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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策划了这场“谋杀”?
原创: 星球研究所 星球研究所
↑一群国家地理控,专注于探索极致世界
本文部分图片可能会引起不适但是,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东非
乌云如巨幕一般
遮盖了一半的天空
在闪电和暴雨之下
青草正在茂盛地生长
而在太阳照耀的另一半天空之下
已经干燥枯萎的草原发出金色的光芒
(请横屏观看,恩戈罗恩戈罗保护区的草原,摄影师@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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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色的草原上3000多只狮子
1000多只花豹
200多只猎豹
以及数百只鳄鱼等捕食者
正凝神屏息,严阵以待
(狮子,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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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鹫、秃鹳、鬣狗等食腐动物正在远处按兵不动
时刻等待着机会
(秃鹫,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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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的是一场蓄意已久的谋杀
“凶手”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然而事实的真相
远比看上去要复杂
循着一点点线索
我们从一只迁徙的队伍
追溯到宇宙星辰
01
迁徙
这场“谋杀”的可能受害者
是一支由150余万只角马
30余万只斑马
20余万只瞪羚
以及不计其数的其它食草动物
组成的长队
(请横屏观看,迁徙中的斑马和角马,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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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生活范围主要位于非洲大陆东部
坦桑尼亚和肯尼亚境内的草原
这里被划分为几个国家公园
以及保护区、禁猎区和狩猎管控区
(东非动物大迁徙涉及的几个主要的国家公园、保护区、禁猎区和狩猎管控区在非洲的位置,制图@巩向杰&张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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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万计的食草动物每年都将从塞伦盖蒂草原东南部
一路向西,向北
走过草原,趟过河流
到达北边的马赛马拉国家公园
再从东部向南折返
来回的路程超过3200公里
相当于从拉萨到沈阳的距离
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就是
东非动物大迁徙
(东非动物大迁徙的路线,制图@巩向杰&张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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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是斑马它们坚硬的牙齿
和高效的消化系统
让它们得以对付
纤维粗糙的草茎
(斑马,摄影师@胡子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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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马的肠胃更加娇嫩斑马啃食过后留下的柔嫩草茎
成为它们的主要食物来源
(角马,摄影师@陈小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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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数量取胜的角马迁徙队伍的规模是斑马的5倍
它们走到哪就把那里的青草一扫而空
再边走边反刍细细咀嚼
这大大提高了采食效率
使得角马能迅速扫荡一片草原
(请横屏观看,塞伦盖蒂角马群,摄影师@蓦然白里小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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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马和斑马组成的大军每天消耗6000多吨青草
同时产生3800多吨粪便
刚被啃食一空的草原在肥料滋养下
再次长出星星点点的嫩芽
但它们并没有得到复辟的机会
因为紧随其后
一队种类丰富的羚羊大军
正奔腾跳跃而来
(跳跃的羚羊,摄影师@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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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体型娇小的瞪羚、长颈羚...也有高大健壮的大羚羊、剑羚...
