻,是躺在父母温暖怀抱里安静离去,更希望这些白血病的父母们能重新开始他们的人生旅行,祝福他们。

这些来自外星球的孩子们是否已经安然回到了地球?与他们的父母一道,历尽千山万水,是否已经学会接受人类的电波?

李涛(照片左边的孩子),4 岁。每次做胸穿 , 他的哭叫声全楼都能听见。父亲只好给他不断的承诺 , 吃麦当劳 , 买很多玩具。李涛已是第三次入院 , 目前病情比较稳定 , 但后期仍需 2 万元左右。而他所患的恶性淋巴瘤复发率极高 , 本该一开始就做骨髓移植 , 但 15 万元的费用 , 是家里无力承受的。《儿童罕见症》王景春/摄

时隔15年,长江三峡再见当年镜头里的朋友们,去看看他们的新家,去听他们讲述这十五年来自己的故事。

那些平凡而朴实的三峡移民,他们抹去离别乡土和亲人的眼泪,收拾行囊,依然满怀憧憬在他乡延续自己新的生活。

向镜头里的他们致敬,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我常常会问自己,摄影对于我意味着什么?我想,坚守坚持,是解决问题的钥匙。因为只有在拍摄的过程中,心无旁骛,纯粹而净化。

2002 年 8 月 26 日,丰稳坝雨中,殷永生的妻子陈光荣一手抱着一床棉絮,一手夹着一个像框,上面是他们逝去的老人的遗像。《三峡》王景春/摄

2016 年 4 月 13 日,62 岁的殷永生与 65 岁的陈光荣在丰都新城滨江东路五支路的家中。《三峡》王景春/摄

组委会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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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3岁接触照相机至今,38年里王景春只做了摄影一件事情。年少时期拍出的《我的少年时代》就令人刮目相看。他用极具天赋的影像,讲述一个又一个悲悯、温暖、动人的中国故事,《三峡》这样的作品已经成为时光里的永恒印记,1998年抗洪时拍的那张《我是记者》已经成为中国记者的标志性照片。他在一线经历过灾难险境,也带领团队完成过很多国内外重大主题摄影报道,是国内少有的全能型纪实摄影人。

获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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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罕见症

6 岁的李有双等待做腰穿 , 入院治疗两年半时间 , 花费近 7 万元 , 日前靠借钱治病。王景春/摄

1.

白血病

鲜血从佑佑的双眼里渗出来,董美君恍惚觉得这血是从自己的心里渗出来的。聪明可爱的女儿才只一岁半。她还未曾开始享受美好人生。

这已是佑佑第二次入院了,第一次去医院查出来是白血病,医生说这孩子体质弱,可能根本承受不了化疗。大人们想,先抱孩子回去吧,带她去玩玩,让她多享受几天。这短暂的“享受”其实只有一个星期。此后就是无休止的化疗、打针、胸穿、手术,无数次的下病危,这些大人们都难以承受的苦痛,佑佑却用她羸弱的身体顽强地挺过来了。一年多的时间里,从武汉到广州,卖房子卖车已经花去了近40万元。女儿需要换脐血,至少还要20万元,而相配的 HLA 脐血也非常难寻。

胸穿后的孩子被父母抬离病床。王景春/摄

医生合力抱起麻醉后的孩子接受手术。王景春/摄

11岁的蔡泽海似乎更为不幸,他的病并不是那么严重,乐观地估计,六七万元就能治好了,可这笔钱对于当农民的父母来说却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一个多月的治疗后,家长带着他走了,带走了他生的希望。

1986年至今广州中山医科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小儿血液科已收治白血病患儿几百余例,这些人中能坚持正规治疗的只占患儿的1/3多一点,还有1/3因为无钱治疗而先后退出了,另有1/3由于经济或别的原因,游移不定,来来去去。

2 岁半的刘惠灵的病史已有一年多,母亲董美君双手拉着孩子的双手给孩子舒展筋骨。王景春/摄

手术前的准备工作,需要严格的消毒程序,李涛在等待进入手术室。王景春/摄

李涛的父母在孩子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刻躲在卫生间哭泣祈祷。王景春/摄

有着30多年血液病治疗临床经验的黄绍良教授说,以前治疗白血病,几乎是治一个死一个,有人甚至认为治疗白血病的医师只能起到为通向“阎王爷”的道路开通行证的作用。而现在的治疗技术已经明显改善了,尤其是最近四五年中,收治的患儿中有近70%到80% 能够做到“无药生存”。我们救治的病儿当中,有一个从1986年存活至今。