它们如一台台高效的活体割草机
扫荡过刚刚泛青的草地
(剑羚,摄影师@程晓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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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草动物之间构成了一个完美的采食序列
它们相互依存又避免竞争
物尽其用又不会赶尽杀绝
以至于每平方千米的草原
足以养活4、5万只大型食草动物
(请横屏观看,斑马、角马和瞪羚采食不同种类的草或草的不同部位,制图@张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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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迁徙的食草动物大军激活了草原上的食肉动物
食草动物的数量
虽然是食肉动物的数百至数千倍
但食肉动物大多在固定的领地活动
无法跟随食草动物而迁徙
而猎物也不会束手就擒
因此为了获取食物
捕食者们必须身怀绝技
它们或是以强大的力量
在对峙中占据上风
(公狮捕食,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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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以超过100千米的时速在奔跑中紧追不舍
(请横屏观看,猎豹捕食,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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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凭借团队合作提高猎杀的成功率
(两只母狮合作追击水牛,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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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它们也并非总是最终的赢家面对强大暴躁的对手
有时也不得不落荒而逃
(一只母狮被水牛攻击而逃跑,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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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草动物强健的蹄、锋利的角时常让捕食者吃尽苦头
(在捕猎中受伤的狮子,摄影师@程晓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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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成功获取猎物也要尽快藏到隐秘的树上
以防被同类攫取劳动果实
(在树上享用食物的花豹,摄影师@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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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场追与逃的大戏随着迁徙大军横渡马拉河而进入高潮
马拉河全长近400千米
流域面积达到10000平方千米
是塞伦盖蒂最大的河流
连续的降雨让河水暴涨
陡峭的河岸更增加了渡河的难度
(马拉河及两岸,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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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河里生活着非洲最大的鳄鱼
尼罗鳄
它们体重可达200公斤
嘴中的60余颗利齿不断再生
仿佛一台活体绞肉机
静待着第一位落水的访客
(一只尼罗鳄吞下了一只瞪羚,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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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河南岸的青草很快被消耗殆尽狮子、花豹、猎豹等捕食者紧追不舍
河的对岸青青长草随风摇曳
前有食物,后有追兵
食草动物的选择只有一个
渡河
在经过多次试探和反复后
第一位勇敢者
终于决绝地跃入奔腾的河水
(一只角马跃入水中,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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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潜伏水中的鳄鱼并不急于进攻
它们在选择合适的目标
领头者通常能够安全地渡河
先行者成功的经验
似乎产生了不小的激励
更多的角马开始接连下水
(角马群渡河,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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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渡河者数量的增多仿佛闸门终于被打开
生命的洪流与冰冷的河水
在顷刻间交汇
(大队角马渡河,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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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场面也逐渐趋向混乱它们争先恐后,慌不择路
以至于在陡峭的河岸上
自行跳下的和被推挤下来的角马不计其数
它们在渡河之前就直接摔死在岸边
(从陡峭的河岸上向下跳的角马,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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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时机的鳄鱼也露出本性之前看似平静的河水成了死亡陷阱
(鳄鱼咬住了一只斑马,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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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宏大而混乱的渡河“战役”被称为马拉河之渡
堪称天河之渡
几个小时后
混乱逐渐平息
只留下尸横遍野
尸体甚至顺流而下堵塞了河道
(马拉河之渡中死亡的角马的尸体,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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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食腐习性的生物闻讯赶来其中斑鬣狗的咬合力超越了狮子
还拥有腐蚀能力极强的胃酸
不论是骨头还是腐肉都能消化
是几乎全能的清道夫
(叼着斑马尸骸的斑鬣狗,摄影师@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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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鹫和秃鹳数量更多它们在成堆的尸体上游弋
用巨喙清理着骨肉残渣
(站在尸体堆上的秃鹫,仿佛死亡的使者,在安抚逝去者的亡灵,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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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是这些草原上的食腐者抢在细菌之前完成了食物链的循环
避免了流行病的爆发与河流的污染
幸存下来的食草动物
也终于可以向着雨后的彩虹走去
它们抵达马赛马拉草原
在这里进入发情期
(马赛马拉草原上雄性斑马的求偶争斗,摄影师@贾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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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个多月后怀着新生命的种子
动物们踏上返乡的道路
它们会回到塞伦盖蒂
在重回绿色的草原上诞下后代
新生的小角马、小斑马呱呱坠地
用以分钟计数的时间学习着奔跑
只有如此才能活下来
并跟上几个月后迁徙的队伍
(新生的小角马,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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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年幼的捕食者们也长大不少
再过1-2年
它们中的幸存者将学会独自捕猎
花豹和猎豹母亲也许会为自己的孩子
留下最后的一餐和自己的领地
(一只猎豹下树离开,摄影师@贾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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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的雄狮也许会被赶出狮群
踏上流浪的旅程
建立自己的联盟
统治一片新的领土
(一只成年的雄狮,摄影师@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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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复一年在这片草原上
生命的轮回无数次上演
即便是凶猛的捕食者
也只是因果链条中的一环
那么在这场被精确策划的“谋杀”背后
又隐藏着何种难以抗拒的力量?
02
草原
答案是一种普通的植物:草
草拥有极其广泛的适应性
它们遍布除南极以外的所有大陆
甚至被人类驯化成重要的粮食
在东非它们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景观
热带稀树草原
(东非动物大迁徙所涉及到的主要热带稀树草原范围,制图@巩向杰&张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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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长到1米多高的草在这里连绵无际
(热带稀树草原,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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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则零星分布每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最多也只有30几棵
且树干歪歪扭扭
伞形的树冠枝叶稀疏
(热带稀树草原上的树木,摄影师@季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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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草的大陆,草的海洋一个草的帝国
然而坐拥数量如此庞大的草
动物又为何要迁徙呢?
这源于草原随季节而发生的变化
对东非的草来说
水是最稀缺和重要的资源
在热带稀树草原上
每年都会有旱季和雨季的交替
而这将带来草原的兴衰枯荣
(东非草原雨季和旱季的交替,制图@王朝阳&张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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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旱季到来时草原先是开始枯萎变色
呈现一派梦幻般的金黄
(8月的安博塞利国家公园,旱季金黄色的草原上刮起了龙卷风,摄影师@程晓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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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雨水的进一步减少金黄色的草原迅速衰败
成为一片近似荒漠的土地
日平均气温达到24-30℃
降水量却不足60㎜
河水断流,池塘干涸
留下风干的印记
(旱季草原上日渐干涸的河流,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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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干旱的草原成了一个大燃料桶
一道闪电就能引发一场草原大火
火焰能将地表的干草烧光
(远处的草原大火,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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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雨季来临景象则完全不同
平均高达500-1000㎜的降雨量
让空气中的水分迅速增加
在阳光照射下时常形成彩虹
旱季被烧灼过后富含草木灰的土壤
此时成了新草生长最好的温床
阳光和雨水充沛,土壤养分充足
青草回归大地
(雨季返青的草原,摄影师@季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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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抓住短暂的雨季繁衍后代青草迅速开花
一时间草原成了花海
充满杀戮的草原
此刻也格外宁静温情
(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里的草原花海与花海中的大象,摄影师@任国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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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只是食物的草实则是比动物更强大的“幕后力量”
它们通过自己岁岁枯荣的变化
就掌控了动物世界的战争与和平
并引发了食草动物的大迁徙
牵着它们团团转
但实际上
草原也被更强大的力量所控制着
03
裂谷
这就是东非高原
非洲最高的区域之一
这里的平均海拔超过1000米
高耸的地势改变了这里的大气环流
令高原之上形成了干-湿季交替的气候
此外从北方高纬度大陆而来的干冷信风
以及高原边缘山地对水汽的截留
更加剧了这里干燥的境况
东非高原上的水热条件
不再能支撑热带雨林的生长
(请横屏观看,恩戈罗恩戈罗自然保护区的高原地形,摄影师@贾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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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东非高原的力量则隐藏在大陆地底深处
在地表之下约2900千米
是地幔与地核的边界地带
这里的一些物质上涌,直达地表
形成一个直径可达数千千米的“柱子”
是为超级地幔柱
从1300多万年前开始
地幔物质源源不断向上的涌动
将整个地表抬高
甚至在某些区域冲破束缚
(刚果金尼拉贡戈火山涌动的岩浆湖,摄影师@梦想家张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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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出地表的岩浆冷却后层层堆叠为熔岩高原
进一步加高了东非的海拔
火山灰则覆盖了地表
形成富含养分的土壤
加剧了草的扩张
(尼拉贡戈火山活跃的火山口,摄影师@梦想家张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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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经沉寂的火山口周围喷发物质堆出来的火山锥
就成了高原上最宏伟的风景
最著名的当属非洲第一峰
乞力马扎罗
5895米的高耸海拔
让这座位于赤道地区的火山
顶部仍有积雪甚至冰川