目前,白血病病因不完全明了,几乎难以预防。医生们普遍认为,有几种因素可能导致白血病:一,长期接触放射性元素;二,环境污染;三,病毒性感染。这些因素可能产生综合影响,导致病发。

渴望重生。王景春/摄

何时才能回到窗外自由的天地。王景春/摄

2.

孤独症

小朋友之间的争执常常会引发这些孩子的情绪失控,家长必须付出极大的耐心去安抚他们。王景春/摄

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接触孤独症时的情形。今年三月看到一本旧杂志,其中关于儿童孤独症的一篇报道引起了我强烈的兴趣。实际上,在此之前我已经做过一组儿童白血病的报道,被病痛折磨着的孩子们常常能触动我心灵中最柔软的地方,没有多想,就去了那个叫“星星雨”的地方。

孤独症儿童经常会长时间地对某些物品表现出偏执。王景春/摄

天下着雨,走进北京近郊的一条小巷,一个大蓝门上写着“星星雨”三个字,进去,上二楼,看见墙上挂着那么多孩子的照片,孩子做的手工艺品,看着教室里和走廊里的孩子们,我看不出这些孩子与别的孩子有任何不同,这里没有我想象中的病床、医生和病人。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了!真棒!亲亲妈妈!”这个声音在不同的教室里反复地响起,终于使我感到了一点与其他“学校”的不同。

比起其他孩子,孤独症孩子对外界的反应相对强烈。王景春/摄

有的孩子生活尚不能自理,这不仅仅单需要母亲身心的付出。王景春/摄

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直把相机背在身后,我观察、聆听、坐在他们身边,和母亲们一起聊天,为了让他们能逐渐地接受我。但是,畏怯和害羞使我无法端起相机,我也害怕引起家长和孩子们的反应。

一个小男孩冷不防地扑到我的身上,让我抱他,我抱起他,一个多么漂亮的孩子,来这里的每一个孩子仿佛都被遴选过一样,纯洁、漂亮。可是,当我抱着孩子时,我才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我根本无法捕捉他的目光。

摸索攀行感知外界。王景春/摄

事实上,在此后的很多天,我始终无法捕捉这些孩子的目光,不光是我,他们的老师和母亲同样不能。田惠平把他们叫做“星星的孩子”,可能他们的目光真的只能和星星相通。

但是,我却分明在母亲们的眼光中读到一种超乎常人的执著与挚爱,那里面有着让人感动的力量。

至今也没有哪个医生能完全准确地给出有关“孤独症”的定义。它被认为是一种发育障碍,患者常常表现为严重的社交障碍和行为失常,并伴有一定程度的多动和智力发育不均衡,难以发展独立生活能力。相信看过电影《雨人》的人一定还记得那个记忆力超常行为却失常的“雨人”,孤独症患者可能一辈子都得生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

一个简单的“跳”,对一个孤独症儿童和他的母亲来讲就像是在攀越一座高山。王景春/摄

学校教给母亲们培养孩子认知能力的技巧,但所有这些“技巧”却必须建立在无比的爱心和耐心之下。一个简单的“拿起”或“放下”的动作,可能要经过几百次,甚至几千次的反复教育和鼓励才能做到。她们为孩子学会一个最简单的反应而高兴,她们会主动与别人分享“成功”的喜悦,尽管她们都知道,“成功”对于她们和自己的孩子来说极有可能是一个永远的梦。

但为了自己外表上看起来极其正常,甚至医院也查不出任何毛病的孩子,疲惫不堪的家长们只是小心地存着这个梦,不远千里万里地去寻求帮助。

王巍是我遇到年龄最大的孤独症患者,31 岁。对口算具有超常的兴趣,不停地让我出题,781 乘 64,他会在 4 秒钟内告诉我等于 49984。母亲最为担心的是,自己老了孩子的将来在哪里?王景春/摄