(乞力马扎罗山顶积雪,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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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山下的高原地势平坦稀树草原上又没有树木的遮挡
乞力马扎罗山显得格外雄伟
(乞力马扎罗与山下的大象,摄影师@陈小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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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幔物质对流的力量将东非从中间拉开
最终形成一条巨大的裂谷带
东非大裂谷
它北起红海之滨
向南延伸至印度洋沿岸
贯穿整个东非
全长5500-6000千米
接近赤道周长的1/6
(东非大裂谷延伸及影响范围,制图@巩向杰&张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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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裂谷的底部平坦开阔边缘则被高耸的断层崖夹持
谷底与顶部的高差
可从数百米到两千多米
(东非大裂谷底部以及远处的裂谷边缘陡崖,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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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裂谷底部是东非地势的最低点来自周围山脉的地表流水
在重力作用下汇聚在谷底
形成了一连串湖泊
(裂谷带湖泊分布,制图@巩向杰&张靖/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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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湖水大多汇聚在构造运动形成的裂缝中因此这些构造湖形态狭长,湖底幽深
坦噶尼喀湖的深度就达到1435米
仅次于贝加尔湖
(太空中俯瞰坦噶尼喀湖,图片来源@N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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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由于这里地势已经最低因而裂谷底部的大多湖泊
缺少进一步外流的出水口
加上蒸发量巨大
这些湖泊成了盐湖
湖中含量极高的矿物质
供养了大量的细菌和藻类
也使湖泊呈现出鲜红的色调
(呈现红色的纳特龙湖,摄影师@蓦然白里小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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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湖中微生物和小型动物为食的火烈鸟也因食物中富含的类胡萝卜素
而获得了一身火红的羽毛
(火烈鸟,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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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谷之上草原在生生死死
动物在兜兜转转
一些灵长类动物
学会了直立行走的新技能
并用解放出来的双手
创造着属于自己的家园
(马赛人的家园,摄影师@梅元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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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整个精彩的世界之所以被创造并延续下来
离不开裂谷之下的巨大力量
这种力量
源自一个动力不息的地球
纵观茫茫宇宙,万千星辰
只有地球
是目前我们已知的
唯一拥有如此丰富的景观
和如此多样生命形式的行星
(东非,伦盖火山脚下的湖泊和生灵,摄影师@梅元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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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5月的东非大草原上大迁徙的序幕准时拉开
一场场残酷的杀戮如期上演
无数生命在这里生生死死,奔腾不息
年复一年遵循着
这颗星球上的“天地法则”
(奔走的斑马,图片来源@V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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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比这个宏大的世界一只角马或一只狮子
它们的生命是如此微不足道
然而正是这些渺小的个体
却组成了一股巨大的生命洪流
让茫茫宇宙中这颗蓝色的星球
成为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这就是生命
渺小
却又伟大的力量
(夕阳下的角马,摄影师@胡子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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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创作团队撰稿:张照
编辑:南有乔木
图片:刘白
地图:巩向杰
设计:张靖
审校:云舞空城
文首图片来源:NASA
P.S. 本文主要参考文献:
[1]苏世荣等. 非洲自然地理[M]. 商务印书馆, 1983.
[2](英)霍尔. 大迁徙:地球上最伟大的生命旅程[M].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2014.
[3](意)贝拉尼. 美丽的地球:非洲[M]. 中信出版社, 2016.
[4]非洲的青山. 东非草原野生动物大追踪:全2册[M]. 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 2016.
[5]Wichura et al. Evidence for middle Miocene uplift of the East African Plateau[J]. GEOLOGY, June 2010
[6]Sepulchre et al. Tectonic Uplift and Eastern Africa Aridification[J]. Science ,Sep 2006
原标题:《谁策划了这场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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