黑板上画出心中的雨丝。王景春/摄

她们很多人都非常熟悉全国各地有关“孤独症”的相关组织及它们的活动安排,对那些成功的个案她们都稔熟于心。经她们的介绍,我又逐渐接触到其他一些城市的其他一些孩子与家长。我被告知,全国“孤独症”儿童不下 50 万人,而能够被诊断出来的恐怕只有极少极少的一部分……

在持续了一年的断断续续的拍摄过程中,家长们常常会问:“什么时候能够见报。”我知道,他们都企盼“见报”,这能对他们有所帮助。作为一个摄影师,我常常要面临这样的尴尬,令我羞愧的是,我不是一个社会工作者,我能给他们的帮助也是极其有限的。

如同一张网,隔绝了孩子与外界的连接,某种程度上也隔绝了父母与外界的联系。王景春/摄

在持续了一年的断断续续的拍摄过程中,家长们常常会问:“什么时候能够见报。”我知道,他们都企盼,“见报”能对他们有所帮助。作为一个摄影师,我常常要面临这样的尴尬,令我羞愧的是,我不是一个社会工作者,我能给他们的帮助也是极其有限的。

沉浸在自己的迷幻世界里。王景春/摄

诉说共同的苦难和分享彼此的快乐让这些孤独症孩子的家长再次聚在一起,但孩子是什么原因患的病,如同这湖上弥漫的迷雾一样,无法看透。王景春/摄

三峡

2002 年 5 月 4 日 涪陵堤防大坝工地。王景春/摄

人们用“亘古不变”来形容山川河流,现在,山川真的要变了。

2003 年 6 月 1 日,我们将目睹一个千万年从未有过的巨大变化。从这一天开始,长江三峡大坝以西 400 公里以内、海拔 135 米以下的数千城镇将消失在水面以下,数百万人口迁移。

2002 年 2 月 12 日,涪陵白鹤梁工人们正在为白鹤梁保护工程作准备。王景春/摄

三峡,长江最奇峻、壮丽的一段,也是长江最有性格的一段。它雄奇诡异、惊险莫测、激越飘荡。 这个充满险滩、恶水、沉船、死亡、抗争的地方,一切由险峻雄奇而来的故事都将戛然而止。它的奔腾跌宕、它的白浪滔天、它的剑气如虹,都将化为天水相接、烟波浩淼的一汪平静。

2002 年 5 月 5 日,涪陵老城葬礼。王景春/摄

这是人类创造文明以来,对自然的一次最大规模的、绝无仅有的改变。

我们奔赴三峡,记录即将消失的三峡,记录长江曾有的性情,记录几千年来人们和长江相伴的朝朝暮暮生生死死。这一切我们无从忘却,因而无法告别。

2002 年 10 月 11 日,忠县石宝寨渡口;女人一字排开纳鞋垫;男人一字排开的滑杆;远处是被称为人文奇观的石宝寨。王景春/摄

2002 年 8 月 21 日 丰都一处文物挖掘现场,整个三峡地区,文物抢救性挖掘与保护同时开展。王景春/摄

路线:

涪陵——丰都——忠县——万州——云阳——奉节——秭归。

2002 年至 2003 年,我先后分五次进入三峡,累计 70 天左右。

2016 年,我们再度踏上这块土地,以图片记录的方式去观察这十多年来他们所发生的变化。采访路线与十五年前一样,去寻找当年的人和事,记录他们这些年来工作生活的变化。

2002 年 7 月 4 日 丰都老城广场,屡屡不上靶的射击少年。王景春/摄

时隔多年后,现代三峡人走上了前辈的路。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和抿紧的嘴角,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三峡人必将如他们的前辈一样开创新的历史和文明。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2002 年 10 月 10 日, 二马路 55 号,66 岁的张仁福站在祖上传下的西式洋房窗前,远处,凌空飞架的是新建的万安大桥。王景春/摄

2002 年 10 月 10 日,水井沟巷子,伴随拆迁的击打声,孩子们自制玩具尽情玩耍。王景春/摄

2002 年 5 月 6 日,云阳旧城;悠闲的野狗在残破的窗口里闪现;远处是即将搬迁的张飞庙。王景春/摄

2002 年 10 月 4 日,拆迁中的云阳旧城,骡子是其中一个主要运输工具。王景春/摄

2003 年 6 月 4 日,云阳;爆破乌羊溪大桥;围观的少女。王景春/摄

2002 年 10 月 4 日,云阳张飞庙,搬迁之前张飞庙旧址上政府组织的一次庙会。王景春/摄

2003 年 4 月 2 日,云阳新城 是日;步行寻找张飞庙新址途中江边上,雨中三人垂钓。王景春/摄

2003 年 6 月 2 日,奉节夔门,少年展示收获成果。王景春/摄

2002 年 9 月 19 日,奉节老城门台阶上,身穿红兜肚的渔妇。王景春/摄

2002 年 10 月 2 日,巫山轮渡巫山女。王景春/摄

2002 年 9 月 25 日,奉节开往巫山的客船。王景春/摄

2002 年 9 月 15 日,老秭归河滩头,拆下的旧门框将被运至移民新居。王景春/摄

2002 年 8 月 26 日 去往丰稳坝的船上;殷永安到船底抱出自己泡制的枸杞酒招待我们。王景春/摄

2016 年 4 月 12 日,殷永安退休后在岭南溪江上的海鲜大酒楼负责船务;他笑着说自己是一个住在城市楼房里的渔民。王景春/摄

2002 年 8 月 25 日,丰都老城。王景春/摄

2016 年 4 月 12 日,丰都新城远眺对岸丰都老城,玉皇大帝的头像依稀可见。王景春/摄

2003 年 6 月 2 日,奉节夔门,为三峡奏乐。后面弹琵琶的是何太愚。王景春/摄

2016 年 9 月 21 日,奉节九流子大桥何太愚(左)与张学斌,何太愚已是奉节音协领导。王景春/摄

关于摄影器材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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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在完成此次金像奖展出作品时,您使用了哪些器材,是如何评价它们的?

A:莱卡M6 0.58+M24/2.8 M28/2,M35/1.4以及后期M10+35/2(七枚玉)

尼康F5+85/1.4,CONTAX645+45/2.8

我时常使用24mm的焦段,从拍摄《大海中的一条船》到为《华夏地理》拍摄的《哈萨克牧民定居》,包括《三峡》的部分图片,基本使用的都是这个焦段的镜头,其中比较有特色的是CONTAX 25/2.8MMG(西德原产)。

2005年04月19日,新疆伊犁巩留县,一位哈萨克牧民晾晒窗纱。《哈萨克牧民定居》王景春/摄

Q:您认为摄影器材的技术进步和产品升级,对您的创作来说重要吗?是否会关注厂商新品和新技术的推出?

A:摄影术一直是伴随着科技进步与发展而来,我也一直尝试使用最前沿的视觉科技产品。

因为升级了SONY A7R4的6000万像素;更新对应的像素解析力的镜头就变得迫在眉睫,135/1.8的镜头与24/1.4的镜头便进入了视野。

在为腾讯谷雨的选题《城市山民》的实际拍摄中,因为环境大多在暗夜中,对镜头的解析力、暗部对焦、光比宽容度、逆光的控制都有很高的要求,这只SONY135/1.8对焦利落不犹豫,不会错失精彩瞬间,逆光表现出色,尤其是灯光直接照射下的人物边缘部分如刀刻般鲜明,同时过渡区不会灰死而富有细节。

满月派对上,男女相对而坐。《城市山民》王景春/摄

Q:很多摄影爱好者在外出采风拍摄时都有“选择困难”,那您在外出拍摄是如何选择所携带的器材的?

A:没有最好的器材,只有合适的选择。拍摄什么,什么选题,如何拍摄,为谁拍摄等等这些都是选择设备的前提条件;同时,你对设备的熟悉程度与镜头焦段的把控力是你选择设备的决定条件。

Q:对摄影器材的购买和选择,您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摄影爱好者吗?

A:1、经济能力;2、使用频率;3、是职业选择还是个人爱好等。这些都是选择的先决条件,当然,没有最好,只有合适。

原标题:《极光视觉CEO、联合创始人王景春获第十三届中国摄影金像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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